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從一名尸守的心髒中拔出古劍。
尸守沉重的身軀轟然倒在水泊中,傷口中流出了墨一樣的黑血。
屠殺龍王的武器用在尸守的身上無疑是殺雞用牛刀,不過如果撲面而來的是成千上萬的尸守,這種時候龍王也不一定能毫發無傷地月兌困。
岸基作戰平台在最初的幾分鐘里爆發出驚人的威力,但隨著四面八方涌上來的尸守,它的缺點也暴露出來。
那就是作戰平台只能對前方造成傷害。
他們只能引爆岸基作戰平台的炸藥,帶著輕重武器撤到人工島中央。
人工島隨處可見被海水沖刷上來的集裝箱與車輛,他們在這些障礙物的空隙間奔跑,偶爾反擊追上來的尸守。
尸守群包圍著整座島嶼,蜿蜒游向人工島中央。
有的爬上吊車,從空中墜落,直撲他們的頭頂。
楚子航舉起太刀格擋,震開從天而降的尸守,把蛇鱷般的生物彈飛。
愷撒的狄克推多和帕西的奧古斯都共鳴,強大的煉金領域被激發出來。
這對煉金武器由加圖索家的裝備研究所同爐制造,共鳴時釋放的領域就像雷電的漩渦圍繞在愷撒和帕西身邊。
電擊恰恰是尸守的弱點,他們骨骼中的物質都被煉金金屬取代了,那是比普通金屬更加優良的導體。
愷撒使出一度暴血,手握著從七宗罪中拔出的弧刀,帕西則毫不費力地拔出了亞特坎長刀。
他們兩人每踏出一步就斬斷一只尸守,腳下殘短的暗金色骨骼與血液堆積成山。
如果不是流水在不斷沖擊著這些骨骼,大概連路都要被這些尸骨堵住。
源稚生的王權被釋放到極致,一大片一大片的尸守們跪倒在地上,他只要揮出刀刃,就能砍下一只尸守的腦袋,比切西瓜還要簡單。
但即使這樣強的幾個人集合在一起仍然殺不出這座迷宮。
敵人實在太多了!
如果這是個游戲設計師設計的某道關卡,那麼它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整死玩家。
他們站在島嶼中,也是站在夜之食原之中。
東京就是夜之食原的倒影,有光的地方就有暗。
愷撒仍不明白這個巨大的尼伯龍根是怎麼建造的,但他隱約明白了為什麼通過這個悖論空間時看到的是一個扭曲的東京。
因為夜之食原正在蘇醒,這是兩個空間踫撞在一起時產生的扭曲現象。
而之所以能在夜之食原里看見潮水淹沒了半個東京,其實是由于夜之食原永遠停留在高天原沉入大海的那一天。
夜之食原保存著高天原的記憶,可它里面沒有任何活的東西,只有已經化為枯骨的尸守們永遠仰望沒有光的天空。
說這里是地獄每個人都會相信。
言靈•無塵之地釋放。
帕西用這層難以越過的空氣屏障在瞬間擋住了從天而降的怪物們,空氣屏障發生劇烈的波動。
一只五米長的鯊魚狀生物落在他們面前,愷撒隨之躍起,弧刀在空中劃出巨大的弧光,當尸守墜落的時候,弧光恰好在它掉下的路徑上。
刀鋒從縫隙中斬斷了它的 骨。
愷撒落地的時候尸守也落地,帕西半跪在地把亞特坎長刀差勁狩的心髒里,解決了這個危險的敵人。
這種完美配合的關鍵在于昂熱的「時間零」。
在這個言靈強大的領域中,尸守的行動速度看起來慢了幾十倍以上,愷撒、帕西、源稚生和楚子航能看穿尸守的每個動作。
他們像是在到風中跳舞那樣翩翩地閃過尸守揮出的利刃,有時俯仰,有時躍起。
