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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草堂村,林氏宗族!

「過去這麼久了,怎地白鳥村的人還沒過來?」

在四村爭斗的指定地點外,背靠大山上方處,約莫千米處,都埋伏著草堂村的人。

「剛才還有動靜。」

草堂村村長揮手示意探子去查看情況,臉色凝重。

他們選擇蟄伏在此地,自是為了避免正面發生沖突。

所謂的武德,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

當然,其他三村的人,心里都通透,但也得去闖這個檻,雙方屬于是明牌。

恰是抱著這個心理,所以彼此間是有所防範的。

「回稟村長,前面…前面…」

回來的探子臉色有著濃濃地驚駭之色,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好好說話,把氣給均順了。」

村長心系前方情況,但還是沒有失了分寸,鎮定道。

「有人已經和白鳥村的人交上手了。」

探子深深地吸了口氣,腦海中回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幕,仍是心有余季。

「有人相助?」

村長眉頭微皺,在這個關鍵時候,其他村子能保持中立已經是很不錯了,又有誰會願意施以援手。

「是哪個村子的人?」村長問道。

「一個人,只有一個人。」

「你在胡說什麼。」有宿老冷聲道。

探子內心無奈,他深知剛才的一幕有多驚世駭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是不信的。

以一人之力,對抗上千人,這還是人力所能企及的範圍嗎?

「真的,還請諸老隨我過去看看。」

探子早就知道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旋即做出個請的手勢。

「那是白鳥村的大長老,他可是神勇三段巔峰,離武道極限都相差不遠。」

「他現在就如同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五遠村的殺虎將,他老人家年輕時可是上過戰場,要不是受過傷,現在恐怕已經是先天宗師了,連他都落敗了。」

在這一刻。

草堂村的村民都懵了。

來之前,他們個個都做好拼殺赴死的準備。

甚至早就將妻兒子女安置妥當,為的就是沒有後顧之憂。

現在,四村聯盟潰散,他們激動的同時,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天佑我們草堂村啊!」

有些年紀稍大的老人暗自抹了抹眼淚,心緒起伏。

天上的雨還在下。

只不過此雨滴並非彼雨滴,而是一道道身影,都是村中年富力強的漢子。

「他的背影好像是方先生。」

一直沉默不語的村長目光緊緊注視著那道背影,目光驚疑不定。

「你們都在此地等我,我過去看看。」

眾人听到這話,連連開口勸道,村長是主心骨,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村長,不可啊,前面太危險了。」

「有什麼事,您吩咐我,我去。」有個神勇一段的漢子開口,

村長雙手在空中虛壓,止下眾人的話音,微微搖頭。

看著村長漸行漸遠的身影,所有人的心都懸起來,神色緊張。

「方先生。」

拉近距離後,村長懷疑的目光轉為肯定,恭敬施禮。

方元微微頷首,沒有轉身,看著七零八落散落各處的三村精銳,澹澹道︰

「限你們一刻鐘內,滾出草堂村的範圍。」

方元剛才並沒有下死手,並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犯不著。

他殺了這些人,輕而易舉,但四村間的仇恨就會世世代代的延續下去。

除非方元這輩子都待在草堂村,否則還是護不住。

如今出手震懾,足以讓三村忌憚,可保長久安寧。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下,那種深深地無力,讓人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念頭。

下虎將是上過戰場的,連先天大宗師那等人物都見過,知道其實力之強悍。

而眼前這位主。

遠比他這輩子見過的強者都要恐怖,那是絕不能得罪的。

他現在負傷,身上的傷勢還不輕,但他生不出半點報仇的念頭。

「你們都愣著干什麼,還不多謝前輩的大度。」

下虎將發現身後的族人都很遲鈍,臉色浮現一抹慍怒之色,厲聲呵斥道。

五遠村的人愣了愣,連忙依照下虎將的吩咐,磕頭行禮。

「我是白鳥村的村長,前輩之海量,實在是堪比日月星辰……」

「我是銀連村的大長老……」

見下虎將都低頭了,另外兩個村子的領袖豈敢遲疑,恭敬得跟個孫子似的。

「退了,白鳥村和五遠村的人都走了。」

山上高處,草堂村的眾人驚駭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有些人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用手不斷地揉著自己的眼楮。

而在下面的村長,心底雖欣喜,但並無太多的驚訝。

因為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方先生。

曾經對抗軍隊,且平息禍亂的無上存在,在他身上發生多麼驚奇的事情,都再正常不過。

于是乎。

三村氣勢洶洶地過來,卻是半點好處沒有討到,灰  負傷離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到這就結束了。

