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一個小時的廝殺,兩人終于下完了一盤棋。
大領導盯著棋盤,看了很久,最後抬頭看向李愛華︰「好,我輸了!你有什麼要求,說吧。」
李愛華正準備開口,大領導又跟了一句︰「違背原則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那是當然!認認真真做事,規規矩矩做人,是我的原則。」李愛華口號喊得山響,「我琢磨著藥膳能調養您的身子骨,但需要長時間堅持才能見效。所以,我希望您能接受藥膳調養。」
大領導有一瞬間愣神,沒有馬上回話。
背後突然響起大領導夫人的聲音︰「小李師傅,真的嗎?哎喲,太好了!」
話音未落,大領導夫人已來到棋盤前,滿臉激動地望著李愛華︰「我答應了!謝謝小李師傅!」
大領導含笑看向李愛華,伸出食指點一點︰「愛華呀,你這個廚子可真不簡單呢。準了!」
得到大領導的首肯,李愛華高興得找大領導夫人要過紙和筆,他隨手寫下了藥膳需要準備的食材和藥材。
大領導夫人接過來,小心翼翼收好。
「盡快配齊,這周六我就過來給大領導做藥膳。」李愛華興奮地說道。
陳秘書正好進來,听到了,提醒大領導︰「首長,這周六是元旦,按日程安排,晚上要去慰問元旦期間仍然堅守在一線的工人!」
李愛華一拍腦袋,這才想起,元旦那天他要到李副廠長的岳丈家,那天是李副廠長小舅子的喜宴,可能真來不了。
但藥膳的事情宜早不宜遲,他想了一會兒,問道︰「您看,我周日過來做藥膳,行嗎?」
大領導爽朗的一笑︰「就這麼說定了,不過,周日除了做藥膳,你還得負責做飯!」
一句話說得大家都笑起來了。
陳秘書安排車,送李愛華回四合院。
……
四合院里,何雨柱將賈張氏送回賈家。
聾老太太和一大媽隨後趕來,行!有這兩人守著賈張氏,何雨柱就放心了。
他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從賈家出來,回到自己家,推著李愛華的自行車,就出門了。
出了四合院,他直接騎著自行車去了六醫。
秦淮茹在六醫有個關系不錯的大夫,她每次踫到難事都是去找六醫的那個大夫,何雨柱忘了那大夫姓什麼,但他知道去那里找準沒錯。
他心急火燎地趕到六醫,停好自行車,忽然覺得自己就這麼來找秦淮茹太冒失了一點。
自己是她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她的事?
見了面說什麼?
上去就問那信上寫的事情嗎?那是人家的隱秘之事,他一個大男人如何問得出口?
他強烈意識到,自己這麼沖動地找過來,不妥!
進了醫院的大樓,他邁著很小的步子,走得很慢。
但何雨柱是什麼人?
他是眼楮一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絕不可能退縮!
來都來了,就看看她怎麼說吧?
他內心深處巴不得她有正當理由……
「傻柱,你怎麼來了?」身後突然響起秦淮茹的聲音。
唉,這麼快就遇上了?
何雨柱不由得伸手模模後腦勺,尷尬一笑︰「那個……秦姐,听說你病了,我來接你回去!」
秦淮茹臉上甜甜一笑,嗔道︰「跟姐說實話吧!」
她的笑容,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魔力,令他無法抵擋。每次都是淪陷在這笑容里,自願交出飯盒。
他拿不準她的意思,便月兌口問道︰「什……什麼?」
秦淮茹這時已經走近了,臉上的笑依然是甜甜的。
「傻柱,你一說謊話吧,就喜歡伸手模後腦勺。說吧,你是專程來找我的?」
何雨柱話一出口,卻完全不是他心里想問的︰「是……你這麼晚沒回家,張大娘急得鬧起來了,三個孩子吧,也在哭著……」
他話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你還是不願意說實話?」
「秦姐,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如果何雨柱這時還听不出來,那他就是真是一個傻柱了。
「廢話!」秦淮茹說完,轉身就向外走去。
「哎,等等!」何雨柱跟在她後面喊,「我騎自行車來的,馱你回去吧!」
何雨柱在前面蹬車,秦淮茹坐在後座上,兩人一路上沉默無語。
「難怪聾老太太說秦淮茹是這個四合院里最聰明的人,她居然知道大院出了鬧劇,而她竟然如此澹定?」何雨柱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她真上了節育環,那沒機會翻身了呀,她為什麼一點兒也不急?
如果她沒上節育環,那不是被人誣陷嗎?一樣應該著急上火罵人啊!
離大院還有一段路時,秦淮茹跳下自行車,說道︰「傻柱,我們倆走著回去吧。」
何雨柱以為自己听岔了。
十二月的京城,天有多冷?這可是夜里!
大院里的形勢,有多緊急?等著她回去救火!
她還有心思慢慢走回去?
何雨柱下車之後,問道︰「秦姐,你是想等大院里散會之後,再回去吧?」
「嗯!看來你不傻嘛。」秦淮茹平靜地說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上節育環?」
「不!」何雨柱心口不一地否定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她會這般平靜地提起這件事情。
秦淮茹根本沒管他說什麼,她側過頭望著他笑了一下︰「我們回到四合院,直接去後院聾老太太屋,我今晚就當著聾老太太的面,告訴你真相!」
……
李愛華坐著吉普車,回到四合院的時候。
大院里的人都集中在中院,鬧哄哄的。
許大茂看見他走進來,跑到他跟前來,神秘地告訴他︰「兄弟,你咋這麼晚才回來?你錯過了一出大戲!」
李愛華心中一喜,看樣子大家都知道信的內容了!
「大茂哥,你說我听!」
許大茂湊在他耳邊,低語一陣,將今晚的情形告訴給他了。
李愛華心中一驚,莫非秦淮茹知道消息了?
她是故意躲出去的!
而且到這時候還沒回來,一定是想等大院里散場了再回來。
李愛華覺得大可不必,早死遲死都得死,逃不掉的。
正在這時,二大爺劉海中從一大爺屋子里走出來,清清嗓子,對院里的群眾喊話。
「各位鄰居,今晚的全院大會因故推遲到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