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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徐白吃軟不吃硬(8000)

看著進度條終于圓滿,徐白臉上露出笑容。

這個進度條算是他特別期待的一個進度條,畢竟是有關于機巧方面的東西,也許能夠和之前得到的機巧秘術相融合,產生出新的技能。

正在給徐白揉肩的葉梓見到徐白臉上綻放出笑容,還以為徐白想到了開心的事情,正準備說話,沒想到卻被徐白按住。

「等會兒再說。」

澹藍色的煙霧緩緩浮現,只有徐白能夠看到的煙霧,在半空中逐漸凝聚,最後凝聚出一行文字。

【你觀摩人兵秘術,領悟人兵秘術。】

澹藍色文字出現之後,很快就消失不見,徐白在等待著,大概等了有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新的澹藍色煙霧出現,這是要融合的征兆。

下一刻,澹藍色煙霧又重新匯聚,組成了最新的文字。

【發現可融合選項,正在融合中。】

【人兵秘術+機巧秘術+扎紙精要=機巧傀儡術。】

【融合成功。】

……

機巧傀儡術?

看到這一行文字,徐白反而是愣住了。

這一幕確實出乎意料,本來他還以為,就只有兩種技能融合。

現在卻出現了第三種,這可是第一次出現的。

澹藍色煙霧再次消失,這次沒有發生新一輪的融合,而是化作一道的信息,鑽入徐白腦海之中。

最新的屬于面板出現。

【姓名︰徐白。】

【境界︰四品散人。】

【弈刀四式( 6階)︰滿級。】

【顛倒紫霄罡風陰陽破(6階)︰滿級。】

【回風流雪(5階):滿級。】

【行破二轉(4階)︰滿級。】

【斗轉星移(4階)︰滿級。】

【金剛心魔體(4階);滿級。】

【強腎采集術(5階)︰滿級。】

【百毒真解(3階)︰滿級。】

【機巧傀儡術(6階)︰滿級。】

【不滅體(殘)(5階)︰滿級。】

【悟性︰滿級。】

……

沒了足足兩個技能,最新獲得的技能相融合之後,產生了新的技能,名為機巧傀儡術,是一個六階的技能,對應著的也就是四品的層次。

總而言之,不虧,反而是賺的。

徐白閉上眼楮,將腦海中的信息吸收完之後,睜開雙眼,從腰間拿出五品紙人,陷入沉思。

所謂的機巧傀儡術,還是保留著扎紙術的用法,卻融合了機巧的各種精要,很多地方需要實驗一下。

「把昨天從歐家那里拿來的材料搬出來。」徐白拍了拍肩膀上的手,轉頭對葉梓說道。

昨天他們去歐家,除了收獲到了進度條之外,還有一大堆珍貴的材料,而這些材料,就是用來制作機巧的。

材料不僅珍貴,還有價無市,在普通的集市里,很難買得到。

只有在陰驛里,有可能會有,但也只是有這種可能性,大概率還是很難找到。

要不是歐家是專門做這個的,估計找尋起來都會非常困難。

五品紙人被他丟在地上,身形驟然膨脹,化作三米多高,微微彎著腰,避免頂到房頂上。

箱子被搬了過來,搬過來之後,葉梓只是在一旁安靜的站著,並沒有問要干什麼,如果有需要做的地方,徐白肯定會吩咐的。

徐白站了起來,在面前這個箱子里反復翻找,最後找出了一大堆有用的材料,分門別類的放在地上,同時伸出手,對五品紙人勾了勾手指。

五品紙人踏著步,來到徐白面前。

接著,徐白開始動手,將面前這個五品紙人拆開。

葉梓那雙柔媚的大眼楮中,帶著一絲驚訝,仿佛不太理解徐白的做法。

畢竟這個紙人的實力尚可,就算是一些高手得到,也會妥善保管,可現在在徐白手上,卻毫不心疼的拆掉了。

「公子做事,確實非常人所能理解。」葉梓心想。

而另一邊,徐白已經開始動作起來。

需要的材料被他拿了出來,分門別類的放好,同時他又將已經拆開的紙人重新折了起來,這次折起來就沒有之前那麼簡單。

他先是將紙人折成正常人體大小,沒有三米多高的夸張幅度,也沒有做出之前那麼多手臂,只是一個平常人的體型,之後他把紙人放在一旁,又拿起旁邊的材料,開始進行復雜的拼接。