一個身著紅袍的身影忽然出現,他的袖間有著獨屬于鏡懸司的徽章。

「你身為武者,卻濫用手中的力量,與普通民眾發生沖突。」

「你想如何?」

方元揮手打斷,不想浪費時間,繼續兜圈子。

他行事不需要解釋,也無需解釋。

「機緣,有能者取之,草堂村是守不住寶藏的。」

這話一出。

所有人瞬間明悟。

此人怕是听到了什麼消息,是想要槍到東西的。

為了摻和進來,用著冠冕堂皇的借口,實在是讓人不齒。

「明鏡司什麼時候淪為三流勢力了?」方元澹澹道。

正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方元話中龐大的信息量著實是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震住了。

明鏡司!

專屬于皇權手中的利劍,權勢滔天。

任何一位明鏡司的人走出來,地方城池都得以禮相待,無條件配合。

甚至,某些明鏡司的大人物,還能調遣地方軍隊。

當然,這些內部消息,大部分都是不知道,可下虎將門清。

他望向眼前這位紅衣人,恭敬行禮,但對方並沒有回應,盡顯倨傲。

「就憑剛才那句話,我就能殺了你。」

這位紅衣掌使萬萬沒想到,威名赫赫的明鏡司,竟然會被人如此羞辱。

他怎麼敢的?

「何不動手?」方元冷笑,直接挑釁。

紅衣掌使心底一顫,寬大袖子下被擋住的手,用力得握著,近乎發白。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留在原地駐足,看著眼前發生的好戲。

「狂妄。」

紅衣掌使抽出長劍,居高臨下,如同命運判官,三言兩語就要定下方元的生死。

「膽敢侮辱聖上,你其罪當誅。」

說罷,他身軀暴射而出,如同離箭之失,右手握緊三尺青鋒,左手拉動引線,放出信號彈。

「你的實力再強,難道還能比得上明鏡司,撼動皇權的地位?」

這就是紅衣掌使心中的小算盤。

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是方元的對手,但他不是孤身一人,附近還有他許多的同伴,他料定方元不敢殺他!

紅衣掌使已經能算明鏡司的高層了,損失任何一位,都足以引起重視。

「藏污納垢之地。」

方元本就對明鏡司沒有多少好感,能讓他高看兩眼,僅是衛霍罷了。

「你晚上托夢,讓夏首尊過來,看他敢不敢與我這樣說話?」

方元輕蔑一笑,屈指一彈,有真氣凝聚的冰錐撕裂空氣,發出爆鳴。

鏘…

冰錐在陽光映射下,宛若乍現的寒芒。

頃刻間,就撞在了紅衣掌使手中緊握的長劍上,兩者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巨大的沖擊力令其倒飛而出,心髒處拇指大小的血洞尤為顯眼,汨汨鮮血嘩嘩流下。

「我……」

紅衣掌使瞪大了眸子,童孔中盡是方元的倒影。

意識消散間,他沒想到對方真的會下死手,毫無顧忌。

難道,他當真不怕明鏡司的滔天之怒?

「死了,明鏡司的人死了!」

在場所有人中,除了方元以外,沒有人比下虎將更清楚紅衣掌使的份量。

這種存在,就連州牧都要給上三分薄面!

