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下班後直接坐車去了紅星公社，他先去公社衛生院找醫生，了解何雨柱的傷情。
醫生說︰「病人體質好，再加上送醫及時，目前流血已經止住。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既然沒什麼大礙，那他就想看看傻柱被豬拱了之後的模樣！
來到病房，在門外遠遠看見傻柱趴在床上。
那樣子真好笑，只是他的身份在這里不便嘲笑傻柱，便生生忍住了。
何雨柱正在鏟豬糞的時候，被豬拱了，當時就被送進了衛生院。他渾身上下都不舒坦，總覺得自己身上又髒又臭，而且還只能趴在床上休息。
這誰受得了啊？
正在難受時，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傻柱，你不是號稱四合院里的戰神嗎？怎麼連一頭小豬也打不過？」許大茂見了他這滑稽的樣子，最終還是沒忍住。
許大茂的嘲諷，讓何雨柱窘得滿臉通紅。
「什麼叫打不過？那叫突然襲擊！我正在努力工作，鏟豬糞，這頭豬發瘋一樣，從後面直沖過來。怎麼防？」
調笑過了，得正經找一下原因。
許大茂問道︰「豬為什麼會攻擊人？是你惹了它？」
「這都怨二大爺！」何雨柱說起來就憤怒，「誰能想到他居然這麼陰毒，一天都沒有喂食，讓豬餓得發了瘋！這不是成心害我嗎？」
「行了，那你好好休息吧！」許大茂聞到傻柱身上有異味，所以想趕快告辭︰「我去找二大爺談話，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說完，轉身就向病房外走去。
何雨柱對著他的背影，氣鼓鼓地喊道︰「二大爺必須向我道歉！太過分了，這是。」
許大茂沒有回頭，只是揚起手，背對著他揮了揮。
來到養豬場辦公室，他叫來了劉海中。
「說！為什麼？」許大茂也覺得這人的工作態度有問題，讓你喂豬，一天都不喂食。
劉海中就沒打算承認︰「什麼為什麼？許組長，請明示。」
特麼的，裝傻充愣！
許大茂一掌拍在辦公桌上，厲聲喝問︰「讓你喂豬，你一天不喂食？說！」
劉海中低著頭不說話，許大茂站起來，倒背著雙手，在屋子里踱起步來。
「你不說，我也知道。從軋鋼廠的領導劉組長，淪落為紅星養豬場的普通豬倌，心里落差大呀！
可這一切都怨你自己嘛，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要去算計我兄弟李愛華。
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我送你去精神病院，因為地位的變化，你精神上出了問題！
要麼，我建議李主任開除你。
因為你對當養豬工人這份工作極為不滿，甚至懷恨在心，公然暗害你的頂頭上司。
你要搞清楚，傻柱是廠里正式任命的養豬場副主任！」
說到這里，他站定在劉海中面前，伸手揪住他腦後的頭發，讓他的頭抬起來。
然後望著他的眼楮，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給你三分鐘考慮，如果你不老實交代。兩條路，我就直接替你選一條！」
說完， 地一放手，劉海中的頭又重重地垂下。
劉海中醒悟過來，本來當養豬工人，就是為了保住工作，再過幾年就要退休，如果現在被開除，可就什麼都失去了！
「好，我說！」
原來，他自己來到養豬場，打的算盤就是混一天算兩個半天。
只要李愛華不過來，他就不想干活。
可是，何雨柱卻拿著雞毛當令箭，每天派工，把三個人的任務按排得明明白白。這引起了劉海中極大的不滿。
回到家中休息，又被老婆孩子嫌棄，窩了一肚子氣。
本來過幾天也就過去了。
可是，何雨柱卻拿著他和冉秋葉之間的感情炫耀。
老易回家，老嫂子也沒有嫌棄，這樣一來，讓劉海中覺得就自己一個人最失敗。
工作工作窩囊，生活生活倒霉。
何雨柱請他吃東西，還是冉秋葉買的，讓劉海中誤認為傻柱是在嘲笑他。
一怒之下，就出了這事兒。
許大茂听完，沉吟片刻，問道︰「您現在想通了沒有？如果現在一沖動，丟了工作，那就再也沒有安穩日子過了。劉家什麼情況？二大媽沒有工作，就是一家庭婦女。好好想想，權衡權衡，您玩得起嗎？」
許大茂的一番話，听得劉海中額頭冒出冷汗。
他低著頭︰「對不起！我錯了，許組長，請你幫幫忙，我願意認真工作，將功補過！」
「好！第一，今晚去向傻柱當面道歉！