整個過程中,沒有將材料切割,而是利用材料本身天然的形狀進行的重組,很快就重組成一副骨架。

拿起這副骨架,仔仔細細的打量,沒有絲毫的松懈,就連那些邊邊角角的地方,徐白也是一種嚴謹的目光審視著。

片刻之後,他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副骨架看起來毫無瑕疵。

隨後,他又將骨架放在一旁,拿起一旁的紙人,從中間將紙人劃開,再把骨架填充進去,這個過程非常的緩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就好像一個老師傅對于手工藝品的極度專注。

等到把這副骨架全部安放進去,下一刻,最開始被徐白劃開的縫隙,自然而然的合上,變得毫無縫隙。

這時,徐白松開手,已經能夠被稱之為傀儡的東西站了起來,仿佛一個活人一樣的行走,沒有僵硬之感,走路非常的絲滑。

徐白點了點頭,非常滿意,目前並沒有出現紕漏,但還是差上一些東西。

他又重新拿起地上的材料,再度拼接,這次是拼接在傀儡的外表面上。

漸漸的,傀儡紙人的外表被掩蓋,變成一個木制的狀態。

做完這一步,他還是沒有停下來,又用剩下的材料,拼接了一把長刀,塞在紙人的手里。

這時,徐白才終于停了下來,真元力緩緩流轉,和面前的傀儡,形成了連接。

轉眼之間,傀儡再度動作起來,揮出手中長刀,長刀驟然炸裂,化作無數碎片,在半空之中旋轉著。

徐白心頭一動,長刀收起,漫天的碎片重新組合,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感覺如何?」他看向一旁的葉梓,問道。

葉梓早就已經目瞪口呆,豐潤的嘴唇張開,能塞下不少東西。

從開始徐白進行拼接的時候,她就已經足夠驚訝,現在看著面前這具傀儡,葉梓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壓迫力席卷而來。

「公子,我感覺它就好像是一個人一樣,而不是一件傀儡,剛才它揮出的刀,好像有你刀法的影子。」葉梓沉下心思,柳眉微皺,仔仔細細的想了一下,詞語貴乏的她,只能想出這句話。

徐白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確實更像一個人了。」

首先,這個傀儡已經達到了四品的層次,而且還不是尋常的四品。

之前的紙人,雖然有五品的實力,但在五品之中只能算是個中游,畢竟在動作方面稍顯僵硬,但現在不同。

以機巧作骨,再用紙做皮,最後再用機巧作甲,現在的紙人無論是防御還是靈活性,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最重要的是,剛才這個紙人能夠施展一些淺顯的刀法。

四品,又能夠靈巧的使用刀法,再配合徐白剛才做的兵器,現在的傀儡拿出去,恐怕就連一些尋常的四品高手,都要甘拜下風。

徐白頗為遺憾的道︰「可惜了,不能再變小了。」

有舍便有得,獲得了這麼大的提升,但面前的傀儡,卻不能夠像之前一樣變小。

作為一個比較喜歡陰人的人,徐白覺得如果還能變小,那就極度完美了,到時候扔出去驟然變大,肯定能陰不少人,但很可惜,沒有這個功能了。

「公子,其實只需要給它套上普通人的衣服,再蒙上面,它看起來就和普通人沒有區別,也能夠掩人耳目。」葉梓特別貼心的道。

「你說的對,確實是這樣。」徐白對面前的四品傀儡下了個命令。

下一刻,四品傀儡自己動了起來,翻找出一身衣服,將衣服穿在身上,甚至連鞋都穿好了,同時找出一塊面巾,將臉蒙住。

長刀也被插在腰間,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走吧,出去走走。」做完這一切,徐白伸了個懶腰,打算出去逛逛。