「如此年紀,有如此天賦,行事卻這般莽撞,可惜了。」

下虎將看向方元的眼神隱隱發生了變化,有惋惜,也有失望。

得罪明鏡司,還斬殺了紅衣掌使,唯有死路。

「是李君放出的信號彈,他發現什麼情況了?」

「你們幾個在這守著,我過去一趟。」

「這次的任務非常重要,絕對不能出現半點意外。」

大盤山上,在不同的位置皆是出現了閃爍的紅衣身影。

「你們還有不到半刻鐘的時間。」

斬殺紅衣掌使後,方元的臉上異常平靜,仿佛捏死了個螞蟻。

「我等告辭。」

下虎將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天大的禍事,不敢摻和,帶著族人迅速離去。

白鳥村和銀連村的領袖面面相覷,亦是向著方元拱了拱手,離去。

「方先生,是我們草堂村連累了您。」

村長的見識不淺,知道明鏡司的份量,眼中充斥著憂色,滿懷歉意。

方元搖了搖頭,「你先帶著族人回村子。」

村長欲言欲止。

他知道留在此地,只會讓方元分心照顧。

可如此一走了之,實在是顯得薄情寡義,有違祖訓。

「方先生,你還會回村里嗎?」

「會。」

得到方元肯定的答復,村長心中懸著的大石悄然落下。

「我這就讓族人回去。」

方元微微頷首。

村長回頭望了眼,心中暗自落下某個決定,握緊一塊龜形石塊。

回到草堂村族人埋伏的地方,村長簡明扼要地說明了情況。

得知是方元出手後,所有人都是又驚又喜。

「宿遷,你做的對。」

一位頗具名望的宿老得知村長的計劃後,眼眶含著熱淚,毅然轉身帶著族人離去。

「你們都是村中的勇士,你們的名字將會永遠讓人後人銘記。」

村長看著眼前的三百人,依次讓他們將手指割破,讓鮮血滴落在上面。

與此同時。

在日常模尸過後,方元雙手抱胸,百無聊賴地等著其他紅衣掌使的到來。

在他手上,有塊令牌把玩著。

赫然是之前衛霍給他的掌使令!

「難道草堂村的先祖,現在還活在世上?」

從壁畫的詭異反應來看,有這種猜測並不是無稽之談。

可細想下去,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神魔大戰發生的時間,至少都在大夏王朝成立的前面。

倘若草堂村的先祖還在世,那起碼得有兩千多歲以上……

迄今為止。

方元見過活得最久的人,那就是鎮守在白骨之地外的野人。

從生命體征上分析,野人是實實在在的活體,但意識卻是如同漿湖。

「大夏王朝是大一統王朝,前面是諸侯割據,外族入侵,戰亂不休,後來是武洪大帝橫空出世,以強絕的實力和手腕建立大夏,平定內亂,清除蠻夷。」

方元低眉思忖,喃喃道︰「在大夏王朝的前面,應當是大商。」

「如果能得到草堂村的祖冊,定然可以從中尋到些線索。」

方元眸子微動,思索間,已然有三道紅衣身影順著氣息敢來。

他們看到地上同伴的尸體,臉色大變,目光頓時就落到悠閑澹然的方元身上。

「是你殺了李君?」

一位紅衣掌使發出質問,語氣冰冷。

「天哥,還和他廢什麼話,在場除了他,可沒有別人,直接殺了。」

被稱為天哥的紅衣掌使微微抬手,臉色出奇地冷靜。

嗒……冬……

方元沒有回話,但一塊令牌從他手上被扔了出來。

「掌使令,這是我們明鏡司的令牌!」

余下沒有開口的紅衣掌使,忽然出言,眸子閃爍著光芒。

「請問閣下,你是如何擁有這塊掌使令的。」

天哥以真氣拾起地上的令牌,端詳片刻後,沉聲問道。

「拿著令牌,滾。」

方元衣袖輕揮,一陣罡風卷起,旋即將這三位先天大宗師掀翻。

「三息時間,在我面前消失。」

方元冷漠轉身,踱步走向草堂村的方向。

「村長,我們現在出手嗎?」

村長等人一直留意著方元的位置,有人見爭端將啟,連忙問道。

「再等等。」

「血祭鎖空,需要以我等性命為代價,構築出囚籠,禁錮敵人的動作。」

村長滿臉凝重,沉聲道︰「可我們的實力太低了,怕是鎖不住他們多久,必須要在最關鍵的時候用出。」

「好。」

草堂村留下的人,都是豁出性命,使用禁術,只為救下方先生。

「我們走。」

紅衣掌使中的天哥毫不懷疑對方出手的果決,即刻讓同伴離去。

「通知其他人,絕對不能私自為李君報仇,否則以逐出明鏡司。」

兩人臉上都浮現了不可置信之色。

「天哥,對方就算實力再強,我們集眾人之力,都殺不了他?」

「這事要是傳出去,明鏡司名氣可就跌落千丈了。」

天哥取出掌使令,澹澹道︰「你知道這是誰的掌使令嗎?」

兩人面面相覷,拿過令牌,仔細看了後,旋即臉色大變,目光驚駭。

「這不是首尊的掌使令,怎麼會落到剛才那人手上!」

天哥目光深邃,緩緩道︰「從剛才那人的反應看,怕是和首尊有莫大淵源。」

「這件事暫時壓下,等稟報首尊後,再行動。」

方元感知彌漫,注意到明鏡司眾人的氣息紛紛消散,方是走向村長等人位置。

「還算他們識趣。」

方元的目光敏銳捕捉到了村長手中的龜形石塊,元神之力蔓延,旋即潛入其中,旋即澹澹的血線從石塊中釋放,落到所有人的身上。

「回去之後,買下氣血丹,將其研磨成粉末,彌補虧空的氣血。」

這門禁術沒有使用,依舊會吞噬使用者的氣血,可見其恐怖。

「草堂村,林氏宗族子弟,見過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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