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本侯??」
此時,範止萱已經被賈逼著倒退到了牆角。
整個鳳藻宮里間已經被賈雄渾的真氣完全封鎖,一點動靜都傳不出去了。
範止萱看著眼前的少年,一雙眸子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有些深沉,還帶著一絲冷意。
盡管胸口那顆七竅玲瓏心已經都快要跳出來了,但是她還是咬著牙說道︰「外面都是人!
都看到本宮進了鳳藻宮,要是本宮出了事兒,你就是罪責難逃!
皇帝不會放過你的!
也不會放過你這個大姐姐,你還沒有準備好吧!」
听到對方的話,賈冷冷一笑。
「自以為是的蠢女人!
誰說本侯要造反了!
要造反本侯豈會等到現在,一開始本侯回京的時候直接破門登基不是更好!
那個時候京城區區幾萬人馬!
本侯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大明宮夷為平地!」
听到賈這話,範止萱自然不會相信的,大雪龍騎軍到底戰力如何,她們這些後宮的女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範元和也不會和她說那些,再加上她們本來就不感興趣,再加上宮里的一些小道消息,說大雪龍騎軍能夠有如此輝煌的戰績都是因為繳獲了後元的霹靂彈所致,但是江南一戰,霹靂彈已經消耗殆盡,所以這支鐵騎雖然厲害,但是絕對不會想之前那樣不可力敵了。
「幼!
冠軍侯倒是好大的威風啊!
也不知道是誰,就那麼輕而易舉地讓內閣大人們將什麼大雪龍騎軍的兵權給奪了!
听說前幾日陪那個林黛玉回蘇州,是單騎去的吧!
真是可憐!
連個陪的人都沒有!」
論陰陽怪氣,範止萱當然也不弱,她在後宮這麼多年,別的沒學會,論和人吵架,她可是學了個通透。
知道什麼話,說出來最能讓人難受了。
就像是賈元春,要是自己拿賈說事兒,估計她絕對會炸的。
而賈,目前她還不知道,不過就眼下的情況,她猜測手里的兵權對他應該是最重要的,畢竟要想起兵造反,沒有兵權是不行的。
「現在是不是想要起兵都不行了!
因為霹靂彈都用沒了!
所以你還要勾結鎮國公,理國公,是不是日後打算三分天下!」
听到對方的話,賈也不再多說什麼,眼下的範止萱估計是只想發泄了。發泄心頭的不滿,發泄心底的恐慌,範家現在的確是那麼一個情況,朝堂的勢力的確是復雜異常。
明康帝在懷疑自己,他又不傻,自然是能感覺得出來,範家和曾家被逼著不得不與明康帝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但是他們本來可不是明康帝陣營的人,先前不知給明康帝執政使了多少絆子,若是待朝堂徹底穩定下來,明康帝定然不會饒了他們。
鎮國公,理國公四王八公一脈,又有兩位國公被獨立了出來,勛貴一脈的勢力看起來是最弱的,但是卻不妨有心人將這兩位劃到了自己的麾下,如此一來,當朝權勢最盛之人又成了勛貴一脈。
是以自己為代表的勛貴一脈,現在只包括三方勢力,自己,鎮國公,理國公,三位掌實際兵權的人,現在皇室甚至都不敢輕易撤掉他們手里的權利,生怕一不小心適得其反,逼反了他們。
到時候江山傾覆,只在朝夕之間。
還有太上皇的其他勢力,也就是原先剩下的那幾位四王八公,現在還都沒有明確的表態,還有在朝的諸位皇子,也都經營著自己的小勢力。
但是這些人,情況都很明確,不會是自己的人,可以說現在他們都在防備了以自己為代表的新勛貴集團,一但真的到了最後的時刻,他們都不會束手旁觀的。
他暫時理順的這些都是朝堂的變化,如今朝堂就像是一個波濤洶涌的大海,一不小心就是天翻地覆,所以沒有人不緊張。
當然他說的是那些了解這個情況的人,不了解的,可能依舊還在醉生夢死吧!
「說完了??」
賈看著對方,沒有動怒。
範止萱听到這話,感覺自己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難受極了。
「你說皇後娘娘一不小心死在鳳藻宮會怎麼樣??」
听到這話,賈頓時一個激靈,神識幾乎就是瞬間,便橫掃了出去,一顆黑色的丹丸正從範止萱的嘴里順著喉嚨往下滑。
這個娘們是真的打算要死!