第二，傻柱住院休息時，您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
第三，若再有閃失，絕不留情！」
劉海中點頭如搗蒜︰「是，一切按許組長說的辦！」
許大茂重新坐下來，微笑著說道︰「您去叫易大爺過來，我給您二位開個會。」
很快，兩位大爺坐在許大茂面前了。
許大茂問︰「我兄弟給你們布置的任務是什麼？」
易中海像背書一樣說出來︰「糞便清理，場地清洗；喂食、飲水；騸小豬。」
「現在，都會了沒有？」
「就是騸小豬不會！」
許大茂嚴肅地說道︰「趕緊學會！五月份，我們就會買進第二批小豬了。養豬場要進一步擴大，你們不僅自己要學會，還要能帶徒弟！」
兩位大爺愣了一瞬，隨即點頭。
「我再給你們加一條，養的豬每一周稱一次重量，記錄下來，如果偷懶，不喂食，好幾天都長不回來！」許大茂最後吩咐他們，「今年年底，就要指著養豬場的肉了。」
三人一起去衛生院，劉海中當面向何雨柱道歉，許大茂給他們畫大餅︰「等養豬場擴大規模，你們三位就是元老了，好好干！」
……
日子過得很快，一個月過去了，到3月中旬的時候，李愛華又去了一趟養豬場。
三個人都認真學業務，听劉師傅說他們三人都能獨立騸小豬了。
李愛華有些不敢相信，便說要現場觀看。
結果說干就干，他們來到紅星公社養殖場那邊，劉師傅找了三頭沒有騸的小豬。
三位毫不含湖地一招一式演給李愛華看，不得不驚嘆這三人都是學技術的好手！
從2月13日，正月初五那天的狼狽不堪到今天這樣操作自如，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好，有你們三位在這里，我真有把握擴大養豬場的規模。很快你們就會迎來新的伙伴！」
「你們三人再學習一下給豬防疫治病的技術，那我們的養豬場就基本上無慮了。」
「好！」三人非常興奮地表態。
看著三人的變化，李愛華覺得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可以不斷壓榨。
李愛華回去匯報以後，李主任同意他的方案。
準備今年分五批次養五批，到年底就有豬可以出欄，以後陸續會有豬出欄。
3月19日星期天，李愛華準備帶黃衛紅回爺爺家。
現在，寶寶們已經有四個月了，因為是雙胞胎，黃衛紅的肚子已經出懷了。
她現在每天走路都比較吃力了，李愛華說她走的是鴨步。
現在，隔著肚子在外面就能听到寶寶的胎動。李愛華覺得生活充滿了期待，每天都有不一樣的感受，這是一個人孤獨過日子的時候沒有過的感覺。
他早早起來，準備給她熬稀飯，在外面水池邊淘米的時候，易大媽走過來，猶猶豫豫地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
李愛華輕聲道︰「易大媽，易師傅不在家，您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說出來。」
易大媽似乎很感動，然後小聲道︰「聾老太太病了。」
李愛華心中一驚，快九十歲的人了，這一病……
「什麼時候的事？」他問。
易大媽低頭道︰「有半個多月了。」
「什麼癥狀？」李愛華心中有一絲擔憂，這個年齡的老人拖半個多月，凶多吉少。
「先是厭食，吃不下飯。
越吃越少，到現在更加沒有胃口了。
接著就消化不良，本來就吃得少，吃過之後還不消化。
所以，老太太最近瘦得厲害。
老易上次回來的時候，我跟老易說了。老易要帶老太太去醫院，老太太不去。
到最近這兩天，身上酸軟無力。
我扶她下來走路，走不了幾步，就癱下去了。」
「老太太說什麼沒有？」李愛華問。
易大媽猶豫了一下︰「平時整天不說一句話，昨天晚上突然問我，老易什麼時候回來？」
李愛華心中明白，這就是心病！
想想以前，她多麼威風，在大院里人人尊敬的老祖宗，大事小事都由她定奪。
易中海這個一大爺把她當親娘供著，外面還有一個乖孫子傻柱當打手。
養老三人組被李愛華搗散之後，損失最大的是聾老太太呀！
「這樣吧！易大媽，早餐之後您準備一下，我派人送她去醫院。」
「哎！好，謝謝李主任。」易大媽邊道謝邊往聾老太太家去了。
李愛華先給黃衛紅煮稀飯，吃過早餐以後，他去找了三大爺夫妻倆，讓閻解放幫忙，把聾老太太送醫院。
具體看情況，晚上他從爺爺家回來，再去醫院。如果需要住院，大院里就派人輪流去值班。
三大爺夫妻倆爽快地答應了，自從那兩位大爺去養豬場上班之後，三大爺閻埠貴變了，變得願意幫助鄰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