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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懸師大會顯功績

一、逗著玩

——

「知道就好!」崔文天怒喝一聲,調運內力于分茶刀上。

只見短小的分茶刀隨即就是寒鋒驟然加長,刺向了秦放。

那邊的衛九龍擔心搶不到功勞,趕緊雙手搓動茶壺。九條龍形的罡氣,迅速地撲向秦放。

巋然不動,秦放的衣袍袍角飛動。

白金隨即施放【彎弓飲羽】,把無數寒光射向九條龍。

司藤雙臂一伸,暗青色藤蔓飛速地刺向崔文天。

他們的功力雖然有限,但卻得到了身邊秦放暗自發功的加持。

衛九龍的那九條龍,當即被白金的【彎弓飲羽】技能所傷。

夜色中,淒慘的龍吟聲不斷回蕩。

衛九龍還在詫異之時,就見到無數寒光刺入了自己的體內。

一聲都沒再吭,他仰面摔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那尊茶壺掉落在地上,滴  地轉著圈子。

衛九龍旋即倒下,崔文天手中分茶刀的寒光,也被司藤施放的藤蔓包住。

分茶刀的法力不在,崔文天眼睜睜地看著,無數藤蔓竄入了自己的體內。

悶哼一聲,他跪倒在地上,進而趴著不動了。

齊雲山朱羽道長見狀,不禁驚駭萬分。

以他的見識來說,的確遇到過法力高強的族。但畢竟人類總會道高一尺,族再強大,終究難敵懸師的法力、法術。

可他此時眼前看到的情景,卻是眨眼之間,兩位懸師好手就被擊倒在地!

也別怪朱羽震驚,就連白金和司藤,此時也都驚訝萬分。

他們的功力都很強,可要說一擊之下,既能克制懸師的法力,又能反擊得勝,這應該是絕沒可能的事。

不用多費腦筋猜想,剩下幾個腦細胞。他倆同時轉頭看向秦放,知道是這個已是神話的人的功力所致。

秦放此時的功法已臻化境,豈是朱羽、衛九龍、崔文天等人可以一窺究竟的?!

朱羽不敢遲疑,立刻憑空舞動自己的法器——步罡毯。

這張毯子旋轉在夜空中,迅速地由小變大。

既可以擋住、吸收掉對方發來的罡氣,它又能以密不透風的姿態,將被它包裹住的一切生物迅速地窒息而死。

司藤和白金先是後撤幾步,隨後就要發放技能反擊。

擺擺手,秦放澹然地笑著。

他的身形紋絲不動,但他的周圍,卻出現了幾樣法器,以及它們發出的攻擊罡氣。

銅劍、八卦鏡、小折扇、兩柄鐵錘、馬尾拂塵、打仙鞭、七星石盤燈、搗藥杵臼、天平、金錢劍、搖寶葫蘆、符印、銅傘、雷擊木法印……。

甚至就連剛被擊倒的衛九龍的九龍茶壺,以及袁州崔文天的分茶刀,都參與了對齊雲山朱羽及其步罡毯的圍攻。

林中一時風聲大作,白色、金色等罡氣寒光閃爍不停。

「主人,我給他一擊,了結他!」白金惡狠狠地說。

「我們多看看。」秦放微笑著說。

此時的朱羽,真的是手忙腳亂。

憑他自己的功力,以及調動的步罡毯,勉強對抗著漫天飛舞的各種法器及其罡氣。

累得滿頭大汗,朱羽開始還能爆發出「呼,哈,嘿,喝」等鼓勵自己的聲音,但不久後,他就再也發不出這沉厚的響聲了。

兩手在空中亂舞,兩腳踩著八卦步,他先是自以為是地做著許多動作,後來就是被迫而為地尷尬抵擋。

終于,他明白了秦放的意圖︰這是要活活地累死我這個老東西啊!

明白是明白,可他並不敢稍有松懈。因為那些憑空亂舞的法器,哪一樣都是他承受不了的——都已是橙色級別!