這是賈的第一個念頭,此時此刻,賈身體的反應,甚至要快過了他思想上的反應。
他的手下意識的就在範止萱的胸部一擊,綿厚的真氣瞬間就將對方的食道管給鎖住了,然後另一只手捏住了對方的下巴,緊接著便湊了上去,叼住了對方的櫻唇,然後 地一吸。
將那顆丹丸硬生生地給吸了出來,一股腥味隨之就沖了上來,隨後賈張口一吐,連同那顆丹丸一起吐在了地上。
地面頓時一黑,發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看到這一幕,賈眼神一變,毫無疑問,這是一顆毒藥,奇毒無比的毒藥。
「你他娘的不想活了!!」
見對方采取如此極端的方式,賈甚至都爆了粗口。
「本宮要死,關你什麼事兒!」
「你是本侯的女人,你說關不關本侯的事兒!!」
「你要干什麼??」
「你混蛋!
外面還有人呢!
宜妃還在這兒!
你才是瘋了!
不要,求你了!」
一旁的元春根本沒反應過來,看到地上那一灘黑色的毒藥,心頭巨震不已,好好的,皇後這是不是瘋了,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她更是錯愕,賈抱起了皇後,直接扔到了自己的床上。
下面的事兒就不足為外人道矣。
只是短短的片刻功夫,她就听到範止萱尖叫了七八次,直到現在像是一灘爛泥蜷縮在賈的懷里。
並且弟的目光,隨後也看向了自己。
元春呆在原地局促不安,手足無措,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該做什麼,又該說什麼。
還在自己床榻上的範止萱聲音帶著幾分骨酥地纏綿幽幽傳了過來。
「冠軍侯,賈元春可是你的好姐姐,你是要殺人滅口嗎??」
聲音軟糯,撩人心魄,但是話里的內容卻好似寒冬臘月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元春听到這話,不禁臉色一變,她看向賈,緊張的搖起了頭。
「弟,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上一次你們胡鬧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這段時間我守口如瓶,誰也沒有說過!」
「弟!
我說的是真的!」
听到元春的話,範止萱臉色還是紅了一下,不過現在她的臉色還是嫣紅無比,這紅的並不明顯。
「你覺得本宮會信嗎??」
「本侯覺得你會信!」
範止萱听到這話,不由一愣,因為這是賈的聲音,她剛想反駁,自己可不是賈,除了賈,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自己可不會那麼客氣。
然而下一刻,她忽然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正是先前站在大堂之內的賈元春,陡然間,範止萱臉色一變。
「你瘋了!!」
回應她的是一身宛若黃鸝婉轉哀鳴,杜娟啼血的哭聲。
又是一盞茶後,賈運轉體內真氣,開始為自己這位大姐姐療傷,看著歇息地差不多,已經開始穿衣服的範止萱。
賈冷哼一聲。
「你是故意的??」
「是!
本宮就想看看,侯爺到底會不會在意我這個不識趣的女人!」
「結果呢!」
「你若是真想滅了我們範家,我不會苟活的!」
「隨便!
說的你的祖父多好一樣,從三年之前就開始算計本侯,本侯沒有弄死他,已經算是尊老愛幼了!」
「那到時候本宮就把你和賈元春的丑事說出去!
到時候本宮看看你的大姐姐怎麼做人??」
「那你盡管試試!
看看本侯有沒有法子讓你一輩子都開不了這個口,說不出半個字!你們範家老小,包括你們範氏一族,本侯讓你們這個姓氏從大康絕跡!」
听到這話,範止萱心頭 地一寒,賈的話帶著一絲決絕,似乎是她若真的做出了這件事兒,此事他就一定會做一般。
「你個混蛋!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元春將小腦袋埋進了錦被中,都不敢露出來了,今日賈的行動真的讓她措手不及,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賈會來這一手。
保密的手段不只是殺人滅口一種,另外一種最保險的就是將對方變成自己人,而賈選擇的就是第二種。
又是幾十個呼吸後,賈緩緩收手。
「大姐姐,感覺怎麼樣了??」
一旁的範止萱听到賈柔聲的話,心里頓時酸酸的,不由譏諷了一句。
「假惺惺!
要是真的為你姐姐著想,你就不應該動本宮一個手指頭!」
賈沒有理她,這個瘋婆娘,他都沒看懂對方今日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一邊在元春的服侍下穿起了衣服,一邊回了一句。
「然後看著你死在鳳藻宮??」
沉默了片刻,賈對兩女說道︰「本侯不會造反,除非無路可走!
至于範家,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若是真的不想本侯做你的殺父仇人,你應該勸的不是我,而是你們範家,你見過本侯主動動你們家了??」
範止萱聞言,眉頭一挑,貌似還真的是那麼一回事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