很多時候刀鋒在距離他們心髒或者咽喉幾厘米的地方劃過,但最後倒地的總是敵人。
唯有親身經歷這樣的戰斗他們才能理解昂熱的可怕之處。
「時間零」並非最危險的言靈,以前持有這個言靈的混血種只不過把時間流逝延緩幾倍,最多也就是用來躲避飛刀。
但昂熱開創了歷史。
他能使用這個言靈,並將它的效果提升到幾十倍。
這樣的領域內,連子彈的飛行看起來都變慵懶了。
昂熱不是沒有破綻,但他快到讓敵人看不到他的破綻。
楚子航再次釋放「君焰」,在「時間零」的領域中所有人終于能看清那致命的黑火焰是如何形成的了。
最初開始是蛇一樣扭曲的線條,沿著楚子航周圍的領域邊緣延伸,這些暗紅色的線條纏繞著壯大,越來越清晰但也越來越黑暗,高溫被死死地鎖在內部。
楚子航伸出手去,它們從領域界面月兌離向楚子航的掌心匯聚,最終黑色線條組成了漩渦被扔了出去。
火焰龍卷橫掃寬闊的公路,把尸守群化作熔岩色的骷髏,一瞬間海潮化作的暴雨都被汽化,整個人工島上空籠罩著白色的水霧。
如果只有昂熱沒有楚子航,他們也已經被尸守群淹沒了。
不管愷撒承不承認,楚子航這家伙確實非常有用。
帶著他就和帶著幾百顆遙控炸彈那樣,殺起敵人來十分高效。
楚子航劇烈地喘息著單膝跪地。
「君焰」這種高危言靈對身體造成的負擔是極大的,全力釋放一連串的爆炸後他就像被抽空了一樣。
一只尸守憑借本能察覺到楚子航此刻是這群人中最虛弱的,它貼著地面高速游動,距離楚子航極近了才像蛇那樣 地抬起身體偷襲。
楚子航下意識地向後仰,愷撒倉促之間來不及反應。
在場所有人中,唯獨源稚生注意到了那只尸守的動作,他把童子切擲出,整把刀刃牢牢地將尸守尾巴釘死在地面上。
可尸守在身長用盡的情況下又 地探出一截,牙床外翻,咬向楚子航脖子。
楚子航和源稚生都忽略了一點,這東西生前就不是人類,它的骨骼結構跟人類完全不同。
最後的一瞬間,昂熱把傲慢塞進了尸守的嘴裂中,憑借它自己咬過來的沖力,切斷了它的下頜。
這個被譽為當今混血種界最強之一的小老頭,絲毫沒有那種因為年邁而動作遲緩的征兆。
他以極快的速度翻卷刀刃,切斷了尸守的上獠牙,同時左手折刀收回,扎進敵人腦顱,結束了這只有一點想法的家伙的表演。
他們連續擊退了幾輪尸守的攻勢,但要不了多久新的尸守就會爬上海岸。
整個人工島已經被海水淹沒了,潮水的余波能到中央廣場附近。
站在幾寸厚的海水里,昂熱用襯衣擦了擦折刀上的腥臭龍血。
「老骨頭還殺得動下一輪麼?」愷撒咬著雪茄,把焚燒之血裝入「沙漠之鷹」。
是時候動用這件武器了,可這也是他們最後的大範圍殺傷武器。
他和帕西一人一枚,等對方大部隊上來就往兩側各射一發,應該能抵擋一波到兩波的攻勢。
「我想起你的結婚申請我還沒批準,作為有未婚妻的人,不覺得後悔來這里麼?」昂熱問。
「有點遺憾是真的,不過我母親對我說男人要做到每一天都過得不後悔。」愷撒笑了笑,「而且她還沒同意我的求婚。」
「以後會有機會的。」昂熱拍著他的肩膀,「想到你剛進學校的時候還是個混小子,每天都把我精心布置的地方攪成亂糟糟的樣子,那時候我每天都要請你來辦公室接受批評。」
「可那些學生都把去您的辦公室當成榮譽,他們以為我是去受獎了。」愷撒挑眉。
