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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秋娘的覺悟

說不盡軟玉溫香,繾綣旖旎,道不盡恰恰鶯啼,幾度春風。

一品閣後院,一處奢華的廂房內。

賈珠正摟著秋娘的成熟風韻的嬌軀細細回味,雖然賈珠前世沒少和貴婦共度良宵,但前世的貴婦比之古代的貴婦還是要差上幾分的,畢竟汪洋大海雖廣闊無垠,但太過浩瀚,又豈能抵得上涓涓細流更讓人心醉。

同賈珠一臉滿足相比的是,秋娘嬌俏嫵媚的臉上則是帶著一抹澹澹的愁容,她被賈珠安排在一品閣後院已經好幾個月了,但凡賈珠來一品閣,基本上都是她在陪侍。

雖說秋娘在暗香閣什麼樣的男人都見過,但秋娘也沒有想到似賈珠這樣才華橫溢的公子,在男女之事上面非但不含蓄,反而孟浪的很,甚至于讓秋娘這個風月老手都連乎吃不消。

賈珠看向秋娘笑道︰「秋娘!你且安心在這住著,缺什麼直接吩咐下人去買就行了,本公子不差錢!」

秋娘自然不願就這樣被賈珠包養在這一個小院子內,因此忙說道︰「公子!妾身已經來此處好幾個月了,常見水杏和香秀妹妹忙忙碌碌的,妾身是一個閑不住的人,也識文斷墨,所以妾身也想像兩位妹妹那樣替公子分憂!」

賈珠不經意的笑了笑,而後看向秋娘笑道︰「你終究還是說了出來,怎麼?西寧郡王又派人來催你了?」

秋娘的眼楮眨了一下,而後忙笑道︰「瞧公子說得,奴家早就說過,公子那日贏了奴家,奴家就是公子的人,奴家是自願服侍公子的,跟王爺無關!」

「啪~」

「呀~公子!」

賈珠忽然在秋娘的惹得佳人一聲嬌呼,繼而說道︰「你覺得本公子會相信你的話嗎?」

秋娘輕咬著紅潤的下嘴唇,而後疑惑道︰「公子既然不相信奴家,當初為何又收留奴家?」

望著秋娘質疑的眼神,賈珠澹澹的說道︰「你這樣送上門來讓本公子欺負的美婦,本公子為什麼不收?憑什麼不收?沒道理啊?」

秋娘又道︰「那你就不怕奴家刺探一品閣的秘密嗎?」

賈珠模了模鼻梁,而後笑道︰「怕自然是怕的,只是你在一品閣已經三四個月了,有刺探到什麼有用的機密嗎?我雖然不能天天在一品閣,但是每日都有人將你的起居生活告訴我,你覺得,如果你刺探到了什麼機密的話,你我還能這樣坦然相見嗎?」

秋娘雖然入住一品閣三四個月,但是這四個月,除了這座院子,她哪里都不能去,想從水杏和香秀身上打听到點有用的消息,但奈何賈珠早就叮囑過兩女,因此廢了不少銀錢首飾也沒打听到半點有用的消息。

秋娘此時才醒悟過來,原來一切都在賈珠的掌握之中,沉默良久,方才語氣冰冷的說道︰「既然如此,奴家也不瞞公子,奴家確實是西寧王爺派來的,公子才華橫溢又擅商賈之道,若是公子能助西寧王爺當上太子,那王爺屆時定會重用公子,高官厚祿皆不在話下!」

賈珠戲謔的笑道︰「你覺得我會卻高官厚祿嗎?再者來說,依我看來,你家王爺好像也沒啥勝算啊?」

秋娘忙道︰「南安郡王前不久被陛下斥責,朝中失了勢,我家王爺乘機崛起,雖勢力不比東平郡王,但只要公子加入,必將問鼎太子之位!」

自幾年前,前任太子去世之後,賈珠雖然不曉得景安帝為啥遲遲不再立太子,但是通過各種猜測,特別是和北靜王水溶的坦誠相交,讓賈珠知道景安帝心中十之八九是想立北靜王水溶為太子的。

畢竟如果景安帝不想立水溶為太子,又何必答應水溶參與朝堂爭斗,一個女兒家卷入朝堂是非,並不是什麼好事。

賈珠搖了搖頭,說道︰「即便你家王爺在朝中的勢力能夠超過東平郡王,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家王爺也不會當上太子的!」

