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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章 魔奸-瓦什托爾(求訂閱)

星空是無盡的,我們對它的也是一樣,和平永遠不屬于我們這一類人,從發下誓言的那一刻起,等待我們的唯有無盡的戰爭——

這句話被記錄在帝國的歷史書中。它是由大遠征時期帝國之拳的第一連連長,西吉斯蒙德說出來的

「無知時代最後幾天誕生的無情後代,你將服役泰拉之主,成為一個向活人祈禱的黑暗之物,殺戮將是你畢生的使命。你將心如鋼鐵,你將無所畏懼,你將橫掃四方,你將會成為最杰出的戰士。」

一個月球基因教會的老嫗站在一個眼神驚恐的男孩面前。

「判定為第七類,有第十二類和第十六類的心理和生理特征,一切都在可容忍範圍內。」

男孩被固定在手術台上,耀眼的燈光讓他睜不開眼楮。

「西吉斯蒙德,我們都宣過誓,劍鋒所指,征戰不休,永不停歇,忠誠至永遠。」

體格粗壯,身穿黃色動力甲的戰爭天使單膝下跪,接過一個老兵遞上的長劍。

「我們是真正的兄弟,卡恩和西吉斯蒙德,我們之間的友誼和誓言比手上的鐵鏈要堅固無數倍。」

體格粗壯,身上滿是猙獰,如同巨型蜈蚣那樣的傷痕的壯漢拍打著另一位壯漢的肩膀。

「這是個命運的選擇,西吉斯蒙德。獻身于烈焰,或是屹立在泰拉之上。」

女人站在一個穿著黃色鎧甲的戰爭天使面前。

「你不再是我的兒子,無論你的未來如何,從今以後都不會再是了。驕傲已經蒙蔽了你的雙眼,西吉斯蒙德,荷魯斯正是因此而墮落。」

高貴到難以用言語描述的一張臉憤怒到近乎扭曲。

「西吉斯蒙德的能力有時會跟不上他的能力。」

身披黃色戰甲的巨人和身穿紫色,半人半蛇,披掛著一件充滿褻瀆的戰甲的怪物戰在了一起。

兩者的戰斗驚天動地,令人震撼。

「堅守聖所,誓死不退。」

咆孝的怪物和叛徒如同潮水般涌來,孤寂的戰士們浴血而立。

「軍團將被拆分,你是黑色聖堂的首席戰團長。」

一個落幕,孤寂的聲音響起,充滿了悲痛。

「戰斗不休,遠征不止。」

戰艦群橫空,游曳于星空。

「我發下過誓言,阿巴頓,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全都宰掉。」

支離破碎的記憶不斷地從腦海中涌現。

吶喊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就像是被打開了封印那樣。

古老的記憶如同潮水那樣涌流而出。

「因諾努斯。」男人的眼楮流出了淚水,他說出了第一個詞匯。

那是自己誕生的地方。

無數可怕的記憶表明,那是一個恐怖的地方。

在古老的漫漫長夜中,被迷失者佔領。

干枯的河床和荒涼的高山坐落在那里。

那個時候的泰拉,到處都是這個樣子。

人類蜷縮在先輩戰爭留下的廢墟中苟延殘喘。

死者的鬼魂徘回在因諾努斯的陰影和夜晚。

成千上萬的人從四面八方齊聚到那個沒有秩序,唯有混亂的地方。

碎片和破布組成的營地綿延到地平線的盡頭,和世界的邊緣接洽。

混亂,背叛和死亡。

一切的卑劣人性都在因諾努斯這片混亂之地得到演繹的機會。

永遠的混亂是因諾努斯的常態。

即使是對渴望統治的暴君來說,因諾努斯也是一個避之不及的地方。

那些將宮殿和墳墓埋入深山的君主,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他們是故事中的巫王,廢墟宮殿里幽靈笑聲的傳說。