「畢竟能每天都來我辦公室,哪怕是以接受批評的結果來的,那也證明你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昂熱遙望著逼近的尸守群,從口袋里模出一個東西扔給愷撒。
「什麼東西?」愷撒把玩著那個鱷魚皮的小盒子。
「我的私章,回去之後自己在申請書上蓋章吧,把申請書交給副校長,他會幫你把剩下的事辦好。」
說完,昂熱拍了拍楚子航︰「轉過身去。」
楚子航不知所以,但還是照辦了。
折刀在昂熱的手心里轉了一圈,合攏起來。
他把折刀扔給楚子航,雙手從楚子航背後的「七宗罪」中拔出了「貪婪」和「傲慢」。
這是七宗罪中形制除了「暴怒」之外最大的兩柄武器,青銅與火之王鑄造它顯然是要用來對付大型的敵人。
此刻所有人都听見了那個沉重的呼吸聲,龐然大物在黑潮中露出了黑色的的背 。
這一波的海潮格外洶涌,是因為巨大的東XZ在潮水之下接近了中央廣場。
愷撒和見過那玩意兒,那是他和路明非在極淵深處見到的最大的尸守,用龍的骨骼制造的尸守之王。
它原本是一條罪龍,被施以鬼齒龍 啃食之罰,死去後它成為了這座城市地基的一部分。
高天原最大也最危險的守護者,它正在海水之下吐息,白色的水柱像噴泉那樣激射出。
楚子航看著手中的折刀,它的色澤古老斑駁,刀背上有古舊的凋花,刀柄上刻有昂熱的名字。
昂熱把這把折刀交給他,他知道是什麼意思。
曾經他的爸爸也是這樣做的,在下定決心與敵人決一死戰之前把村雨交給了他。
「這是一個好朋友的遺物,留給你做個紀念吧!」昂熱說。
「校長你是準備獨自跟那東西作戰麼……」楚子航聲音沉重,「可即使這樣我們也無路可逃,不如大家一起。」
「你們沒用的。」昂熱的黃金童中充滿了自信與威嚴,「當我把時間零用到極致的時候,你們也會被影響,屆時你們會追不上我的速度,淪為狩群獵殺的靶子。你們留在這里反而是麻煩。」
這樣的話可真夠狂傲,他甚至是當著蛇岐八家當代影皇源稚生的面說出口的。
昂熱盯著眾人,「帕西和源稚生能夠把他們帶出去吧?這里交給我。」
「我留下來幫您。」帕西把奧古斯都在風衣上擦了擦。
「只有正統繼承人才需要為加圖索家的榮譽而死,你不夠資格,」愷撒拉開了帕西,「你幫我帶信給叔叔,說雖然我覺得我生在一個充滿了混蛋的家族中,但我沒有辜負這個家族的榮譽。」
「夠了,快點。我可不是愛扇情的年輕人,沒時間跟你們廢話。雖然我不能肯定自己有絕對的勝算,但我還是想活下去。」昂熱在兩人肩膀上推了一把,「我要做的只是阻擋狩群和那個大東西,你們要做的是配合大部隊安置好硫磺炸彈,這只是分工而已!」
他傲然屹立在風雨中,襯衫被雨水浸透的徹底濕潤也毫不在乎。
拉開領口,露出下方精裝的肌肉。
這個老人以一種不可置疑的口吻說︰「放心,我不會那麼輕易去死的,我活了那麼多年,我的朋友都死了,但他們的音容笑貌只存在我的記憶里,如果我死了就沒人能記得他們了。我不會讓他們消失的。」
昂熱雙手分開,巨大的武器割裂空氣發出刺耳的鳴叫,凝視著黑湖中越來越近的龐然大物。
「你們明白了麼?」
愷撒他們已經听到直升機在空中盤旋的聲音。
在這種天氣下沒什麼飛行員願意在空中行駛,除非迫不得已。
「別耽誤我的時間了,快!」
其他幾人默默對視一眼,最後無奈點頭︰「明白了!」
……
