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妥當了,鹿兆鵬重新往香江去。
交通非常不便。
能坐車的路上就把空間中的汽車弄出來。
不能坐車的話,直接跑著前進。
雪區的火車很少。
只有一段一段的,交通不便。
看到了一條水流量較為湍急的河流。
河邊有著三個人。
在喊叫著。
鹿兆鵬過去看看情況。
在登山隊差不多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的時間鹿兆鵬把藏語差不多學會了。
「出什麼事了?」
問了下情況,有一個人掉進了河中。
鹿兆鵬往河里一看,果然有著一個人。
河水較為的湍急。
普通人要想把人給救上來,不太科學。
鹿兆鵬一頭扎進河里去。
雪崩,風暴,都能扛住。
這個自然也不在話下。
一會兒的功夫把人拉到岸邊來。
對鹿兆鵬千恩萬謝著。
邀請著回家吃飯。
宰了一頭羊。
他們是一家人。
一大家子七八口人,挺能生的。
「里頭那個人是你女兒,為什麼要把她關著呢?」
此時的鹿兆鵬藏語非常的好了,能順利的交流。
了解了下情況。
是他的女兒一年前和外地的人好上了。
但是那個人離開了雪區,把女人留了下來。
女人想去尋人。
雪區那麼大,不好走。
並且那個男人也沒把具體的地址說過。
只說了一個大概的範圍,估計就是玩玩了。
可女人動心了,好幾次都想著外出尋人,干脆被她父親給關住了。
這個外地人的偶爾來一趟雪區玩玩還行,沒想過在雪區生根。也沒想過把人帶走。
看到桌上還有著一本唐詩三百首。
「這本書是誰看的?」
「我的,我喜歡詩歌。」
是落水人兒子的。
鹿兆鵬︰「你最喜歡哪一位詩人?」
現在的雪區人喜歡看詩詞的應該不是太多。
「曹植。」
鹿兆鵬︰「可以再具體說一說嗎?」
「曹植身為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在文藝方面,有很多先進理論,比如︰謙虛接受批評、重視民間文學、廣泛閱讀、勤奮創作、發展多種才藝、接觸底層多實踐。」
「從正史記載看曹植本人具有很多優點︰簡樸平易近人、不工于心計、說話直爽。當然,他也有缺點,飲酒不節、不自律、有時候狂妄自大、也確實有政治,但總得來說還是瑕不掩瑜。畢竟曹植要是真做了壞事,曹丕一定會抓住的,但史書就記了個醉酒悖慢,劫挾使者,推測一下,應該曹植沒有做什麼別的壞事。這相對于他的政治地位和政治處境也是很不容易的。至于早年生活奢侈,美女成群。貴族都這樣,就不追究了。」
這個女圭女圭大概是十四五歲的樣子,能夠有這樣的見解,看上去也不簡單。
「歷代名人詩人評論家學者對曹植從作品到人都高度贊揚。除了明末清初的王夫之,近現代的郭默若,幾乎沒有名學者對曹植作出很負面評價。這說明,曹植在各個方面還是很能經得起檢驗的。」
鹿兆鵬︰「你兒子的學習成績想來很好。」
「是的,他非常的聰明。他的老師,也是他姐姐的老師,離開了雪區,這些書也是他留下來的。」
了解到了情況。
那個老師就是跟他姐好上的人。
但是人已經離開了,估計是不會再回來。
聊了一會兒知道,他們的那個老師就是京城人。
「鹿叔叔,如果你見到他的話,能問問他為什麼要離開嗎?」
還能為什麼,不想一直呆在雪區了。
呆個一年半載的還成。
要一直住下去,外地人可能會有些受不了。
這樣的事情後世也有著不少。
鹿兆鵬就知道一個真實的故事,後世的一個女生,在念高中的時候和男生談戀愛,被學校發現後要被開除學籍,一腔孤勇的女孩不顧父母的反對和責罵,選擇主動退學,讓男孩安心追夢。
