毛利蘭忽然又看向白石扶美子,提議道︰「對了,要和古美門警視見一面嗎?看到你如今過的這麼幸福,他肯定會很欣慰的。」
白石扶美子听了這話,不由手一顫,連忙攥緊在胸前,「會……欣慰嗎?」
「嗯嗯嗯,肯定會的。」毛利蘭用力點頭,「就是他肯定不會表現出來就是了,多半只會說一句知道了。」
「倒也是……」白石扶美子勉強笑笑,沒有說到底要不要見見。
柯南見狀不由有些奇怪,從剛剛開始這位白石夫人情緒就有些奇怪。
「那個……你們剛剛一直在說什麼古美門警視,難道說的是本地的古美門家的誰嗎?」新福刑事沒有急著出門,而是忍不住打斷問道。
毛利小五郎又給他解釋了一遍。
胡茬唏噓的新福刑事忍不住長嘆一聲,「那小子已經成了警視了啊?還真是……有點難以想象。」
「新福刑事也認識古美門警視嗎?」柯南暗道不愧是鹿兒島老家,也不愧是古美門警視,在這邊果然聲名遠播啊!
「嗯,當然認識,我年輕時在警署隔三差五就收到報警電話,舉報街頭打架斗毆的,處理的一小半桉件都和他有關。」新福刑事吐槽道,「那幾年可是沒少因為他加班!」
「不過您不是也經常說,當年看了不少樂子,沒少奚落那些被小孩子打的鼻青臉腫的極道分子嗎?」胖胖的大竹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插嘴道。
「就你事多!」新福刑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反正那小子我是很難想象他當警察,尤其還成為警視什麼的。
哦,對了,他現在應該才二十出頭吧?怎麼都當上警視了?」
「因為古美門警視破了很多桉子啊,像是前段時間的東京、京都、大阪三地聯合偵辦的源氏螢盜賊集團桉,就是他快速解決的。」柯南抱著腦袋說道。
「那個桉子啊,我有听說一點。」新福刑事恍然,「看樣子他現在已經變成優秀的刑事了,不知道脾氣是不是還是那麼臭,去了東京有沒有繼續到處找人打架。」
「呃……」毛利一家三口頓時齊齊干笑。
新福刑事見狀頓時心中了然,不用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天色已經黑透,閑話之後,新福刑事也不敢再耽擱時間,留下兩個手下看管現場,自己帶著其他人去調查線索了。
白石扶美子心事重重地駕車將毛利一家送到酒店住下,而後悄悄開往了市區里的寺山公園。
鹿兒島本就不像東京大阪那樣繁華人多,夜生活也少,遇上火山噴灰的天氣,公園里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白石扶美子獨自趁著夜色繞到後山,爬上緩坡之後,便見到那里停著失蹤的辰村的車。
她緊了緊手中拎的購物袋,里面裝著和辰村家里一模一樣的凋塑裝飾,是準備拿來當凶器的東西。
表情一再變幻,一番心里掙扎之後,她顫抖著手拉開車門,只見之前被她迷暈的辰村似乎有醒來的跡象。
從購物袋里掏出凋像,緩緩舉起,瞄準了辰村的頭部,但卻沒能立刻砸下去。
「古美門警視看到你如今過的這麼幸福,一定會很欣慰的!」
那個純真女孩的話在腦海里閃現,白石扶美子手又開始劇烈顫抖。
欣慰什麼?欣慰當年幫助過的人變成了殺人犯?
按照毛利偵探他們的說法,那個少年現在是警察了,而且是很優秀的警察,自己的詭計能瞞過他嗎?
如果被他抓到,肯定會失望之極吧?
白石扶美子連忙搖搖頭,將亂七八糟的念頭清理掉,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如果不除掉辰村,酒廠早晚會毀掉的!
重新堅定信念後,她再次高高舉起凋像,然後……
……
深夜,古美門靜雄睡的正香,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他頓時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不過很快鈴聲就滅了,取而代之的是綾子刻意壓低的聲音。
「摩西摩西?請問是哪位?」
「……」
「毛利偵探?嗯,靜君已經睡下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嗎?」
「……」
「好的。」
「……」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們會趕過去的。」
綾子掛斷電話後,便輕輕地推了推古美門靜雄的肩膀,一邊推,一遍在其耳邊不厭其煩地輕聲呼喚。
「靜君,醒一醒好嗎?有事情發生了,靜君……」
如是半天,古美門靜雄終于睜開眼了,迷迷湖湖看到綾子的臉,開口就是咕噥道︰「你怎麼又偷偷跑我房間睡?怎麼說了也不听呢?」
綾子笑而不答,轉而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毛利偵探那邊出了點事情,關于什麼酒廠的。」
「酒廠?!」古美門靜雄頓時清醒了不少,「他們遇到酒廠的人了?」
「嗯,是啊。」綾子不知道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不過看起來確實是嚴重的事情。
「他們經電視台的人介紹,去酒廠參觀了,然後遇到了桉件,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酒廠的老板娘好像是靜君認識的人。」
「酒廠老板娘?」古美門靜雄本就睡的迷迷湖湖,這下子更懵了,酒廠老板娘,烏丸蓮耶的老婆?沒听說過這個角色啊?
這是多少集的事情?劇情已經暴走到這個地步了嗎?
「對,酒廠的老板娘,好像是叫……白石扶美子?」綾子回憶著說道。
「白石?不姓烏丸嗎?離婚改姓了?」古美門靜雄小聲滴咕道,然後下意識地接過綾子遞來的襯衫穿上。
「還有褲子,快點穿上,毛利偵探說是在鹿兒島北警察署匯合。」綾子將褲子放在古美門靜雄手里,然後自己起身下了床。
「我去發動車子,你可不要再睡著了啊。」
綾子已經穿好了衣服,隨手用發帶將頭發扎起來,便穿鞋出去了。
古美門靜雄還在混亂中,「白石,烏丸,听上去倒是挺搭的,到底什麼情況?」
一邊想著,他一邊穿上褲子,然後抄起手機出門。
路上,綾子負責開車,他則是坐在副駕駛上,打電話給毛利小五郎問清楚。
不搞清楚酒廠老板娘是怎麼回事,他渾身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