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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風起雲涌,梟雄之謀

蘇阿細病了?

突發疾病?

剛才不是好好的嘛。

別墅大的好處就在于,哪怕是隔壁房,實際也相隔比較遠。

再加上不錯的隔音效果,如果不是瘋狂大喊,基本上不會吵到隔壁。

薄冰怔了一下之後,就想去問問什麼回事。

但腳下剛準備動,她驟然反應過來,俏臉不禁一紅。

啐!

病個屁啊!

沒吃過豬肉,她總見過豬跑。

成年人的世界,都不可能再單純了。

白紙一旦被染黑,哪怕只是一丁點的墨跡,都不再一塵不染,縴白依舊。

狗男女!

薄冰下意識就想去譴責這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

可思想很活躍,身體卻僵滯不動。

她很想沖過去,叉腰威風凜凜的指著那兩個不知廉恥的狗男女破口大罵,但剎那間的勇氣剛萌發,就還給梁女神了。

她隨後想轉身關門,來個听不見心不煩。

可是,鬼使神差的,她的腦海中竟然萌生一種,我就听一听,听一听而已的荒唐想法。

既然人家都不知羞恥了,她干嘛要躲躲閃閃?

听一下又不會死!

時間悄然而逝,薄冰愈發霞飛俏臉,連晶瑩的翡翠都不及她的緋紅剔透。

身體無力的倚靠在門邊,全靠手上殘留的力氣支撐著。

螞蟻噬心的異樣感覺侵襲而來,越來越顯然。

「汪汪,汪汪汪…」

不知過了多久,波波的叫聲終于把她驚醒。

也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她心頭一驚,速度飛快又輕若無聲的關門,然後跑過去,一把抱住波波,捂住它的嘴。

「噓!」

下意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薄冰臉上的表情精彩至極。

倏然間,她並攏著雙腿,直覺得怎麼樣也不舒服。

她覺得自己需要沖個涼了。

可是,如果現在出去的話

該死的狗男女!

還有,書上說,最多不是十分八分鐘的事情嗎?

「嗚嗚嗚」

波波被捂著嘴,抗議的掙扎起來。

薄冰愣了一下,連忙放開手。

波波茫然的看著她,一臉懵比的模樣︰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悶死我?

另一間房間里,一直留意著薄冰房間動靜的張囂嘴角揚起,惡作劇得逞的笑容怎麼也抑制不住。

難為她了,辛苦她了,委屈她了。

今晚,定是個不眠之夜

忠青社下達了格殺令,目標人物是張囂,這個消息如同颶風般席卷港島。

只要稍有點勢力,有點人脈關系的,都知道了這個驚天的消息。

五百萬,換張囂的命!

一時間,熱火朝天的討論聲在城市的每個角落不絕于耳。

自古財帛動人心。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個千古不變的真理。

五百萬,別說是九十年代,哪怕是張囂的上一世,都是普通人遙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為了五百萬,無數人可以拋頭顱,灑熱血,不管不顧的奮身出去,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當金錢 當作響的聲音奏鳴而起之時,命,有時候就不再那麼重要了。

