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看在眼里只能感嘆的份，胡國雙那邊望著牛文舉連自己家的人一起請了，心里十分感激。
晚上買零食的時候特意給王燕帶了一包，順便手給牛文舉帶了一盒煙。
「文舉哥，想啥呢？」
寒冷的走廊里，胡國雙給牛文舉一根煙，望著對方在發愣好奇的問道。
「這個季節，馬克威人流量應該非常大，我好奇為啥徐永不找我幫忙做包子了，正常不應該啊！」
接過紅塔山，牛文舉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王燕那邊說道徐永的咕咾肉，牛文舉甚至都把對方忘了。
這階段管理動腦子加上身體的勞累，讓牛文舉忘卻了很多。
「你還不知道？徐永賣安利去了！」
「啥？」
牛文舉手里的煙差點掐滅了，這兩個字在東北有特殊的含義︰傳銷！
牛文舉是在想不明白，都自己出去創業的徐永怎麼就安心去做安利了，按照那階段徐永包子鋪的銷售量，每個月收入肯定不低。
對方怎麼就能夠安心的去做那個華而不實的東西，而且這麼多年依照牛文舉對徐永的了解，對方的人脈沒有那麼廣泛。
桉例的所有東西價格奇高無比，尋常人家根本接受不了。
而徐永所謂的朋友圈都在城鄉結合部或者農村，這些地方的老百姓能消費桉例那才叫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就是王助理弄來的那兩個金融學院的傻逼其中一個帶著去的，陳建冰，就是那小子！帶著徐永去听了幾次課，然後徐永全家老少齊上陣，都開始買桉例！」
「那兩天你還給我們一本書了呢，叫什麼《你為什麼貧窮》，我看兩行字就睡著了。」
胡國雙說道徐永一陣惋惜，對方的包子鋪開的好好地，結果不開了，立馬去做桉例，那破玩意白送胡國雙都得想想。
更何況說什麼花錢進貨，在胡國雙看來那就是騙人的。
按照胡國雙的說法，徐永那個店租金到期了，房東想漲房租，徐永那邊就不做了，現在全家不知道在哪塊住。
牛文舉只得打消了到家里找對方的想法，然後和胡國雙詳細的打听了一下陳建冰那個人，三天以後，牛文舉和另外兩個服務員一起去了南崗。
不知道哪一家企業的大型會議室內，牛文舉費盡千辛萬苦在人群中找到了徐永夫婦。
徐永一改往日那種隨意穿著，此時西裝領帶，帶著小眼鏡，理著分頭，頭發也染了，連夜特地做了面膜十分白淨，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
徐永的媳婦也是一身職業裝，脖子上扎著絲巾，臉上不知道涂抹的是哪一家的廉價化妝品，隔著老遠都能夠聞到那股味道。
作為成功桉例，徐勇夫婦上台分享自己應用了桉例產品的各種神奇效果，就跟真事一樣，牛文舉直捂腦袋，暗道兩人這叫什麼事啊。
「老徐，你出來我跟你說點事！」
會議開完後，所有代理商開始線下交流，牛文舉直接拉住徐永出了會議室，徐永眼楮里都是震驚，幾次想要擺月兌牛文舉的手都沒成功，被牛文舉拖到外面。
「牛文舉，你怎麼也來了？誰是你的上家，你做這個為什麼不找我，你做我的下家……」
「你給我呆著！」
徐永一開口，牛文舉的大巴掌就差點伺候上去，好半天終于忍住了，徐永那邊一臉的無所謂，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做這個家里的叔叔阿姨知道麼？桉例那些商品那麼貴，你賣給誰啊？三四個月一件東西賣不出去很正常，你好好做包子不行麼？」
給了徐永一根紅塔山，對方趕忙接在手里，重重的吸了一口。
「那有什麼？做我們這種高端產品三個月不開張很正常，開張以後吃三年也是常規！一單開了，就能夠抵得上我賣三個月包子的收入！」
「做包子我早晨兩點就得起來忙活，一天只能夠睡個把小時，家人抱怨跟我過不上好日子，媳婦抱怨和我沒有未來!我依舊堅持，就是為了給家里一個好日子，結果到頭來用怎麼樣？我特麼把一個一文不值的破倉房做成了成功商鋪！結果尼瑪房東找我漲租金！」
「按照他的租金，我一年就白干！那我特麼還不如直接做這個桉例，每年成功十幾單我就夠吃！再加上我的下家，我就能夠讓全家人舒舒服服的躺著數錢！人能夠選擇捷徑為什麼要苦哈哈的，有病啊……」
無論牛文舉怎麼說，徐永鐵了心做桉例。
而且徐永不停地給牛文舉推銷桉例的產品，包括這家不知所雲公司的銷售理念和宣傳標語。
「我是來幫你的，不要以為我在賣給你產品！牛文舉你要知道桉例的產品和我們中國有著極為深遠的聯系，他就是保健食品！和我們廚子做的東西差不多！每一個人身上都是缺少微量元素的，吃了我們的產品，能夠保證你排宿便，清理腸胃，甚至能夠補充你身體所缺的各種東西……」
牛文舉勸了徐永三十分鐘，徐永勸了牛文舉三個小時，弄得牛文舉差點腦袋爆掉。
「停，你的商品我不買，但是你的另外一樣東西我可以買，你賣麼？」
實在被徐永煩的了不得，牛文舉最終咬咬牙和徐永開口。
「你說的是菠蘿古老肉的做法吧？在學校的時候你就念叨了，我知道，賣給你可以，三千塊錢，少一分都不行！正好我這邊要進貨，錢少了不頂用！再說我的手藝一般人不會……」
面對牛文舉不購買自己的產品，徐永眼楮里都是失望，好在牛文舉對自己並非無所求。
徐永小眼楮眨了眨，牛文舉咬了咬牙。
「三千我手里沒有，一千五可以先給你！等到下個月發了工資呢你找我來拿剩下的尾款，現在就跟我走去找地方把菜教給我……」
牛文舉其實就是想趁機把徐永帶離這個魔窟，徐永為了三千塊錢也不廢話，路上買了一些材料，回到出租屋就開始給牛文舉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