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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李承乾扭曲的心理!惡疾復發!

「老夫老妻了都,你這……」

李靖略微有些扭捏。

自家妻子向來都是如此的熱情奔放,即便是上了年紀也依舊如此。

這也是自己愛慘了她的原因……可在這庭院之內,他還是有些下不去嘴。

紅拂女眉頭一挑。

「你波不波?」

「個老頭!嫌棄我老了?風韻不夠了?當初年輕的時候,你可是抱著我 啃的!」

「還是說,你不行啦?這都不行,那還打什麼仗?」

李靖︰「#%……&@#¥」

「好好好,來嘛來嘛……我怕了你了!」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下嘴,紅拂女怕是要把自己編排成死太監了!

「哼!」

紅拂女輕哼一聲,再度湊了上去。

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

「師父!師……」

「啊,師父,師娘,我來的不是時候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薛仁貴踏入院內,乍一眼看到這一幕,頭皮頓時有些發麻,瞬間就想跑路。

這……好死不死的,撞見師父和師娘親熱了啊。

「咳!」

李靖老臉一紅,不動聲色的推開紅拂女,撓了撓臉,道,

「你……你突然闖進來做什麼?」

「也……也不知道通稟一聲,真是……一點禮數都不懂了你!」

饒是他飽經風霜,此刻說話也是有些結巴。

「是,師父訓斥的是。」

「徒兒錯了,徒兒這就告退。」

薛仁貴當然也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低著頭就要走。

「行啦!」

倒是紅拂女一點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道,

「大老爺們的,害臊什麼?」

「咱們夫妻恩愛才這樣的,換作別人老夫老妻的,都嫌棄對方嘴臭了。」

「仁貴,你有什麼事,跟你師父說吧!晚上想吃什麼,師娘去給你做。」

這番話一出,李靖和薛仁貴的神色皆是自然了不少。

人家娘們都不害臊,他們害臊什麼?

「對,說起來仁貴,我還正要找你呢。」

李靖搓了搓手,連道,

「陛下已經封我為行軍大總管,總領十萬大軍!」

「這一回,你跟師父去吧!你在吐谷渾打過一陣子游擊戰,對那邊的地形也熟悉。」

「師父給你安排個游擊將軍的軍職,你好好表現,爭取立下戰功!到時候升官封爵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兒了!」

當了大總管,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調兵遣將!

幾路總管都是陛下安排,而總管之下的參將、偏將,可都是他一言而定!

這種時候,當然要想著自己人!

薛仁貴這個親傳弟子,李靖完全是當做嫡系來看待的,自然要優先安排!

然而,薛仁貴卻是搖了搖頭。

「師父,師娘,其實徒兒是來辭行的。」

薛仁貴緩緩道,

「大哥被陛下貶謫去了九嵕山修皇陵,我這個當弟弟的竟然才知道。」

「我必須要去找大哥!听說九嵕山那邊環境很惡劣,大哥身邊又沒有人照顧,我很擔心他。」

「所以,我得去照顧他!」

李靖微微一怔。

「你這孩子……」

他有些感動,拍了拍薛仁貴的肩膀,安慰道,

「其實你不用擔心的,陛下已經後悔,決定召回你大哥了。」

「如今,是你大哥不願意回來而已,他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有八抬大轎迎接他!」

薛仁貴 地一抬頭。

「真的?」

他沉重的心情瞬間松弛了幾分。

「自然是真的,陛下在政事堂上親口說的,不然你以為我們這些朋友都是吃素的啊?」

李靖笑道,

「要是陛下真的貶謫你大哥,那師父好歹是要上奏疏求情的!」

「不光是師父,還有房玄齡、長孫無忌這些朝中重臣也會上書,你程師父他們也都會上書求情,甚至魏征都會上書!」

「那樣的話,光是咱們這票人的唾沫都要淹死陛下了!」

「所以啊,你完全不用擔心啊,你大哥的地位穩如泰山,只要不是謀反重罪,他是絕對不可能倒的!哪怕是陛下也拿不下他!」

徐風雷在朝中十幾年,多少人受過他的恩惠,多少人和他是朋友?

這種交情,絕對不是狐朋狗友,表面兄弟……大家是有真交情的!

