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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來者不善,我是來者?

听聞鄭耀陽的車輛抵達港口,廣吉太郎帶著隨從來到碼頭迎接。

他跟三菱的藤原信雄職務相當,也跟李曉牧一樣都是社長。

日本職場的社長相當總經理,而社長之上還有會長,地位相當董事長。

廣吉太郎滿面笑容,快步迎上來,拱手笑道︰「鄭先生,久聞大名,今日終于如願所見。」

他是住友地產的總經理,按理來說不用對鄭耀陽那麼恭敬。

但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而且鄭耀陽本身實力就不俗,值得特別對待。

而且從某種意義來說,鄭耀陽也可以說是今晚宴會的主角。

鄭耀陽同樣拱手,笑著說︰「廣吉先生您太客氣了,很高興能夠受邀參加今晚的聚會。」

羅慧儀微微一笑,點頭打招呼。

「那先祝幾位今晚玩得愉快。」

廣吉大郎知道三人的主次之分,鄭耀陽當之無愧地位最高,其次羅慧儀,最後才是所謂的社長李曉牧。

廣吉大郎面露笑容,擺手恭敬邀請鄭耀陽登船。

這個舉動,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地產大老都知道鄭耀陽的身份,但小輩們,還有隨從,他們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廣吉大郎是住友地產總經理,而鄭耀陽看起來又那麼年輕。

不遠處的名媛小姐,她們眼中有異彩流動,暗暗地記住鄭耀陽的長相,心里盤算著待會來一場完美的邂後。

大約二十歲年紀,卻能被著名的地產大老慎重對待,身份肯定非常尊貴。

而在另外一邊,鄭耀陽登船,跟著廣吉大郎來到甲板。對方臉上露出自傲的笑容,介紹這艘郵輪的來歷。

原名叫騰雲銀海號,現在更名為金玫瑰皇家公主號,全球只有五艘的六星級頂級豪華郵輪。

船身長度189米,寬度21.2米,高度達到26.5米,排水量31000噸,比起一般的驅逐艦還要大上不少。

本來隸屬于意大利的銀海公司,但他們住友集團的左藤會長實在喜愛,最終耗資3.2億美元重金拿下。

鄭耀陽臉上露出澹澹笑容,安靜地听著廣吉大郎在炫耀。

這個時期的日本商人,就像三十年後的華夏商人。但又有不同,華夏有歷史、有底蘊,而且還是戰勝國。

日本作為戰敗國,自卑且自大,過去十年,一直在全球各地買買買,恨不得把有錢兩個字刻在臉上。

如果不是經濟泡沫粉碎,那句賣掉東京城,買下美利堅並不是一句空談。

廣吉大郎陪著鄭耀陽轉了一圈,留下一個長相秀麗的女孩,笑著說︰「鄭先生,這位是管原小姐,接下來由她帶您瀏覽觀光,鄙人還有點事要處理。」

鄭耀陽笑著說︰「廣吉先生,如果您有事就去忙吧。」

剛才在來的路上,他有跟羅慧儀了解今晚的活動流程。晚上七點半準時出海,十一點回來,全程三個半小時。

地產企業家的座談會,九點舉行,在那之前是拓展人脈的時間。

管原由美微微一笑,輕聲說︰「鄭先生您好,我叫管原由美,今晚很榮幸能當您的導游。」

她的體態優美,行為端莊,一看就是從小接受過良好的教育。

鄭耀陽打量了她一眼,隨口一說︰「管原,這個姓氏倒是很少听過。」

管原由美略微仰著下巴,神情驕傲︰「確實比較少見,我們管原氏誕生于八百年前的幕府時代。」

要知道日本在18世紀的幕府時代結束之後,平民才有資格擁有姓氏。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涌現出一批就地取材的姓氏,例如松下田中。

而在那之前,擁有姓氏的人都是貴族,她們管原氏,更是貴族中的貴族。

「哦,是嗎!」

鄭耀陽笑了笑,沒有多說。

越缺少,才會越在乎,能在華夏大地流傳的姓氏,哪個祖上沒有闊綽過。

但是管原由美的話,倒是給鄭耀陽提了個醒,她應該還有另一層身份,不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助理。

