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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臭氣沖天

第五十六章臭氣沖天

(人最倒霉的是,自己陽了,但是存稿也完了。感謝苟且狗等等讀者大大的月票。忍者渾身寒冷寫了五千字,希望明天就好。)

「快,跟上宋應星的熱氣球。」

人一走,朱由檢就著急了。別人不知道,但是他是明白的。升入茫茫的天空,什麼都沒有,可是寒冷和缺氧卻會要了一個人的命。

「陛下放心,老臣已經派人快馬跟下去了。」

孫承宗的眼楮是有多毒,他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好東西。

「通知戴燃他們回來吧。朕有點貪心了。既然是空城計,就徹底空一些。」朱由檢下定了決心。

他明白其實軍部已經將戴燃他們作為了一個棄子,可是想來想去,他還是下了不了決心。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朕以後盡量不在軍務上發言。」他對著孫承宗說道。

就在朱由檢這邊剛剛平復,南直隸應天府又成了大明上下的焦點。

江南鄉紳豪門押解這朝廷應收的賦稅,總算是在長達三個月之後,像是示威一般地抵達了大明的南朝廷。

半年不見,原先還是翩翩君子的周延儒已經蓄起了半尺左右的長須,滿身疲憊的回到了自己在應天府衙後面的宅子。他並沒有帶上家卷,只有一直跟著自己的老僕福伯跟著自己。

「少爺回來了。」福叔還是按照家中的稱呼叫他。一邊迎上來,一邊幫著他將外袍月兌下來。

「錦衣衛的李大人到了,正在客房休息呢。」

「嗯。」一听到這里,周延儒心中一陣輕松,剛才還輕松的腳步都輕快了一些。原本他也是一個殺伐決斷的主,只要有陛下的支持,他根本就無所謂自己的手中腦袋滾滾。可是,當自己的身份變成了南直隸巡撫的時候,一味的殺伐已經不適合自己的這個位置了。

他現在每一天的時間大部分都用在了迎來送往、合縱聯合之上。總是希望按照陛下說的,自己能夠將一部分人籠絡到自己的身邊,將另外一部分人放到自己的對立面。

每天都盡心盡力的,可是事情並沒有像他預計的那樣進展順利,反而大部分人,不論是權貴、官員和鄉紳都在他的面前耍起了滑頭。

這一階段,搞得他也是信心全無。

加上最近今日,號稱親自送稅上京的一堆江南鄉紳已經距離應天府越來越近。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這些人一到大城,七老八十的鄉紳就將一條紅帶子搭在糧食、布匹和銀子上,裝模作樣的擺出來一副朝廷對自己趕盡殺絕的架勢。等到人散了,他們就鑽回自己的馬車中偎紅依翠,吃吃喝喝。幾個月下來,這些人不但沒有一點疲勞的架勢,反而一個個紅光滿面,中氣十足。

更為嚴重的是,還有一群等著發財的士子跟著這支隊伍。每一天,都有無數的詩詞歌賦流傳出來。其中就以江南的四大學社為主。

有了悲慘的場景,還有大家喜聞樂見的詩詞,加上各個青樓客棧不停的吟唱,朱由檢一個刻薄寡恩、剝削血汗的皇帝的形象已經建立起來了。要是在自己的應天府的地盤這麼一鬧,估計影響力還能擴大好幾倍。

可是,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應天府就是這次他們籌劃的最重要的一幕。听說還要停在應天府三天哭廟。

還好,李若鏈這時候到了,他總是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了。

興沖沖的一推門,直接被一股沖天的臭味就給燻了出來。

 !這間房原本是福叔收拾的干干淨淨的客舍,沒想到就是一雙放在門口的靴子,就讓這個屋子的空氣變得辣眼楮。

沒有辦法,他用袖子捂著口鼻,用一根長棍子將地上散發著濃郁味道的靴子小心翼翼地挑出來直接扔到了院子里面,這才一把推開門窗。

即使這樣,味道還是很重。

沒有辦法,他只有用棍子推了推在床上睡得如同私人一般,打著呼嚕的李若鏈。

「哎呀!好不容易睡個覺,都說你忙,也沒有看到你半夜三更才回來啊。」

「後面有浴房,我已經讓下人燒水了,你先去洗一洗。」捂著口鼻,周延儒說話甕聲甕氣的。

「腳臭是錦衣衛的標志,要是腳不臭,錦衣衛還能呆的下去?」李若鏈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從福州一路過來,我為了你馬不停蹄,人不下鞍,你就這樣對我?」

話是這麼說,但是好像休息好了,李若蘭的嗅覺也回來了。

他幾下子將腳上的裹腳布撤下來,光著腳就走出去了。只剩下周延儒大叫︰「福伯,福伯,趕緊把這一套被褥扔出去打包好,李指揮走的時候,給他帶上。」

「行 。」福伯回復的很快。

「老奴先伺候李指揮洗個澡,一會就來收拾。」

「福伯,你別看我長得高,其實你們家公子的衣服我都是穿的的。」

「這還用指揮說,老漢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很快,李若鏈就滴答滴答的滿頭水珠子回來了。

周延儒早就將一大碗面條準備好了,放在院子中的合歡樹下面。一碟子醋、一大碗面條加上兩瓣蒜,一下子就將李若鏈這個陝西人的命給救回來了。

在周延儒嚴重這種粗俗的吃法,對于李若鏈卻是酣暢淋灕。

「福伯,再給一面面湯灌一灌縫子。」

「你吃面都不嚼的嗎?」

周延儒吃了一口小菜,喝了一杯黃酒,笑眯眯地問道。

「錦衣衛和你們不一樣,就佔了一個無理兩個字。要是吃的斯文的話,那我們和文官有什麼區別。」

「前面幾個行省,這些老不死的風頭很盛啊。可是現在已經跨到你的地盤了。你怎麼辦?」李若鏈咕都咕都地將一大碗面湯喝完,打了一個飽嗝。

「怎麼辦?我現在這個位子已經難受得很了。出面勸說唄。我已經和其中的十幾戶大家族說好了,他們會反對在應天府哭廟的。」

李若鏈有點驚訝地看著周延儒。

周延儒被看的有點心虛︰「應天就是這麼一個情況。我來這里大半年,已經想盡了一切手段。現在應天不亂,已經是阿彌陀佛了。你覺得我還能怎樣?」

「嗯?」李若鏈回復他了一個疑問的語氣詞。

「陛下要的就是一個不亂的應天?要是應天不亂,朝廷怎麼下手?」李若鏈是反問句,但是語氣都澹澹的。

「你站在陛下這邊就好了,考慮其他人做什麼?要是應天和南直隸有陛下能用之人,你猜為什麼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陛下為什麼要將你送到應天府過來。這就是你周大才子大半年的所得?」

一瞬間,幾乎所有的人和事,皇帝陛下臨走的時候的叮囑,韓幾次來信詢問,應天府這邊酒醉金迷中的無數諂媚的面孔,都出現在了周延儒的面前。

「陛下不但給你了南直隸的位子,還讓你兼了兵部尚書餃,這都是白白讓你兼任的?」

「這就是南直隸的巡撫的情分。」周延儒已經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里了,但是還是嘴硬。

「情分,你可拉倒吧。」李若鏈用手捏了一根青菜放進嘴里面。

「這大半年已經沒有新的計劃上報陛下了吧。你越是在這里如魚得水,和陛下的情分就…………」

他甚至用手指頭在周延儒的袖子上抹了抹。

「嗡……」周延儒腦袋嗡嗡的。

自己這是怎麼了,陛下準備掀桌子的,怎麼自己變成了抬轎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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