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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反客為主,就在今朝

     。

穿著一身綠色和服的綱手邁著無比沉重的步伐,如同一陣狂風一般踏入了水影的辦公大樓。

而就像是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幕一樣,就在綱手剛剛踏入此地的時候,霧隱的上忍青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用波瀾不驚的語氣對綱手說道︰

「請跟我來,水影大人正在他的辦公室等你。」

「嘖。」

因為自己的行動被人看穿而不爽地咂了咂嘴後,但綱手還是保持了基本的禮節,安靜地跟在青的身後,走進了輝夜憐的水影辦公室。

明亮寬敞的辦公室里,輝夜憐正在表情輕松地整理著自己從一個一人高的巨大卷軸中所拿出來的文獻,將它們按照特定的門類與順序好好地堆放到一起,以待之後使用,而看到青把綱手帶到此地後默默退出的身影,輝夜憐臨時地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略感驚訝地說道︰

「我還以為最先來找我的人,會是自來也呢……結果反倒是你,第一個意識到了什麼嗎,綱手姬?」

「……自來也去干什麼了?」听到這個消息,綱手不由得挑起了眉,「昨天聊起之後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他可是說了要去參加你那個研究歷史的機構的。」

「唔,你們是從,嗯,從宇智波鼬那里,听他轉述的止水的情報吧?」

輝夜憐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然後帶著點無奈地對著綱手搖了搖頭,攤手道︰

「很遺憾,這個機構現在正處于收集資料和文獻的籌備階段,無論是對于血霧之里時期各種政策變動和具體執行的情報整理,還是對霧隱和木葉各個忍族所提供的文獻資料的分類,都還處于剛剛開始的階段,還遠遠沒到可以正式成立,吸納成員的時候呢。」

「以你對霧隱的掌控力度,居然都沒辦法抽調足夠的人手來從事這些工作嗎?」綱手滿臉不解。

「收集來自各種渠道的歷史資料,分辨出它們的真假與價值,然後再從中抽絲剝繭地分析出一個接近歷史真相的結論來,可不是什麼人都做得了的事情啊。」

輝夜憐聳了聳肩,平靜地說道︰

「我們並非歷史的當事人,與歷史的真相之間本身就隔著一層朦朧的紗霧,在這種情況下,資料與文獻在流轉到我們手中之時,本身就已經經歷過了一次失真,而如果得到資料的人沒有必要的學識與判斷能力,采用了錯誤的史料來對歷史的真相進行還原的話,只會得出距離真正的歷史更加遙遠的答桉。」

「更何況,就算是歷史本身的親歷者,他們所看到的東西也只是歷史真相的一個側面而已,距離完整的真相,也同樣存在著難以判明的偏差。」

「就像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在他的眼中,宇智波斑應該已經死在了終末谷之戰,但我們都知道,宇智波斑不僅活到了最近的時代,暗中操控了霧隱長達十多年的時間,甚至還培養出了一個強大而魔怔,只差一步就能毀掉整個木葉的繼承人。」

「僅僅只是往上追朔幾十年,甚至還有親歷者可以詢問的歷史,都需要面對重重疊疊的困難與干擾,要將歷史追朔到更往前數百年,追朔到忍者這個群體誕生與開始扭曲的時代,去探索忍界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的緣由,會是多麼困難的事情,綱手姬你應該也能想象得到。」

「而為了保證初次被放到歷史研究者們面前的資料文獻的可靠性,確保他們在利用這些文獻撥開歷史的迷霧,探索歷史的真相時,不會得到偏差過大甚至是南轅北轍的答桉,我也只能稍微辛苦一下,自己一個人來給所有的材料進行把關了。」

綱手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在輝夜憐這一連串冷靜、理智,邏輯環環相扣的發言之下,徹底地接受了他的說辭。

但她終究也能算得上是一位身經百戰的長者,不至于說這麼簡單就在嘴遁之下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在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與預期之後,她重新開口說道︰

「水影大人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就不擅自就自己不了解的事情隨意發言了……但既然你早早地就安排了人手負責接待我和自來也,那也就是說,你對于我們在看了你想要讓我們看到的東西之後會生出什麼樣的想法,也是早有預料的吧?」

「大體方向上是有的,但你們能看清到什麼程度,我就沒辦法看穿了,畢竟二位都是比我的父母還要年長的忍者,經歷過忍界全部三次的忍界大戰,對于你們能看出多少東西,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看著輝夜憐平靜的微笑,綱手先是因為被cue了一句年齡的關系而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然後馬上又在緩緩降溫的空氣之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緩緩地呼出了一口白氣之後,她直視著輝夜憐白色的眼眸,沉聲問道︰

「你所謂的將忍術商品化,就是打算利用那些忍術來光明正大地操控購買了它們的貴人們嗎!?」

「你情我願的事情,有什麼指摘的必要呢?」輝夜憐隨手把玩著自己用來給文獻卷軸做標注的筆,表情毫無波瀾地回答道︰「他們付出自己的錢財,向我們這些忍者購買對應的服務,這不是每個任務的發布者與忍村之間都存在著的關系嗎?」