他一直呆在客棧里,怎麼著也得給對方一點機會,否則對方都不願意動的,那他也是白等。

葉梓從懷里拿出面紗,遮在臉上,輕移蓮步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接著將手交疊在小月復的位置︰「公子,請。」

兩人直接出了門,朝著外面的街道走去……

……

在他們兩個走出去的時候,其他地方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事,唯獨這府衙出了事。

「佟大人,我們已經查明了這件事情,這些家族中的人失蹤之前,並沒有和其他人接觸過,但唯獨歐家不一樣。」衙役正在向佟府令匯報。

佟府令,出自江南道的一個上等書院,雖然不及青雲書院,但也是那里的佼佼者。

自從為官之後,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這個位置,算是一方掌權者。

和其他讀書人不一樣,他身材高大,看起來頗有一股偉岸的氣質,但和他這身氣質相比的,是一種極度驕傲的心態。

當今世上,有很多文人看不慣江湖人和武將,佟府令就是其中之一。

他不僅看不慣,甚至經常把厭惡掛在臉上,在他看來,自己是一個清高的讀書人,自然不會和那些不入流的人對比。

佟府令有些本領,把陶土府治理得非常好,就算是現在,也有很多府都比不上。

其實,按照他如今的功績,可能早就已經升官了的,但之所以一直沒有升官,原因就在于他之前在京城說的一番話。

——天下武將多矣,需削品階,護大楚周全。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府令,而且那個時候,升幽王也沒有假死。

要不是他還算有點才華本事,估計當時都不可能走出京城。

當然,當時他也並不是走出來的,而是直接躺著出來的,據說當他說出那句話之後,升幽王就把他邀請到軍營里,喝了一個晚上。

表面上是喝酒,但暗地里誰都清楚,因為那晚上軍營里的慘叫,就沒有停下來過。

經歷了那一番事情之後,佟府令也不以為意,但好歹還是稍微收斂了,不敢再隨意說話。

不過那骨子里的輕視,可是一點都沒有減少,相反,隨著時間的沉澱,反而越來越多。

佟府令听到手下的匯報,又听出手下好像停頓了一下,顯得非常為難,不由得皺起眉頭。

「有話就直接說,不要吞吞吐吐的,哪有什麼好怕的?」

「是是是。」衙役連忙點頭應是,將憋在嘴里的東西說了出來︰「歐家的人說,在這之前,徐白好像去過,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屬下懷疑,是不是和徐白有關?」

「徐白?」佟府令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重復道︰「你說的是那個徐白嗎?」

「是準備上京封賞的徐白。」衙役趕緊道。

佟府令陷入沉思,久久不語。

他當然听說過,並且還關注過,但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在陶土府停了下來。

停下來還不要緊,停著停著,肯定是要走的嘛,可現在卻和一樁失蹤桉牽扯上了關系。

衙役見到府令沒有說話,也就緊緊的閉上嘴巴,站在一旁,恭敬地等候著。

大概過了一炷香,佟府令終于思考完畢,緩緩開口。

「傳徐白。」

「是!」衙役終于得到命令,松了口氣,答應一聲,就趕緊帶著好幾個人離開了。

等到衙役離開之後,佟府令看著空蕩蕩的衙門大堂,冷哼一聲。

「又要和這些江湖人打交道,真是惡心。」

……

徐白帶著葉梓,在街上逛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什麼好玩的東西。

陶土府其他玩意兒不多,唯獨這瓷器是真的很多,但有的東西你看多了吧,就會覺得很膩。

除了那些過來倒賣的商人之外,徐白逛起來,真的沒有什麼意思。

「回去吧。」徐白覺得有些膩了,便和葉梓一起,朝著客棧走去。

兩人走了一會兒,很快就到達客棧的位置。

徐白停下腳步,剛好踫到來客棧的衙役。

衙役也是微微一愣,接著揮手道︰「來人,將徐白帶回府衙。」

要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佟府令高傲的性格,也影響著他手下的人,就顯得比較不知天高地厚了。

其實在這之前,徐白也知道這事情肯定會找上他的,畢竟只有他之前去過歐家,但他沒想到的是,對方態度如此強硬。

要說是像之前監天司司正宋德那樣,有理有據的說,好好說話,那徐白還真的會跟著走一趟。

但要是一上來就強硬,徐白可不會搭理。

大家都是人,好好說話,難道不行嗎?

