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坐了下來︰「手冢,來,宵夜。」
「我去看看她去。」手冢說完走了進去。
龍雅正緊隨其後時,跡部拉住了他。「你進去不合適。」
「她可是我妹妹,我去怎麼就不合適了。」龍雅停住腳步。
「她居然是你的妹妹?」跡部懷疑人生,難以置信。
「我們同為越前南次郎的養子女。」龍雅順勢坐到了跡部身邊,「再加一副碗筷吧。」
跡部示意管家再去添置碗筷,並吩咐廚房再做點吃食。
龍雅拿到碗筷後,吃了起來︰「她在我被收養的一個月後,到家的。」
「我從沒听她提起過你,倒是經常提起過龍馬。」跡部閑扯話題。
「因為我在龍馬家也就2年,阿姨奪得了撫養權,我就跟著我阿姨去教養了。後面在跆拳道班遇到了她。」龍雅平靜地說著這一切。
「今天要不是你,估計我很難果斷闖進去。」跡部放下了君臨天下的氣場,感激道。
「她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她還沒重新站在球場上打球嗎?」龍雅轉換話題。
「我只看過她用網球把我家砸爛過。」跡部應答。
「哈哈哈哈哈哈,不錯啊,以後娶她的人打架就有趣了。」越前龍雅嘎嘎笑了起來。
此時在房間,手冢坐在一旁看著書,茶幾上泡著一壺梅子茶,時不時觀察床上的病人。不久,莉柯轉醒,聞著空氣中飄著的藥香和梅子香,舒緩了眉頭。
「醒了?」手冢見她動了兩下,放下書本,盯著她。
「啊!」莉柯想起身,一陣疼痛讓她不得不又回到床上。
「你小心點,渾身被纏了繃帶,雖然都是些皮外傷,可差點被打得器官出血,安心在床上養著。」手冢抓住她的手,擔憂道。
「你怎麼跑過來救了?」莉柯羞得慌,自己現在是個病人,更要讓他可憐了。
「我擔心你。」手冢擔憂神情溢于言表。「如果不是我那個時候給你打電話,你也可能會注意附近有車輛要撞你。」
這麼個人兒,自責起來,居然也叫人揪心。莉柯舒展了眉頭︰「沒事,本來我那天去公司就是做了一件冒險的事情。」突然肚子咕——咕——叫起來,瞬間臉紅︰「給我拿點吃的,你跟外面的人都各自休息去吧!」
「我先去給你拿點吃的。」手冢起身,去了前廳。看到那兩人正坐在餐桌前閑聊,轉頭對著管家說︰「麻煩你了,做點流食清粥。」
「是。」管家立即去了廚房。
「這還有點,要不一起吃?」龍雅邀請道。
「不了,莉柯已醒,肚子餓了,醫生剛才說第一頓要吃點流食。」手冢站在一旁。
「醒了啊!我去看看。」話音剛落,龍雅在原位置上立馬就不見了。
「他是龍馬的哥哥?看著比我們大幾歲啊。」手冢對跡部說道。
「他讀大學的,你先坐下來吃點東西。」跡部讓人去另外擺了副碗筷。「眼看著天就要亮了,等會她吃完了,我們先各自休息去。」
龍雅去了莉柯的房間,想是有什麼話要說。手冢沒有跟進去,就坐在餐桌邊一起吃點東西。
「你這,我都救了你兩次了啊,什麼時候讓我少操點心。」龍雅調侃。
「呵呵,謝謝哥。」莉柯听他打趣,不由地笑了。
「如這邊的髒亂事情處理完了,你就該回日本了吧!」龍雅玩著桌面上的那本書。
「還不知道呢?再說這邊的事情也還沒處理完。」莉柯躺在床上盯著輸液的管子一點一滴往胳膊里流淌。
「你就打算這麼在海馬集團呆一輩子?」龍雅見她迷茫,問道。
「自然是不想的。」
「那不就結了,到時候跟我一樣,打打網球,多自在啊!」龍雅試圖勾起她不要放棄網球。
「龍雅你想多了,我想等事情結束了,自然要再次站到賽場上,與那現在正耀武揚威的杰夫,一決高下。」莉柯戳穿了他的心思。
「這才是我妹妹,越前家的不是縮頭烏龜。」龍雅起身,「我走了,你好好保重,不知道下一次還能不能救你。」
「下一次我一定自救。」莉柯笑著,「等得空了,也想跟你一樣,流浪各個地方。」
「哈哈哈哈哈。」龍雅爽朗的笑聲漸漸行遠。
「他這是走了嗎?」跡部不解。
其中一個穿著女僕服裝的女子走了過來︰「越前先生說,他往來自由慣了,不必在意他。」
「粥已經好了。」管家把粥端了出來,提醒道。
「不用麻煩你了,我這邊端進去就好!管家您先去休息。」手冢說著起身接過了餐盤,轉身走進了房間。
