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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我真的不想做攪屎棍啊!

十里坡。

一刀一槍殺在一起。

只不過前兩次霸王追魂槍的對手是九幽斷魂刀,這一次是一把金刀。

鐵鷹出手快如風雷,力貫千鈞,一刀更比一刀剛 ,左手鷹爪擒拿手捏金生印,輕輕一抓,便能抓下一塊肉。

三日時間,鐵鷹並未白費,而是把和李瑾瑜戰斗的經驗盡數消化。

武功不敢說突飛 進,十年苦修積累的根基,很大一部分化為實力。

強招越攻越 ,鐵鷹的咆孝聲越來越大,就在刀槍交鋒的瞬間,兩人身子 地錯開,王兆興瞬間長槍後刺。

回馬槍!

鐵鷹冷笑一聲,左手鷹爪巧之又巧的探出,抓住長槍的槍頭,右手刀順著刀桿回砍,劃向王兆興右手五指。

王兆興長槍活龍般抖動,旋過身子借力 地一撬,鐵鷹五指勁力雖強,但卻再也握不住槍桿,只能松手撤招。

可就在這一瞬之間,王兆興旋過來的身子,胸前正好露出空門。

鐵鷹毫不猶豫,左手五指握拳,一拳轟在王兆興胸口,把他打退數步。

「王鏢頭,我這一招如何?

這一招,我師父想了十年,我練了十年,就是為了破你的回馬槍。」

「果然是妙招。」

王兆興何等見識,自然知道鐵鷹這一抓一劃一拳是何等絕妙的強招。

所謂破解之法,便是在長槍刺出的瞬間,以鷹爪抓住槍桿,然後揮刀 掃槍桿,對方要麼旋身,要麼棄槍。

棄槍自然是輸了,旋身則是會在轉身的剎那,露出一瞬之間的空門。

听起來似乎很簡單,但王兆興槍速何等之快,僅僅只有剎那時機。

能抓住王兆興長槍,並且趁著轉瞬即逝的空隙進招,對于眼力、手速、手勁的要求,不用說便知道有多高。

鐵鷹這十年的苦練,在鷹爪和眼力的修行,甚至比練刀的時間更長。

鐵鷹道︰「我贏了你。」

王兆興道︰「沒錯,你贏了!」

鐵鷹忽然說道︰「你胡說!」

王兆興道︰「你確實贏了,你已經破了我的槍招,我已經輸了。」

鐵鷹道︰「我到金陵三日,並非只是苦練武功,也打探過你的消息,你還有一招霸王雙槍,我說的沒錯吧!」

王兆興沒有回話。

鐵鷹接著說道︰「你並沒有用霸王雙槍,方才出招也手下留情,因為你不想和我打,不想和我生死相搏。」

王兆興仍舊沒有說話。

鐵鷹道︰「即便我轟向你胸口的那一拳,你也並非無可閃避,但你不想閃避,你想以此徹底了結此事。」

王兆興還是沒有說話。

鐵鷹怒道︰「你看不起我麼,我鐵鷹豈是輸不起的人!我確實非常想要贏你,但需要的絕不是這種勝利。」

「那你想要怎樣?」

「男子漢大丈夫,贏就贏的光明磊落,輸就輸的心服口服,我如今確實打不過你,但總有一日能夠贏你。」

「這場恩怨,解不了麼?」

「解什麼解?為何要解?我需要練武的動力,你需要有人鞭策你兒子,這豈不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你師父的遺命呢?」

「他讓我破你的回馬槍,我如今已經破了,我現在想破你的雙槍,或者過幾年破你兒子的雙槍!」

說完,鐵鷹大步離去!

