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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戶籍登記

第二十六章戶籍登記

看起來說的差不多了,孫承宗就站起來告辭。

「夜不收的戴燃和福門四房的長老柯銀芝一起回來了。」說起來這話的時候,孫承宗也是一副笑說小兒女的八卦的樣子。

「陛下要不要見一下?還是我自己去見一面?」

朱由檢也是無奈。對于鄭芝龍的行動一直在莫景慧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可是,到了執行的階段,卻遇到了一些難題。訓練這一批從學院中畢業的夜不收適應海上的戰斗,莫景慧沒有經驗也不適合。

莫景慧提出來這個問題的時候,朱由檢安排人搜索遍了可以用的人手,這才敲定了曹變蛟手下的戴燃。可是讓他也沒有想到的是,這貨這次居然帶著福門的柯銀芝一起過來了。要不是傳遞消息的公公做的快船提前到,朱由檢可能怎麼都不會知道。

听到這里,朱由檢也是苦笑著揉了揉眉頭。

「這些都是一些陽光照不進來,黑暗陰暗的角落,督師就不參與了。督師是大明的軍部首輔,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職務。剩下的這些事情,朕自己來處理吧。」

孫承宗體會到了自己家皇帝對于自己的愛護之情,這事情也還真不是自己擅長的。

「老臣感謝陛下拳拳愛護臣子之心。」

孫承宗轉身一走,在門外等了半天的莫景慧、戴燃和柯銀芝就進來了。

莫景慧和戴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朱由檢的半個學生。在學院的時候,都是听過皇帝講課的,所以兩個人倒也不是很緊張。只是按照常禮參見陛下。外來的柯銀芝有一點點的緊張,也有一點的點好奇,她學著戴燃的禮數,然後站起來就好奇的咕嚕嚕轉著眼楮看著皇帝陛下。

「朕好看麼?」

朱由檢日常見過的人,要麼就是膽大的,要麼就是膽小的。遇見了柯銀芝這樣的女子,倒是也有點好笑。加上他的本質,也不願意挑剔柯銀芝的禮數。

「戴燃說你是個很好的皇帝。要比我以前听說過的皇帝都要好。我一路上都在想,要是你真的像戴燃說的那麼好,那我們的祖輩可能就不用出海了,我們家族也能多很多的人。」

听到柯銀芝這麼說,戴燃一拍自己的腦袋。

「那我還要謝謝戴燃了,這也算是替朕揚名了,是不是?」

朱由檢站了起來,從自己身後的齊 手中接過一個木匣子,將它打開。里面是這幾日從福州衙門中找到的,柯銀芝祖輩在福州的戶籍登記。

「小杖受大杖走,朕倒不是為朕的先輩說好話,大明子民之多,總有冤枉誤解之處。朕知道你要回來,所以匆忙之中,也只能從福州府衙門將你們柯家的戶籍找了出來。朕已經親筆將你的名字錄在其中。從今日起,你即是大明南洋行省舊港府的柯銀芝,也是福州府的柯銀芝。對于常年飄蕩的大洋之上的你們,朕想這個能給你們一點可以落腳的信心。」

信使要比戴燃走的快的多,所以,當朱由檢知道柯銀芝的身份的時候,想了半天才想到這個想法。柯銀芝沒有說話,只是笑著不合規矩地從皇帝陛下的手中接過來自己的新戶籍。

「謝恩啊。謝恩啊!」

戴燃倒是有點著急,在皇帝陛下,都忍不住出聲提醒。

柯銀芝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才笑著說道︰

「民女還以為回來了要依靠著某個人才能在大明討生活呢。這下可好了,民女自己也能在大明討生活了。」

「哈哈哈……」說實話,這時候朱由檢覺得這個姑娘更像是自己後世見過的女子了。

「大明今日啊,也是大不同了。你看看你身邊的這位莫景慧莫千戶,雖然說也是戴燃的同窗,現在職務不是比他還要高。你再看看朕身後的這位齊 姑娘,也是戚家軍的後輩,雖然說也是一個女子,也是為了戚家軍留下了一點血脈。所以朕說啊,你也是能干出一場大事的,何必要將自己拴在某個人的身上。」