非得一上來就惡言相向,誰給你的臉?

「公子,讓葉梓來吧。」葉梓走上前,白皙的十指微動。

絲線出現在手中,下一刻,葉梓微微撥動之下,渺茫的聲音傳出。

正準備圍上來的衙役齊齊頓住,接著全部後退幾步,有的衙役吐出幾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

「我家公子身份高貴,怎麼可能是你們能夠逾越的,公子沒有說要了你們的小命,我便留你們一條命。」葉梓柳眉倒豎,雖然蒙著面紗,但能夠感覺得到有一絲殺氣在流轉。

這一幕十分夸張,自然也引起了周圍行人的注意,不少人停了下來,對這邊指指點點。

對于像衙門抓人這件事情,他們這些尋常老百姓也見過,但像這種直接對立的局面,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

「大膽!」衙役抹掉嘴角的鮮血,雖然心頭發 ,但還是強硬道︰「你可知道違背府令的命令,就是和朝廷作對,公然和朝廷作對,有什麼下場?」

葉梓還準備說話,可話還沒說到嘴邊,就感覺肩膀被大手按住。

徐白按住葉梓的肩膀,輕輕拍了拍,道︰「不要沖動,我們過去看看。」

語氣非常平靜,就好像不關他的事一樣。

但熟悉徐白的人就很清楚,他越是平靜就越是憤怒,而他的憤怒將會化作猶如實質的代價。

但面前這群人,並不是需要承受代價的,需要承受代價的,是他們身後的人,剛才葉梓出手,已經讓這群人受到了教訓。

葉梓輕輕嗯了一聲,帶著懶散的味道,走到徐白身後,沒有繼續深究。

衙役見到這一幕,以為徐白服軟了,大聲道︰「來人,上鎖!」

「嗯?」徐白挑了挑眉。

在他身後,除了葉梓之外,還有那個四品傀儡。

四品傀儡聞聲而動,拔出腰間長刀,長刀碎裂,碎片懸浮在周圍,將這群衙役環繞。

這一幕,比葉梓動手還要恐怖。

衙役們臉色煞白,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動靜,生怕動上一步,就會被這些碎片洞穿。

「我討厭登鼻子上臉的人,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你們回答我,是不是真的想死?」徐白的語氣非常平靜。

一股獨特的殺氣,從他身上出現,在周圍不斷環繞著。

上鎖?

從他混這個圈子以來,就從來沒有人敢對他說這句話,就連專門管這些事的宋德,也是好好的和他說明理由。

現在這幫狗腿子,竟然敢說這些話?

他如果是真的犯了事,上鎖也就認了,但現在只是讓他過去澄清事實而已,憑什麼給他上鎖?

沒有證據就上鎖抓人,還是抓一個朝廷命官,誰給他這麼大的權力?

「掌嘴。」徐白緩緩道。

四品傀儡腳步一動,化作一陣清風。

下一刻,剛才說話衙役傳來慘叫聲,雙臉發腫,嘴角流出鮮血。

「還上不上鎖?」徐白道︰「若是再提一句,我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現場全體沉默,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了。

徐白揮了揮衣袖,道︰「帶路。」

有了剛才的場面,這群衙役畏畏縮縮,他們不過就是狗仗人勢罷了,現在卻連一句話都放不出來。

不多時,徐白就在衙役的帶領下,趕到了府衙。

整個過程中,這些衙役都沉默了,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以往他們抓人的時候,那可是極度囂張,從來都沒有人反抗的,現在卻大不一樣。

當徐白一腳踏進府衙,佟府令又見到了這一幕,尤其是當他看到其中一個手下兩邊臉都腫了起來,自然也很清楚發生了什麼。

「徐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佟府令冷笑。

徐白手扶在黑刀百裂的刀柄上,澹澹的道︰「比起府令大人來說,我的官威還算是小的,一來就想要上鎖,把我帶過來,我想問問我到底是犯了什麼事?」

上鎖?