金錢一響,心中的魔鬼便會翩翩起舞。

對于無數亡命之徒來說,殺一個人就能拿到五百萬,遠比打劫金鋪更為簡捷。

打劫金鋪,會面臨差老的瘋狂圍堵與追緝。

但殺一個人,卻未必會被盯住。

孰輕孰重,他們的心中自然有一桿秤。

因此,忠青社格殺令一出,令人怦然心動的五百萬懸賞,當即讓無數亡命之徒和潛伏于暗處的各類地下好手聞風而動。

暗夜里宛若鬼魅穿梭于黑暗街巷的身影,如同過江之鯽般,連綿不絕。

只是,普通人根本無法捕捉到他們的行動軌跡。

今夜,最熱的話題,注定是屬于忠青社,屬于張囂。

張囂的名聲,因忠青社格殺令,再度如同火箭般飆升。

之前從未听過張囂之名的人,不斷打听著張囂的事跡。

當他們知道張囂在得罪了文拯、基哥、大老B,以及幾乎整個洪興之後,竟然還能安然無恙,不禁感慨于張囂如同小強一樣,生命力頑強。

于此同時,張囂先後打殘文拯頭馬、戰勝洪興新銳陳浩南的信息,也讓許多人放在心上,謹慎理智的看待張囂的實力。

再然後,當他們打听到忠青社為何要頒布幾乎是盛怒滔天,與敵人勢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下才會頒布的格殺令之時,不禁充滿了古怪的神色。

人家堂堂忠青社的二把手,丁家的重要骨干,忠青社話事人的親弟弟,竟然被張囂囂張到廢了五肢?

怪不得忠青社會怒不可竭,不惜一代代價頒布格殺令了。

張囂,人如其名,囂張啊!

囂張哥的綽號名頭,果然名不虛傳。

同一時間,許多自認不是硬茬,實力不太夠的人,馬上將張囂列為不可招惹的存在。

人家連自己人、洪興、忠青社都敢招惹,還怕你區區一個七、八、九流的小字頭?

到時候,一個不小心招惹了囂張哥,別又是像丁益蟹和大水牛他們那樣的下場,那就連跳樓都成了奢望。

一想到五肢被廢,進宮都不收留的苟延殘喘的下半輩子,不少人頓時不寒而栗。

煞星!

不少人又給張囂冠了一個暫時未流通的綽號。

吃瓜群眾津津有味的在吃著瓜。

他們原本以為今晚最大的瓜就是忠青社格殺令,以及冢本太郎被神秘人殺死這兩件事。

但隨即而來的消息,卻是讓許多人驚呆了,而後更是深深的吃瓜,將其當成茶余飯後的談資。

倪家負責對外的老臣子,倪坤的親弟弟,在倪家位高權重的倪啟智,親自對外宣布,頒布了倪家格殺令,懸賞各一千萬,合計兩千萬,買丁家丁旺蟹和丁利蟹的命。

瞬間,風雲涌動。

無數人驚愕之後,津津有味的熱議討論此事。

忠青社前腳才剛頒布了忠青社格殺令,倪家後腳就擺明車馬,爭鋒相對,以牙還牙的頒布了倪家格殺令。

倪家的這副姿態,完全就是沒得商量,死保張囂的態度。

尖東之人,豈容他人隨意打殺?!

倪家強勢回應!

你忠青社的格殺令才區區五百萬而已,我倪家比你高一倍!

瞬間,一直相對比較低調的倪家展現出尖沙咀巨無霸之一的威懾力和霸道的作風。

論財雄勢大,你忠青社,何談與我倪家爭輝?

一個不過是發展了二十年不夠的幫派,哪怕發展得再迅速,騰飛得足夠快,根基之穩固雄厚,能與我倪家相比?

無數人分析出倪家此舉的深意。

 獸打瞌睡之時,旁人以為臥榻之側可以酣睡,但當 獸睜開眼楮,露出獠牙之時,眾生才知道, 獸就是 獸,哪怕僅僅是匍匐于地面,也遠比常人高大百倍。

許多有心人還想看倪家的好戲。

老而彌堅,鎮場子的倪坤一死,許多人都以為倪家要完蛋了。

直至倪永孝不費吹灰之力搞定了文拯等四個大老,終于讓人見識到什麼叫虎父無犬子。

甚至,年輕一代的倪永孝,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有優勝于倪家奠基人倪坤不少。

倪坤在倪永孝這個年紀,可沒有倪永孝這般的手腕。

雖然倪永孝也借助了倪家的威勢,以及韓琛的鼎力相助,但倪坤一死,倪家雖然有些人心惶惶,卻始終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底蘊十足。

