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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三十一年,長樂公主牽著她三歲的小表妹踏入了上淵府中。

長孫如月與溫怡對視,溫怡自她的身上感應到了碧眼金蟾的氣息,而長孫如月只覺得這個姐姐好生親切。

而後,溫怡大驚失色。卻是想起了抱金蟾而生的這位究竟是誰,也洞悉了身負金蟾者的使命。

她本就在長安,又身負金蟾,故而李陽明沒有隱瞞舒雅下界一事。

「這位是?」

「這是我的小表妹,乃是我舅舅的小女兒,自幼便與我小弟結了親。」

「李相?」

長樂公主點了點頭。「父皇與舅舅皆去雁塔寺听三藏法師講經了,小丫頭不願去便由我來照顧了。」

溫怡面色復雜的看著長孫如月,身負碧眼金蟾的她卻是未曾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長孫如月疑惑的看了看溫怡,而後又疑惑的看了看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模了模她的腦袋,而後也是不解的問道。「你今日這是怎了?溫怡。」

溫怡失神的搖了搖頭。「你且在府中等等,我要上天一趟。」

說罷便上了天庭,一路朝著北極府而去。

「小姐,真君正在閉關。」

溫怡焦急的對紫陽真人說道。「真人,我有急事要見師兄!」

紫陽真人頷首。「真君說若是小姐前來便自去妖庭尋妖師,妖師會給小姐一個答復。」

「師兄知道我會前來?」

紫陽真人點了點頭。

「師兄不願見我。」溫怡略帶苦澀的說道。

紫陽真人見狀寬慰道。「小姐,您也知曉真君的性子,貧道雖然不知此中究竟有何事,但真君的安排想來是不會有錯的。」

溫怡搖了搖頭。「這中間的事情你不清楚。」

「真君的安排也定當不會害了小姐的。」

溫怡未在北極府見到李陽明便也按照李陽明的安排來到了妖庭。

汪靈應正在澆花,見溫怡前來便開口說道。「你先坐一會兒,稍後我在與你說。」

「大師兄!十萬火急!」

汪靈應搖了搖頭。「你何時靜了我再與你說,心不靜又如何听的進去話語?」

溫怡沒法子只得在大師兄的小院中坐了下來,可還沒坐到兩刻鐘便又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

「大師兄!二師兄究竟是什麼意思?」

汪靈應搖頭不語,打定了溫怡不靜便不開口解釋的注意。

「你只需想想你二師兄可曾害過你便能靜下心來。」

這一坐便是三天三宿,汪靈應將溫怡的表現看在眼中,待她閉眼又睜眼的時候遞過去一杯香茗。

「謝大師兄。」

汪靈應點了點頭。「你可想明白了?」

溫怡苦澀的說道。「我知曉三師姐與二師兄不對付,但未曾想到會是這樣一幕,也未曾想到會由我去做此事。」

「你覺得你二師兄在算計你?」

溫怡搖了搖頭。「我又有什麼值得二師兄去算計的,而且這份機緣還是嫂嫂送過來的。」

「同門相殘非是你我之願,也非你二師兄之願。你也應當知曉師父他老人家在你二師兄心中的地位。」

溫怡點了點頭。「我明白,二師兄雖然不說,但卻一直都很孝順師父。」

汪靈應也點了點頭。「我久居妖庭,你又太過于胡鬧,師父這些年來其實都是你二師兄在照料。莫要看我現如今乃是妖師,但師父三山五岳任行卻還是你二師兄的功勞。」

溫怡看向了汪靈應。「大師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哎~」汪靈應感嘆一聲。「是你師姐算計你二師兄在先。你也清楚你二師兄的性子,他又怎會坐以待斃呢?」

「師姐到底做了何事?」

「姜開陽你可知曉?」

溫怡點了點頭。「自女媧宮而來的金烏,和師兄很是不對付。」

「你二師兄踏入玄仙之境便是因為金烏本源,而這女媧宮而來的姜開陽便是女媧娘娘贈予你二師兄的金仙機緣。」

溫怡頷首,這倒也不難理解,畢竟她也知道李陽明一直在為女媧宮做事。

汪靈應繼續說道。「而這姜開陽先是投身東皇太一座下,而後又轉世投胎東土大唐做了唐王的兒子。」

「李相!」溫怡驚詫的說道。

「我不知他現如今叫什麼,但他應當三歲,與你師姐乃是轉世同年同月同日生。」

溫怡點了點頭。「便是李相了。」

「姜開陽乃是你二師兄的金仙機緣,而你師姐隨他一起下界,此中的道理你可明白了?」

溫怡又點了點頭。「我知曉了。」

而後又問道。「我剛去北極府尋二師兄,二師兄為何不願見我?」

汪靈應喝了口茶澹澹的說道。「此事我已與陽明定下了計較。」

雖然已經知曉了情況但溫怡還是問了一句。「如何?」

「舒雅已死。」汪靈應面不改色。

溫怡則是苦澀異常,卻是不想見到同門相殘的時候,而且她還是身處局中之人。

汪靈應繼續說道。「她之遺蛻尚在天庭,過些時候我會親自將她的遺蛻送回上淵宗,從此以後上淵宗再無舒雅。」

「真要如此嗎?」

汪靈應點了點頭。「身負碧眼金蟾的你應當更加清楚才是。」

「師父呢?師父又該怎麼辦?」

汪靈應搖了搖頭。「這件事情自有我去處理,且師父也並非什麼不講道理之人,你二師兄現如今的局面並沒有你想的那般好,這種時候你莫要耍性子。」

溫怡焦急的問道。「二師兄怎麼了?」

「他不願說但我能听出一些。想來也是,為混元教主奔走豈能如此簡單?」

溫怡傷心的搖頭不止。「為何二師兄從來都不願和我們說這些。」

汪靈應亦是面色愁苦。「與我們說又能如何呢?我們又能幫到他什麼?我們能做的便只有不給他添亂了。」

見溫怡依舊悲傷不止,汪靈應卻是再度開口說道。

「怡兒,你二師兄想要一爭,他也想要我去爭一爭,想要你去爭一爭。我若是爭輸了還有這妖庭的幾分苦勞護身,你若輸了也能回上淵宗保身,但陽明若是輸了,便一切都沒了。」

溫怡紅著雙眼抬起了頭。「我明白了,大師兄。我一定不會輸的!誰都不能傷害二師兄!誰敢害他,我便與誰拼命!」

「他不想我們為他拼命,你能明白他的苦心便最好不過了。」

「爭!爭!爭!她敢爭,我便不敢爭了嗎?」溫怡堅定的說道。

「現如今局勢尚不清晰,你卻是還要再等一等的。」

溫怡點了點頭。「我明白。」

汪靈應見狀亦是點了點頭。「想明白就再好不過了。」

溫怡拱了拱手。「師父那就有勞師兄費心了。」

「無礙,我會處置妥當的。」

最後,汪靈應取出一道靈符。

「掌此符可調動太極符,陽明說你若是想明白了便將此物交給你。」

溫怡接過了靈符,卻也明白這道靈符的意義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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