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荒村出來後,付大周因為還要趕著回去上班,所以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本來我還想問他一些事,這時候只好打消了念頭。
我一直等在岔路口,呂樂到底有沒有出事,我肯定要第一時間弄清楚。
期間,我打了無數個電話,但是一直都提示無法接通。
說真的,我很擔心呂樂會出事,雖然跟他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從內心來說,我其實早已經把呂樂當成大哥那樣看待了。
何況,他一直都在無償的幫我,我真的不想因為我的事而連累到他!
我問柳昧,能不能找到小巴車的具體位置?
如果她知道地方,至少可以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柳昧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她說當時根本沒留意車子的動向。
不過,緩了一會兒,柳昧安慰我說,先不要急,她自有辦法找到小巴車在哪里。
我一听,連忙讓她趕緊行動,畢竟事不宜遲,萬一呂樂真遇到啥危險,晚了恐怕就大事不妙了。
「那,你先轉過去。」
柳昧這時候現出真身,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我見狀連忙說︰「你不會又想燒衣服吧?」
「哼,你想得美!」
柳昧一嘟嘴道︰「你轉過身去,不許回頭偷看!要不然,我就不幫你了。」
我趕緊點頭︰「你放心,保證不偷看!」
說話間,我就將身體轉了過去。
不知道這個鬼丫頭又想玩哪一出?
「反正男人大丈夫,說話可要算話。」
柳昧一邊說,好像一邊在地上敲打,我只听到幾聲「砰砰砰」的聲音,然後就感覺身後邊忽然顏色一變。
先前漆黑的夜幕,仿佛瞬間變得有些發黃了,我隱隱听到哪里「呲」一聲響,緊接著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既像人說話,又像冒泡的動靜。
我心里正納悶,突然背後光線一暗,就听柳昧說道︰「行啦,小傻瓜,你可以回頭看了!」
我轉過身去,只見柳昧手上拿了一個淡黃色的類似玻璃一樣的透明球體。
「走吧,我帶你去找小巴車!」柳昧說道。
我疑惑的看著她,「柳昧,你手里的這是啥啊?」
「不告訴你,嘻嘻!」
「靠這個就能找到小巴車嗎?」我明顯有些不太相信。
「當然啦,我這可是從鬼……」柳昧說到這里時突然停了下來。
「鬼什麼?」我問。
「沒,沒什麼,你別問了,反正你只管跟我走就行了,保證能找到!」柳昧頓了頓說道。
我這時候也不再說啥,就讓柳昧趕緊帶路。
柳昧沖我一笑,隨即飄在了前頭。
我看見她手里的透明球一直在隱隱發光,柳昧剛開始帶著我順著公路走,之後突然改變方向,開始朝山上行了去。
我大致看了下方位,之前的方向應該是南邊,現在上山之後,明顯方向又繞向了北邊。
沒走多久,我就驚奇的發現居然又回到了公路上,我忍不住問柳昧,怎麼回事?是不是在故意繞圈子?
柳昧搖頭說,「不知道,我也是根據透明球的指示在走呀。」
這一次,我們沿著公路一直往前,慢慢的已經快到寶塔山下的那個村莊了。
我對柳昧說︰「難不成小巴車開到寶塔山去了?」
柳昧讓我先不要急,她說看情形就快要到了。
我盡量沉住氣,跟在她後邊。
不多時,柳昧帶著我繞開公路,開始朝村子一旁的山路上走了去。
我一看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車子難道會飛?
先前往山上走的時候,我心里就十分的納悶,現在見又要走山路,我心中更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反過來一想,小巴車既然是鬼車,如果一直用常理去推論,可能當中會忽略掉很多關鍵的東西。
比如,如果沒有柳昧帶路,我肯定打死也不會往山上找。
因為按照常理講,如果沒有公路上山,小巴車不可能會開到上面去。
我一邊想,一邊跟在柳昧身後。
山路十分的狹窄,我將手電筒盡量舉高,很快翻過幾個坡之後,柳昧停了下來。
我問她,怎麼回事?
柳昧回答說,「透明球到這里就沒動靜了,應該是到了。」
听她說到了,我連忙拿手電筒往四周照。
並且嘴里試著喊了幾聲︰「呂哥。」
「……」
周圍一片寂靜,我用手電筒四下看了看,山上的樹木很少,隨處可見的石頭倒是有許多。
柳昧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把我喚過去。
我來到她近前,柳昧用手指著地面,我一看地上是個車輪印子,不淺不深正好從地皮上刮過。
「小巴車一定來過!」
看到這個車輪印,我心中大喜。
「再打電話試試!」柳昧提醒道。
我點點頭,可打開手機之後才發現,這里居然沒有信號!
「咋了?」柳昧皺眉問。
我說︰「手機沒信號。」
「那到附近找找看,他肯定在這附近。」
柳昧說,之前我打呂樂的電話打不通,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一邊喊,一邊朝前面走,這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凌晨四點鐘,再過不多時,天就要蒙蒙發亮了。
不知道呂樂還在沒在山上?
沿著模糊不清的路面,繼續往前走了幾分鐘之後,我突然發現老遠處,燃起了一團火出來。
看到這團突然冒出來的火,我頓了一下,心說恐怕不是啥好兆頭!
柳昧仔細看了幾眼說︰「好像是個人蹲在地上。」
我一听,連忙往前挪了幾步上去,同時嘴里喊了幾聲︰「呂哥……」
可對面那人一直沒啥反應,我只好又往前走了幾十步,然後將手電筒照過去。
這一次,手電筒的光亮正好照到那人的身後。
是一個穿白衣服的人,從頭發的長度看,應該是個女人,她背對著我半蹲在地上,好像正在燒紙!
「喂,你是誰?」我沖這人喊了一聲。
「你死得好慘啊,你死得好慘啊……」
對方仿佛沒听見似的,嘴里一直念叨著死得好慘,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燒著紙。
到底什麼情況?
我心說,這個點到孤山上燒紙的,只怕不會是人!
難不成又撞見鬼了?
「柳昧你說她是人是鬼?」我趕忙問柳昧。
「咳咳咳……」
柳昧咳了幾聲,「不知道呀,暫時看不出來,呀,她這煙好嗆人呀!」
我說︰「煙沒啥問題啊,反正我聞著沒事。」
「不行,小傻瓜,她這燒的紙錢肯定有問題,你在這兒等我,我去看看她到底是人是鬼!」
柳昧似乎有些受不了了,話落的同時,整個人就一頭飄了過去。
「你死得好慘啊,你死得好慘啊……」
那女人半蹲在地上,嘴里還在一個勁的念叨著,聲音听來尤為的讓人不舒服,總感覺有些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