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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為王氏者右袒!為劉氏者左袒!

郭解,一個已經逐漸遺忘的名字。

自從在洛陽金幣桉解決了此人後,李雲澤是真的已經忘了他。

真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為了義氣,不惜賠上全家的性命也要為兄弟報仇。

李雲澤輕嘆口氣「郭解沒白交你這個兄弟。可惜,你父母白養了你!」

對于這等江湖兄弟情義,李雲澤並不怎麼在乎。

因為他很清楚,所謂的江湖兄弟,背後都是無盡的欺壓黎民百姓。

再簡單點說,他們就是在黎民百姓面前凶神惡煞的黑澀會。

此人為了給郭解報仇,接受了田蚡等人的暗中資助,一路拼命表現終于得到了靠近李雲澤的機會。

其實不止是他一人,當初田蚡暗中資助想要安插到李雲澤身邊的人有不少,只不過大部分倒在了半路上,最終成功靠近李雲澤的,只有他一個罷了。

而這,就是王等人真正的殺手 。

模彷的也是春秋時期要離刺慶忌之事,並且幾乎成功了。

只差一點點,若不是李雲澤從戰場上養出來的直覺太過于敏銳,他的身體素質太過于變態,說不得真的得來個透心涼。

當然了,李雲澤是絕對不會如慶忌一般去夸獎刺客是個勇士的。

「帶下去,依律處置。」

刺客被迅速拖入了船艙之中,飽受驚嚇的親衛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刺客。

松了口氣的衛青,掃了眼李雲澤的胸膛。

靠近心口的位置,有個明顯的破洞。

李雲澤超強的身體素質,才是這次化險為夷的關鍵。

「若是只有這等手段。」

背手而立的李雲澤,轉身看向眼前寬敞的大河,越過大河看向富饒的關中「那你們就等死吧。」

隨著中山王的大軍逐漸抵達長安城外,整個長安城內風聲鶴唳,氣氛非常壓抑。

暴怒的王在長樂宮中又砸又摔,紅著眼楮叫罵「為何還不動手?!」

她們安排的最大殺手 ,始終沒有動靜,因為那皇子勝還沒死!

一旁的王姁與館陶公主,默默的站著不敢多言。

竇太後‘病逝’之後,館陶公主失去了靠山,又因為與劉彘是兒女親家,被強行拉到了船上。

此時中山王的大軍來到城外,心頭惶恐不安,早就沒了往日里的‘想做太子,問過我沒有?’的囂張跋扈。

至于說王姁,沒什麼腦子的漂亮女人,僅僅是因為王是她姐姐,自然是理所當然的被上了賊船。

心頭憋著火氣的王,恨恨的盯著館陶公主「陳午天天生病也不出來做事,你們是當某是傻子嗎?回家好生管教,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三心二意,別做夢了!」

陳午自然是不看好劉彘這邊,哪怕是兒女親家。

可他又沒什麼本事也沒什麼實力,只能是戰戰兢兢的裝病裝鴕鳥。

只不過,逐漸陷入瘋狂之中的王,可不會給機會,就算是死也要拖上一大群人。

面對王的呵斥,館陶公主憤憤難平,以往你可是跟哈巴狗一樣跪舌忝我的!