王兆興心知肚明,這固然是鐵鷹為人正派,亦少不了李瑾瑜的參與。

他走南闖北,閱人無數,但李瑾瑜這樣的人,此生從未見過半個。

莫說看透,便是二三成,也萬萬想不通,不過他本是豁達之人,如今又解了一樁心病,自然不會胡思亂想。

否則剛解心病,又生心病,怕是後半輩子,就要在心病中度過了。

……

「爵爺,鐵鷹服了。」

「不必客氣,咱們練武之人,自當知曉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打不贏,苦練就是了。

但如果心性氣度不如人,便是苦練十幾二十年,終歸也是不如,甚至可能越練越歪,最終反而傷及自身。」

「啊?練武還能傷及自身?」

「家里那位蕭老爺子,就是因此受了內傷,我看了你的武功,你精通擒拿手和刀法,刀法至陽至剛,爪法凌厲殺伐,相對而言,更擅長爪法。」

「爵爺明鑒。」

「刀法方面我就擅長一招,爪法倒是可以傳你,而且金陵之地,用爪法比刀法更加合適,看好了!」

李瑾瑜雙手捏成龍爪,對著遠方的大石抓了過去,指勁凌厲,只是輕輕一觸,大石便已經被撕扯成碎快。

搶珠、拿雲、捕風、捉影、撫琴、鼓瑟、批亢、搗虛、抱殘、守缺……

李瑾瑜身形好似飛騰的巨龍,眨眼之間已然轟出千百爪,被爪勁撕成碎塊的巨石,爆裂聲中碎成粉末。

煙塵彌漫之間,好似傳來陣陣龍吟之聲,一條長龍奔騰矯夭,身法之靈動迅捷、招式之凌厲狠辣、爪勁之鋒利尖銳,是鐵鷹平生之僅見。

心說前幾日比斗之時,李瑾瑜若是拿出這門爪法,怕是全身上下二百多根骨頭,早就被盡數捏成粉碎了。

他卻不知,李瑾瑜對于擒拿手原本並不精通,只不過最近幾日參悟降龍十八掌,心有所感,便把龍爪手、十二擒龍手之類的絕學一並參悟。

李瑾瑜武功根基何等渾厚,學習龍爪手自然是手到擒來。

就好比原劇情中的張無忌,只是看空性用了一遍龍爪手,不僅能夠完全學會,而且用的比空性更加精熟。

武學之道,根基為最。

李瑾瑜有渾厚根基,還有能看破三才的天子望氣術,單說對于龍爪手的領悟,已經遠超空性之類的老和尚。

只有喬峰那種戰神,才能在比對龍爪手時,和李瑾瑜斗的旗鼓相當。

就算是少林那批潛修高僧,能對李瑾瑜造成威脅的,也寥寥無幾。

而且必須是無想僧那種高手,如果是三渡之類的,即便是擺陣,李瑾瑜若火力全開,也能送他們見佛祖。

自從修成天子望氣術,李瑾瑜最不怕的武功,就是合擊陣法。

「嗖!」

李瑾瑜飄然收手,轉瞬之間,已然把三十六招龍爪手,以及龍爪手諸般變化都用了一遍,動作雖快,但每一招都無比精準,演示的更是無比明晰。

鐵鷹本就對爪法多有研究,更兼眼力精準,只是看了一遍,便已經領悟了三四成,甚至能用出十來招。

李瑾瑜把準備好的秘籍遞給他,鐵鷹謝了一聲,滿懷興奮的回去參悟。

蘇櫻騎著馬趕了過來,看著被爪勁撕成粉碎的巨石,感嘆道︰「沒想到你竟然也有教人武功的興趣。」

李瑾瑜道︰「還不是為了保護蘇大神醫的安全,否則何至于這麼累。」

蘇櫻嗔道︰「什麼為了我?為了我不就是為了你?把人家從幽谷里面帶出來,就是讓我給你做苦力的。」

李瑾瑜趕忙舉手投降︰「夜月是不是和你學的?怎麼咱們家里都是做苦力的,咱們家有那麼多苦力?」

蘇櫻翻了個白眼︰「你可是風頭最盛的子爵,今天這家邀請飲宴,明天那家邀請游船,哪個該拒絕,哪個該應承,這些事情難道很輕松麼?」

「還有呢?」

「來送禮的,哪家比較親近,哪家暗藏歹心,哪家該回禮,都是要考慮的問題,這些東西我可不喜歡。」

「夜月很擅長這個。」

「所以她覺得做苦力。」

「那你想怎麼樣?難道真的讓我找個大管家?我真的找了啊,可惜少華山上就剩下鐵鷹,別的人都不在!」

「不管,不管,反正你要去找,實在找不著,你就去搶一個!」

「這事兒是能搶的?」

「別人不能搶,我們有先知之能的李大公子,難道不能去搶一個?」

李瑾瑜抽了抽嘴角,心說這事還真不怎麼好說,而且縱然有了管家,終歸也需要一個親近之人手握鑰匙。

鐵飛花忙于辦桉,何君琪和虛夜月不夠大氣,唯有蘇櫻最為適合。

李瑾瑜笑道︰「好了好了,我的蘇大神醫,咱們家的鑰匙,你就牢牢握在手中,這些鑰匙一直都是你的。」

蘇櫻嗔怪道︰「鐵鷹呢?他的性子雖然光明正大,就是長得太凶了。」

李瑾瑜道︰「凶才能唬住人,否則你這善良的性子,免不得被一些得寸進尺之人欺負,需要個厲害的保鏢。」

蘇櫻聞言看了看李瑾瑜︰「家里面最得寸進尺的,可不就是你?」

李瑾瑜笑道︰「那你想看我如何得寸進尺?我是不是要先得寸……」

「你這個混蛋……唔……」

……

不得不說,做過鏢師的鐵鷹,確實非常適合做子爵府的護院。

子爵府養的那幾位大爺,比如三和逸士之類,等閑時刻不能動,蕭遠山雖然回來,但多數時間在療傷。

蕭峰想四處轉轉散散心,喬三槐夫婦老實巴交,一點武功都不會。

陳玄風梅超風不學無術,跟著虛夜月胡鬧還行,讓他們管事純屬眼瞎。

鐵鷹不僅能守護子爵府,而且蘇櫻被請去出診,或者是必要的應酬,鐵鷹在那兒一站,便能嚇走一大群人。

有些不開眼的想挑釁,鐵鷹隨手就捏斷他們的骨頭,處置的恰到好處。

隨著鐵鷹加入,虛若無回歸,還有一些最新招攬的人才,子爵府在金陵豪門之中,威望比之先前越來越大。

安閑的日子持續半月,李瑾瑜忽然收到一封信,竟是楚留香送來的。

卻是楚留香送秋靈素回尼山,在濟南游玩數日,回到自己那艘船,發現李紅袖、宋甜兒、蘇蓉蓉全都不在。

驚訝之下四處找尋,發現是被扎木合的「兒子」黑珍珠帶走了。

楚留香天不怕地不怕,對于沙漠畢竟不算熟悉,而且覺得沙漠之上危機絕對不少,需要一個高手來壓陣。

算來算去,算到李瑾瑜身上。

其實不是不能請別的人,而是他覺得李瑾瑜也是閑不住的,便打算請李瑾瑜一起去沙漠中好好地攪鬧一番。

看著楚留香的信,李瑾瑜心說果真是關心則亂,楚留香都會求人了。

不過此番擔心卻是白費,因為扎木合根本就沒兒子,黑珍珠是女兒身。

她們只不過是想和楚留香開一個小玩笑,逗逗這個總是冒險的大混蛋。

不過……大沙漠麼?

李瑾瑜嘆了口氣,收起信封,心說我特麼好好在金陵修養,打算好好靜養三月,我真的不想做攪屎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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