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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庭為汪靈應整理了一下衣衫。

「真就你去?」

汪靈應點了點頭。「不然呢?我才是師父的大弟子。」

「倒也不是這些,你三師妹此舉乃是自作自受,我只是擔心你師父會難以承受罷了。而你的嘴巴又比較笨,若是李陽明前去的話還能和他老人家說道說道。」

汪靈應搖了搖頭。「也不是這般說的,師弟畢竟乃是局中之人,他若是前去也難和師父開口。且你也是不了解師父,難過是自然的,便是我與小師妹也很難過,但師父是識大體的,他自也不會與我為難就是。」

「好吧,你好生安慰一番他老人家,莫要將話說的太重。」

「你便放心就是,我懂其中的道理。」

汪靈應上天,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北極府中。

天台五真人帶走了薛丁山,獨留下李陽明師兄弟。

「師兄,你決定了?」

汪靈應頷首。「再拖下去終究是個隱患,你將丁山交給我,我帶他一起回上淵宗。」

李陽明點了點頭。「也好。」

「也是趁著你收徒的契機,此時卻是再好不過了。」

李陽明將舒雅的遺蛻交給了汪靈應,而後又將薛丁山叫了過來。

「丁山,你隨你師伯去見見師公,莫要惹師公生氣,知道嗎?」

薛丁山高興的點了點頭,卻是對那位慈祥的師公有著非常好的印象。

「徒兒知道了。」

而後又期盼的看向了李陽明,怯生生的說道。「師父,徒兒能騎小火去見師公嗎?」

李陽明笑了笑。「本就是送給你的,問我作甚。」

薛丁山拱手作揖。「多謝師父。」

汪靈應帶著薛丁山下界,來到熟悉的小院中,這里依舊是和以前一樣。

並沒有因為李陽明的崛起而發生什麼改變,觀真道人正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靈應回來了。」聲音听起來有些疲憊,好似知道汪靈應為何回來。

汪靈應拍了拍薛丁山的小腦袋,薛丁山便從火麒麟上跳了下來,而後便跑到了觀真道人的身邊。

「師公,丁山來看您了。」

觀真道人坐直了身子,先是和藹的模了模薛丁山的腦袋,而後又沒好氣的對汪靈應說道。

「你師佷來了你還杵那杵著干嘛?」

汪靈應滿腦子問號的看向了觀真道人,卻是不知師父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是和以往一般木訥,還不快去宗門里取些吃的來!」

汪靈應無奈笑了笑,薛丁山見師伯吃癟也是偷偷笑個不停。

汪靈應去取吃食,觀真道人好生打量一番自己的第一個徒孫,卻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若是徒孫能入上淵宗,那便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丁山,你師父可有欺負你?」

薛丁山搖了搖頭。「師父待丁山很好,就是師父的北極府中沒什麼好玩的地方。」

觀真道人笑著說道。「若是天庭不好玩你便來找師公,師公帶你出去玩,可好?」

薛丁山激動的點了點頭,心中對這位師公的好感再度暴增。

觀真道人略帶擔憂的問道。「你師父都教你些什麼了?」

觀真道人也是知道的二弟子非是什麼教人的料,生怕自己的徒孫被弟子給糟蹋了。

「都是紫陽真人他們在教徒孫修行,師父偶爾會教我一些法術。」

觀真道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天台五真人他還是知曉的。

而且他也很滿意李陽明只教法術的行為,因為法術並不會將徒孫給教歪。

「你師父有兩個好友,一位乃是三壇會大神李哪吒,另一位乃是二郎顯聖真君楊戩,屆時記得讓你師父帶你去見見他們兩位。」

薛丁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兩位的故事他卻是听說過的。

雖然他早慧,亦是在北極府中體驗過太子般的生活,但對于一些事情畢竟還是缺少認知。

故而听說師父與兩位傳說中的大神相交莫逆,他驚訝異常。

「真的嗎?師公!」

觀真道人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你師父原先便在三壇海會大神手下任職,與那二郎顯聖真君更是以兄弟相稱。」

薛丁山雙眼放光的說道。「那我一定要求求師父,讓他帶我去見見。」

「你便說是師公讓他做的,他不敢不答應。」

薛丁山連連點頭。

觀真道人見到汪靈應回來便對薛丁山說道。「丁山,你一個人出去玩會兒。」

「師公,我不認識這兒。」

「莫怕,這十萬大山里你只需說你是師公的徒孫便沒人敢欺負你。」觀真道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薛丁山倒也不懷疑觀真道人的話,騎著火麒麟,帶著汪靈應取來的靈果便出去玩了。

汪靈應來到觀真道人跟前,先是拱手作揖行了一禮,而後便將舒雅的遺蛻取了出來。

觀真道人的手有些顫抖,他模了模三弟子的臉龐,而後閉眼問道。

「這便是她的選擇?」

「是的,師父。」

「陽明怎麼說。」

「陽明的性子您也清楚,他肯定不會吃這個虧的,而且東皇太一還算計了他的金仙機緣。」

觀真道人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終究是小雅做錯在先。」

汪靈應卻是說道。「她一錯再錯。」

「為師又能做些什麼?」

「舒雅的遺蛻在此,師父便當她死了吧。」

觀真道人身子一顫,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他依舊有些難以接受。

其實早在之前他便有所猜測,當有人告訴他三弟子投胎轉世的消息後他便推測是有人在算計李陽明。

而他也清楚李陽明的性子,這同門相殘的局面很難避免。

「陽明是何打算?」

「舒雅抱碧眼金蟾而生,而小師妹也身負金蟾,故而她們倆之間當做個了斷。」汪靈應如實相告。

「溫怡可知曉此中內情?」

汪靈應點了點頭。「弟子已經與小師妹細說過了,她也支持師弟的做法。」

觀真道人苦澀的說道。「她自是支持陽明的,她從小便跟在陽明身後。」

而後又看了眼舒雅的遺蛻。「小雅本也是這般的,若不是她心性太差,陽明定不會虧待她的。」

「一步錯,步步錯。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由不得我們了。」

觀真道人點了點頭。「為師心中拎的清,或許在那消失的千年中小雅便已經死了。」

觀真道人又看向了汪靈應。「陽明現如今處境是不是不佳?」

汪靈應點了點頭。「師弟現如今深陷困局。」

「那我們便不要給他添亂了,小雅的遺蛻為師會送去宗門墓地,自此之後上淵宗再無舒雅。」觀真道人面色淒然的說完這句話。

「謝師父。」

觀真道人擺了擺手。「你此次做的不錯,有些大師兄的模樣了。」

面對大弟子的改變觀真道人覺得有些許的欣慰,往日木訥的弟子現如今終于知道承擔責任了。

「對了,你與那南庭公主之事又當如何?」

「師父莫要擔憂,弟子自會處理好此事的。」

「你且去告訴陽明,丁山在為師身邊待一段時間,屆時我會讓他來領走的。」

「是,師父。」

……

「師公,這是誰啊!」

「這是你三師叔,不過她已經逝世了。」

薛丁山點了點頭。「那往後我便只有師伯和小師叔了。」

而後又拉起了觀真道人的手。「還有師公。」

觀真道人苦澀一笑。「要記得听你師父的話,他定不會害你的。」

「丁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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