「陛下!」

完全反過來了,現在嬌嗔地卻是五大三粗的戴燃。

朱由檢走過來,看著他說道︰「就著鍋底一般地黑,朕就知道你這一年沒有白過。朕也有東西給你。」

說著,又從齊 手中接過另一個木匣子,打開之後是一枚黃銅勛章。

「曹提督去年就將你的名字報了上了。去年新年的時候,你們還在和蘇丹海盜打仗呢吧。授勛的儀式也趕不上,朕這邊還存的不少呢。剛好你這次回來了,來,朕替你將這枚帝國梅花銅勛章戴上。」

「陛下!」

和柯銀芝不一樣,曹變蛟沒有告訴過戴燃這件事情。所以一听之下,這一年半的委屈、得意、失望、孤獨、熱血、傷心,各種各樣復雜的情感一下子涌上了心頭。頓時,這個平日里面還算是能說會道的漢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眶就給紅了。

「好了,怎麼跟……」朱由檢本來想說跟個娘們一樣,但是一想到自己身邊的這幾位姑娘,只能忍住了。

「臣,萬死不辭!」

朱由檢佩戴的認真仔細,戴燃更是在佩戴後,單膝跪地,行禮說道。

「勇于任事那是好事,但是不要死,朕手邊能用的人少的很啊。」

說罷,自己這才轉身落座。

「柯姑娘,你這次來了,朕也有點事情要交代你一下。」朱由檢先撿著柯銀芝的事情說。

「來順之來侍郎是南洋的大家族,想必姑娘也是听說過的。」

柯銀芝點點頭。

「對于舊港來說,朕也看了許多的文書,朕這幾日也在反思。為何明明是一個物產富饒的地方,為何還有我漢人子民依舊是過著缺吃少穿,辛苦勞作的日子?」

「陛下,我作為福門四房的長老,這其中自然……」柯銀芝連忙反省自己。

沒有想到的是,朱由檢倒是擺了擺手。

「以前是以前,朕今天不是問罪的。就算是問罪,有心犯過和無心之失,朕還是分的清楚的。朕倒是覺得,就是中間的百姓太少了。」

說著,朱由檢將桌子上的一株珊瑚擺件拿到手上。

「有點想這個珊瑚,上面小,中間小,下面最大。上面就是已經固化的少數人,他們資源多,財富多。下面是最多的百姓,他們人數多,但是只能靠出賣自己賺錢。朕想來想去覺得這樣甚是不妥。就算是這次,我們將荷蘭人趕走,大家好像是出了一口氣。可是這樣的情勢不做變動。」

朱由檢看著他們。

柯銀芝似乎是清楚皇帝陛下在說什麼,戴燃有點迷湖,莫景慧似乎已經完全知道了。

「朕想要將這些生意打散了,再通過你向舊港漢人借一點銀兩,從而將原來幾個人做的大生意,變成上萬人都能做的小生意。」

「你比如這個。」

朱由檢示意齊 ,她也從後面舉著一個帶長桿的麥竿編制的圓球。在圓球上面插了許許多多各式各樣的糖葫蘆。

「這玩意一個孤兒寡母的家就能干。真正一年下來,可能要比其他人高許多。可否明白?」

「民女理解陛下,是不是人人都能做一點小生意,讓那些更厲害的去干更大的事情,是不是這個意思?」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只有自己有了產業了。柯銀芝姑娘,你覺得是一無所有的人更有抵抗外族入侵呢?還是家中那些已經有了自己生意和產業的人?」

「那有家產的自然是惜命的多。」

「這不就是了。有恆產者有恆心,溫體仁,你要記著朕的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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