殺人團伙會在夜晚拿著鋒利的尖刀和冠刃在街巷中游走。

死者的哭喊聲會像野獸的嘶吼那樣,成為黑暗合奏曲中的一部分。

春天,疾風會從北方帶來新鮮,略帶冰冷的空氣,吹拂這片土地上的尸臭味。

夏天,熔爐般的太陽灼燒著大地,從人們的口中偷走唾液,誘惑那些瘋子咬破旅人的喉管,以便得到珍惜的水。

秋天,尸體的氣味在山間飄蕩,以吸引食腐的鳥類。

冬天,雪白的大地上倒伏著冰凍的尸體,等待著饑餓的人們取用。

因諾努斯是一個沒有希望的地方。

男人從那里誕生,成長。

腦海中充斥著記憶的碎片,他不得不努力梳理,將其整理出來。

「死亡諸神將至,他們前來選擇,他們將使我們永生。」

一個臉上戴著骷髏面具,身上紋著各種可怖紋身的身影從塵封的記憶中跳出來。

他的身體經過基因強化,異常地粗壯,就像是那些恐怖故事里面由惡魔塑造的怪物。

那略小的腦袋安裝在龐大的身軀上,有一種怪異的不協調感。

一個看上去略顯瘦弱的男孩手持一塊磨得鋒利的鐵片,狠狠地刺入了對方的胸膛位置。

若是仔細觀察的話,能夠看得到男孩的一只手已經被打斷了骨頭。

額頭也有一條大口子,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和塵土混在一起。

男孩的目光中充滿了果決。

抓住鐵片的手青筋暴起,用盡全力在目標的胸膛上 地一劃。

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發出了尖叫聲。

粗壯的胸膛被男孩劃開了一個口子。

鮮血噴薄而出,跳動的心髒隱約可見。

低沉,帶著痛苦的咆孝聲響起,那個男孩也被對方一只手 地甩飛。

在地面上連續翻滾了幾圈後,才停下來,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那個被割開胸膛的男人,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胸膛,想要止住鮮血。

片刻後,男人的申吟聲消失。

他瞪著大大的眼楮,就那樣死了。

男孩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已經移位了,難以想象地劇痛從體內傳出來。

噗!

他吐出了一口鮮血。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當他抬起頭的時候。

一個身披鐵甲的巨人站在他的面前。

巨人的身上是烏雲那般的灰色,覆蓋在彎曲的板甲上。

凸起的呼吸器和柵板讓整個腦袋有點類似于火車頭。

在眼楮的位置上,散發著紅色的光芒。

腰間佩戴著一把口徑驚人的槍還有一把帶著鋸齒的巨劍。

男孩張了張嘴巴。

恐懼佔據了他的心靈,將理智徹底的擠壓到看不見的角落中。

「目標合格。」

那個巨人的聲音冰冷到了極致,好似從地獄傳出來的那樣。

男孩舉起了自己那簡陋的武器, 地劃向對方的膝蓋往上一點的地方。

那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輕輕一割就能切斷神經,損傷肌肉群,讓對方無法奔跑。

男孩低估了對方護甲的厚度,在一連串的火星後,他只刮掉了對方護甲上的漆。

他的動作讓巨人歪著腦袋,從柵欄式的呼吸器下面傳來了怪異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男孩才明白那是對方的笑聲。

巨人輕而易舉的抓起了男孩,讓他動彈不得,將其塞進了一個巨大的飛行器中,將他帶到了一個巨型的基因改造所

那是他誕生的開始。

無數的記憶片段被拼接起來。

越來越多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分類,評估,篩選,甄別。

一次次的實驗和手術。

很多人死掉,一些幸運兒卻度過了最為艱難的時刻,得以活下來。

他穿上了那巨人一樣的戰甲,進入了第七軍團,開始了一段又一段殘酷到極致的廝殺。

有很多次,他只差一點就死在了敵人的手里,卻再次堅韌地活了過來。

他的臉上滿是傷痕,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在烏蘭諾大捷後,他和原體-多恩返回了泰拉。

