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春節李垂文都在忙于各種社交、朋友應酬中，親戚倒沒有網絡上人雲亦雲的那麼趨炎附勢，非得打上秋風才罷休，或許這里面也有父母的幫忙吧。
李垂文更多的是在各路朋友當中交際，從西康到南州，從舊相識到新領導，全部走了一遍下來，節日也差不多過去了。
這人太出名也有這點不好，交際應酬太多！
節後李垂文得以休息，在南州兩個情人家里鬼混了大半個月，之後才收拾東西北上，去燕京履行他給于振峰答應下來的職責。
關于沙漠土壤改造的工作，最初也確實是李垂文牽線搭橋的，然後被大領導關注，工作安排到具體，包括于振峰和下屬央企在內的那必然是熱火朝天開干。
李垂文是于振峰委派的監督和協調人員，代表于主任去做事，而對于阿方更是有一種外交屬性，因為他跟該國許多王室成員關系都很不錯。
也就沒有人能比李垂文更適合這個位子的。
李垂文對待事情認真，他並不是裝模作樣視察就完事了，他把自己公司的事情交給下屬，本人親自飛去西北的試驗田，實地觀摩。
因為研究隊伍分散兩地，他還很大氣的派出私人飛機接送專家人員，其本身更是保持好學求知的念頭，從中學習求教。
作為名校在讀研究生，李垂文的學術精神非常積極，就算不是自己相關的專業領域，但是別忘了他可以開掛啊！
沒有什麼是花錢不好解決的事情。
動動手指頭，幾千萬購買相關知識，從這一刻起李垂文就不再是外行了，與專家團隊的討論也不再止于表面。
偶爾一些刁鑽的提問，都讓團隊專家有些刮目相看的態度，感覺上頭派來這位顧問並不是打醬油的角色，他是有點料子的。
李垂文對此是謙虛的說︰「上級決定都是經過考慮和慎重的，總不能委派一些外行來指導內行，瞎搞本末倒置的事情吧？」
團隊的專家領頭人許志堅教授聞言也笑笑︰「來得好！既然李顧問也懂得一二，應該是有過這方面專業學習過的？」
「都是自學為主，我本人主要攻堅的是管理和經濟方面。」李垂文說。
許志堅有些驚奇，這跨界未免也有點遠了。
李垂文再說︰「控制成本也是這項技術能否得到普及的關鍵，不是嗎？」
許志堅倒是不能反對這一點，所謂沙漠膠水外界也是眾說紛紜，有直接說是騙局，騙經費的，也有說是高成本的樣子工程，想要大面積使用不現實，當然也有抱有深刻希望的。
不過我國在沙漠治理上的成效確實是有目共睹，毛烏素沙漠被人工消滅也是不爭的事實，結果既然已經誕生了，那麼過程就將是反復驗證和去劣存優的方式罷了。
李垂文過來的主要目的倒也真的是深入了解技術的使用成本的，因為不論是企業還是國資委，資金都是他們繞不過去的一環，你技術再好，需要天文數字的成本投入，那也無法推廣。
對于這方面，許志堅教授很坦誠︰「商業化使用確實還面臨成本的問題，但技術的不斷優化革新，就是為了大面積商業化來平攤的，先取得成效，再來談成果，這才是合情合理。」
「對！」
李垂文也同意這一點。
所以往後他跟隨團隊的活動中，有意無意就在學習這方面，生活在試驗田區域也沒什麼精彩的夜生活，私人飛機成天往返太浪費精力，索性就遨游在知識的海洋中了。
花錢從時間銀行購買的知識非常容易消化，它跟自己投入書海中苦讀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後者你需要耐性，需要恆心，需要折磨腦細胞學習；而前者你只需要花錢，然後就能享受到融合知識的快樂。
就像你破解了一道數學式子，你解開了一道物理難題的愉悅感，這是種精神層面上升華的享受，是不知疲倦的爽快。
不知不覺間，李垂文的快樂持續得都有點用力過 ！
他最近錢多，消費知識已經不用太在乎價格了！
所以一來二去的，竟然花了好幾個億在這上面！
按照兩千萬約等于學習時長兩年，三個億就相當于在此方面鑽研了30年！
即便是資質平平的普通人，一門心思的投入三十年，也是一個恐怖的積累！
大潤發殺魚十年你都能做到手上無刀，心中無情，知識海洋博浪三十年，這結果必然是爆發質變的！
當李垂文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是昨天那個門外漢李顧問了。
現在叫他一聲材料和水土工程專業的李教授，也不為過！
只不過這種太過于妖孽的進步，李垂文按捺住了想要顯擺的心情，沒有表現得太過于明顯。
但他也不想讓自己花的錢浪費掉，于是就以學習的名頭，跟許志堅混一下實驗室，循序漸進的，給對方一些啟發。
比如縴維粘合劑的不同構成方案，這里面是沙漠土壤化的關鍵，每一項研究都是反反復復的篩選，任何一項啟發都可能會改變整個格局。
許志堅起初沒有太把李垂文的提議放在心上，更多將其作為一個稍微懂行的人士，對他進行一些要點普及，也好讓他能夠給撥款的單位一個交代。
但到後面他逐漸發現，這小伙子提及的角度怎麼就這麼刁鑽關鍵呢？
終于有天，他試著按照李垂文建議的去做，然後發現在實驗環境下，竟取得了更有的解答方式，在效率上也得到了不錯的提高。
通俗來說就是難度和成本都降低了，如果放眼到整個體系，將這一套更好的糅合起來的話，儼然就是一個大突破！
就算還沒發展到實際結果上，但是在論文的領域上，也足夠拿出好幾篇含金量豐富，讓人——甚至讓世界都為之側目的成果了！
「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許志堅清醒過來，回想到這些日子的啟發都離不開李垂文在旁邊提醒，他就感覺到莫名的神奇。
李垂文聳聳肩，笑著︰「我這人就是好奇，腦子里想法比較多，我覺得許教授這麼厲害，萬一成了呢？」
「好奇得好啊！好奇得好！」
許志堅笑著拍了拍他肩膀，
「有些天才就是這樣，一兩個好奇深挖下去，足以改變格局，更能改變一群科研人十幾年的努力方向！」
許教授是見多識廣的，活了這麼大半輩子，妖孽天才也不是沒見過，所以對于李垂文的表現倒也能夠接受。
「咱們團隊還在撰寫的論文，我把你的名字也加進去了，這次有你功不可沒，我回頭再把你納入特邀成員里，有津貼和名譽的，對你的學業也很有幫助。」
許教授也是個康慨的人，並不貪墨功勞，他雖然可以這麼做，但或許是欣賞人才，也或許是李垂文來頭很大，更可能是幸運buff在作用。
有很多事情李垂文已經懶得深究，總之他被教授拉入核心了，雖然他還搞不懂，這方面跟自己的管理學學業存在多少關聯。
但事實會告訴他，只要你在某行業足夠強大牛逼，國情下任何領域的大門都可以給你便捷開啟，因為牛人在哪里，都能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