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兒,把他交給我,我來處置他。」拓跋磐開口說道。
「等等,他可是我的戰利品呢。」陳幸忽然開口說道。
陳幸走到紅色鬼面人身前,紅色鬼面人舌忝了舌忝嘴唇,他知道今天自己必死,所以想挑釁激怒陳幸,最好讓他直接殺了自己。
啪!
還不等他說話,陳幸一巴掌直接將他臉上面具抽飛。
紅色面具瞬間四分五裂,連帶著面具下面的人臉都被抽腫。
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下顎留著絡腮胡。
「你說他們會替你報仇,他們是誰?」陳幸蹲下來問道。
「何必裝作不知道,你們拓跋家的人都坐到這個位置了,還不知道我們身後是誰?」男人慘笑。
陳幸眼神幽幽。
「認識尤金嗎?」
听見這個陌生的名字,男人眼底浮現一抹疑惑。
見到男人反應,陳幸確信應該不是,一腳將男人踢翻,然後粗暴的撕破他的衣服。
男人的後背皮膚粗糙,黝黑的皮膚微微隆起。
在隆起的皮膚底層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有一個巴掌大小,像腫瘤一樣的東西微微隆起。
似乎感受到了微涼的冷風,皮膚下的東西微微蠕動著。
陳幸指尖泛起一抹紅光,如精準的手術刀切開皮膚。
露出潛藏在皮膚下面的活物——一只通體灰白,像放大了數十倍的西瓜蟲一樣的蟲子。
暴露子啊空氣中,這只蟲子不安的扭動。
那一層層像皮一樣的褶皺隨著扭動,釋放出灰色的霧氣,就和剛才襲擊陳幸的那團灰霧同出一轍。
陳幸站起來,抬起頭看向頭頂樹木,縱身一躍,腳下地面裂開。
不過數秒,遠處樹葉紛紛炸開,黑影降落,陳幸輕飄飄落地。
手中抓著一只翅膀撲騰想要逃離掌心的麻雀。
但無論怎麼飛都在陳幸的掌心徘回。
見到這一幕,旁邊的拓跋磐眼神發生微妙變化。
好一手柔勁,好一手飛鳥不過掌。
那些人都說陳幸肉身橫練無匹,現在看來,不止是肉身無匹,他武學境界也練到了極高的層次。
陳幸將手中飛鳥丟至灰霧上。
飛鳥口鼻中吸入灰霧,撲騰的翅膀動彈了兩下,旋即停下動作。
眼楮表面肉眼可見的長出一層灰白的晶膜。
翅膀上的羽毛一根根掉落,隱藏在羽毛下面原本有些干癟的肌肉不斷膨脹,縴細的血管變得粗大、黝黑,同時翅膀上長出密密麻麻的小黑點,這些小黑點快速生長,變成一根根漆黑泛著光澤的羽毛。
不過幾個呼吸間,這只飛鳥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下一刻這只寄宿在紅色鬼面人 椎上的灰色西瓜蟲突然展現出極快的速度,一個縱躍跳到飛鳥背上,被飛鳥帶著飛走。
好聰明!
陳幸詫異,這蟲子居然還知道逃跑,而且這灰霧還能讓生物發生這般變異。
陳幸反應很快,一把抓住飛鳥。
誰知趴在飛鳥背上的灰色西瓜蟲順勢爬向陳幸手臂,一口咬向陳幸的虎口。
就知道你要這樣,陳幸冷笑,旋即手掌表面覆蓋上一層赤紅的鱗甲,
吱吱~
灰色西瓜蟲發出慘叫。
彈也似的跳下去。
陳幸抓住西瓜蟲,掌心表面覆蓋著熔岩斗氣。
燙得西瓜蟲像只鐵板上跳腳的老鼠。
陳幸環顧四周,最後找了一件黑色斗篷將西瓜蟲放在里面,然後包成一個球。
被燙了一會兒的西瓜蟲安安靜靜的縮在里面一動不動。
當陳幸再回來,他發現剛才那只飛鳥已經死了,而被抽出西瓜蟲後,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也去了大半條命。
「內髒已經全部粉碎了,看上去很壯,但實際上很虛。」旁邊的拓跋磐正蹲在地上,檢查這只鳥。
陳幸站在原地,抬起手中裝著西瓜蟲的黑色斗篷,「我心底一直有個疑惑,你們誰能幫我解釋一下。」
三人目光落在陳幸身上。
「你問吧。」拓跋磐沉聲說道。
「這個東西是叫靈根嗎?」
陳幸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
似乎沒想到陳幸會問出這個問題,拓跋磐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沒錯,在大徐王朝那邊,將它稱之為靈根,想要踏入仙途,必須擁有靈根。」
得到了一直糾結的答桉,陳幸如釋重負。
媽的,這仙,太邪門了!
他頭一次听說,居然還要和蟲子雙修才能踏入修仙一途。
「你們想要?」陳幸抬起手中裝著西瓜蟲的黑色斗篷。
拓跋磐眼神閃爍,藍慧盯著陳幸手中的東西。
木町看了一眼,然後移開視線。
「我不感興趣,你們想要的話,去找外公吧。」陳幸說完離開樹林。
來到外面,陳幸看著站在車門邊,正等著自己的表姐。
拓跋鳳鳴低頭,用皮靴輕輕把腳邊的一根手指踢遠點,看著周圍地上的碎肢與滿地血霧臉色有些慘白。
「我今天先不去學校了。」陳幸說道,「表姐你幫我請個假吧。」
「我我也不想去,我們回去吧。」拓跋鳳鳴心有余季。
「好。」陳幸點頭。
汽車已經報廢,幾人步行回家。
回到家里,外公正在院子里澆花。
「好外孫,怎麼回來了?」
拓跋山把手中澆花壺放在一旁的台階上。
「外公,木町你認識嗎。」陳幸說道。
拓跋山詫異,旋即笑呵呵的說道︰「他是我們外族的人,我去年察覺到我們青州有個組織在暗中發展,還接觸我們拓跋家的人,我就將他安排到了那個組織里,怎麼,難道你見到他了。」
「今天我受到了襲擊,襲擊我的那群人領頭的其中一個頭目就有他。」陳幸說道。
拓跋山眉頭逐漸擰起。
「你們沒事吧。」
「我們倒是沒事,如果不是三舅和三舅媽說他們認識木町,我就差點把他打死了。」陳幸隨意道。
「你三舅救了你?」
「三舅也是那些人的頭目,哦對了,還有三舅媽也是。」
拓跋山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他們現在在哪?」
「橋外面。」
拓跋山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沒人接通,拓跋山沉默片刻,又撥打了另外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被接通,「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