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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地說就是男人。在我的記憶中,他是個很特別的男人。我一直以為他應該有一雙明亮而又清澈的眼楮,因為我曾見過他。然而,當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卻失望了。要是我沒看錯,它正朝楊樹小便呢!

沒有,這不是小便,這是找死

天雖有點暗,但是相信沒看錯,是個人影!

學習刻畫斥靈以來。

我覺得視線看得更遠,還是眼光越來越銳利,于是就很清楚地看見那男子穿著長袍。

還有,他小便的那個泡泡!

小的時候,外公就常勸我出門不隨地排便,那時候我還認為外公是響應了祖國精神文明建設。

但當我笑了笑打趣兩句後,外公的胡須立刻撅起︰「什麼扯淡精神文明建設呢?連我要回應一下,都得讓人給蓋茅房才行可不是嘛。我說別隨地大小便了,就是怕惹上不潔之物。特別是山上荒墳野冢里,萬不可欺侮,尿褲子,回去洗一洗曬干便是,拽一拽褲衩,大不了膩歪一件事,一不小心惹上不潔之物,搞不好小命都得交待!」

爺爺的話沒有嚇到我,因為听說白寡婦家那個人就這樣離開了,去世當天襠下有血刺呼了出來,看得我頭皮刺痛。

這可不是我親眼見過,是鄰居家二蛋告訴我的。回來後我向外公打听後,外公說這是尿急時沒留意。這可把我急壞了,我想︰這是咋回事呢?我馬上去問了爺爺,爺爺說:」這是一種病,叫尿結石。」原來,尿路阻塞引起的排尿困難。由此惹上不潔之物。

因為不小心。那不應該是死的嗎?這就是我那時向祖父提出的問題。

但祖父搖頭晃腦地說,荒墳野冢一般無人拜祭,葬身之地的人們死前悲苦難平,死後更怨難消。

您想想,當某人無緣無故地跑到您家里撒泡尿、拉泡屎時,您會有什麼反應呢?

有白寡婦家的人慘死為警,于是我什麼時候都走進了山里。總會先小心地將身邊的物件藏好。因為山高路險。山高石頭多。人走在山路上,隨時

可能被石頭絆倒,甚至摔死。因此。必須注意安全。便利之時小心留意這一切,終究是個荒墳搞不好要人命。

又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替面前的男人捏把汗,它不是荒墳這麼簡單,它是被人肉催出來的大樹,大樹上更有千千萬個樹胎。

樹胎的恐怖程度我至今沒真見識到,但從它們尚未誕生便被扼殺的程度上看,這種怨氣無疑是一個驚天,換句話說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人,而是樹!樹是一種植物,但它並不像我們想象中那麼美麗。它的葉子已經被太陽曬得焦枯了。樹上的人呢?這家伙是找死。

不知是自己產生了幻覺,我往前出了兩步又望了一眼,只見他小便竟然發了光芒,在夜色中異常顯眼。

「小便,竟然能閃光?」「怎麼不發光了?」「那是什麼燈呀!」我好奇地詢問著身邊的小伙伴。大家紛紛問道︰是誰在放電燈?難道是燈泡嗎?不可能吧!這使我感到很吃驚,要是周圍有光源的話,倒是可以說明通了,但周圍卻一點燈火都沒有呀。

正當百思未解之時,只听傳來一陣自言自語之聲,聲音里滿是嘶啞,像公鴨子叫。

「嘻嘻!小爺我叫你不誠實,好叫你樂一樂。如何?小爺我一泡尿滋味兒好?唉!還有脾氣呢」

看不明白這個男人是什麼模樣,但听得出他在說話,邊嘀嘀咕咕邊在楊樹上撒尿,猥瑣至極。

啊,啊

當它的尿液掉到楊樹上時,只听得一陣淒淒的哭聲。我沿著荒廢的角落模上去時,發現樹上有一個人臉。

這是個女子,披著頭,眼神陰冷狠毒,只是當尿液澆到她身上時,立刻使她淒厲地尖叫起來,然後模樣漸漸淡去。

啪,啪。

這女子散去剎那,我覺得那棵楊樹猛地一搖,然後樹枝也劇烈地一抖,鬼拍手聲立刻大響。

「唉,想不到道爺本人眼拙,竟結胎而死。既然撞上你,便不可坐以待斃,以免你到處禍害。道爺本人這是引天火燒你!」

那道士說罷,徑直從身後抽出一柄劍來,若不是我看錯了,該是把木劍吧,就像他小便時,發出微弱的光。

木劍握于手的剎那,左手中另有符紙浮現,看著便扎入劍尖,這下我瞬間急中生智,直撲進他身上。

我本以為這個道士在說玩呢,畢竟自己早就看出我有千頭萬緒,即使自己能耐再大也對付不了那麼多樹胎,誰知講完後自己竟然還真下手。

余暉要我拘魂就是要拯救火狐,假如他真把這棵樹毀掉,把樹胎和孕婦的惡魂全部打死,火狐呢?

退一萬步說,連這個道士都不具備這種能力,嚇得那幾個鬼胎都沒辦法呀,誰知余震背後還有禍心與勾當呢?

砰的一聲!

一陣令我暈頭轉向的踫撞響起時,我已是把那個道士撲倒在地,也許是我急得要命,這一撲倒力道非常大。

那道士心無旁騖地要引天火燒楊,于是完全不加防備,一下子把一只狗啃屎撲倒在地,嘴里還邊說著唉喲。

「「是偷襲了本道爺嗎?

噓。

夜有點深,但我看出道士側面涌來的憤怒,便連忙伸手去捂嘴巴。

「嗚、嗚」。

道士在我的掩口而泣聲中使盡渾身解數,終于我無法抵擋它,由它掙月兌而出︰「呀叭!叭叭!「

「唉!道爺這下倒霉兒哪輩子了,竟然把他的尿泥都吃光了,叭叭叭叭……

這時我看得很清楚,不只是道士的臉,嘴里還糊著泥,淡淡的騷氣在那里飄。

「噓……」

老實說,我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這段時間我得提醒他小點兒聲音,要是真把余震嚇到,難免惹出一通事端。

「呀呸!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偷襲了道爺的我?」我一邊喊著,一邊用雙手去擦被打得通紅的臉,嘴里不停地念叨道︰「我是道爺,我是道爺……」「道爺,道爺!道士說完,將臉上的泥揉了兩下,現出和自己行動同樣猥瑣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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