就說他吧!

光是這次能夠成功掛帥,就有徐風雷的提點,他心里是完全記著恩情的!

若徐風雷真出事,他肯定帶頭沖鋒!

這是男人心中的道義!

「原來是這樣……那徒兒便放心了。」

薛仁貴這才松了一口氣,正色道,

「大哥沒事就好。」

「不過師父,我還是要去找大哥,如果他需要我的伺候,我就陪在他身邊伺候他。」

「他對我,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一般!我薛仁貴決不能為了自己的前途,而忘了大哥!」

「這樣,我的良心過不去!」

李靖神色一肅,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小子!你的人品我是認的!」

他大贊道,

「不枉為師傾囊相授!我李靖的徒弟,必須得是有德行之人!」

紅拂女也在一旁點頭附和;

「相比較蘇定方那小子,我更喜歡仁貴。」

「這孩子人品是真不錯,他不會忘了大哥,將來自然也不會忘了師父和師娘。」

「仁貴啊,我看什麼時候給你說一門親事吧?你在長安有沒有中意的女子,師娘去幫你說媒?」

李靖︰「……」

這說得好好的,怎麼說起婚事來了……

薛仁貴更是有些尷尬的模了模腦袋,憨笑道︰

「這……徒兒不曾想過婚事,這陣子就是埋頭訓練。」

「徒兒想著,婚事不急,等建了功勛回來再說吧……到時候也更有底氣一些,現在徒兒其實就是個白丁,拿不出手啊……」

紅拂女微微頷首。

「這倒也是,雖說先成家後立業,但你畢竟狀況不同。」

她道,

「去吐谷渾 一圈,跟著你師父撈點軍功,回來你就是有爵位的人了。」

「再加上你師父和大哥的關系,長安的女子還不是隨你挑?到時候咱往好了挑!師娘給你把關!」

不知不覺之中。

薛仁貴其實已經成了長安城里的頂級二代。

師父一個個都是重磅人物。

李靖、尉遲恭、程咬金,這一個個說出去,都是響當當的任務。

大哥那更是重量級!

有這些關系網在,娶公主都足夠了!

「謝師娘。」

薛仁貴由衷感謝。

「你大哥那,的確應該去一趟。」

李靖撫須道,

「他在那邊也是與世隔絕,你過去正好跟他說說長安現在的情況。」

「我估模著,他還是會讓你跟我去打仗的,所以你早去早回,不要等大軍開拔了,你還沒回來。」

「要是那樣,為師的大軍可不會等你一人!」

薛仁貴拱手行禮。

「是,師父!」

他鄭重的道,

「徒兒今天就動身去九嵕山!」

李靖點了點頭,將最近長安城里發生的事兒都給薛仁貴說了一通,由他轉告給徐風雷。

「對了,侯君集的事兒……」

「你得斟酌斟酌再告知,那是你大哥的死對頭。」

「那家伙說是想去戰場上送死,我倒是覺得……他沒那麼高尚。」

薛仁貴神色一肅。

「是,師父。」

「徒兒明白了!師父、師娘,徒兒告退。」

他再一行禮,轉身便走,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這便是軍人的風格!是李靖所欣賞的。

「這小子,無論是人品還是能力,都是上乘!」

「太師撿到寶了,我也算是有人能將衣缽傳承下去了。」

李靖看著薛仁貴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感慨道,

「真好!」

紅拂女抹了抹光潔的下巴。

「這孩子最能吃了,還好走了,不然今天要殺好多雞鴨。」

她認真的道,

「好了,我不下廚了!繼續吃昨天的剩菜剩飯。」

說罷,她便要轉身離開。

李靖︰「……」

「誒。」

李靖扯住了她。

「咋?」

紅拂女駐足轉頭。

「咱們……咱們繼續啊。」

李靖指了指嘴,嘿笑道,

「來來,煩人的走了,沒人打擾咱倆了,來……」

pia!

