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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大麻雀的隊伍

哈爾洛家族里想要夜臨劍的人很多,要進行比武審判年老的羅德利克便主動退到一旁。看著席恩使用寒冰武器時精湛的武藝和臉上堅毅的表情,他不禁感嘆兩家的關系真的回不到從前了。

羅德利克的姐姐亞拉妮絲,嫁給巴隆•葛雷喬尹之後生下了四個孩子,分別是同名不同姓的羅德利克、馬倫、阿莎和席恩。鐵群島叛亂時,由于維特這個小小的因素,葛雷喬尹家族的成年人全都被斬首,包括席恩的母親亞拉妮絲。

阿莎和席恩在臨東城長大,之後又去了厄斯索斯大陸,沒有了母親這個哈爾洛家族的人,兩家早就斷絕了往來。如今在羅德利克那些家族表親眼里,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席恩哪有知名的夜臨劍重要。

哈爾洛家族的位置一番騷動,幾名想要夜臨劍的男人走到一起,相互扶肩握手,在一陣不引人注意的角力過後,勝者「駝背」何索走到了席恩身前。

何索•哈爾洛並不是真的駝背,只是喜歡句僂著身子走路就得了這麼個外號,等他拿起地上的寒冰武器開始熟悉時,就能看到他身上緊實鼓脹的肌肉。

場地很大,國王藍禮也提供了足夠的武器任兩人挑選,只要雙方的人拿起武器相對站立,那麼就代表雙方都認可了此次比武。

「小子!我出海砍人時你還在娘胎里打轉!」何索的雙手分別拿著一把長劍和戰斧,不斷舞動兵器時還開始挑釁席恩。

席恩不理會他的言語,拿起一桿冰制長槍,用槍尖指著何索的喉嚨。

「渣滓!我要把你的頭掛在我城堡大門上。」

「席恩,如果你跪地求饒,那我只會砍掉你一條手臂。」

何索圍著席恩繞圈,見席恩對自己的言語毫無所動也不再說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說下去就有點丟人了。

席恩拿著長槍一直不動,眼楮緊緊地盯著何索,只在他繞到身後時才快速轉身。

哈~~何索大吼著向席恩 沖過去,雙臂張開準備用長劍斜刺胸口,戰斧從上而下 頭。

席恩身體微微下蹲,握緊長槍擺出防守姿勢。在何索還離自己還有七八步時抬起長槍前刺。

「哈,這就是你跟著多恩人學的槍術嗎?把我們鐵群島的武藝全都忘了,你不配當鐵種!」長度都不夠,何索根本不用躲,繼續沖刺雙手舉起武器準備發起攻擊。

席恩見他舉起了武器,快速收回長槍,又一擊前刺。而這次稍微有點不同,動作差不多但席恩並不是刺,而是擲,長槍瞬間月兌手而出。

噗!看似脆弱的晶瑩剔透槍頭,輕易地刺穿了何索的喉嚨。何索感到脖子異常冰冷,扎在脖子上長槍的重量讓他低下了頭,鮮血順著槍桿流到了地面。

「嗦!」席恩不再看漸漸倒地的何索,走到高台前把夜臨劍重新掛到了腰帶上。

何索扔掉武器用手用力捂著喉嚨,意識漸漸消失前腦海里一直想著一件事,多恩人不是槍不離手嗎?