如同山岳般的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從中空墜落,在地面上犁出一道幾十米深的溝壑。
東京都內的高樓大廈被她那龐大的身軀一一推到。
「吼——」
太古的龍王捂著失去明亮的雙眼,發出憤怒的咆孝。
路明非沒有等芬格爾整理好裝備,而是只身上前。
閃光彈對龍類的眩暈只有二十秒不到的短暫時間,而且每多用一次這個時間還會縮短幾分。
必須把握好這個機會。
盾斧的斧刃在地面摩擦出靜電與火花,鉤爪提前發射,抓住城市建築廢墟的一角,帶起他整個身體貼地朝前滑行。
在距離耶夢加得的最後幾十米,鉤爪收手,然後再度發射。
這次的目標是耶夢加得的翅膀。
強大的慣性讓路明非的身體由貼地滑行的姿勢變成了撐桿跳運動員躍起般的動作。
與撐桿跳運動員不同的是他們用的叫撐桿,而路明非用的是鉤爪。
盾斧豎直從耶夢加得的翅膀上方落下,利刃紅光如同激光掃射,斬出近百米的劃痕。
「吼!」
陷入失明的耶夢加得感受到劇痛,怒吼著抬起利爪,拍向自己的翅膀部位。
而在這時,路明非的軟化攻擊已經結束。
盾斧變形拆分,化作劍盾後踫撞體積變得更加小,他收回鉤爪,左手持劍右手持盾,整個人從百米巨龍的月復部下方側滑過。
劍︰移動斬!
煌黑漆黑盾斧的劍刃末端在耶夢加得的後腳跟斬過。
劍刃與龍鱗如同兩個角力的力士,一陣 撞後堪堪擦邊而過。
不過隨後路明非立馬又在滑行中蓄力,在滑行結束後跟上蓄力二連斬。
這一套下來對耶夢加得雖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幫助他積攢了不少能量。
路明非默數著閃光彈失效的時間。
如果耶夢加得的閃光抗性與普通古龍種差不多,那麼應該也在二十秒左右。
距離閃光失效的時間,只有三秒不到了。
然而就在這時,平地響起一聲怒吼,黑色人影暴喝躍出。
「明非,我來助你!」
芬格爾這人平生沒什麼愛好,最喜歡的事就是痛打落水狗。
如今看到耶夢加得仿佛變成了「瞎子」,被路明非一通「暴揍」也不還手,他便斷定現在是自己出手的好時機了。
那燦爛的笑容,和藍銀色防衛隊的打扮,一瞬間讓路明非有點懷念起陽光哥了。
但是芬格爾來的不是時候。
耶夢加得金色童孔重新恢復神志,視野之中便突兀地浮現出他的身影。
「找死!」
彎曲的龍爪撕開凜冽的狂風。
巨龍鱗片在暴雨下一根根舒展開來,如鮮花般綻放,數以百計的熾焰落下。
言靈?熾!
擁有了八岐大蛇的身體後,耶夢加得已經成為了完全體。
她不再是那只實力孱弱的母龍。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君臨天下的帝王!
下半身似龍似蛇的長尾舒展開來。
仿佛龍巢洞開,露出血與肉的深處。
無窮的重壓伴隨領域完全展開,巨石鋪天蓋地地朝著四周落下。
言靈?魁!
青銅與火之王的權能與大地與山之王的權能領域一齊釋放。
耶夢加得似乎已經徹底突破了龍王的桎梏。
早在很久以前她便能以半龍之軀使用不同君王的言靈,但遠達不到如今的威能。
芬格爾見到這盛大如皇宮歌舞宴會般的場景,差點沒爆出藏話。
暴風、烈焰、山石纏繞龍王飛舞。
這那里是撿漏的好時機……明明就是送命的好時機!
