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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夜。

約翰抵達了國王十字車站。

與約翰預想的不同。

夜晚的車站並不安靜。

在白熾燈那有些發散的光芒照耀下,坐夜車的旅客們正在通道里穿梭著。

約翰夾雜在人群里前行,毫不起眼。

「約翰,你過得還好嗎?」

鄧布利多那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側響起。

約翰轉頭看了一眼,便見鄧布利多正在用一種關切的目光看著他。

「當然。」約翰澹澹道,「雖然有些事情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但總體上,還算不錯。」

說話間,約翰便想起了伏地魔因為他會‘蛇老腔’的事情就把他當成親族,甚至還大力培養他的事情。

因為這件事,他這段時間受益頗多,整體實力上漲了一大截。

這還真是超出約翰計劃外的驚喜。

不過鄧布利多顯然誤會了約翰話里的意思。

只把約翰的話當成了約翰為了不讓他擔心而故意說出來的托詞。

隨便想想就知道了。

伏地魔可以說是個徹頭徹尾的暴君。

如約翰這種半路加入,且目的明顯不純的成員,能有什麼好待遇就怪了!

鄧布利多心疼地看著約翰道︰

「回來吧,約翰。米歇爾受傷的事情真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

「還是說說魂器的事情吧。」約翰直接打斷道,「你已經找到藏匿地點了?」

鄧布利多深深看了約翰一眼,嘆了口氣道︰

「準確來說,是發現了一個非常可疑的地點。」

「哦?」

「伏地魔曾也是我的學生。甚至,就是我引導他進入霍格沃茨學習的。所以我對他非常熟悉。」

鄧布利多緩緩說道,「他的母親是梅洛普•岡特,來自古老的岡特家族,薩拉查•斯來特林的純血後裔。在對堅持純血的觀念方面,他們比薩拉查•斯來特林更加極端,甚至為了維持血統純正,岡特家族世代都堅持近親結婚。」

約翰不屑道︰

「古老純血世家的老陋習了。」

「的確是陋習,且這種陋習使得他們一代比一代的暴戾、殘酷、詭秘、不安分。另外他們還喜好排場。為了維持古老純血的奢侈生活,不事生產的岡特家族早早便已將祖先的財富揮霍一空。而越來越貧苦的生活也使得他們更加暴躁,且崇尚暴力。」

鄧布利多繼續道,「而伏地魔的父親,老湯姆•里德爾,則是當地的鄉紳公子哥,一個英俊瀟灑卻傲慢無禮的麻瓜富家公子。

梅洛普顯然迷戀上了他的英俊和財富,于是,就用了迷情劑。」

「很老套的故事,」約翰說道,「一般來說,動用了迷情劑的愛情故事,都不會有好結局。」

鄧布利多嘆聲道︰

「你說的不錯,這的確是個悲劇。

他們私奔後才過了一年的時間,梅洛普就不想再過這種虛假的日子了。

她停止對老湯姆使用迷情劑,並告訴了他自己巫師的身份。

結果可想而知,老湯姆•里德爾便毫不猶豫的拋棄了梅洛普,以及她肚子里懷著的小湯姆。

梅洛普孤苦無依、生活潦倒,並放棄了生存的意志。

在孤兒院門口生下了小湯姆後,她便去世了。

至此,伏地魔也就成為了孤兒,開始了在孤兒院的生活。」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

約翰微微皺眉道︰

「故事還算有趣,可這和魂器有關系嗎?」

「當然有,別著急。來,先抓住我的手。」鄧布利多伸出手,握住了約翰的手臂道,「進入孤兒院後的伏地魔很快就表現出了他在魔法上的驚人天賦,擁有了包括隔空移物、與蛇類對話、讓人痛苦等多種能力。

這種力量,以及他冰冷偏激的性格讓被周圍的人懼怕、厭惡和疏遠。

而周圍人對他的態度,也激化了他的極端情緒。

致使他經常會動用自身的魔法力量,將其他人帶到孤兒院附近海邊的一個山崖岩洞內進行恐嚇與折磨……」

說到這里,鄧布利多取出了魔杖,並揮舞了一下。

伴隨著一陣 里啪啦的鞭炮炸響聲,與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後,再度腳踏實地的約翰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塊高高的黑色岩石上。

海浪在他腳下翻滾,泛起泡沫,他的身後則聳立著一座懸崖,陡峭的岩壁直落而下,黑湖湖的看不清面目。

約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點頭說道︰

「你說的地方……就是這兒?」

「準確來說,是在這附近。」鄧布利多說道,「我反復研究了伏地魔的過往,這個地方可以說是他兒童時期的秘密基地。我想如果他想把魂器藏匿起來的話,應該會有很大概率選擇這里。」