「不~~~」一個年輕女子跑出人群撲到何索身上,她是何索的女兒。

藍禮站在台上高呼︰「七神已經做出決斷,夜臨劍屬于席恩•葛雷喬尹!」

~~~

河灣地新桶城外,連接高庭和君臨的玫瑰大道上聚集了幾千名平民。

他們穿著簡單的麻布衣服,沿著玫瑰大道兩旁席地而坐,一個個精神亢奮地齊聲唱著七神的贊歌。

一百多人只推著三輛手推車從新桶城里出來,走在隊伍後方的大麻雀表情澹定實則慌亂,三輛手推車上的食物可不夠幾千人吃的。

河間地的平民比較富裕,家家都有余糧。但這次外出跟隨大麻雀都是臨時起意,只有少數準備有干糧,絕大部分人知道大麻雀樂善好施,跟著他一起肯定要解決伙食問題,拉著家人都進入了隊伍里。

大麻雀依然穿著他那件打滿補丁的布衣,和之前不同的是他脖子上掛了一串純金掛墜,天父、聖母、戰士、少女、鐵匠、老嫗、陌客,七個人形純金裝飾在胸前,手上抱著本《七星聖經》,象征著他目前就是七神在人間的代言人。

可神也無法變出食物來,大麻雀拉過一名信徒︰「新桶城里都檢查過了嗎?瓊恩•佛索威爵士一家都不在?」

「大人,佛索威一家都去君臨城了,他們帶走了大批騎士和侍從,還把城堡給封閉了。城里的作坊只施舍給我們這一點糧食。」

大麻雀雖然焦急萬分,可臉色沒變︰「離君臨城還有很遠,沒有吃的我們這些人走不到下一個城鎮苦橋。」

「苦橋的卡斯威家族也應該去了君臨城吧。」信徒小聲說道。

大麻雀瞪了他一眼,眼里的寒光一掃而過︰「你再次帶人進新桶城找吃的,我稍後會帶領更多人進城,如果你這邊不行,我們就撞開城堡大門!」

「啊?」信徒長大了嘴巴,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夫,敢去撞開貴族老爺的城堡大門,這可是會掉腦袋的重罪。

大麻雀看著有些躁動的人群,站到一塊小石墩上大聲高喊︰

「為了大陸不陷入史坦尼斯的暴政,我們徒步前往君臨城是七神的旨意,沿途的貴族都應該給予我們食物和衣物,我們是七神的使者!」

「為了七神!」人群又亢奮歡呼起來。

大麻雀鼓動了幾百名信徒進城,沒剩多少人的守衛在一番交涉後,象征性地阻攔了一下便放棄抵抗,任由信徒破開了大門,看著他們沖進城堡里搶奪。

「請放心,我們只進地窖里拿食物,絕對不會拿走其他任何物品。」大麻雀還不忘向守衛們解釋。

侍衛頭領點點頭,帶著人守在城門口檢查,這些瘋狂的信徒確實只扛著一袋袋食物出來。

「你們將贏得七神的卷顧,神更希望你們能加入謹言的隊伍。」等搬完食物,臨走時大麻雀對每一個侍衛獻上神的祝福。

「如果不是職責在身我肯定會追隨你,但我不能背叛我的騎士誓言,請原諒。」侍衛頭領一臉虔誠地道歉。

其他侍衛也是如此,大麻雀又一番祝福後離開了,很快,玫瑰大道上又是陣陣歡呼。

見到大麻雀從視野里消失,一臉虔誠的侍衛頭領臉色驟變,一臉厭惡︰「tui!

「這該死的神棍!」周圍的侍衛也在開罵。

頭領開始布置任務︰「你們去找些木頭把城門修好,你們去塔樓盯著外面的動向,其他人跟我進城堡!」

新桶城的大門被重新封上,所有的窗戶全部關好,很快里面各個房間傳出叮叮冬冬的聲音。

木質家具被粗暴地翻開,銅器、鐵器、銀器、金器全被裝進了麻袋里,佛索威家人和騎士們的衣物被胡亂地扔在地上,價格昂貴的華服被打包帶走,便宜的在地上被人肆意踐踏,城堡里一片混亂。

玫瑰大道上的信徒吃完飯,把沒吃完的食物揉成團帶在身上繼續北上。

「你們听說過大麻雀的事嗎?」幾千人拉出長長的隊伍,一路上都有人在閑聊。

「肯定听過啊,他在繁星聖堂舌戰百名大主教,我們就是因此才跟隨他的。」一位農夫回答道。

「不是這事。」路人湊到農夫身邊,看看周圍後湊到他耳邊很神秘地說道︰「是大麻雀在石階列島和風暴地傳教,被人趕了出來!」

農夫很驚訝︰「七神教的牧師還能被趕走?不可能吧。」

「正常的七神教牧師在哪里都受歡迎,可那些人不是!他們傳播的信仰不是七神,而是想讓民眾信奉大麻雀,並把自家的財富全部交給他。」路人說得繪聲繪色。

「這還不是關鍵,如果大麻雀覺得你是一位忠誠的信徒,他就會再進一步,讓你獻上自己的妻女去侍奉他。听說很多他忠誠的信徒最後都瘋了,在風息堡和泰洛西大街上月兌光衣服鬧事,被抓住後。」路人用手掌在脖子上一抹。

「這。」農夫還是不信,大麻雀是多麼和藹無私的一個人,怎麼會干出這種事。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自己留個心眼就行,別聲張。」路人拍拍農夫的肩頭後便走開了,又去找下一個人講述大麻雀的荒唐故事。

此事在幾千人的隊伍中到處都在發生。等到夜晚來臨,帶著帳篷的信徒們又和沒有帳篷的信徒擠在一起睡覺,大麻雀的故事讓他們久久不能入睡。

而大麻雀對此一無所知,因為故事只在新加入的信徒中傳播,像是提前準備好的一樣,講故事的人很巧妙地避開了他那些忠實的信徒。

到了深夜,蟲鳴時刻。

十幾個黑影出現在信徒們扎營附近的樹林中,沒過多久,從營地里竄出來幾十個人。雙方學著動物叫了幾聲後悄悄地走到了一起。

「數量有多少?」路人打開地上的麻布袋查看。

「大概八百件。」

十幾個麻布袋里,全是銅、鐵、銀、金制成的物件和華麗的衣服,正是新桶城搬出來的物品。

「行,你們快撤,我們趕在今晚全發出去。」兩伙人很快分散開。

一件件物品從帳篷的縫隙里塞了進去,放進信徒的毯子下面,放到熟睡的信徒眼前,等他們翻身或者醒來第一時間就能發現。

不拿貴族老爺任何物件,那是跟隨大麻雀的忠實信徒。

其他跟來的都是些農夫以及他們的家人,放一袋米在他們面前不會據為己有,放一把鐵制的小刀他們可能會有一番思想斗爭,而放一把貴族老爺用的純銀勺子在他們身邊,很快就會消失不見。

第二天天亮,昨晚的事好像從沒發生過,信徒隊伍收拾好行裝繼續沿著玫瑰大道前往君臨城,大約兩周後就會到達下一個城鎮,苦橋。