到了這樣的級別,對于族來說,可謂是沾著死、踫上亡。即便對于擁有深厚法力的朱羽來說,也是堅決不敢嘗試的。

就像是博弈一般,朱羽再累也不敢停止住亂轉的身形。因為他知道身形別說停止,就是稍微慢下來,也立刻會被不知哪樣法器擊中。

年紀的確大了,朱羽一邊抵擋著,一邊暗恨︰族果然可恨!沒有一點關心老人的善念!更不要說,自己倒在地上,他們肯定不會伸手去扶的了。

「朱道長,這些法器你可曾眼熟啊?」秦放詢問道。

朱羽抽時間「哼」了一聲︰「哼!必是你從我的道友們那里偷來的!」

「嗯,你還是有眼力的。只不過,你說的來歷不對。」秦放稱贊著說完,接著告訴他實情,「這些都是我一件一件,從你的那些可惡道友的手里,通過擊敗他們,收集過來的!」

他這話不說還好,說了之後,朱羽覺得自己的體力消耗更加快了。

這是因為,他的心理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呵呵,朱道長還是有些功底的,或許是童子功?」秦放慨嘆著說,「否則,你絕對抵抗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白金和司藤在旁邊听著,不禁都是發笑。

朱羽現在連擦汗的機會都沒有,只是瞪著即將無神的眼楮,兩手沖半空中的那些法器比劃著。

「其實,我還是很照顧你的。」秦放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若是青壯人士,這麼多法器一起攻擊,我早就讓他平躺了。」

听到他的這句話,朱羽實在抗不住了——從身體到心理徹底崩潰。

敢情這是逗我玩呢?!

老臉本來就是汗涔涔,又已是紅撲撲。此時的朱羽,更是臉紅得像是紅燈,渾身都是發軟。

兩臂和兩腿配合稍差,他的身形一歪,當即遭受了幾樣法器的接連打擊。

莫名其妙。就連他的步罡毯,也反來攻擊他!

