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不遠處的幾堆人也都好奇的扭過頭來。
柴仁勛臉上的笑容凝固,容傅,鄭銘的臉上卻出現了冷笑。
他們今天看著柴瑜冉冉升起,心里十分的不舒服,正想法設法的要找柴瑜的漏洞,沒想到柴瑜自己就送上門來,而且直接點評柴仁勛並要說出缺點!
這樣的機會,他們可不會放過。
「殿下,說到詩詞,我們與殿下確實是相差甚遠,如果殿下點評詩詞,我們自然是俯首認輸。」
「不過,陛下在繪畫方面可是我們大周的翹楚,即便是書畫院的學士們,也對陛下的畫作嘆福不已,殿下總不會在繪畫方面也有很深造詣?」
容傅眼楮注視著柴仁勛的畫作,言語上卻隱隱說柴瑜是個外門漢,沒資格點評柴仁勛的畫。
「容太師,讓瑜兒點評,朕也听听。」
柴仁勛拿起絲巾擦了擦手,一臉平靜的看著柴瑜。
陛下生氣了!
了解柴仁勛的容傅偷眼看了看柴仁勛,明白柴仁勛雖然臉上平靜,可是眼角的冷漠已經將他內心的怒火給表示了出來。
「父皇,既然您讓兒臣說,那兒臣就大膽的說了。」
「父皇的這幅畫無論是用筆還是意境來說都是上乘之作,以孩兒看,即便是有人能勝過父皇,也只稍勝一籌而已。」
柴瑜指著柴仁勛的那副工筆人物畫仔細點評,柴仁勛臉上神色緩和了一些,柴瑜點評的還算到位。
「殿下,你剛才說到缺點?」
容傅見勢不妙,趕緊向著矛盾牽扯,他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缺點嘛,就一句話,那就是不像!」
柴瑜指著畫紙上的人像,又指著那模特官員,朗聲說道。
「哈哈哈。」
柴仁勛和容傅,鄭銘等人都捧著肚子笑了起來。
國畫本來就以線條為主,以墨汁作畫,注重虛實相生,重在意境,用留白的方式加重意境。
它本身就不強調要有多像,強調的突出特征,突出意境和韻味。
柴瑜竟然說不像,那就說明他根本不懂國畫。
「好了,朕明白了你的意思,你且在一邊看看就好。」
柴仁勛笑著揮揮手,本來以為柴瑜能說出什麼重要的話,現在了解了柴瑜根本就是一個外行人,也就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畢竟柴瑜連如何欣賞繪畫都不會,就像和不識字的人談論詩詞,那不是浪費時間嗎?
「殿下還需要加強繪畫認識啊,老臣倒是認識一些教授繪畫的教師可以介紹給殿下,等殿下學會了運筆再來點評陛下畫作,有句話叫做班門弄斧,殿下還需自重!」
容傅不屑的看著柴瑜,心里對柴瑜的底細有了了解,話語不由就加重了幾分。
「你說我不懂繪畫?」
柴瑜瞳孔一縮,盯著容傅。
「是!殿下何止是不懂繪畫,連如何欣賞都不懂!在此侃侃而談,簡直是貽笑大方!」
容傅捋著胡須直視柴瑜,言語銳利。
他通過柴瑜的點評已經知道了柴瑜的底細,信心大增,當然不會讓柴瑜佔據上風。
「好,我今天就讓你大開眼界!」
柴瑜大步走到案幾上,將自己帶來的畫板和顏料都放在了柴仁勛面前。
他莫非真的會繪畫?
柴仁勛看著柴瑜將一塊白布蒙在了畫板上,然後拿出了一系列自己沒見過的顏料,瞳孔不由一縮,臉上閃現過一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