~~~

君臨城四處歌舞升平,泰洛西的貴族依然在忙碌著北境遷移的事情,對于老派貴族們無時無刻不在享樂的生活,泰洛西這些年輕的新貴族們都覺得實在浪費時間,他們已經習慣了白天忙碌,晚飯後休息的作息。

男人們去工作了,跟來的家卷同家族親友團聚,可在君臨城呆了快一個月,很多人又開始閑得無聊。女士們也要有娛樂活動,王後瑪格麗的宴會太過嚴肅,她們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泰洛西公爵夫人,多恩女親王娜梅莉亞。

女親王看著這些熟悉的女士,很康慨地承擔起了領頭人的工作,帶著她們浩浩蕩蕩地殺向鋼鐵街,把勞勃留下的唯一遺產,城里最好的J院連著包了七天。這七天里只招待女客,連男侍從都被趕了出去。

國王勞勃死後,他只有一個女兒,瓦雷利亞鋼戰錘紛爭便被收回,作為拜拉席恩家族的武器,以後家族後人有合適的便會再次賜予使用。

御前會議清點遺產時,發現王室資金早已入不敷出,史坦尼斯、藍禮和維特,國庫欠這三人至少五百萬金龍。

而勞勃的個人財產,光是歸還國庫的款項都還不夠,維特三人好不容易抹平了賬目,發現這位前前任國王,唯一留下的遺產竟然是從沒記錄在桉,偷偷挪用公款買下的J院。

為了紀念勞勃,維特三人商定繼續保留這里作為家族共有財產,由在旁邊開著賭場的史坦尼斯代為經營,收益全部交給前王後多麗斯•羅宛和勞勃的女兒喬斯琳•拜拉席恩,用以維持她們高標準的生活。

兩位前王後,還有喬斯琳和史坦尼斯的女兒希琳,兩人依然保持著王後和公主的頭餃,身邊的侍衛和侍女也按照原來的配置不變,拜拉席恩家族不差這點錢。

維斯特洛大陸最奢華的享樂屋,這幾天除了女人還是女人。娜梅莉亞走下床來到酒櫃前,拿起純金制成的酒杯補充體液。

「我家的岡梭爾伯爵知道我們在一起,不知道他會怎麼想?」簡妮•佛索威慵懶地伸著腿。

「加蘭也估計會大哭一場,呵呵呵。」來昂妮•佛索威直起身子看著娜梅莉亞。

娜梅莉亞一身緊實的肌肉,充滿異域風情的美麗臉龐,小麥色的皮膚讓佛索威姐妹沉醉了幾天。

簡妮是岡梭爾•海塔爾的妻子,來昂妮是加蘭•提利爾的妻子,她們在泰洛西生活許久,早就听過娜梅莉亞男女通吃的傳聞一直沒有機會接近。現在有了空閑,在娜梅莉亞的攻勢下兩人很快就從了。

「簡妮、來昂妮,新桶城那邊都安排好了嗎?」娜梅莉亞拿著兩杯酒過來。

「表哥佛索威爵士已經按照計劃,把城堡里值錢的東西都送了出去。」簡妮兩人接過酒杯,淺淺地喝了一口。

「事情過後,國王和維特會雙倍補償他的。」娜梅莉亞又跳上了大床。

加蘭和岡梭爾是維特的重臣,維特幫助他們在事業上成長。兩人的妻子由娜梅莉亞照顧,讓她們家庭和睦。

娜梅莉亞睡了兩姐妹也不只是為了私欲,七神教信徒路過新桶城,要給他們做局必須要佛索威家族配合。下定決心貢獻出全部財產可不容易,維特要動員瓊恩•佛索威爵士,娜梅莉亞也要利用在佛索威家族在泰洛西成員扇風點火。

接下來還要路過苦橋,卡斯威伯爵也有兩個女兒。娜梅莉亞想到這也頭痛起來,那兩個小女孩才8歲!

都是為了事業!

「不過還好,卡斯威伯爵有四個姐妹!」娜梅莉亞又來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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