紅拂女一巴掌輕拍在李靖嘴上。

「美得你!剛才還有興致,這會兒沒興致了。」

「走了!」

說完,她便轉過身,灑然而去。

李靖輕輕嗅了嗅,望著妻子離去的背影,眼神有些發痴。

「她還是那麼的迷人……」

「嘿嘿,嘿嘿嘿……」

……

太極宮,東宮。

李承乾枯坐在床上,雙目無神。

母親,躺在宮里一動也不動,無論他怎麼呼喊,也喊不應。

師父,被父皇貶謫到了九嵕山,再不會來東宮看他,陪他聊天談心了。

陪伴自己多年的小太監,被父皇一刀給殺了,他連尸體都沒看到。

這些最親近的人……都沒了。

弟弟妹妹們,也不像小的時候那樣親密了,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青雀和自己疏遠了許多,再不復往日的兄弟情誼。

「嗚嗚,嗚嗚嗚……」

李承乾雙手抱住了膝蓋,嗚咽著哭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被全世界孤立了!

他再沒有一處避風的港灣的!只能孤單的在這世上漂泊,無依無靠……

何其……悲哉!

「殿下,您……您別哭呀……」

「要是讓陛下看見,又要斥責您懦弱了……」

一側的婢女听到了李承乾的哭聲,趕忙上前安慰道,

「您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和奴婢說……」

砰!

李承乾將床上的枕頭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我就懦弱怎麼了!誰說男人一定要堅強的!」

「我就懦弱了!我是懦夫!我就是愛哭!怎麼了?那別讓我當這個太子啊!我早就不想當了!」

「因為這個狗屁儲君之位,我得到了什麼?我得到的是嚴厲,是苛責,是無盡的打壓!」

「我受夠了!!」

砰!

砰砰砰!

他心情壓抑到了極點,此刻爆發出來,已然是陷入了瘋狂!

床上所有的東西都被他奮力扔了出去!

地上一片狼藉。

「奴婢該死,是奴婢說錯話了!」

「請太子殿下責罰!」

太子一向溫和,那婢女哪里見過他這模樣?此刻已然是嚇傻了,朝著自己的臉招呼了好幾下!

啪!啪啪!

抽了自己三嘴巴子之後,她的手腕被李承乾 地拽住。

「你!」

李承乾喘著粗氣,紅著眼楮看著她。

「殿……殿下……」

婢女結結巴巴,渾身緊繃。

太子殿下這模樣……該不是是一時沖動,要臨幸自己吧?

這,這……她完全沒準備啊!

就在婢女胡思亂想之間,李承乾已然是松開了她的手腕。

「你去,給我找一盒煙來。」

他站起身來,低聲道,

「他們說煙能解愁,我要抽煙。」

婢女︰「……啊?」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從地上站了起來,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原來太子殿下不是要臨幸自己啊……

白激動了。

「去弄一盒煙來!」

李承乾不耐的道,

「沒听見嗎?」

「可……可陛下不會允許的吧?」婢女小心翼翼的道。

唰!

李承乾瞟了過來,眼神之中飽含憤怒!

「我是養在籠子里的燕雀嗎?這也不許,那也不行,我還當個狗屁太子!」

他呵斥道,

「別管誰允許不允許,我現在就要抽煙!」

「他越是不讓我做的事情,我就偏要做!反正我橫豎都是錯,那我為什麼還要小心翼翼?」

「快去!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婢女心神一顫,連忙點頭稱是,快速跑開了。

李承乾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色陰沉。

滴答。

他忽然感覺地上有些黏湖湖的,往下一看,才發現自己踩出了一個血腳印。

腳掌心中,一道裂縫破開,鮮血淋灕。

「嘶——」

李承乾咬著牙,將腳抬了起來。

那腳掌上,竟密密麻麻的滿是水皰!

「陰魂不散,陰魂不散的破病又來了!廢物,廢物廢物廢物!」

「李承乾,你真是個廢物啊啊啊!」

李承乾咬牙切齒, 地往地上踩去!

砰!砰砰砰!

他根本不顧腳上的破潰,狠狠的踩著!

啪啪!

本就脆弱的水皰盡皆破裂,黃色的膿水跟血液混合在了一起,散發出一股腥臭的霉味。

「啊!」

巨大的痛感來襲,他身形一晃,直直的往後仰去!

砰!

地板發出一聲悶響!

李承乾整個人砸在了地上,白眼一翻,徹底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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