「手冢先生對堂小姐真是無微不至呢。」管家慈祥地笑著。
「是啊。」跡部景吾有點落寞︰「還想著我能護著她幾年呢,就這麼快要被豬給拱了。」手突然發起狠來,掰斷了手里的筷子。「收了吧,你們不用守著了,我也要洗澡休息了。」然後他就離開了客廳回到了自己房間。
「是。」管家對著一眾服侍的人︰「先把手冢現在的房間安排出來,然後你們都去休息吧!」
房間內,手冢把粥放在一邊,搭把手地把莉柯扶了起來,半坐在床上,然後在腰間體貼地放了兩個枕頭。
「謝謝!」莉柯疼的聲音都在顫抖,暗想︰「看樣子要在床上躺半個月了。」
在房間角落找到了床上用的小桌子,細心地放到莉柯跟前,讓桌子立了起來。最後把餐盤放到了桌子上。
「胳膊還傷著,我喂你。」手冢拿著勺子在碗里舀起一勺粥,在嘴里吹了吹,遞到她嘴邊。
「謝謝,我的胳膊一下午沒敷藥,現在都腫得沒力了。」莉柯的一抹慘笑,讓手冢越發心疼,隨即張開了嘴,讓他將食物喂了進去。
「我現在吞咽時喉嚨肚子都是痛的。」莉柯撒嬌般,但是臉上的表情跟哭了一樣。
「慢慢咽。」手冢時不時地用紙巾給她擦擦嘴。
「你要不今天早點回去吧,免得耽誤你的康復訓練。」莉柯看著他的樣子試圖勸說。
「沒事,我已經請了假了。」手冢繼續忙活著手上的勺子給她喂粥,眼神不時地瞟她一眼,仿佛在說「你別想趕我走。」
「呵呵。」莉柯看那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仿佛之前心里的別扭不存在了︰「這種表情可難得一見啊。」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擔憂,生怕你落在他們手里被活活剝皮拆骨了,居然還笑得出來。」他沒好氣地給了躺在床上的那個沒良心的一個白眼。
「我不是好好的出來了嗎?」莉柯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東西,是不會整死我的。」
「別笑了,難看。」手冢裝作生起氣來,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好啦,我還是病人,我還餓著,總不能讓我一下子暈了吧。」莉柯說著就準備裝暈。
「哎——哎。」手冢趕緊抓住她,以防她趁機倒下去嗎,眼見莉柯馬上恢復正常,糾結起來的心瞬間放下了,「就知道你在裝。」
「只要你吃這套就行。」莉柯調皮地朝他吐了吐舌頭。
「呵呵!我吃你這套。」手冢無奈,裝不下去了,恢復了本性。
「飽了,把我放下去躺著,你先去休息吧,也忙了一夜了。」莉柯一副滿足的樣子,要不是看她虛弱,都想欺上身去,撓她的胳肢窩了。
「好。」手冢把一切收拾好後,將莉柯扶著躺到了床上,看著吊瓶里的液體快沒了,「我去叫醫生先給你拔吊瓶。」
「嗯!」莉柯答應,手冢隨即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這期間,莉柯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醫生時不時進來換吊瓶。
手冢國光醒後,已出門跑步回來,門口遇到跡部︰「你還是這麼地自律啊。」
「啊。」手冢回答道。「我先去洗個澡,泡杯茶。」
「梅子茶給我來一杯唄。」跡部突然想起,昨天管家身上帶著一股梅子味,甚是好聞。
「可以啊,去我房間。」手冢不明白他抽什麼風,帶著跡部進了昨晚歇息的房間。「我先去洗個澡,你隨便看看書。」
跡部隨手拿起一本︰「這不是格倫瓦爾德別墅里的那本書嗎?」
「啊,我沒看完,就拿過來了。」浴室里窸窸窣窣傳來水聲,手冢在洗澡了。
「你是看連我堂妹都在讀的書,里面是些啥內容吧!」跡部打趣道。
手冢沒有回復,過了不久,穿了浴袍走了出來,棕黃色的濕發亂糟糟地搭攏在腦袋上,手上的毛巾時不時地在頭上搓揉地
他走到架子邊,拿出管家放在房間里的礦泉水,倒入電熱水壺里,插上電源,等待水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