「啪啪啪——」

約翰鼓掌道,「很不錯的推理。」

「謝謝夸獎。」

鄧布利多言罷,和約翰一起,踩著岩石上參差不齊的凹縫下到了下方的懸崖正面。

「熒光閃爍!」

星星點點的金光在他身下幾英尺處的黝黑海面上閃爍著。

兩人面前的漆黑岩壁也被照亮了。

借助光芒,約翰能清楚看到懸崖上的一道裂縫,黑  的海水正在里面打著旋兒。

「你不介意把身上弄濕吧?」

「當然不會。」

約翰和鄧布利多齊齊滑入了海水里,朝岩石表面那道漆黑的裂縫游去。

海水冷極了。

但還在約翰的忍受範圍內。

他們迅速向前游動著,並最終站在了一座岩洞內。

「我發現了魔法的痕跡,」鄧布利多高舉魔杖,借助杖尖的光芒觀察著岩壁,「沒錯,就是這個地方了。」

「我想你得先把自己烘干。」

約翰說話間,已經施法將自己身上的水漬全部取出,同時取出了兩瓶防寒藥劑,自己喝了一瓶,又扔給了鄧布利多一瓶。

「謝謝你,約翰。」

「不用客氣。」

約翰來到石壁前,用魔杖在上面輕輕觸踫著。

嘗試用弗利維教授曾經教導過他們的方法破除魔法禁制。

頓時,石壁上出現了一道拱門的輪廓,放射出耀眼的白光。

但這抹光很快就又消失了。

「還是讓我來吧。」

鄧布利多輕輕將約翰拉開,同時抽出了一把銀質小刀,「我認為這扇門需要付出一定代價才能通過,比如說,鮮血。」

約翰輕笑道︰

「這有什麼意義呢?」

「我猜他是想讓對手削弱自己方能進入,應該是這麼個邏輯。」鄧布利多搖著頭,用一種極其輕蔑的語氣道,「但就如你說的那樣,這的確沒什麼意義。伏地魔又一次沒能理解,有許多東西比的傷害更可怕得多。」

言罷,鄧布利多就準備用銀質小刀去割自己的手。

然而還沒等小刀落下,約翰卻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已經是個老家伙了。」約翰笑著說道,「這種事,還是讓年輕人來吧。」

「哦,約翰!你這話說得可真叫人傷心。但我覺得,我這個老家伙還有那麼一點用。」

鄧布利多說著話,展現出了他這個年紀老人不該有的力量,直接無視了約翰的拉拽,強行用小刀在自己手掌上割了一下。

一股殷紅自傷口噴出,岩石的表面頓時灑滿了閃亮的、暗紅色的血珠。

洞壁上又一次出現了那道白得耀眼的拱門輪廓,這次它沒有隱去,而是直接露出了一個向里的門洞。

約翰忍不住道︰

「真是個固執的老頭!」

「你很善良,約翰。」鄧布利多說著話,用杖尖劃過自己的手掌,那上面的傷口立刻就愈合了,「可是你現在的處境很特殊。如果讓用你的血來開門,等以後伏地魔來查看的時候,或許就會發現。再然後,你可能就會陷入險境。」

「隨便你怎麼說……還要來點白鮮香精或是補血藥劑嗎?」

「如果西弗勒斯在這的話,一定也會這麼說的。你們兩個可真像。不過,我們還是快走吧。」

鄧布利多領著約翰走過了門洞。

里面一副十分怪異的景象。

他們所處的山洞很高,抬頭望去也看不見洞頂。

在他們面前,則是一片黑色的大湖,湖面無比寬闊,一眼望不到邊。

唯有在湖的中央,閃爍著一道朦朧的、綠瑩瑩的光,倒映在下面死寂的湖水中。

而除了那道綠光和兩根魔杖發出的亮光,四下里完全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

「那里應該就是我們此行的目標了。」鄧布利多凝望著那抹綠光說道,「不過,我們首先得考慮怎麼過河。」

鄧布利多開始在河岸邊思索,企圖尋找到辦法。

約翰則搖了搖頭道︰

「不用這麼麻煩。」

鄧布利多有些詫異地看了過來。

他不太能理解約翰的意思。

約翰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魔杖揮舞間,【飛行咒】發動。

一團黑霧裹住了他,繼而又裹住了鄧布利多,帶著兩人以極快的速度略過湖面,降落在了湖中央的小島上。

黑霧散去。

從中月兌身出來的鄧布利多面色復雜的說道︰

「伏地魔的魔法……是西弗勒斯教你的?還是伏地魔本人?」

約翰壓根就沒搭理鄧布利多。

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小島上的綠色光源所吸引了。

那是一座被放在一大塊平坦的黑色石板的石盆。

石盆內盛放著滿滿一盆翠綠色的液體,發出閃閃的磷光。

憑借著‘咀嚼’能力,約翰能清晰感知到,這些翠綠色液體正在向外散發著一股魔力氣息。

這股魔力是如此的強大而誘人,單論魔力含量,甚至堪比福靈劑。

而福靈劑每次飲用基本都只有一小瓶,且兩次飲用還需要間隔很長一段時間來消除副作用。

但這種魔藥,現在這里可有整整一大盆呢!

‘這要是把這些魔藥全喝了……’

如此想著,約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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