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柳昧一頭飄至那人身後,然而她手才剛剛拍出去,突然地上那女人猛地一轉身,一面銅鏡就直朝柳昧身上照了去。
我看到一束金光頓時直射而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柳昧當心!」我猛一聲大喊。
好在柳昧早有準備,人影轉過來的一剎,她直接使出一個幻影避了開。
而後猛一下伸手就朝人影的脖子上抓去。
「想抓我?沒那麼容易!」女人冷冷一笑。
我見狀,連忙畫起一道陰符。
「她,她是那個島國女人!」柳昧驚道。
島國女人?
我符月兌手打出去,定楮一看,果然是山田純子,只不過她這時候故意將頭發弄得一片凌亂,一副裝神弄鬼的模樣。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怎麼也沒想到山田純子會出現這山頂之上。
估計,這女人也一直盯著小巴車這條線,所以才找到了這里來,而且看情形,她比我們還先到一步。
難道呂樂出事跟她有關系?
「沒什麼,陸緣,我只是想招呼你的鬼朋友,讓她到寒舍做個客!」
我心里一愣,可能在鬼洞的時候,山田純子就已經發現了柳昧的存在。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小傻瓜,你真笨,我看她肯定是想抓住我,然後要挾你跟她合作。」
「鬼妹妹,你真聰明啊,姐姐喜歡得緊,你不如跟姐姐回去,怎麼樣?」山田純子陰柔一笑,手上迅速捏起一個法印。
我見狀,慌忙讓柳昧躲開。
這個島國女人不止有陰陽眼,而且還會陰陽術,指不定身上還有其他啥法寶。
「你想得美,臭女人!」
柳昧話落的同時,身形一閃,眨眼間就到了山田純子身旁,「臭女人,你那銅鏡挺厲害的呀,還有啥法寶盡管使出來呀!」
「砰!」
兩人交叉而過,頓時一道白光閃過。
「有兩下子嘛!」
「哼哼,對付你足夠了。」
我見山田純子死死纏住柳昧,擔心出啥變故,情急之下順手抓起一顆石子就打了出去。
「陸緣,你好卑鄙,居然暗中偷襲!」
山田純子險些中招,連忙朝一頭跳了開。
我知道這麼做,確實有些不太光彩,但這時候哪里管得了那麼多。
「哼,陸緣,總有一天,你會乖乖的跟我合作!」
「臭女人休想跑。」
柳昧身形一閃,急速的追了過去。
「砰!」
就在柳昧躍過去的同時,只見山田純子猛地往地上扔出個東西,頓時一股子嗆人的白煙彌漫開來。
我連忙捂住口鼻。
「好臭,真是臭女人!」
我讓趕緊柳昧回來,退到邊上,那白煙已經散了開,但四周仍然有一股臭鴨蛋的味道。
「臭死啦,這個女人真可惡!」柳昧怒氣沖沖的看向山田純子消失的地方。
我說︰「好在你沒事,先不用管她,找呂哥要緊。」
山田純子既然出現在這,我擔心呂樂著了她的道。
「小傻瓜,你不用擔心,我看你那朋友的本事,不在臭女人之下,要想傷他,應該沒那麼容易。」
柳昧說著拉我往山田純子燒紙的地方挪過去,「我剛剛看到地上有車輪印,臭女人一定發現了啥。」
我心里著急,連忙拿手電筒往地上照,果然就見燒紙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淺淺的車輪印。
「你看,印子是往懸崖邊走的。」
我順著柳昧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布滿山石的懸崖。周圍明顯有松動的痕跡,看樣子小巴車似乎從上面掉了下去。
「小傻瓜,你快看,下面有東西!」
柳昧動作比我快了許多,一頭飄到懸崖邊上就沖我大喊。
我趕忙幾步跳過去,只見下面是一片溪流,懸崖不是很高,百來米的樣子。
手電筒往下一照,瑩瑩泛著點點波光。
「好像是個水潭!」柳昧說。
我仔細看了看,「難道呂哥和小巴車掉水里去了?」
柳昧明顯也有些吃不準,「看情形像,你在上面等我,我下去看看!」
