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蟜的嗝很大聲,將盛怒的嬴政往回拉了拉。
趙靈渠倩影微頓,猶豫幾秒,走到小嬴政身側,邊拿起他的手看,邊給他是眼色。
她輕輕放在唇邊吹著,溫聲細語的問道︰「瞧著,都打紅了,如今正是皮膚嬌女敕的時候,你打他的時候又沒用用棒子,疼嗎?」
「嗝。」
小成蟜又傳來一聲更響的嗝。
他哽咽的喊了聲︰「娘,浪。」
明明他才是受委屈的那個。
趙靈渠不理會,嬴政可比成蟜難哄,「來人,宣宮醫來。」
小嬴政心稍微順了順,接著剛才的話說,「這小子不能這麼算了,寫字100張,必須是孤過關的一百張。寫不完,不準吃飯!今晚有牛肉!」
小成蟜如被雷劈,一百張?哥哥要的一百張,寫死都寫不完。
哇!
小孩哭的更傷心了,不停的打嗝。
母親不疼他,哥哥要餓死他。
趙靈渠被這臭小子哭的心難受,本來想勸祖龍減少點,但見他冷著臉,也就閉了嘴,「行,今晚娘給你做更香的牛肉,他要是寫不完,就不給吃。」
小嬴政贊同的點頭,下一刻,就听母親小聲開口︰「阿政,要求附和年齡一點,他現在才兩歲。」
嬴政擺手,示意知道了。
宮醫來的時候,下人適時稟報,「太後,王,應候在側殿等候。」
趙靈渠抬手,示意知道了。
她殷勤的從宮醫手中搶過藥膏,讓他們退下,「阿政,宮醫說了這個藥膏是很好的,一會就會消腫。」
她模樣擔心的很,像極了偏心眼的母親。
小嬴政不自然的嗯了聲,「你給成蟜也涂,宮醫對著打嗝……」
他下了多重的手,自己知道,根本沒多嚴重。
趙靈渠脆生應道,「一會娘帶他去偏殿,你和應候談事。打嗝不同管,估計是嚇了一下,沒多大問題。」
她很有眼色的在小嬴政面前刷了好感,拎著撅著的小雞仔成蟜,麻溜地回了偏殿。
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小成蟜又開始哎呦呦起來,乘機抱著母親的細腰,一埋,開始撒嬌。
「娘。」
他可憐兮兮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
趙靈渠虎著臉盯著小兒子,本意是還想教訓一下,但被對方這個眼神瞧著,瞬間沒了脾氣。
她虛電了點,「你可知錯?」
小成蟜撇嘴,不說話。
趙靈渠邊給他月兌下褲子,便自顧自的開口︰「奏折是你哥哥的工作,秦國的所有大事都在上面,你調皮的在上面尿尿,將國家大事放于你之下,這對你哥哥是十分不公平,且沒有人權的,咱們國家律法森嚴,如果不是你哥哥給你壓著,你現在肯定會被丟到牢里關了起來。」
她怕小兒子不清楚嚴重性,補了句︰「以後你見不到母親,吃不到肉肉,更不能被曾祖父抱在懷中,也不能和母親撒嬌,更見不到你的哥哥姐姐。」
小成蟜的小身板霎時僵住了,他弱弱的女乃聲女乃氣開口︰「娘,不要吃不到肉肉,要浪。」
有時候還是涼、娘、浪不分。
趙靈渠嘴角抽搐,又默默暗示自己,嬴政是重生的,成蟜是自然長大,不能比,不能比……
她強行讓自己轉移注意力,盯著小兒子肥嘟嘟的小,「那就記住了,以後不能拿哥哥工作上的任何東西,抓走了娘親都保不住你。」
「哥呢?」
這小子,還知道誰疼他,知道誰是他的靠山。
趙靈渠冷漠臉,「哪會哥哥都護不住你,不僅要關起來,還要在吃一頓竹筍炒肉。」
她給小兒子模,慶幸現在嬴政的手勁小,成蟜的過于嬌女敕,看著厲害了些。
小成蟜一听前面的被嚇住了,後面又被‘竹筍炒肉’吸引,剛要問那是什麼東西。
突然,男孩結合上下話明白了。
哦,竹筍炒肉太疼了,再也不吃。
伺候,成蟜最怕的是竹筍炒肉,最不想吃這個。
這個習慣影響了後面的扶蘇以及扶蘇的兒子……
趙靈渠給他上了藥,就拉著他去寫字。
小成蟜怕凶哥哥真不給他吃肉,寫的十分賣力,認真。
正殿。
小嬴政十分有潔癖的捂著鼻子,看著奏折上面的內容,沉著臉暗想︰那個蠢貨幸好只尿了三本,都不是特別重要的事。
他看完,讓下人單獨放開,就看到應候走了過來。
小嬴政對于應候還是十分尊敬,「老師。」
範雎行禮,「見過王。」
他在外面听到了屋子里的動靜,看到皺眉的王,不等他問就將自己的來意說明白,「如王所料,那些人給臣送禮,想讓臣相勸,將秦國拿走他們的土地還回去。」
小嬴政袖子一甩,「他們的軍隊也有動靜,以為曾祖父重病,只有孤一個幼兒,是想威脅孤。」
範雎拱手,「魚上鉤,我們可以收網。」
這群蠢貨,按照王的步驟一差不差的進來。
他們真是小瞧人,王比老秦王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小年紀,城府心思,有時候他都看不透!
小嬴政輕嗯了聲,「今晚行動,他們不是要談嗎?談談怎麼給孤土地,領土。」
範雎目光暗了暗,順著他的意思,上諫,「如今秦國兵強馬壯,王何不,將臨近的韓國滅了,壓壓他們的士氣。」
小嬴政也想,但想到母親說的那些話,只能強壓著自己的命令,「不急。」
範雎垂目,「還有一事,此時後果,臣想辭去丞相一職。」
他作為這次的出頭鳥,肯定會引起朝中上下的反應,與其哪會被迫下台,不如在嬴政這里主動辭職。
左右有帝師之名,算是隱退。
他沒听到嬴政回到,硬著頭皮繼續說,「隗狀此人,是個良才,臣舉薦他做丞相。」
小嬴政故作為難的敲著案邊,「如此,便依老師所言,老師將後面的事都安排好了,孤也不能說什麼。」
「你是孤的老師,孤不會虧待你,俸祿不變,隨時可以入宮,傳孤學業,和老秦王下棋聊天。」
「諾。」
範雎松了口氣,十分感念,「王仁慈。」
他頓了頓,「王的奏折。」
範雎見小嬴政換了個地方批奏折,裝作不懂的問道。
小嬴政冷臉,「那些,讓下人原路退回。」
他不願意多說,換了話題,「老師,既然給那些人上眼藥,那就去一趟老秦王的殿中。」
「諾。」
範雎退出勤政殿,跟著引路的宮人走著,亂想︰誰那麼好命,能收到公子蟜的‘大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