秋娘不解道︰「公子為何如此肯定?」

賈珠笑道︰「本公子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有本公子的道理,倒是本公子想問你一件事,當今陛下僅存的四個皇子,你都見過嗎?」

秋娘回道︰「早年王爺設宴款待三位王爺,所以奴家有幸見過幾位王爺!」

賈珠又道︰「那你可曾見過天顏?」

秋娘忙皺著眉頭說道︰「別說是我,就是在京的王公大臣,也未必有多少見過天顏吧?」

秋娘這話倒是說得不假,大臣們上朝都是低著頭,排在前頭的要麼是六部尚書,要麼是內閣大臣,又或者御史,很少有人見過景安帝的真容,即便僥幸得到召見,那全程基本上也都是低著頭的。

所以景安帝如果喬裝打扮去外頭逛逛,還真的不一定有人能識別出來。

賈珠一直想不明白景安帝為何想立北靜王當太子,直到賈珠考中解元,相繼見過景安帝其余的兒子之後,賈珠方才明白景安帝為何會有如此舉動,那就是東平郡王朱穆蒔,三子南安郡王朱炎煒,四子西寧郡王朱宇城,這三名王爺和景安帝長得壓根就不像。

從容貌上來看,壓根就不是父子,雖然男孩可能隨母親多一點,但一點都不遺傳父親容貌的,只怕也是很少見的。

所以賈珠私底下得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三個王爺都不是景安帝的親生兒子,只不過賈珠很快就否定了內心的想法,畢竟給皇帝戴綠帽子,皇帝還將他們養到現在,封郡王爵,這簡直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因而賈珠很快就將這一推測給拋棄在腦後,畢竟太過于驚世駭俗了。

秋娘見賈珠不說話,便又問道︰「既然公子已經知曉了奴家的身份,不知公子打算如何處置奴家,公子要將奴家送還給西寧郡王爺嗎?」

賈珠盯著秋娘說道︰「就算我將你送還給西寧郡王?難道你覺得你還能受到他的器重嗎?又或者說你想去暗香閣當最低賤的娼妓?」

秋娘也很是躊躇,西寧郡王交代的事情辦不成,那麼肯定不會答應她將女兒贖回來,如今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探听到,且失節于賈珠,秋娘多少已經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秋娘落寞的說道︰「公子待奴家雖好,但奴家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公子待奴家的情意,奴家只能來世再報!」

賈珠笑道︰「你這計倆太過于簡單了,不妨和我說說,你有什麼把柄落在西寧郡王手中?你先前說過,你夫家被滿門抄斬,你也無兒無女,我實在想不出你會有什麼把柄落在西寧郡王手上?怎不能說你有畫像在西寧郡王手里吧?」

說著,賈珠朝棉被里面撇去,秋娘見此忙拉緊了棉被,賈珠不由得輕笑道︰「遮什麼遮?本公子又不是沒看過?」

說著賈珠便將手伸進了秋娘的被窩中,而後尋了一處得當之處才停止繼續模索。

秋娘也知道如果就這樣回去,西寧郡王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必將會遷怒于她,索性朝賈珠說道︰「公子!奴家先前騙了你,奴家夫家確實因罪被滿門超斬,奴家也沒有兒子,但是奴家有個女兒,如今正在西寧郡王府上當婢女,西寧郡王答應奴家,只要探听到一品閣的商業機密,那麼就準放奴家和奴家的女兒為良民,可自願離去!」

秋娘先前說的話,是真還是假,賈珠壓根就沒有在意過,說白了賈珠貪圖的就是秋娘成熟風韻的身子罷了,尤氏雖好,但畢竟是東府大女乃女乃,賈珠也不是怎能尋到機會一親芳澤的,而秋娘就不同了,賈珠只要想了,坐上馬車來到一品閣想怎樣就怎樣,一點也不擔心被外人給識破。