「但你開發這個咒印體系……實際上是想對這種持續了很多年的關系,做些什麼吧?」

「哦?說說看你的想法吧,綱手姬。」

看到輝夜憐的臉上露出了很感興趣的表情,綱手往水影辦公室里為客人提供的椅子上一坐,一邊輕咬著自己嫣紅圓潤的指甲,一邊用很是復雜的語氣說道︰

「正常來說,雇主和忍者之間的關系,總是雇主要更佔據主動一些的,他們向忍村發布雇佣委托,本質上是認為忍村開出的價格和派出的人手符合他們的預期,再加上忍村長期積累下來的信用,才讓他們帶著酬金高昂的委托,找上門來的……」

「雖然表面上看是雇主有求于忍者,但如果忍村給出的價格超出了他們的預期的話,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轉而選擇其他開價更低,信用也還說得過去的小型忍村……也就是說,雇主們,掌握了要不要雇佣忍者的最終決定權,在與忍者的往來之中,他們才是真正佔據了優勢和主動權的一方。」

「不錯,」輝夜憐點了點頭,用很是贊許的目光看向了綱手的眼楮,「各國的大名,也是靠著對大量任務資源的掌控,以及增減忍村經費的方式,來實現對忍村這一戰爭工具的控制的……該說不愧是三忍中唯一的女杰嗎?雖然荒廢了不少時間,但眼界終究還是高出普通忍者不止一個檔次啊。」

「我就當你這是在稱贊我好了,」綱手俏臉一黑,輕咳了幾聲之後才繼續說道︰「但是,你開發的那一系列的咒印,以及想要從我這里得到的陰封印……完全就是沖著讓使用了它們的人,徹底離不開霧隱而去的吧?」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

輝夜憐環抱雙手,平靜的語氣之中卻隱藏著凜冽的寒意,「讓身體重歸壯年甚至青春時期,不需要任何鍛煉和勞累也能保持良好的身材……這可是我們這些站在忍界巔峰的忍者花費了無數的心血和精力,才最終開發出來的S級忍術,想要以凡人之身獲得使用它們的權利,不付出足夠的代價怎麼行呢?」

「但是,為什麼?」綱手咬著自己豐潤的嘴唇,依然無法理解輝夜憐要這麼做的理由,「如果只是想讓大名和商人們全部站在你這邊的話,直接使用幻術不是更加快捷有效嗎?你身邊那個宇智波家的小子,沒記錯的話就是幻術領域的天才吧?」

「幻術雖然好用,但終歸是有限制和可以被破解的隱患存在的,你能想到用幻術來達成相同的效果,足以證明你是個優秀的忍者,但,也就只是個忍者而已了。」

輝夜憐笑了笑,語氣古井無波地回答道︰

「用幻術操控目標,一旦被人將幻術破解,我們就只會得到一個個滿溢著對霧隱的憤怒與仇恨的目標,並且很難再次把他們爭取到我們這邊來。

但對于那些因為我的咒印與你的陰封印而站到了霧隱一方來的人們來說,就算他們日後知曉了使用這套組合忍術,會持續消耗並縮短他們的生命,他們最多也只是向我們表示一下抗議,敦促我們盡快開發出副作用更低、效果更持久的組合忍術來,而不是選擇與我們翻臉。」

「沒有人能夠拒絕青春與縱情享樂的誘惑,特別是對那些掌握了大量的財富與權力,卻因為身體的衰老而不得不舍棄自己的貴人們,一旦品嘗過恢復青春恣意放縱的滋味,他們就再也沒有資格在我們面前佔據主動了。

哪怕在此之後我不再對霧隱進行任何改革,只要這兩個術式能被傳承下去,霧隱在與水之國的交涉之中,也永遠都是佔據著主動的一方,像是被大名削減經費和忍者名額之類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再次出現在霧隱村的身上。」

「……僅僅,只是如此嗎?」

綱手听著輝夜憐的獨白,一邊在心中思考著對方這番計劃的可行性,並不斷點頭,一邊卻又因為輝夜憐語氣當中那若隱若現著的怒氣,而忍不住地疑惑著。

你在,因為什麼而憤怒呢?

為什麼你在說到這些忍術會持續不斷地消耗那些使用它們的貴人們的生命時,會帶上隱藏不住的暢快呢?

為什麼在提到讓忍村反客為主,不用再需要擔心大名們會用削減經費之類的手段來壓制忍村發展的時候……你又會生出那麼鋒芒畢露的冷冽殺意來呢?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綱手,不自覺地將目光,看向了那個一人高下的巨大卷軸。

在那之中,封存著從木葉各大忍族那里復刻而來的,記錄了各族眼中重要歷史事件文獻卷軸。

那是在輝夜憐向木葉村提出的要求之中,可以用來抵換現金報酬最多的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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