不過鄭耀陽也不是很在意,別有用心的人太多,他也在乎再多這一個。

大約幾分鐘後,隨著夜空響起數聲汽笛,郵輪緩緩駛離碼頭。

夜間的東京灣風景如畫,岸上的高樓大廈好似繁星點點。只是看久了,就有點無趣,而且還有點冷。

雖然四月下旬是春季,但夜間海風仍舊凜冽,吹就了腦袋有點疼。

鄭耀陽說︰「我們去賭場逛逛吧。」

「好的,鄭先生。」管原由美隨即走在前面領路。

進入郵輪的一樓大廳,寬敞的空間擺放著十幾張賭桌。

賭桌旁邊都圍滿了人,籌碼是以美元計算,每注最少千元。

鄭耀陽打量一眼環境,笑著說︰「這里看起來還有聲有色的。」

他本以為會很普通,沒曾想比起葡京那種專業賭場,有過之無不及。

管原由美解釋說︰「皇家公主號時常會舉辦慈善賭宴,過去五年住友集團的捐款總數,已經超過十億美元,左藤會長是享譽國際的慈善大使。」

她又問︰「鄭先生,您要不要兌換點籌碼?」

她看過鄭耀陽的資料,知道鄭耀陽在香江有賭神之名。

不止于賭場,可以說市值8500億日元的寰宇集團,每一步都是在賭。

她很好奇,鄭耀陽是不是真的有傳聞中那麼神奇,逢賭必贏。

鄭耀陽笑道︰「來都來了,保護地球生態人人有責。」

他用眼神示意李曉牧去兌換籌碼,也不多隨便換五百萬籌碼,小玩幾把。

鄭耀陽坐在牌桌,扭頭笑道︰「時間還早,你們要不隨便拿點去玩吧。」

羅慧儀搖了搖頭︰「我不會。」

李曉牧端著籌碼,像個忠誠的衛士寸步不離,生怕被別人搶走崗位。

「確定不要?」鄭耀陽又問。

兩人紛紛搖頭,表現得十分抗拒。

鄭耀陽也不強求,找個一張玩撲克的賭桌。

莊閑和的百家樂,每注千元,上限兩百萬美元。連開了三把莊一把和,鄭耀陽打算追龍玩幾把。

忽然有人從身後靠近,在林峰的允許下,才跟一旁的管原由美交談幾句。

管原由美听聞,彎腰靠近低聲說︰「鄭先生,富士地產的安田豐順,打算邀請您參加牌局。」

鄭耀陽下意識瞄一眼,還算雄偉的事業線,管原由美臉頰微紅,急忙捂住胸口,一點不像個合格的導游。

鄭耀陽干笑一聲,重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二樓閣樓有個胖胖的老頭,正在笑眯眯的朝他們打招呼。

富士地產隸屬富士集團,該集團主營地產、銀行與保險,綜合實力應該能排得上日本拍得上前五。

听聞管原由美的介紹,鄭耀陽報以微笑回應,同時說道︰「那去看看。」

在管原由美的帶領下,鄭耀陽幾人來到閣樓的包廂。

牌桌邊已經圍坐著四人,分別是富士地產的安田豐順,以及住友地產的廣吉大郎,以及三井地產的飯島小田,還有東京地產的高原重信。

听聞廣吉大郎介紹,鄭耀陽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日本的五大房企來了四個,三大財閥又來了兩個半。

來者不善。

對了,好像他才是來者?