文化程度不高的她面試了好多公司皆因學歷太低被拒絕,只好進工廠當流水線工人,男孩的家境不好,她于是賭氣離家出走後沒和父母聯系,自己的每個月的工資只留非常少的一部分後全部匯給男孩念書,男孩從大學一直念書到研究生畢業,期間的費用都是她起早貪黑,省吃儉用,打好幾份零工攢給他的。
後來,男孩和同校的一個女生結婚生子了,她還傻乎乎的等著男生飛黃騰達後來娶她。
男孩結婚很久後才告訴她已經結婚的事實,還承諾這些年她的每一筆匯款,他都有細心的記錄,他以後會分期還給她,還會會按照銀行的利息分文不少的還給她,只求她能夠給點時間。
當她知道這些的時候,她歇斯底里到失去理智,想立馬去他的城市討回公道,可笑的是,這些年,她只是扮演了一個提款機的角色,她僅僅知道他所在的城市。當她憤怒的奔赴到這個城市時,諾大的城市于渺小的她而言,宛如大海撈針,最後她只好無功而返。
類似的事情太多了。
是後世鹿兆鵬的一個鄰居大姐,十幾年後當他听大姐說起那段往事,除了雲澹風輕,再無其他。甚至像在訴說別人的故事般從容澹定,只是她最後說,如果回到16歲那年的初夏,自己絕對不會選擇主動退學,她會拼盡全力讓父母給她轉學甚至是留級。她甚至說,也許,學校只不過是嚇唬他們,只是年少輕狂的她選擇了最無知的路。
對于所謂的愛情,可能更多的人會選擇自個的前途。
雖然已經知道為什麼了。
鹿兆鵬還是答應了下來。
在這兒住了一晚上,繼續出發。
先是坐火車到了京城。然後又飛往了香江。
在珠峰上找到了不少的藥材。
這一趟還是比較順利的。
在飛機上看到了一個人正在看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是個年輕人,理科生。
鹿兆鵬主修的文科。
對理科也有些了解。
旁邊的這個年輕人看到鹿兆鵬在頻繁的看他,當即問到︰「你知道相對論嗎?」
鹿兆鵬︰「有看過。」
「根據愛因斯坦相對論的原理,三維宇宙是一個具有封閉的三維球拓撲性的宇宙。這樣的封閉宇宙必然會有它的始終點。時空以大爆炸為始,宇宙萬物演化發展,以至最後塌縮成黑洞隨之發生大崩潰到達時空奇點為終。時間終止,空間成了一個點,時空曲率成為無窮大,所有物理定律失去意義,一切物質狀態被撕得粉碎。」
鹿兆鵬能搭上話,「但新的四維宇宙觀認為,真實的宇宙不僅是一個由常態質的形式存在為存在的三維空間,並以異態質的形式及以各種能的形式存在為存在的四維相空間,以及由它們所構成的一個多層次、互為開放和互為制約的無邊無際的存在。這種宇宙顯然是永恆的。它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因為它是互為開放和互為制約的,所以在各個層次上又是變化多端、循環不息、彼消此長和互為滲透的。這有點像我國古代的陰陽圖。用哲學術語表達,就是陰極而陽生,陽盛而陰退,即通常所說的物極必反。」
「相對論法則認為,要使某個物質——即使這個物質很小很輕,甚至只有一個分子,但要具有光的速度幾乎是不可能的。當然,現代實驗室中某些實驗物質除外。」
鹿兆鵬︰「宇宙中確實已觀察到超光速現象了。」
「那麼,你說偉大的相對論在某個地方出了問題?」
鹿兆鵬︰「我認為是這樣。相對論的問題出在將四維相空間排斥在外。相對論只強調了運動的相對性——一般說來,就常態物質在三維空間中的運動它是對的。但異態物質在四維空間中的運動卻是絕對的!比如,雖然衛星繞地球轉是相對的,可衛星以比地球較大的速度在運動又是絕對的。衛星上的原子鐘走時比地球上的原子鐘要慢些就能說明這一點。所以,相對論只強調了運動的相對性,因而又使自己陷入了羊謬的困境!」
