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季還說的條件,的確很讓人心動。
但是侯九明,卻不會答應下來。
因為他的目標是長生。
並不是加入某個家族,整天給他們畫符。
所以,在季還說完,侯九明裝作沉思的考慮了一會道。
「季道友,你說的事情事關重大,一時之間我也無法給出回答,能否讓我考慮一段時間?」
「這是自然,侯道友請放心,即使你不願意加入我們季家,我們也不會強人所難,咱們同樣還是朋友!」
之後,兩人又閑聊了一會,侯九明便提出了告辭。
而季還,在侯九明走後,便匆匆回到了雜貨鋪,將交談的結果告知了他的二叔。
…………
接下來的幾天,另外兩家也先後派人前來招攬,開出來的條件都差不多。
想來,這種事情他們沒少做,都已經形成了默契。
不過,侯九明一家也沒有答應。
憑他的天賦,幾個小小的修煉世家而已,怎麼可能有資格讓他加入。
三個家族,修為最高的也就是築基期。
對于他來說,這並不是很難達到的目標。
經過幾天的應酬之後,侯九明的生活開始恢復一定規律。
白天,上午就抽出時間畫符,和制作空白符紙。
而下午,就服用丹藥修煉。
有了中品符的收入,碧水靈丹已經從奢侈品變成了必需品。
一天一顆的煉化,按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多久,就會突破練氣八層。
同時,憑借著制符師的身份,侯九明還和季還成為了朋友。
沒事的時候就會坐在一起喝茶論道。
當然,這其中更多時間,都是侯九明旁敲側擊的打听煉丹師、煉器師、陣法師的消息。
但讓他失望的是,散修之中,其它地方不說,就季還知道的,周圍十幾個國家範圍內都沒有。
想要找煉丹師之類的人,恐怕只有進入華庭宗才有可能。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侯九明立刻詢問華庭宗招收弟子的條件。
據季還說,想要加入華庭宗,要麼是從小被檢測出修煉天賦,被帶回去培養,要麼是通過十年一次的招收大會。
最近的一次,就在今年。
不過,這種面對不是從小培養的招收。
要求年齡不能超過三十歲,修為必須達到練氣後期。
就這,還只是先決條件。
之後,還要經過層層選拔。
測天賦,比實力,等等等等,全部通過,才能加入華庭宗。
「決定了,五個月後參加華庭宗弟子招收大會。」經過一段時間考慮,侯九明決定加入華庭宗。
並且,立馬為了這件事情開始準備。
晚上,華江坊市內,侯九明到了之後,並沒有立刻擺攤,而是前往了季家雜貨鋪。
「侯道友,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難道是同意我們季家的邀請了?」季還看著平常只有白天才會來找他的侯九明,出言調侃道。
「季道友就別拿這件事和我說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志不在此。」
季還在侯九明說話的時候,從櫃台內走了出來,邀請他在茶桌上座下。
這套東西,說是招待客人用,其實幾乎沒怎麼用過。
因為來這里買東西的人,都是行色匆匆,很少有閑工夫在這喝茶的。
「道友請坐,既然不是這件事,那不知道今天來所謂何事?」可能是比較相熟了,季還和侯九明交談的時候,
很少拐彎抹角,有什麼事情,一般都是直接了當的開門見山。
而侯九明本來就比較煩那種沒有營養的客套,自然是有樣學樣的說道,「這次來,是有件事麻煩季道友。」
說著,單手一揮,桌上空余的位置,出現了幾種材料。
一種是黑黝黝,外形向金屬礦石一般的東西。
另外幾種,則是兩個一尺來長的獠牙,一個巴掌大小的鱗片,以及森白的骨頭和帶著花紋的蛇皮。
剛開始,對于蛇妖的鱗片骨頭什麼的,季還還沒怎麼在意,可等那個黑黝黝的礦石出現之後,立馬來了興趣。
放下茶杯,迫不及待的將黑色礦石那在手中反復查看。
見他如此,侯九明也沒有打擾,端起桌上的茶杯,悠閑的品茶。
直到他手中的茶水喝完,季還才滿臉羨慕的說道,「侯道友好運道,竟然得到了一塊槐木之心。」
侯九明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道,「只是好運而已。」
對于他的話,季還深感贊同。
因為槐木心非常少見。
一百個成妖的槐木之中,都不見得能夠得到一顆,這不是好運是什麼。
季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幾句糾纏,反而詢問道,「道友是拿出這些材料,是準備出售,還是干嘛?」
聊起正事,侯九明坐直了身子,指著桌上的材料道︰「我想委托道友,幫我將這些東西,通過你季家的渠道,打造成法器,
當然,材料並不是只有這些,一條妖蛇的全部鱗片,蛇皮,獠牙,骨頭都在,最後就是這個槐木心,
看看能夠煉制成什麼,至于報酬,道友可以開個價!」
「原來是煉器,難道道友準備參加半年之後的華庭宗入門考核?」季還見到要煉器,立馬聯想到了他拒絕加入三大家族,
並打听華庭宗消息的事情。
「果然瞞不住季道友,我的確有這個打算!」侯九明沒有隱藏自己的意圖意思。
一個是這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每次招收弟子,這些家族都是主力軍,到時候說不定就會踫到他們家族的人。
還有一個,就是現在有求于人,太過藏著掖著,會讓人感到你這個人不真誠。
「道友好志向,我在這里提前恭祝道友得償所願,至于打造法器的事情你放心,在招收大會之前,肯定交到你手上。」
季還對于侯九明參加華庭宗招收弟子大會,心生羨慕。
不過,卻並沒有起什麼嫉妒之心,反而更加堅定了內心中交好的打算。
一個有意交好,一個有求于人,雙方之間的交談自然非常愉快。
要不是侯九明還需要去擺攤,兩人說不定就要秉燭夜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