賈珠忽然朝著秋娘問道︰「對了!你那女兒今年芳齡幾何?長相如何?」

秋娘還以為賈珠內心想什麼齷齪事,因此忙冷臉說道︰「公子!奴家那女兒年芳十五,長相比之奴家不差幾分,公子這話,莫不是想行什麼齷齪之事?」

秋娘一邊說著,一邊將賈珠的手從被窩中給抽了出來。

賈珠苦笑道︰「秋娘!你想多了,本公子豈是那樣的人,再者來說,本公子就喜歡像你這樣的成熟美婦,至于你那女兒在我眼里就是未長全的黃毛丫頭,本公子又豈會打她的主意,只是本公子覺得有些可惜了!」

秋娘不解道︰「公子為何如此說?」

賈珠笑道︰「你我接觸時間並不長,你可能還不是很了解我,但據你先前所言,你好像在西寧郡王身邊當了好幾年的奴婢,那麼西寧郡王是什麼德性的人,你該不會不清楚吧?」

秋娘不緊眉頭緊皺,而後說道︰「在奴家心中!西寧郡王是個好人!」

「好人?」

「這是本公子听到最大的笑話!」

賈珠不由得嗤之以鼻,而後反問道︰「如果西寧郡王是好人,那麼他為什麼要你在暗香閣當老鴇接客?為什麼那些容貌出眾的荷官一旦賭輸就要任由賭徒婬辱?為什麼暗香閣這種害的人家破人亡的地方要存在?」

賈珠見秋娘不說話,又道︰「按理來說!你在暗香閣待了這麼幾年,朝廷大臣、王公貴族應該沒少見,他們是什麼德性,難道你還沒清楚?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依我看,你這女兒多半已經被西寧郡王給收入房中了!」

窺一斑而知全豹,見一葉而知深秋,賈珠雖然沒有將暗香閣給全部逛一遍,但已經猜到了暗香閣就是一個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的銷金窟。

試問經營這種地方的人,又怎能算是好人,而且還是西寧郡王,當今陛下的親兒子,這樣的人若是當了太子,將來登基為帝,那是十之八九又是一個亡國之君。

「不會的!王爺不會騙我的,再者來說奴家來之前,王爺還讓奴家見了女兒一面!」

秋娘的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

賈珠見其不死心,便又問道︰「你可記得你來之前,你那女兒跟你說什麼了?」

秋娘忙道︰「奴家那女兒說,讓奴家好好完成王爺交代的差事,王爺待她很好,只要完成,便能放奴家為良人」

秋娘忽然醒悟了,這壓根就不是一個女兒該跟親娘說得話,而且秋娘在暗香閣多年,早就煉成了火眼精金,哪個女子不是完璧之身,通過走路,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再聯想起那日女兒的步伐,秋娘內心已經了然她心心念的女兒早就被西平郡王給拿下了。

秋娘的眼圈兒瞬間紅了,而後無聲的淚花沿著臉頰滑落,她不惜送上門來任由這個小自己十二歲的男人欺負,為的還不是早點將女兒給贖出來,可當事實擺在她面前,她突然感覺到迷惘和失落,心中的信念頃刻之間便崩塌了。

賈珠也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因此忙出言安慰道︰「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我這只是猜測罷了,也許那西寧郡王不喜好,喜好男色,也是有可能的!」

秋娘自然知道賈珠說得是安慰話,因此依偎在賈珠的懷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公子!妾身想再見女兒一面,把話問清楚!」

賈珠思忖了一下,而後說道︰「你這數月一直未探听到任何消息,想必那邊肯定急了,若我是西寧郡王,肯定會派你女兒來催促你,所以照我來說,你不用去見你女兒,你女兒會來見你的!」

賈珠又道︰「你先前不是說想幫我做事嗎?正好,一品閣的制衣廠剛剛成立,需要招募大批繡娘,你先前也管著不少荷官,這樣,你先去當個招工的管事,我猜若是那邊听到風聲,多半會把你女兒派來應聘的!」

西寧王府,後院廂房之中。

西寧郡王朝著床上的少女說道︰「如兒!你娘已經有兩月未傳來消息了,本王听說一品閣新建了什麼制衣廠,你且去應聘為繡娘,白天去做工,晚上返回住處,你的住處本王已經安排好了!」

少女忙用嬌弱的語氣說道︰「王爺放心!如兒定不讓王爺失望!」

西寧郡王見此方才露出一絲笑容,而後拉住少女的玉手假惺惺的說道︰「如兒!你放心,只要你能得到一品閣的商業機密,那麼本王到時定能登上太子之位,而你將是本王的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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