被步罡毯包裹著,剛進行了大量運動的朱羽,既覺得悶熱無比,又感到窒息壓抑。

從心理到身體,都覺得很憋悶的他,忍不住連聲大呼︰「救命啊,救命啊!」

「你接著念咒語啊!」秦放的聲音,隱隱地傳進了步罡毯內。

朱羽得到提示,連忙念動咒決。卻沒想到,步罡毯此時起到的是反作用。

他不念還好,但凡念咒越激烈,他的窒息感就越強烈。

不敢再念了,他也念不了了。沒有一絲氣息可呼吸的感覺,使得他窒息昏厥。

不知道過了多久,朱羽才悠悠地醒轉回現實。

夜色濃重,月光如水。

他茫然地看看四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里。

——

一、懸師大聚會

——

朱羽的旁邊,是和他一樣像是蟲子一樣蠕動的衛九龍和崔文天。

幾人相互看看,都拱了拱手。

很顯然,他們對于自己,以及對方都是半癱的狀態都是默認的。

至于為什麼來到這里,他們只有結伴出游的記憶。至于懸師、懸門,還是有什麼武當山大會,已經毫無印象了。

幾人爬到一起,依偎在以為是他們升起的篝火邊,忍耐著饑寒到了天明。

身上總有陣陣痛楚傳來,他們都自覺走山路、走夜路摔成了這個樣子。

「回去了。」朱羽說完,幾人再次拱手。

對于現實都已接受,他們見到自己手腕上的楓葉狀淺澹的印記時,也都認為是與生俱來的。

三人客氣之後,再相互鼓勵安慰著,向南面爬行而去。

他們的技能、記憶全無,當然是秦放造成的。這三人和秦放先前懲治的那幾位懸師一樣,將會不問世事地度過今生。

他們,以及他們的後代,甚至徒子徒孫們,都將會帶著楓葉殺,永遠不能再對族有惡意。

秦放處置了朱羽等人,隨即就和司藤、白金,繼續向北行進。

到達了漢水流域,三人再賞觀了水草豐茂、鳥語花香的美景。

附近的青山翠嶺很多,武當山正處于漢水流域的南面,風光秀美奇絕。

連續這些天,前往武當山的道路上,都行走著各色人等。

這些人里面,既有仙風道骨的道士,也有樣貌清奇的神秘散士。

他們忽然聚集在武當山,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參與十年才有一次的懸門大會。

九月初九這一天,武當山的道觀,被布置得氣勢非凡。

從進入山門後的牌樓,一直到通往武當山懸門道觀正堂的甬道,都被清洗打掃得干干淨淨、縴塵不染。

懸門弟子們排列兩邊,像是帝王的侍衛隊伍,迎候前來參加盛會的各門各派的各位懸師。

今年的大會,比往年來的人多,這應該是道觀主持李正元道長開心的事。

可居中而坐的他,臉色卻顯得很凝重。

懸門來的人多,身處懸門組織里的懸師們感到很欣慰。可他們看到李正元沉暗的臉色,知道他和大家的心情差不多,都存著猶疑、、驚懼和憤怒。

來的人多,但是有聲望的很多懸師,卻接連失去了聯絡,或者就是莫名地不再和懸門發生什麼聯系了。

先是趙四海、何玉虎、白鳳鳴等人,再就是柳金頂、潘祈年,甚至陸有材和前兩天來武當山路上的朱羽等人,都先後遭到重擊,而丟掉了法器、失去了記憶,更還成為了廢人。

有的懸師曾經嘗試著,為這些人進行記憶恢復的救治。但這些人接受了懸師的功力之後,立刻變得極為痛苦,甚至把警察都找來了。

懸師只得放棄了對他們的治療,也不敢再和他們進行聯系。

這樣的事,使得懸門領袖李正元頗費猜疑。

很明顯,這些懸師遭到高人的襲擊,才會變成那樣。

是誰做的呢?

懸師最大的敵人,只有族!

族能有這樣的本事,更還能在各地對懸師進行這樣的打擊?

李正元表示不信。

因為從他懂事以來,就只有懸師通過刻苦努力,不斷精修懸門法術,然後就是大肆搜尋和剿殺族。

他從來沒听說過,族能夠產生這麼大的破壞能力。

百思不得其解,李正元此時也不好對此事追究沒完。

因為大會是早就定好程序的︰先是眾人歡聚,再就是分封、接受懸師的晉級。

最後,才是眾多懸師按照等級,來參加不同級別的會議,對懸門的未來做出短、中、長期的規劃。

第一步的歡聚,就是各位與會來的懸師,不要對不起走了很遠的路,要對別人略作恭維之後,對自己的剿殺族的業績,狠狠地,甚至帶著夸張的語氣,進行一番總結和宣揚,借此來得到其他懸師帶著嫉妒的恭維。

懸師們口若懸河地各自陳說著,說得都很仔細。因為通過幾天這樣的陳說,他們的言行將會被記錄人員記下來,再去開始大會的第二個階段。

這才是與會人員之所以甘願耽誤各自的事務,大老遠地從各地趕來的目的。

各門派之間,因為剿殺族數量的多寡,可以評比晉級。

有名望的散士,如果願意的話,可以被大派吸收進來,獲得如同「秀才、舉人、進士」那樣的名譽。

當然也有的確想要繼續散澹生活的人,比如「九街」的那些散士。

不管怎麼說,懸門大會的第二個環節,是格外精彩和吸引人的。

即便是真心想做散士的懸師也樂于參與,因為按照剿殺族的數量多少、級別高低,可以獲得諸如武當掌門李正元這樣的大懸師,賜予的內力或者是法術的加持!

本次大會的風雲人物,當推為奮力為本門派崛起,而與族進行凶 搏斗的懸師丘山。

這人經歷了慘痛的,本派被一個法力高超的族滅門的痛苦之後,憤然決然地踏上了尋找和剿殺族的道路。

十余年間,他披星戴月、風餐露宿、不畏寒暑、堅韌不拔,一直奔走在剿殺族的最前沿,一直奔走在剿殺族的道路上。

所獲頗豐。

十余年間,他以與會懸師難以企及的殺死九十九個族的駭人、傲人、驚人的成績,受到了所有懸師的交口稱贊和仰慕佩服。

站在正堂的大門口,他的長衫被山風吹得衣角亂擺。

帶著這種天賜的氣勢,丘山澹澹地說︰「可惜,有一個族僥幸逃走,我又要趕來參會,沒能達成圓滿。」

束著整齊道冠的李正元,站在堂口看著他︰「丘山道友的功力,我們有目共睹!」

丘山此時的心態,既有對星雲閣師門毀滅的悲憤,克制住弟子司藤被秦放劫走,連帶自己的法器銅傘也與此同時消失的羞惱,以及對加入武當派,借以重振星雲閣的夢想。

整理了衣袍,他躬身對李正元抱拳行禮︰「在下丘山,因為仰慕懸門領袖李正元道長,因為渴望躋身武當派,來表達、發揮自己剿殺族的決心和能力。所以,在下懇請李正元道長恩允,同意在下加入武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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