「那你當心點。」
柳昧沖我一眨眼,然後身影一閃,就快速的往懸崖下竄了去。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鬼比人確實要方便得多,一眨眼已經看不見柳昧的身影了。
我在上面焦急的等了幾分鐘之後,柳昧一頭竄了上來。
「怎麼樣?」我趕忙問她。
柳昧緩了口氣,「水里沒發現小巴車,不過,岸邊上有兩個人!」
「岸邊上有兩個人?」
「嗯,是呂樂和段若雪。」柳昧回答道。
我一听,連忙就說,「先找地方下去。」段若雪怎麼會跟呂樂一起,我心里也很是納悶。
「不用找了,我帶你下去!」柳昧沖我一笑道。
「你怎麼帶我下去啊?」
柳昧把我喚過去,「你,你抱著我就行了。」
「行不行啊?」我低頭往下面看了一眼。
「你怕啥呀,有我在還能把你摔死了不成?」
柳昧一嘟嘴,伸手將我的腰扶住,然後一頭就朝懸崖下跳了去。
「呼——」
耳畔風聲一響,我連忙抱住柳昧的脖子,整個人緊緊的貼到她身上。
「小傻瓜,不許亂動!」
我感覺柳昧身上軟綿綿的,說實話,我這時候心里砰砰砰的跳得也厲害,倒不是因為害怕,可能是接觸到柳昧的身體所致。
長這麼大以來,我真的很少跟女孩子有這麼親密的肢體接觸,雖然柳昧是個女鬼,可總歸還是個女人。
好在沒過多久,我倆就安穩的飄落到了地上。
「到了,還不快放開我!」柳昧有些害羞的說道。
我趕忙松開手,嘿嘿的笑了笑。
「行了,我回繩子里去了。」
柳昧說完,看了我一眼,隨即就消失了。
「你往右手邊走,他們剛剛上岸!」
我哦了一聲,照著柳昧的指示,朝右手邊走了過去。
轉過兩個彎,果然就見呂樂和段若雪正坐在岸邊的一塊石頭上。
「呂哥!」我喊了一聲。
「你怎麼來了?」呂樂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段若雪這時候渾身也濕透了,她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你電話打不通,擔心你出事,所以找你來了。」我說。
「陸緣,你們有事,居然瞞著我單獨行動。」段若雪明顯有些生氣的樣子。
「妹子,不管他的事,是我讓他這麼做的。」呂樂拍了上的水,「你不也一個人來了嗎,大家算扯平了。」
「呂大哥,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著了那東瀛女人的道。」
我問段若雪,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樂罵了一句道︰「那島國女人真是陰險,居然趁機在小巴車上做了手腳,我和若雪妹子眼見車子要墜崖,本來打算跳車。」
「唉,算了,總之差點沒命,不知道那娘們兒使的啥邪術,我倆居然就這麼被困在了車里!」
我一听,連忙說,「山田純子剛剛在上面燒紙,會不會跟這有關?」
可能,她之前燒紙的目的就是為困住呂樂和段若雪,好在我和柳昧及時趕到。
「肯定是,下次踫上她,我特麼一定讓她好看!」呂樂狠狠的說道。
「對了,你咋會找過來?」
我抓了一把頭,說是問付大周才尋到山上來的。
「那老頭這麼厲害嗎?」
我說,不知道,反正大家沒事就好。
「對了,荒村有沒有啥發現?」緩了會,呂樂又問。
我搖頭說,沒啥重要的發現,只知道童衛國死了,被人埋尸荒野。
「看來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的多啊!」
呂樂嘆了口氣,「不過,好在我和若雪妹子這一趟沒白冒險。」
我問,是不是有啥發現?
段若雪點點頭,「水里有問題!」
「若雪妹子,不急于一時!」
呂樂抬頭看了下天色道,「目前仍舊屬陰,不利于下水,這樣,咱們先回去,下午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