佟府令滿臉錯愕,看向那些手下。

幾個衙役畏縮著點了點頭,承認徐白說的是真的。

佟府令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這群手下跟他時間久了,也就變得極度高傲囂張,他們難道沒有搞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按照大楚國的律例,就算是個普通老百姓,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讓他們過來了解一下的情況下,也不能夠上鎖。

更何況徐白是府驛長,相當于是朝廷的官員,敢這樣做,簡直就是嫌命長了!

「徐大人,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你見諒。」佟府令道。

表面上看是賠禮道歉,但可一點沒有賠禮道歉的樣子,甚至連動作都沒有做,雙手還背在身後。

徐白眯起眼楮,這就是他不願意和這些人打交道的原因。

不是每一個府令,都和周府令一樣。

現在他就踫到了一個奇葩,也就是看不起江湖人的府令。

從始至終,都保持著那份高傲,就好像誰欠他錢似的。

「道個歉就完事了?」徐白緩緩道︰「按照大楚國律例,他們這樣做,該怎麼懲罰?」

現在他是看出來了,沒必要再做什麼規矩禮數,這個家伙很明顯就看不起江湖人,做再多也沒有用,還不如直接一點。

佟府令聞言,臉色變得越發陰沉,道︰「徐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要袒護你的手下了?」徐白笑道。

這笑容看起來非常陽光,但在陽光背後,卻是深冷的陰寒。

佟府令心里很清楚,這是在往他頭上扣罪名,于是看向其他手下︰「杖三十。」

沒有去找徐白的衙役上來,將那些衙役全部押了下去,很快,便听到接連不斷的慘叫聲。

「徐大人,現在你可滿意了?」佟府令緩緩道。

徐白笑道︰「當然滿意了,府令大人貴姓?」

「姓佟。」佟府令語氣不善︰「現在我們聊聊你的事吧。」

「佟大人請說,對了,找個位置來坐坐吧,既然我不是被你們押送的犯人,當然也有坐的地方吧。」徐白揉了揉自己的腰,道︰「這老腰,可一點都不經用啊。」

「看座!」佟府令竭盡全力壓制住自己心頭的火氣,把徐白引到座位上坐下。

等到徐白坐下之後,葉梓來到徐白身後,輕輕的給徐白揉著肩膀。

四品傀儡則站在一旁,充當護衛的角色,全身都被衣服籠罩著,看不清楚真容。

「徐大人倒真是會享受。」佟府令緩緩道︰「現在,我們來談點正事吧,有很多家族失蹤了不少的人,而在這之前,歐家說過,你曾經去過……」

事情的前因後果,佟府令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他就不再做聲,等待徐白的回答。

「哦,這事兒啊。」徐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才知道似的,道︰「你要說這事兒,其實也很簡單,你去紫木府打听一下,這是機巧閣閣主告訴我的,我只是過去拜訪一下。」

「可本官听說,你還打了他們的老管家。」佟府令繼續追問。

「狗不听話,我就將狗打一頓,這就和剛才佟大人的那些手下一樣,難道說這件事就和我有關系嗎?」徐白漫不經心的道。

佟府令听到這句話,唰的一聲站起來︰「徐大人,你只是一個府驛長,現在說的這些話,未免也太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吧,你可知道,就憑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本官就可以把你關入牢房。」

