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傻柱既然敢找到楊廠長,主動攬下這審問許大茂的事情,那他自然是也有自己的底氣。
見許大茂再次嘴硬不肯承認,傻柱忽然站起身來,走到門口。
對著門口站著的馬隊長耳語了幾句。
那馬隊長稍微彎了彎身子,听傻柱說完之後,他又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朝著門外,一 煙的跑了去。
許大茂見狀,心中稍有些疑惑。
顯然,他也不知道傻柱這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藥。
不過這話說回來,不管他傻柱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都成,只要他許大茂小心的提防著,那就不怕上他的當。
「我說,這要是沒什麼事,我能走了吧?」
「這該承認的我可都承認了,你就這麼上報楊廠長不就得了嘛!」
許大茂上下打量著傻柱,然後突然開口說道。
很顯然,在他看來,傻柱其實已經是沒了對付他的法子。
這會啊,也不過就是在瞎折騰,耽誤他的時間而已。
「現在走可還不行,等著吧,一會見個人,我再問你幾個問題,到那時再走,也不耽擱!」
傻柱轉過頭,一臉老神在在的說到。
就在二人說話之間,先前听了傻柱的吩咐,一 煙就跑開了的馬隊長,終于是折返了回來。
「嘿嘿,何主管,這人我給您帶過來了!」
「我接著在門口候著,有事您說話哈!」
馬隊長輕輕的推開門,探進半個腦袋,客套的說完之後,又退回了門外守著。
而與此同時,從馬隊長的身後卻閃出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那身影側著身子,從半開的大門中擠了進來。
「秦寡……秦淮茹……你來這做什麼?」
許大茂抬頭望去,僅一瞬間,便認清了來人。
這身影,那不正是他從前朝思暮想的秦寡婦嘛?
說起來,這小娘們自己也是有些日子沒見著了,和先前一樣,她還是那麼前凸後翹的,叫人著迷呢。
只不過令許大茂有些不解的是,這娘們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
「秦淮茹啊,我先前問你的那些事,你就當面跟許大茂掰扯掰扯吧!」
「他都用那些棒子面,雜糧小米之類的玩意,威脅你什麼了?」
另一邊的傻柱也不藏著掖著,見秦淮茹到來,他張嘴便直入正題。
要說許大茂這小子,把從鄉下倒騰來的特產拿去鬼市賣了的證據,他傻柱那確實沒有。
但這孫子拿這些賣剩下的小米什麼的,勾搭廠里的職工,這證據,那可就太好搜集了!
別的不說,就說秦淮茹吧。
自打她老公賈東旭嗝屁了之後,日子就過的緊緊巴巴。
為了活著,那可沒少跟院里人低眉順眼的。
而許大茂這條騷狗,那自然是不會放任這種好機會了。
不管是在廠里,還是在院里,他有事沒事的,就拿家里的土特產到人家面前顯擺。
一次兩次的言語試探過後,他的膽子,那也逐漸的大了起來。
甚至明目張膽的,以這些糧食為條件,要佔秦淮茹便宜。
這秦淮茹雖然是個吸血鬼,但她也不是瞎的呀。
許大茂這長的跟個電線桿子似的,還一臉猥瑣的樣子,她哪里瞧的上?
雖然拿過幾次許大茂家的棒子面。
但關于許大茂提出的苟且的要求,秦淮茹卻並沒有滿足他。
「許大茂先前……先前說給我一袋小米,讓我陪陪他!」
「還有一回,借了我家十斤棒子面,然後就想佔我便宜!」
對于趁火打劫的許大茂,秦淮茹自然是恨之入骨。
此前傻柱找到她,跟她說可以幫她討個公道,整治整治這個許大茂,這立馬是讓她喜出望外。
要知道,這放映員雖然跟她秦淮茹一樣,只是廠里的普通職工。
但許大茂這廝畢竟是個男人,心思還算比較活絡。
有事沒事,那就喜歡請這些領導什麼的吃飯。
那些人雖然不說跟他許大茂關系多鐵,但一點面子,舉手之勞什麼的,那還是會幫的。
換言之,雖然秦淮茹平時就看他不順眼了,但憑她的力量,想要在軋鋼廠收拾許大茂,那還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但這事難辦歸難辦,但也得是看誰在辦。
如今傻柱突然說要幫忙,這雖然原因並不是為了幫她秦淮茹出頭,甚至還有利用她秦淮茹的嫌疑。
但對于秦淮茹來說,怎麼著也算是有了報復這許大茂的機會了!
兩人之前在食堂,便已經是達成了協議,甚至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是演練了一遍。
這會秦淮茹一進小黑屋,見著許大茂,當場便給他來了個三娘教子!
一通指責,懟的許大茂是眼楮發黑。
許大茂大驚失色,直到這會,他才反應了過來。
原來傻柱折騰了半天,是要跟他玩這出啊!
不承認投機倒把的事,就告發他在廠里的流氓事跡呀!
「你……你們倆!」
「你們倆特麼的,這是勾結起來,想要我的命是吧?」
「秦淮茹,你這騷娘們死寡婦,你這麼幫著傻柱是為什麼?你跟他有一腿是吧?」
「成,傻柱哎,回頭你看我不告訴你媳婦去!」
許大茂氣的是兩眼發黑,大腿發軟。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指著傻柱跟秦淮茹就是一通怒罵!
這倆人,那也忒歹毒了一些,自己從前,那撐死了不過是害一害他傻柱,佔一佔她秦淮茹的便宜罷了。
可這兩人,那是合起伙來就要他的命啊!
「啪!」
然後許大茂這一時激動,話月兌口而出,卻忘了身前站著的,那可是他惹不起的對象!
就在許大茂提到婁曉娥的瞬間,傻柱眼神突然從笑呵呵的瞬間轉成了硬冷無比的目光。
他抬起手, 的一巴掌就抽在了許大茂的臉上。
許大茂這廝哪里是傻柱的對手,雖然也只是一巴掌,但他整個人還是臉一歪,就倒向了一邊。
「你……你打我干什麼呀!」
許大茂眼神中,充滿著驚駭。
他一手捂著臉,一手撐著地,眼神中滿是驚恐的望著傻柱。
要知道,這小黑屋里頭,除了他跟傻柱,那可就剩個秦淮茹這娘們了。
這傻柱要是獸性大發,揍起他許大茂來,那秦淮茹一個女流之輩的,可是完全攔不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