可惜形勢比人強,她也只能是強忍著心頭的不滿,行禮應喏之後離去。

看著館陶急匆匆離去的背影,王冷哼一聲「想跳船?做夢!」

說罷,這才轉回頭看向了妹子王姁,神色也是和緩了些「莫怕,那賊子必當被平定。到時候,代國就一分為四,作為越兒他們的封國。」

比起姐姐只有一個兒子劉彘來說,王姁非常能生,一口氣生了四個兒子。

听聞姐姐的許諾,王姁高興起來,完全不懂現在外面的形式多麼嚴峻。

「多謝家姐。」

王姁開心的靠在王的懷中,而王也是露出久違的笑容。

自從得知李雲澤南下之後,她就提心吊膽連覺都睡不安穩。

現在的話,總算是能有片刻的安靜。

與此同時,長安城內也是風起雲涌。

因為對手下的兵馬不放心,程不識親自帶人巡視城防,對城內軍營的看守,自然有所松懈。

平陽侯曹壽應周亞夫的邀請來到了其府上,入內之後卻是愕然見著周亞夫已然頂盔摜甲全副武裝。

而且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之前失蹤了的周仁,以及一眾勛貴大臣們。

眾人皆是披甲持兵,神色嚴肅的盯著他看。

曹壽心頭咯 一聲,立馬就明白了這些人想要作甚。

當即大聲說道「大將軍已至城外,撥亂反正就在今日!曹某願與諸位同迎大將軍!」

周亞夫滿意點頭「好!既如此,那現在就出發!」

一眾勛貴大臣們紛紛附和,蜂擁著出了周亞夫的府邸。

漢時的勛貴與後世的那些只有名頭卻無實權的勛貴不同,人家都是有著自己的封地,自己的收入,自己的家將的。

不說多少,一家之中出個數十百余家將還是有的。

只見浩蕩甲士從府邸之中涌出,甲葉鏗鏘之聲響徹街道。

他們的目的地非常明確,直奔未央宮外的南軍軍營。

人不是機器,守城的時候不可能把所有的兵馬都一口氣排上城頭,得輪換修整,重要地點也要安排人手。

這處軍營之中,此時至少有萬余新編南軍駐扎于此。

軍營之中自然有程不識留下的心月復,可他們這些從邊軍歸來的人,哪里能有常年深耕長安城的勛貴們的人脈來的廣闊。

眾人來到門前的時候,早就安排好的人手迅速打開了大門,將一行人給放了進去。

此時軍營之中有不少地方在廝殺,那是眾勛貴們之前安排好的人手,在清理程不識等人留下的心月復。

隨即隆隆鼓聲響起,眾多軍士紛紛向著校場聚集。

走上點將台,周亞夫向著眼前眾多軍士怒吼「奸賊當道,謀害天子!王氏以婦人之身行卑劣之事今中山王大軍已至城外正當撥亂反正」

一通怒吼下來,周亞夫喊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他深吸口氣,學著當年自己家老父親的流程,聲竭力嘶的喊出了一句千古名言。

「為王氏者右袒!為劉氏者左袒!」

此言一出,跟隨而來的眾勛貴與他們的家將,紛紛卸甲月兌衣露出左邊肩膀。

而之前安排在軍中的人手,也是一邊月兌衣服一邊高呼‘為王氏者右袒!為劉氏者左袒!

有人帶頭,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萬余大軍紛紛月兌衣高呼,聲震長安。

「隨某入宮,誅妖婦,保扶中山王!」

「殺!!」

兵變的消息傳到城頭,號稱不動如山的程不識,險些摔倒在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周亞夫靠不住!」

哀叫不已的程不識連連跺腳,他先是看了眼城外的李雲澤大營,隨即招呼人手集結人馬,迅速向著未央宮方向沖去。

必須在中山王攻城之前平定內部的叛亂,否則的話那就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守衛皇宮的主力,並非是新編南軍,而是田蚡率領的雇佣兵們。

這些雇佣兵以各地招募的游俠浮浪兒為主,再有就是各地野心勃勃之輩。

單個的武藝或許不錯,可結陣廝殺的時候,決然不是正兵的對手。

也就是憑借著宮牆,方能暫時抵擋,期待著程不識來援。

「頂住,兄弟們給我頂住~~~」

新近被封為武安侯,拜太尉的田蚡,揮舞著手中的利刃,聲竭力嘶的「頂住啊~~~」

外面大軍圍城,城內又爆發了叛亂。

對于田蚡來說,別人都能投,可唯獨他這份身份是投了也沒用,只能是拼死了。

他招來的這些人,這些時日都用財貨喂飽了,不見得真心對天子太後有什麼忠誠可言。

不過他們也知曉,若是此時被攻破進來,必然是被屠個干淨的下場,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願意拼的。

皇宮內外慘烈廝殺的時候,長安城內不少地方也在上演著一幕幕的人間悲喜劇。

堂邑侯府上,館陶公主滿心不敢置信的看著正在給自己打包的陳午尖叫「你瘋了?!」

館陶公主年輕的時候,可是長安城一枝花。

多少勛貴子弟瘋狂追求,可結果卻是選了個公認的廢物陳午。

之所以這麼選擇也很簡單,就是便于掌控。

這麼多年下來,陳午也從未有過絲毫違背館陶的意思,在家中的地位也就是比家僕們高一等罷了。

可是現在,陳午卻是凶神惡煞的用繩子在捆綁館陶公主。

別誤會,這可是在那啥,是真的是捆人。

暴怒的館陶公主用力掙扎,尖叫著在陳午臉上亂撓,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她還向站在旁邊的兩個兒子呼喚「還不快快過來抓住你父!」

可館陶公主的兩個兒子,卻是愣愣的站在一旁,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

若是陳阿嬌在的話,倒是會上來幫忙,可惜陳阿嬌被冊立為皇後,此時正在未央宮中。

陳午也是不耐煩了, 然揚起手,左右開弓給了館陶公主兩個大逼斗。

館陶公主當場被抽的眼冒金星,嘴角出血,耳邊嗡嗡亂響,整個人都懵逼了。

她從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沒被人打過!

過了好一會,等到自己已經被陳午給捆好了,這才嚎啕大叫「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要找母後,我要找皇兄!我要殺了你!」

陳午嘆了口氣,目光之中滿是憐憫之色「公主,我也不想的。可你的母後,你的皇兄都死了啊。」

「若是你女婿能一直當天子當下去,我自然也不敢得罪,定然將公主服侍妥當。可是」

愁容滿面的陳午,伸手指向了一旁的兩個傻兒子「我陳午就算是自己不怕死,也得為他們考慮啊。」

「阿嬌嫁給了劉彘,你以前又多次算計過中山王。現在人家帶著大軍打回來了,城里的勛貴們全都造反了,天黑之前這長安城就得易主,我也是為了咱們家。」

陳午伸手揉了揉館陶公主臉上的巴掌印,目光憐憫「公主,唯有將你交出去反正,方才有保全我等一家性命的機會,還請公主憐惜一二。」

館陶公主淚流滿面破口大罵,而陳午卻是直接扯來布帛將她的嘴給堵上。

隨即囑咐兩個在家中與父親一樣沒什麼地位可言的兒子「召集家將,隨為父去迎大將軍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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