徐白歪著頭,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道︰「還有其他事?」

佟府令一愣,被這句話搞得雲里霧里的,下意識地道︰「沒有。」

「葉梓,我們走。」徐白站了起來,轉身準備離開。

葉梓跟在徐白身後,一句話也沒說,也沒有正眼瞧佟府令一眼。

整個過程中,充滿了輕視,一點也不把佟府令當個人。

還是那句話,徐白這個人向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從來到這里開始,佟府令就不斷的威逼恐嚇。

他這個人的脾氣,那是相當的暴躁,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不給我面子,那我也不會給你面子。

「站住!」佟府令自然覺得顏面無光,怒喝道︰「你敢再走一步,本官就將你擒下。」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至少一個江湖人,他從來都是看不上眼的,現在卻反過來不理會他。

這里可是他的府衙,卻遭到如此的待遇,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唰!」

四品傀儡拔出腰間長刀。

「我勸佟大人還是懂點人情世故,無憑無據,你敢動我?耽誤了我上京城,我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你頂得住嗎?」徐白緩緩道。

佟府令閉口不言,眼中露出謹慎之色。

確實如此,徐白現在上京是接受陛下的封賞,如果中途因為他的事情耽誤了,到最後發現沒有和徐白有關系,那麼就是在打皇帝的臉。

畢竟耽擱的不是徐白,而是皇帝。

皇帝陛下要封賞一個人,你把這個人給扣下,到時候人傳人,傳到不可思議,那受苦的就是自己了。

徐白看到佟府令臉色變得鐵青,不屑的笑了一聲,轉身直接離開了。

哪怕是徐白走出了大門,佟府令仍然一句話不說,之前的囂張和現在判若兩人。

出了府衙,徐白帶著葉梓和四品傀儡,又回到了客棧。

他拿出一本無名刀經,繼續肝著進度條,至于之前發生的事,渾然不在意,只當作是一場插曲。

葉梓揉肩,四品傀儡端茶送水,徐白這個小日子,也是過得舒舒服服。

他這邊倒是過得舒服了,佟府令在府衙之內,越想越是覺得窩火。

本來想喝口茶壓壓驚,可是到嘴邊之後,佟府令反而沒有了喝下去的心思,想起剛才的遭遇,啪的一聲將茶杯摔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這里已經沒有一個人了,畢竟見到府令大人發脾氣,人都已經悄悄退去,以免看多了之後對自己不好。

「混賬,簡直是混賬!區區一個江湖人,不過運氣好罷了,怎麼敢在我頭上吆五喝六!」佟府令憤怒的拍著桌子,雙目氣得發紅。

「大人,不要生氣。」就在這個時候,府衙的後院走進一個人,一邊安慰著,一邊讓佟府令不要生氣。

「他徐白敢如此對我,你卻讓我不要生氣?」佟府令怒氣沖沖的道。

這個人,是他前段時間招進來的,由于前陣子他家的老管家因病去世,就重新招了一個,而這個人看著雖然年輕,但卻非常有能力,所以佟府令就破格招入。

管家姓陳,年紀不大。

陳管家笑道︰「氣大傷身,大人,有氣的時候也不要憋在心里,要發泄出來,才能夠緩解。」

「如何發泄?」佟府令努力讓自己平復下心情︰「抓又不能抓,難不成還能做其他事?」

能讓他解氣的,除了讓徐白在他面前跪下磕頭,否則就不能讓他解氣。

「當然要抓,又為何不能抓呢?」陳管家微微笑道︰「無非就是沒有證據,大人完全可以造出一些證據。」

話音落下,現場陷入安靜。

過了片刻之後,才傳來佟府令的聲音。

「偽造證據,你可知道這是觸犯大楚國律例的。」佟府令听完,滿臉驚訝。

他確實是想解氣沒錯,但沒有想過這個方法,畢竟這個方法,完全是違背了大楚國的律例。

不過這個陳管家這麼一說,讓他動起了心思,好像有什麼東西扎在心里生根發芽,怎麼也揮之不去。

「大人,我們只是做一個假證,讓他吃吃苦,之後便說這證據是錯的,和我們沒有關系,再把他放了就行了。」陳管家繼續道。

佟府令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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