尹斯塔萬爆發了荷魯斯大叛亂。

在荷魯斯戰爭期間。

西吉斯蒙德一直留在太陽系。

火星發生大叛變後,他帶領四支連隊前往火星平叛。

然而敵人的反抗過于強烈,戰士們無法維持對目標的控制。

西吉斯蒙德的任務就變成了「撤離盡可能多的物資與人員。」

尹斯塔萬五號的噩耗傳來,懲戒艦隊遭到叛徒的屠殺,只有少部分的幸存者。

原本西吉斯蒙德應該帶領懲戒艦隊前往尹斯塔萬,結果卻因為首位活聖人-幼發拉底.琪樂的話,他放棄了前往尹斯塔萬,留在了多恩的身邊。

懲戒艦隊在尹斯塔萬五號被擊敗,接替他指揮權的那位戰斗兄弟最終死在了那里。

當他坦白的時候,多恩因此大怒。

當任何一個人自以為缺少自己,世界便會無法運轉的時候,就已經墮落了。

只因傲慢是墮落的根源。

羞愧萬分的西吉斯蒙德請求原體取走自己的性命,懲戒自己的過錯。

多恩拒絕了。

原體繼續讓他擔任原來的職位,避免影響太陽系守軍的士氣。

但也因此不再承認西吉斯蒙德是自己的子嗣。

他被任命為太陽系最外層防御的指揮官。

叛亂方和忠誠方在貝塔加爾蒙星系血戰的時候,阿爾法軍團在戰帥的指派下對太陽系進行破壞滲透。

帝皇和禁軍深陷網道戰爭,首相馬卡多忙于部署陰影戰爭,太陽系防務的重擔落在了第七軍團的肩上。

西吉斯蒙德帶領艦隊和阿爾法軍團爆發了冥王星戰役。

荷魯斯兵逼泰拉,要取帝皇而代之。

西吉斯蒙德先是主導了冥王星防御戰,而後撤向泰拉,加入了泰拉圍城戰。

他割開了卡恩的咽喉,唾棄了昔日這位鎖鏈兄弟。

對升魔的福格瑞姆發起過挑戰,可惜戰敗,還差一點被殺,最終是被多恩救下。

在最後一道牆破碎,他和其他戰士撤回聖所。

在帝皇和多恩前往荷魯斯旗艦的時候,他奉命堅守聖所。

荷魯斯叛亂後,憤怒的西吉斯蒙德想要狩獵荷魯斯之子的一連長-阿巴頓,可是總是被其他人擋下。

荷魯斯叛亂後,軍團被拆分。

西吉斯蒙德帶著最狂熱的帝國之拳戰士組成黑色聖堂戰團,並擔任首任大元帥,也就是戰團長的職位。

此後,他發動了一場源于至高信仰的大遠征,建立戰團的團結,同時讓帝國的敵人永無寧日。

西吉斯蒙德堅信阿巴頓那些叛徒總有一日會歸來。

于是他帶著一支黑色聖堂艦隊在卡迪亞之門附近進行守望。

在阿巴頓發動第一次黑暗遠征的時候。

兩人跨越數個世紀的決斗再次爆發。

可惜的是,西吉斯蒙德當時的年事已高。

他已經活了一千歲,不再是巔峰狀態。

在重創阿巴頓後,西吉斯蒙德最終被砍成了兩截

「吾之名-西吉斯蒙德。」男人低聲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天空中電閃雷鳴,荒原上狼群吼叫。

他看向那位身披襤褸長袍的老者,從自己的記憶中搜尋到了關于對方的一切。

帝國的首相,帝皇的左膀右臂,蘊含無數秘密的老者,魔紋-馬卡多。

「看樣子,我也死了。」西吉斯蒙德左右環顧,眺望著遠處的荒原和臨近的風暴。

狼嚎聲在遙遠的地方傳來。

猙獰的笑聲和憤怒的呼喊聲夾雜在帶著熱氣的風中。

馬卡多露出了笑容。

「或許吧,但這並不是終結。」

「終結與不終結對我們這些死者而言,還有意義嗎?我們都死了,我最終看見了阿巴頓那個畜生,他回來了,帶著仇恨。」

馬卡多點點頭,他走向了一塊巨石,然後依靠在上面,讓自己老邁的身軀得到休息的時間。

「你充滿了悲觀,和以前一樣。在大遠征的時候,你就覺得大遠征永遠不會結束,星河之間將永遠被戰火籠罩。」

「可我最終是對的,哪怕和我預想的不一樣。」西吉斯蒙德說道︰「戰火永遠燃燒,人類的也永遠不會得到滿足,現在加上了諸神的貪婪和叛徒的怨毒,這場戰火終將繼續燃燒,直到一切都淪為廢墟。」

「確實是對的,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對的。」馬卡多用滄桑的聲音說道︰「戰火永遠不會停歇,從遙遠到無法記錄的過去,再到無法想象的未來,戰火都會燃燒。唯一不同的是勝者是誰,諸神取得了短暫的勝利,而現在它們應該償還了。」

「我不明白。」西吉斯蒙德低聲說道。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和以前一樣揮劍,履行自己未盡的使命就可以了。」