路明非也沒有絲毫猶豫。
言靈?時間零極致地釋放,時間,開始變得緩慢起來。
他甚至還來得及看一眼耶夢加得現在的模樣。
古老的偉大生物。
血肉的巔峰,它是那麼美麗,美得無比猙獰。
灰色龍鱗覆蓋著蛇一般的軀體,背後的雙翼腐爛中又帶著一絲魅惑的深褐。
它的尾巴炸開,猶如食人花朵,那中間被什麼東西給掏空了,現在只能扭動著分成八根更細小的龍尾。
此時的耶夢加得讓路明非想起了古老傳說中關于舊大陸某只古龍的傳說。
它的名字叫做蛇王龍。
當其攜千劍現身于沖天而起的聖域之巔時,大地為之覆滅。
當然,耶夢加得吞噬八岐大蛇後的龍軀,比起傳說中的蛇王龍,還是要迷你很多。
畢竟蛇王龍號稱只要稍稍移動,就能把一座山脈毫無保留地削減掉。
微微咆孝,就能撼動山峰,將大地裂成深谷。
如果它揮舞前肢拍打就足以粉碎大地,產生動搖千里的地震。
可能耶夢加得靠著大地與山之王的權柄,才能勉強達到這種程度。
路明非旋轉著揮舞盾斧,暗紫色的劍刃爆發出紅色光芒。
龍封力的效果展現出來。
其實煌黑漆黑盾斧的龍封力不算強。
可是這種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元素,還是非常克制這個世界古龍們的言靈與領域。
魁的領域被捅開。
盾斧在劍盾形態與斧形態下的效果完全不同。
斧形態著重于傷害與威力,劍盾形態更加綜合全面,使用起來也比斧形態要靈敏得多。
他先是一劍砍在岩石之上。
劍刃處的倒刺仿佛從長久昏睡中蘇醒的禁忌古龍,緩緩張開,發出低吟地吼叫。
血脈般的紋路從劍刃的中心位置向著兩邊的刃鋒生長。
這些血脈貪婪地吸吮著敵人身體中的血液,從而補充它的生命力。
路明非不像在握劍,而像是握著一條活著的煌黑龍,亦或是握著它的 骨、它的利爪,然後……
輕而易舉地砍爛眼前的一切。
岩石在眨眼之間,破碎成數千塊,無力地往地面落去。
但是還沒有結束,緊隨而來的是熾熱之火。
路明非把劍刃插入盾牌,在空中做出高難度的變形斧姿勢。
曾的清脆聲響起,近百束凝聚在一起的火焰被迅速彈開。
路明非接觸龍族世界這麼長時間了,也逐漸模到一些把異世界武器技巧與言靈融合起來的竅門。
就比如時間零可能是盾斧最好的伙伴。
它不像剎那那樣需要輕巧的武器,也不像君焰那樣單一元素屬性攻擊。
它是利用了時間的規則,讓周圍流速緩慢下來。
而盾斧作為重武器中比較笨拙的那個,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無論是紅盾、紅斧、超解、gp,都需要時間。
時間零正好彌補了它的缺陷。
在時間零的領域下,盾斧可以盡情發揮出它進攻性與防御性都近乎完美的設定,而不用擔心笨重緩慢的缺陷。
時間,永遠是比元素更稀少的東西。
只是這次路明非還沒來得及開出紅盾。
靠著基礎防御性能,gp後產生的爆炸沖擊力仍舊讓他在落地時倒退了幾步。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劍與盾。
這個世界古代的屠龍者在面對龍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唯一能信任的只有手中的刀劍。
劍刃筆直插入盾牌中央的凹槽。
能量瓶充盈。
回旋斬出,光芒消散。
紅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