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不知道怎麼形容心情的面容,心里隱約有些明了,吳雅麗總說今夜的成功與失敗都是油燈惹的禍,想來也該是沒有拿油燈來對付陰兵吧。
卻融化了面前這墓道冰牆並因此釋放了其中'物!
「灼魂?」听吳雅麗這麼一說,扛丘不由得低叫起來。
「什麼灼魂?」我滿月復狐疑。
「灼魂而聚;赤地千里!」
扛丘在說三道四時,一點也不看著我,只是眼神里滿是驚恐地看著吳雅麗,流露出的心情,卻是滿是驚悸不可思議。
「是的!」
吳雅麗痛快地點了點頭︰「是灼魂啊,你閃開!」
「我……
不管扛丘還是吳雅麗說了些什麼我也听不懂,于是我真想問清灼魂而聚、赤地千里的含義,我一直認為這句話是從哪兒听出來的。
「去吧,離開這堵牆!」
我話音剛落,扛丘就已一步登天地走在我面前,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就是把我拉起來,然後又把我拉到離那墓道冰很遠的地方。
小琪可能明白一些事情,因為扛丘還沒說話時,就是已向一旁走來,只見她臉上露出強烈而又顯眼的驚恐。
她們,究竟怕的是什麼?
灼魂而聚赤地千里。
「是不是。」
誰都沒說墓道冰後藏著什麼東西,于是當滿月復狐疑之時,只能用那句話去剖析,而且那句話還會使我內心深處涌起一股涼意。
因為我要是沒猜錯,她們說的就該是—魃了!
曾听祖父講,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精怪,但是那些事物都處在五行里面、大道里面,唯獨有兩個事物超然陰陽。
一為尸體,一為魃。
祖父稱魃有鬼魃、妖魃之分,鬼魃是女性、妖魃是男性,乃僵尸成妖後所化。妖指的就是那些擁有巨大魔力的生物,它們有著強大的破壞力和殺傷力。在《聊齋志異》中,有大量關于妖怪的描述。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妖」字了。但是不管哪一種魃都有百鬼畏懼、萬人避縮。
由于魃之所現常赤地千里!
沒想到自己猜得
沒錯,但是能令扛丘、小琪扛丘這麼害怕的人,明顯不是善類,于是急忙躲在一邊,然後緊盯吳雅麗。
這時吳雅麗已走到牆前,面色中寫著慘白,那俏艷眼眸中,充滿著滿滿的憂傷。
嘩!
當吳雅麗把手放到墓道冰上的一瞬間,只見整個牆壁被移動著,同時還听見有宛如波濤洶涌的響聲。
這聲音里仿雜著驚恐與怒火,仿佛一道道怒吼不停地盤旋著,听得我心驚膽戰,不由把手握緊。
「「如果不是死劫,小憶萬怕驚動了你,還看你不責怪!吳雅麗剛走進辦公室就對許明杰說了這一句話,然後就轉身離開了。許明杰點了點頭。吳雅麗走後,許明杰的心又被揪緊了一下。吳雅麗迎著那堵牆,不管是表情還是語言都極其敬仰。
好比人們祭祖!
不知為何出現了這種念頭,吳雅麗卻給人以確實如此之感,仿佛她這時跪下來虔誠地磕頭。
「聚魂!」
吳雅麗立起的一瞬間,只見她滿臉虔誠之色已蕩然無存,緊隨著一股狠戾之氣,這正是我從未見過的她。
啪!
伴著兩聲脆響,吳雅麗已瞬間把兩張符紙貼到牆兩邊,立刻有兩道波紋出現。
那些波紋不是從符紙里發出來的,是出在牆上,還是因為牆上的那些陰魂!
他們好像對這些符紙非常害怕,從周圍向中間涌來,然後結成了牆上結成了鼓包,鼓包里發出一陣陣嘶叫。
這個鼓包成形的剎那,吳雅麗已噴出一口血,那血噴灑在油燈火苗之上,立刻卷起沒有炙熱感覺的火。
吳雅麗曰︰此乃魂火燒灼之魂!
于是就在這個火焰卷席逝去的瞬間,牆上響起了陣陣慘嗥,那聲音听著就頭皮發麻了,仿如身處傳說中修羅煉獄。
牆兩邊都有符紙和正前方燃燒不滅的魂火,因此這些陰魂簡直無處遁形,只有向牆正中央的圖案鑽。
本來,牆壁山並沒有那種花紋,只是在陰魂飄掠過去時突出來,我遠離它,卻還是看得清清楚楚,這該是一只眼。
沒有,沒有一個,只有兩個!
不只是兩只眼,還包括口鼻和耳朵,就連那個黑黑的頭發和用線條勾畫出的整個人體也都是這樣。
那男人像嵌在牆上,無數陰魂涌上自己體內,身體出現貌似疼痛的扭捏,可這掙扎卻是枉然。
墓道冰得異常堅硬,''''他''''只能硬扛陰魂入侵體內之苦,緩緩蜷曲身軀,繼續收縮同時劇烈地痙攣。
這抽搐是怎樣一種疼痛我不得而知,但是我明白自己心里已泛起陣陣涼意,那痛苦的味道彌散開來,使我有點無法穿透。
「凝!」
那一刻,吳雅麗嘴里傳來叱喝之聲,回頭一看,她面色已變得異常慘白,連手持油燈之手也顫抖不已。
她說話落在地上,只見墓道冰壁碎痕初現,宛若頭發絲,轉眼卻變成一道大壑。
嚓, 嚓
隨著清脆而又怪異的嗓音傳出來,我覺得背上已冒冷汗,旁邊扛丘、小琪等人,同樣透著緊張的情緒。
嘩啦!
在發出宛如碎玻璃降落的響聲後,只見整個墓道的冰牆壁立即倒塌下來,然後是見到震驚和害怕的場面。
這是一對白骨手,用一個大鉚釘嵌于其中一面牆上!
沒有,這不是牆!
就是,龜殼!
我沒看錯,它就是龜殼,只可惜這個龜殼異常巨大,足有房子一面牆那麼大,滿是歲月剝蝕過的滄桑。
沒有,這不是龜殼!
直到今天我還看得很清楚,這是哪個龜殼呢,明明是只山龜的頭,由于它總是用眼楮看,我就把它當成龜殼看。
此時我覺得已喘不過氣來,因為從來沒有像山龜那麼大,只有一個腦袋和一堵牆那麼大。
沒有,我看到了!
我想起原來在那鎮子里我見過這麼一只山龜,原來那6只巨大得無以復加的山龜把那鎮子鮮活地背出來。
山龜伏在那兒,嘴里吐出大白骨手,白骨手上抱著一團團黑幽幽像蠶繭似的物體。
我知道這蠶繭是我剛見到的人的身體,不過是由于陰魂沁進來,把它完全裹住,才有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