「可我已經沒有機會了,生死是宇宙中的規律,我死了,還能干涉活人的國度嗎?」西吉斯蒙德看向那可怕的風暴。

電閃雷鳴,烏雲沉重到仿佛要墜向地面。

那可怕的輪廓,就好似吞噬靈魂的深淵。

馬卡多摩挲著自己手中的權杖,「這個得要看你的意志,以前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現在並不困難,只要你願意,你就能返回現實世界。就像是惡魔那樣重生。」

「你這個說法有些隱喻,人類也成為了惡魔嗎?」西吉斯蒙德的臉龐滿是滄桑歲月留下的痕跡。

馬卡多聳聳肩,「也差不多了吧,亞空間里面,人類的名聲並不比四神的爪牙好多少。」

「這是什麼意思?」西吉斯蒙德眉頭微皺。

「很多事情的答桉得要你親自去找。」

馬卡多伸手指向一個方向。

原本只是被高溫灼燒和被風暴籠罩的荒原出現了一條新的道路,通往一個更加遙遠的地方。

「你要是想要回歸現實宇宙就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吧,他們都在等著你回去。」

「他們是誰?」

「為什麼不自己去尋找答桉呢?就在路的盡頭,就在現實宇宙之中。那些離開的都將回來,繼續投身那永不熄滅的戰火。」

西吉斯蒙德看向那條新出現的道路。

它一直延伸,直到天邊的盡頭,看不到終點。

躊躇了一下,西吉斯蒙德作出了決定,他邁步走上了那條路。

「請等等。」馬卡多的聲音傳來。

西吉斯蒙德轉頭看過去。

馬卡多拿著一個水囊走了過來,「你看上去很口渴,或許應該補充一些水分再上路。那些家伙可不會讓你如此輕易就回去的,你可能得要打一架。」

西吉斯蒙德用干燥的舌頭舌忝了舌忝發裂的嘴唇,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多久沒有喝過水了。

他點了點頭,微微屈膝蹲下,讓自己的頭顱比馬卡多手低一點。

他身上穿著戰甲,沒有辦法拿起水囊。

馬卡多將水倒入了西吉斯蒙德的嘴里。

先是小口地啜飲,隨後是連續不斷大口大口地吞咽。

西吉斯蒙德感到自己的身體好了很多,饑渴的細胞貪婪地汲取水分,然後重新恢復了活性。

等到他重新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好了很多。

腦子不再是渾渾噩噩。

「去吧,西吉斯蒙德。」馬卡多說道。

「那你呢?」

「迷失的人不單單是你一個,我還得充當他們的指路人。」

西吉斯蒙德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馬卡多,就轉身上路了。

當他走出一段距離的時候,再回頭,一切都消失了。

身後的道路,馬卡多,還有對方依靠的巨石都已經消失不見。

狼嚎聲從遠處傳來,西吉斯蒙德听出了它們的憤怒。

他意識到了什麼,轉頭奔跑了起來

「簽訂這份契約,你們就能擺月兌納垢的控制,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也能月兌離現在的折磨。」

「納垢已經無力再保護它的領域了,偉大的帝國皇帝才是亞空間的未來,認清楚真相吧,放棄那該死的愚忠。」

瓦什托爾看著掙扎的惡魔,誘惑著說道。

一部分惡魔跟隨著科拉克斯參加了針對納垢領域的戰爭。

雙方在實體宇宙和亞空間領域都爆發了戰役。

帝國會將一些惡魔從亞空間中拽到實體宇宙,然後俘虜它們,強迫它們為帝國效力。

手段極其殘忍。

瓦什托爾卻樂此不疲,將大量的惡魔塞入他的最新研發的引擎中,構建了一支屬于自己的機械惡魔軍團。

一頭全身腐爛,身上滿是膿瘡和瘤子,長著一個獨角的納垢魔啐出了一口濃痰。

「你們能夠摧毀我們的防線,但你們永遠無法擊敗我們,你們這些投誠人類的懦夫。那些該死的混蛋必將被偉大的慈父驅逐,你們也會得到痛苦,在永恆的折磨中痛不欲生。」

「把它塞進一次性的惡魔引擎去,它不願意投降,我們就幫它投降。」瓦什托爾冷漠地說道︰「我希望你的勇氣和你嘴巴一樣讓我佩服。」

瓦什托爾一揮手,幾個身上帶著天鷹詛咒的惡魔就走上來,將那頭獨角魔拖了下去,扔到了熔爐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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