況且,倪家也遠沒到分崩離析之時。

倪永孝的強力手腕,讓某些一心想尖東分裂的人扼腕嘆息。

但他們仍然不死心。

他們在期待著倪永孝把控不住大局,繼而展現頹勢,直至最後有心無力。

到那時,就是他們落子之時。

特別是尖東突然橫空出世一個經常惹是生非,而且還是哪家勢力不大,哪家不惹的張囂,很多人預料到張囂會給韓琛,以及給韓琛背後的倪家帶來無盡的禍端。

所謂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張囂如此恣意行事,終有一天會惹到眾怒。

到時候,倪家是保還是不保,就會成為兩難的選擇。

不保,倪家的面子和威勢,必然會受到沉重的打擊。

連一個武力值超群的手下都保不住,將來誰還會替你倪家賣命?

但保呢,倪家就會與群雄站在公然的對立面,繼而引發不可避免的聯合圍攻大戰。

怎麼選,都是難上加難的路。

張囂惹的禍端越大,他們看笑話就看得越起勁。

可就在今晚,倪家的舉動,卻是讓無數人驚愕住。

倪家不動則已,一動則是石破天驚,出手不凡。

保!

倪家做出了選擇!

這個選擇一出,擁戴倪家的人,必定會更加堅定不移的站在倪家這邊。

倪家本部的勢力,擁戴倪家的新舊勢力,尤其是倪坤殘留下來的舊勢力,必須會以前所未有的團結姿態,拱衛倪家,捍衛倪家的威勢與顯赫。

倪永孝,恐怕是新一代的梟雄!

超越倪坤,幾乎是板上釘釘!

不少人感慨之余,下了這個評價。

今晚,注定是江湖震動,風起雲涌!

尖東。

倪家稍顯老舊,但卻佔地面積極廣,奢豪依舊的豪宅別墅。

古色古香的偌大書房里。

倪啟智坐在倪永孝的對面,匯報道︰「阿孝,消息發布出去了!」

摘下了金絲眼鏡,斯文之氣退減了幾分的倪永孝微微點頭道︰「動靜如何?」

倪啟智說道︰「遠比忠青社的格殺令要令江湖轟動,討論我們倪家用意的人,不計其數」

倪永孝微微一笑,從桌上拿過雪茄盒,從里面拿出一支上好的古巴,又取了雪茄刀,親自剪了尾端,而後用普通打火機點燃後,遞給倪啟智,這才說道︰「很多人以為爸走了之後,倪家就會一落千丈,我之前搞定文拯他們,不過是靈光一閃,曇花一現的妙招,很多人,還在等著看我們倪家的笑話,看我倪永孝的笑話,不要緊,他們有自己的想法,這很正常,但打我們倪家的主意,卻是想錯了他們的心!」

倪啟智接過雪茄,輕吸一口,點了點頭說道︰「不但是外人,就連文拯他們,都在等著你露出頹勢,然後尋覓機會再度奪權,哼,想謀朝篡位?痴心妄想!」

上好古巴雪茄的獨特香味,縈繞在古色古香的書房之內,煙霧盤旋于空中,漸漸散開。

一支價值上百美金的古巴雪茄,就是象征著身份和財富的標志。

但在倪永孝這里,卻只是用來無聊消遣的小玩意兒而已。

他不好酒,也不好煙,對于二者,持著可有可無的態度。

對于掌控著偌大倪家,掌控著地盤最為廣闊的尖東話事人來說,多少有些另類。

很少有社團幫派的人不喜歡喝酒,不喜歡抽煙。

事實上,倪永孝不但不喜歡抽煙,不喜歡喝酒,他連偶爾去打下牙祭,采采野花,吃吃海鮮的興致都沒有。

從這些方面來說,倪永孝無疑是個好男人。

書,永遠都是倪永孝閑暇之時的第二選擇。

第一選擇,是老婆孩子和家人。

倪永孝慢慢修剪著第二支雪茄,屬于他自己的雪茄,微笑道︰「文拯他們我並不放在心上,尖沙咀的那兩個,才是心月復大患,如果我稍做退讓,恐怕往後的局勢,就會變得撲簌迷離了!」

