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 也不先進……是侯吉祥的膽機。
得說，圈子很重要。
侯吉祥的同學，一個個神通廣大的……和姜萬勛建立了合作之後，很快研發出了微型膽機。
天菱也立刻研發，把膽機用在了mini上。
當然，趙子川是沒機會去看一眼的。
這天，冬月初三。
趙子川蹲在風雪之中……是莫奈組建的，紫陌影視公司的攝影棚。
十二台不同款式的mini正在錄制廣告。
同時。
在天菱的盤山車道里，另一組廣告也在進行著。
趙子川是忐忑的。
站在時代中，才會有這樣的忐忑。
這是對與錯的掙扎，是改變與不變的抗爭。
況且……如今的人生，也是趙子川不曾經歷過的人生。
「趙先生。」一演員，非著名演員，是後廚的。
大哥走上來，略顯局促地說，「我這台詞，能改改麼……我絕不是說原來的不好。」
「就是，我不是編的，是真想有一台車。」
「我是個廚子，沒本事也沒時間，給愛人一浪漫。」
「有台車，帶媳婦去兜兜風，野餐，自駕游什麼的……雖說沒多好，但，竭盡所能，表我所愛。」
趙子川眼神一亮，沖文案甩手。
與此同時。
盤山公路上，非專業演員駕車，欣賞著沿途風景……配文，世界這麼大，我也去看看。
得說。
這個時代，像是絕美絕魅、臊透了的娘們……她站在雲端，扯掉昂貴的遮羞布，讓香讓迷人撒向人間。
是這樣的。
人們不曾受過這樣的誘惑，為此癲狂。
南下北上。
北漂廣飄。
追逐夢想的人，就像初出茅廬的野豬……什麼都不知道，只揣著莽撞的心，就在神秘黑暗的森林里，橫沖直撞。
他們渴望新世界。
渴望改變。
當然，崇洋也是一種選擇。
Mini和山本的踫撞，是多領域，多層次的交鋒。
正因如此，趙子川一遍一遍的，反復的感受廣告呈現的效果。
元旦，冬月二十二。
97年。
港城回歸在即。
港風、西方價值觀也將似台風一樣……不，像瘟疫一樣席卷整個大夏。
就在這天。
天菱、山本在同一個展廳，舉辦了新款首秀。
各路分銷商、代理商簇擁在展廳里。
有些人，或許是從眾生物……扎堆的站在山田展區。
當然，多數闖出來的人，是有腦子的……紛紛遞了名片，然後去了山田展區。
剩下的，就是少數人了。
三五個代理商，背著手，繞著mini十二款車，時不時低聲交流。
展廳開放……樓上是落地窗。
趙子川、姜萬勛、莫奈、朱廣順、羅伯特幾個公司股東，加上天菱負責人，正在瞭望。
沒人急。
羅伯特自覺當了小弟，沖幾位請示，「上節目？」
天國的女兒……實話，趙子川一點也不懂音樂，更不懂什麼音響品質。
他選了這個旋律，只是因為看了一部劇。
當這個旋律，在展廳內回響時……空氣驟然安靜了，大概三十秒。
Mini大屏幕上，廣告來了。
「平凡，也該有極致的精彩。」一段廣告詞，拉開了廣告的序幕。
沒有普羅旺斯的花海，只是山澗里盛在冬日的梅花。
沒有特羅瑟姆的極光，只是山村屋頂上的紅雲與夕陽。
稻香兩岸。
小路泥濘。
Mini穿梭其中，播放著空靈的音樂。
「他去哪？」
「想去的地方，不可阻擋。」
終了，有掌聲響起……都是人精，也看明白了。
這人拍手叫好，也發出贊美，「賣文化，賣內涵……mini這波營銷，屬實不俗。」
「可，mini有配套麼？」
「華而不實，可讓人詬病。」
天菱負責人在疑問聲中，走了出來，「我，不需要解釋。」
「這車好不好，三萬創客，九萬司機，千千萬乘客……他們會給出答案。」
說到這，負責人微微一笑，「今天到場，就不是為了證明……我要感謝山田汽車，屈尊降貴的，打壓帕尼汽車。」
「帕尼汽車，作為天菱旗下的子品牌，何德何能啊？」
良幣驅逐劣幣……這是山田汽車的計劃。
他們能做到最低的成本，超越mini的品質……國產進不了他們的成本區，品質也一般，這就死了。
可山田沒想到……攪合了市場價格的mini，戰略方向根本就不是價格戰。
販賣情懷，販賣企業文化這種營銷，山田汽車也嘆服。
這廝，正是山本五十六。
曾經沖入西蘭，和趙子川探討名字中，隱含了何等技巧的高人。
山本五十六眼眸中有鋒芒展露，卻不輸場面，只談笑風生道，「打壓唐突了……mini開闢了汽車領域新思路，也貫徹了‘以人為本’的理念。」
「我們後來者居上，也是情非得已。」
「畢竟，實力擺在那里。」
山田當然有這麼說話的資格……在某些方面，他們拼攢的小型車，也有一定的優勢。
當然……這里蘊含的優勢，是能抄到的。
天菱負責人笑了，也不含糊，「無論輸贏，都是我們贏……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狂妄的。」
企鵝的作用，發酵了。
企鵝空間……十七八個廣告視頻，已經有上億的播放量。
老段、親臨一線。
海外有莫奈的嫡系監工。
海內外三十幾萬創客、司機或認真，或插科打諢的，宣揚著mini。
就在山本五十六，放肆吹噓時……電話響了。
詹姆士……正是協同山本五十六，策劃聯合狙殺案的鉤子負責人。
他打著電話走進來，罵罵咧咧的說，「山本，這就是你的驚喜？」
「帕尼mini的企鵝訂單，達到了13萬，預售訂單65萬……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
得說。
洋鬼子比大夏更追求品質。
大夏制造，能獨步天下……恰恰是因為大夏產品，質量有保證，還能滿足大多數人的品質需求。
當然了。
總有些人一邊享受著國貨的物美價廉，一邊把國貨貶的一文不值。
就像眼前，代理商听見了山本五十六被質問，討好心切，「要我說，那也叫車？」
「那就是老鼠屎！」
「山本先生，你放心……國內，我不會代理一輛帕尼汽車！」
「真的，拉低了咱們的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