「你的四維空間有點神靈味。恩哥斯早在一百年前就批判了這種神靈世界。」
鹿兆鵬︰「你也別把恩哥斯當神靈敬畏。我承認,對人類來說,四維相空間仍然是目前不可能跨越的禁區。但是,我認為,我們對眼前發生的不能用相對論法則或其他現有物理法則解釋的事,千萬不要輕率地說這是荒謬的。比如人體的特異功能現象。你知道,十九世紀麥克斯韋提出分子運動的速度分布律時,人們認為他的理論已經完美無缺了,就像現在我們認為相對論不可能被突破一樣。可是,麥克斯韋的理論被突破了。」
二人有來有回的聊了很多。
鹿兆鵬︰「你去香江?」
「是的,我是水木大學的,這次要去香江大學參加一場文化交流會。」
京城大學是當前內地最好的學校,尤其是文科方面。
其次就是水木了,擅長于理工科方面。
鹿兆鵬打量了下他,這個是個人才。
還能坐飛機,估計家境也非常的好。
「你看過科幻小說嗎?」
鹿兆鵬︰「看過些。」
「科幻小說,我看過英吉利作家阿瑟•克拉克寫的《地球反照》和《地球外的轉播》,《星》。以科學為依據,我覺著小說里的預測會在以後成為現實,尤其是他的衛星通訊的描寫。」
幾年前,阿瑟•克拉克寫的《星》獲得了雨果獎。
「克拉克在創作中,還善于積累有關科學文化方面的經驗,並以定律的方式加以總結,被稱為克拉克基本定律就是其中的代表。定律一,如果一個杰出的科學家說,某件事情是可能的,那他可能是正確的。但如果他說,某件事情是不可能的,那他也許是非常錯誤的。定律二,要發現某件事情是否有可能的界限,唯一的途徑是跨越這個界限,從不可能跑到可能中去。定律三,任何非常先進的技術,初看都與魔法無異。這些閃爍著真知灼見的思想,對科學界有著相當的影響。這是一位很偉大的科幻小說家。但是在國內的話目前還沒有出現過相關的書籍,國內並沒有合適的土壤。我想過了,我想要寫一本科幻小說。這次去香江大學,這是我的講題。」
鹿兆鵬看了下他,氣質很好,說話非常有條理,估計在水木大學也是非常佼佼者的那種。
鹿兆鵬︰「這是我的名片。」
鹿兆鵬把鹿鳴影業的名片給了他,「你要是真寫成了小說,可以給我看看。我還是一名電影導演,要是合適的話,可以給你的小說拍成電影。」
國內寫科幻的是真不多,就算是偶爾有那麼兩個,都是默默無聞的那種。
更多的人壓根都不知道科幻是什麼。
鹿兆鵬︰「跟你一樣,我也想過要寫一本科幻小說。」
「真的嗎?那是一個什麼故事。」
他很喜歡跟鹿兆鵬交流。
感覺自己說的所有的話鹿兆鵬都能搭上話。這種感覺他非常的喜歡。
鹿兆鵬︰「書名叫做三體,天體力學。你知道計算機嗎?」
「有過一點兒了解,但是我沒有見到過。」
計算機在十幾年前已經發明出來了。
只不過功能還非常的不完善,目前應該只能進行大量的計算。
鹿兆鵬︰「想到了幾個點子,浮現眼前的倒計時、3000萬人的人體計算機、11維質子展開被做成微型計算機。故事的開端,從一個天體物理學家說起向太陽發射了電磁波,透漏了太陽系的坐標。消息發出後一直沒有回復,直到數年後她收到了一份回復,翻譯出來也只有一段話︰不要回答人類真正的危機剛剛開始。」
鹿兆鵬想著把三體寫出來。
然後再拍上電影。
把質量搞到最好。
嘗試著看看能不能把一些科幻的獎項都拿下來。
三體這個小說,以後的美利堅首領都是贊不絕口的。
就算是這個年代的人應該也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