廣吉大郎笑容滿面說︰「每次只要看到鄭先生,我總感覺自己老了,以後是年輕人的時代了。」

安田豐順也笑著︰「誰說不是呢,唉,畢竟我們都老了。」

「各位前輩,你們是折煞我了,跟你們比起來,我只是個小學生。」

自從鄭耀陽進門,兩人一唱一和,不吝嗇夸獎之詞。

要不是他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估計早就飄到三萬英尺的高空。

飯島小田似乎擔任著黑臉的角色,冷聲問︰「後生,你會玩什麼?」

「既然這里的前輩這麼多,那就玩梭哈吧。」鄭耀陽說。

梭哈不是一種智慧,而是港式,乃至亞洲撲克牌中的一種常見玩法。

也是賭神系列里面,一眾主角最常玩的一種撲克牌玩法。

每人先發兩張,總數五張牌,同花順最大,其次四條,再其次三條帶對。

玩法簡單而激烈,需要運氣,也能勾心斗角,非常受人們的喜愛。

東京地產的高原重信,對鄭耀陽露出善意的笑容,輕聲說︰「打算玩多大你們說,我沒意見。」

鄭耀陽同樣報以禮貌的微笑,扭頭看向飯島小田︰「那飯島前輩你說。」

日本的五大房企分別是三井,住友,富士,東京,以及西武集團。

三大財閥分別是三井,住友,以及三菱,而那半個就是東京地產。

東京地產的股份構架很復雜,董事長雖然是高原重信,但其實大股東一直都是三菱銀行。

三井跟住友,兩家企業的關系一直很曖昧,三菱就像插足的第三者,一直想破壞他們的關系。

未來的事實也證明,三井跟住友,不是只玩曖昧。兩家企業合並成三井住友集團,還把三菱集團拆得七零八落。

藤原信雄是意識到這點,才會答應跟鄭耀陽合作,先對三井集團動手。

所以說,在座四個企業的掌門人,最有可能是鄭耀陽盟友的人,應該會是高原重信。

但事無絕對,是不是絕對的盟友,在鄭耀陽心里還是個問號。

高原重信與鄭耀陽的話,讓壓力來到飯島小田這里。

假如說高了,他雖然是總經理,但不一定有鄭耀陽有錢。

如果說低了,那麼等于不戰而屈人之兵,氣勢就落了下乘。

廣吉大郎作為晚宴發起人,立馬站出來打圓場,笑著說︰「要不一局上限五百萬美元,你們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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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田豐順笑得像個彌勒佛,樂呵呵的說道︰「小賭怡情,我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

鄭耀陽深看了一眼廣吉大郎,這是個壞人,跟飯島小田是一伙的。

現在場上的局勢就比較明朗,主要分為三股勢力。

廣吉大郎飯島小田是一伙,代表住友跟三井,是敵對勢力。

安田豐順代表富士地產,應該是中立派,但他是個笑面虎,說不準。

最後高原重信,代表著東京地產,以及三菱銀行,疑是鄭耀陽的盟友。

不多時,羅慧儀跟李曉牧兌換籌碼回來。整整五千萬美元的籌碼,兩個人手上的托盤都裝滿了。

「嗯~放旁邊吧。」

鄭耀陽風輕雲澹說︰「一次性多拿點,我怕待會不夠用。」

三菱銀行的轉讓費,還沒注入個人證券賬戶,剛好可以拿出來用一用。

他目前可以調用的現金,應該在八千萬美元左右。

豈可修~

被他裝到了。

在座的幾人看到籌碼疊滿,都愣了愣神,難免有些口干舌燥。

一把上限是五百萬美元,但不一定把把都可以打滿上限。

他們只是會長,只是總經理,可以動用的資金確實很多,甚至可以把鄭耀陽吊起來打,但錢不是屬于自己,他們更加不敢拿錢來參加賭局。

所以就導致,在座四人的籌碼,加起來都沒有鄭耀陽一人多。

廣吉大郎訕訕一笑,看向鄭耀陽︰「鄭先生,你來指定發牌者吧。」

鄭耀陽看了一圈,忽然挑眉,扭頭看向身後,笑眯眯說︰「管原小姐,那就由你來派牌吧。」

「我?」

管原由美似乎在雲游天外,忽然被點名,還沒有反應過來。急忙擺手說道︰「不好意思鄭先生,我不會賭博。」

鄭耀陽笑道︰「我可以教你,一人先兩張,場上誰牌大,就先發誰。」

在座幾人似乎認識都管原由美,看向廣吉大郎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廣吉大郎干咳幾聲︰「管原小姐,那就辛苦你了。」

管原由美硬著頭皮,試問道︰「那我試試看?」

鄭耀陽說︰「試唄,反正試試又不會掉塊肉。」

管原由美臨時抱佛腳,請教專業的荷官玩法與規則,然後提槍上馬。

五人五份牌,鄭耀陽看都不帶看,隨意掀開一張是黑桃K。場面沒有A,所以他的黑桃K最大,可以叫牌。

鄭耀陽說︰「十萬,試試水吧。」

在他看來,梭哈的玩法就跟炸金花差不多。誰有錢,誰就有底氣,最後大概率也是有錢的人贏。

「第一把,沒理由不跟。」

廣吉大郎微微一笑,順手扔出十萬籌碼,同時問︰「鄭先生,京房理手上應該還有幾十套房產吧。」

「可能吧,我最近都沒怎麼管京房理的事情。」鄭耀陽心頭一凜,都說宴無好宴,這麼快就淨入正題。

他扭頭看向李曉牧,笑著詢問︰「小李,公司還持有多少套房產?」

李曉牧錯愕,腦海飛速的運轉,最終小心翼翼的說道︰「鄭總,最新數據還沒有更新,應該還有幾十套吧。」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鄭耀陽一眼,生怕說錯話了。

鄭耀陽羊怒︰「你這個社長是怎麼當的?」

「我跟十萬。」

高原重信似乎不知道鄭耀陽在裝生氣,好聲好氣勸道︰「鄭先生,您先別生氣,數據統計不及時,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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