說著,他點燃雪茄,輕抽一口後搖頭道︰「所謂的古巴雪茄,其實也不過如此,香醇是香醇,但比起真正的煙來說,還是差點貫穿喉嚨,燃燒肺部的感覺」

倪啟智笑道︰「那是因為你不好煙酒,所以體會不到煙酒的魅力而已」

「或許吧」

倪永孝笑了笑,回轉到正題,說道︰「我今晚的舉動,相信會給一些人很大的震懾,倪家要不就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展現睥睨群雄之姿,區區一個忠青社而已,雖然棘手一些,但不值一提,倪家的獠牙一旦露出,就不可能再收回,必須要做到 獸出山,威懾四周的震懾!」

稍一停頓,他的眼眸微眯,意味深長的繼續說道︰「正好,也可以再試試文拯他們,趁機削弱一下他們的權柄,也讓其他人看看我們倪家到底是不是日暮西山,我倪永孝到底能不能掌控偌大的倪家,能不能徹底震懾住文拯他們,將倪家帶到一個連爸都可望不可及的巔峰」

倪啟智點頭。

用腦子,他雖然不及倪永孝,但也不是笨人。

「你對張囂怎麼評價?」

倪永孝抽了一口雪茄,突然話鋒一轉道。

倪啟智皺了皺眉,思索一下後說道︰「人如其名,囂張張揚,經常惹事生非,但人很聰明,懂得抓住對手的馬腳,化為自己的優勢,嗯,還有能言巧辨,武力值很高」

頓了頓,他補充道︰「為人,貪錢」

這些,都是張囂展露在眾人面前的一些優點和瑕疵。

倪永孝微微頷首,沉默了一下後,倏然說道︰「你說我把張囂培養成倪家麾下的第六個大老,怎麼樣?」

「呃?」

倪啟智怔了一下,眉頭緊皺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真是這樣的話,無疑會削弱文拯他們的勢力,不但他們不會同意,恐怕連韓琛都會有意見」

「有意見,就給我憋著!」

倪永孝冷酷一笑,展現出與斯文面孔截然不同的霸氣︰「我想捧一個人,還輪到他們指手畫腳?」

「但你要一意孤行的話,少不了出現一些麻煩」

倪啟智想了又想,還是不明白倪永孝這樣的含義。

倪永孝搖搖頭,目光深邃無比道︰「一點小麻煩而已,輕而易舉便能解決,相對于我們倪家的前程來說,不值一提」

頓了頓,他的臉上突然布滿了希冀之色,繼續說道︰「既然張囂這麼喜歡惹事,我就給他足夠的勢力和財力,讓他更加張揚行事!當然,前提是他能通過考驗!」

「為什麼?」

倪啟智困惑不解問道。

倪永孝說道︰「三叔,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倪家將來的路應該怎麼走?」

倪啟智搖搖頭。

在他的觀念里,倪家未來的路還能怎麼走?

還不是走老路?

難道還能中途改變?

「我們倪家將來,要走白道!黑的方向,我們要隱藏下去,至少,要找個引人注目的代言人,替我們倪家吸引住絕大部分人的目光,替我們遮風擋雨,遮擋住一切的負面消息!」

倪永孝的語氣,驟然深沉下來,緩緩說道︰「現在已經進入九十年代初了,離那個日子已經不算太遠了,社團幫派的老路,不可能繼續這麼通暢無阻的走下去!是時候做出改變了!只有將黑的轉為白,只有做出改變,讓倪家在政界有一席之地,才能徹底蛻掉我們身上這層黑色的不雅重衣,以全新的姿態,去面對世人!」

倪啟智一臉詫異的表情,深深凝視著這個他永遠都看不透的親佷子。

他從來沒想過,倪永孝的志向,竟然是這麼大。

偌大的倪家,龐大而盤根錯節的各個支脈,要想徹底推翻既定的老路,從黑轉白,談何容易?

可倪永孝卻是悶聲不響的憋出這個念頭,而且看他的勢頭,已經無法遏制。

倪啟智深深思索後,終于明白倪永孝的意思。

「可這條路,很難走,各界的高層,未必會接納我們倪家,他們對我們倪家,始終都會帶著偏見與傲慢」

倪啟智分析了一下,提醒道。

倪永孝搖搖頭,微微一笑道︰「正因為難,所以才需要不斷努力,不斷做出改變,要不然要我何用?」

強大的自信,紛涌而出,彌漫于書房之內,感染了倪啟智。

倪啟智重重點頭道︰「阿孝,既然你下定了決心,三叔一定會竭盡全力輔助你,讓我們倪家攀登上全未有過的輝煌之路!」

倪永孝的臉上顯現欣慰的笑意,點頭道︰「三叔你永遠都是我背後的依靠,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能掌控倪家,支撐起倪家,你永遠都是功不可沒,等這件大事一成後,你就再也不用這麼辛苦了,到時候,你會跟各界的高層品茶論酒,舉杯暢聊,他們看我們的眼光,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輕視和傲慢偏見,三叔,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倪啟智憧憬著未來,不住點頭。

「還有哥哥姐姐弟弟們,我也打算讓他們全部轉到正行里去,不許插手家族的事,有我們暗地里的資源撐腰,他們在每一行里,都會發光發熱,成為炙手可熱的行業新貴!等他們功成名就之時,也會是我們倪家轉型的重大助力!」

倪永孝娓娓說道。

倪啟智重重點頭,臉上欽佩的神色絲毫不掩飾,贊嘆道︰「阿孝,我真覺得倪家由你掌控,遠比由大哥掌控要好,可惜的是,大哥他看不到這一幕,哎」

見三叔提起剛去世沒多久的老爸,倪永孝的臉色驟然暗然下來,輕輕搖頭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倪家現在還是由爸來掌控,我最多輔助他而已,但這個願望,永遠都會是奢望!」

說完之話,倪永孝和倪啟智都相對而坐,徹底沉默下來。

倪坤的突然被殺,是倪家無法承受的痛!

「我一定會找到殺害爸的真凶,以祭他在天之靈!」

沉默良久後,倪永孝握緊拳頭,臉色堅毅的說道。

倪啟智點頭,沉默不語。

「三叔,留意一下外邊,盡量給張囂最大的幫助!他這一仗,只許勝不許敗!」

倪永孝吩咐道。

「好!」

倪啟智應了一聲後,書房里重新沉默下來

九龍城。

「砰!」

另一間VIP病房里,丁利蟹和丁益蟹都大失常態的把病房里一切能砸的東西砸得稀巴爛。

他們已經無法澹定下來。

倪家格殺令的消息傳到他們耳中之時,他們的心態就變了。

倪家此舉,擺明了就是要力保張囂,與他們忠青社一決高下。

倪家是老牌的超級社團,底蘊深厚,非他們忠青社能比。

即便他們再自負,以他們目前的成績為傲,以忠青社為榮,但也遠沒有盲目到認為忠青社能比擬得上倪家的地步。

最多最多,他們忠青社只有一戰之力,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能力而已。

尤其是他們的大哥,丁孝蟹不在,他們更是如同失去了主心骨,根本沒有十足的底氣與倪家爭鋒。

可忠青社格殺令已經頒布了出去,此仗不打,必定會為江湖中人所恥笑。

但真要打的話,沒有丁孝蟹在,他們壓根沒有絲毫的信心。

「草特麼的!該死的倪永孝!他怎麼會為了一個張囂與我們忠青社為敵?他是瘋了嗎?不怕這一戰過後,他倪家實力大降,被人趁虛而入嗎?!」

將VIP病房里的一切都砸得砸無可砸後,丁利蟹頹然坐下,緩和著耗費的體力,怒聲吼道。

丁旺蟹也跟他一樣,坐了下來,目光茫然的看著雪白的牆,呆滯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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