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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一家、馮雨晴、劉慧等人瞠目結舌。

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事兒,哪怕是親眼看見,他們依舊覺得不真實。

吉翔 頭蓋臉的把魔都的老專家一頓訓,跟舊社會老師傅訓學徒一樣。

直到吉翔關閉視頻說了幾句話離開,馮雨晴才緩過勁兒來。

「慧姐,這是怎麼回事?」馮雨晴小聲問道。

「……」劉慧也不知道,她茫然的看著馮雨晴,心里對吉翔的判斷有了改變。

之前她認為吉翔只是一個上門女婿,屬于錢家不受重視的旁支。

可現在看來……

那種氣質絕對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不斷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累積下來的。

雖然吉翔年紀不大,按照道理來講根本不可能累積起來如此厚重的威嚴,但馮雨晴每每質疑的時候一想到當年那個傳奇也是這般年紀便橫掃江南,心里便釋然了起來。

「小姐,咱們回麼。」劉慧問道。

「回!」馮雨晴毫不猶豫的說道,「看看吉翔說的對不對。」

「對了慧姐,腎內科專家是誰幫著聯系的?」

「一個咨詢公司的人,主要做醫療資源方面的掮客。合作過幾年,還算是靠譜。」劉慧猶豫了一下,「應該沒什麼關系。」

「回去查一下看看,注意,別驚動對方。」

「好。」

簡單商量完,劉慧安排後繼的事兒,當晚眾人飛回魔都。

三日後。

「小姐,診斷結果出來了。」劉慧拿著一堆資料來找馮雨晴,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

「怎麼樣!」馮雨晴有些小激動。

「吉翔的診斷是對的。」劉慧對此也無法相信,可這是事實真相。

「是蚊蟲叮咬導致的?」馮雨晴也不信。

「我問了華山傳染病科的專家,據說這個病主要發生在牧區,城市少見,一般都是收養的流浪貓狗的人不小心被抓傷導致的。」

「因為少見,所以診斷起來很難。」

「既然這麼難,吉翔是怎麼診斷的?!」馮雨晴問道。

劉慧無語。

「那個老專家怎麼說?」馮雨晴也知道這件事情壓根沒有答桉,她轉頭問道。

「他也比較懵,您找人查的記錄顯示他和吉翔沒什麼接觸,我認為是一起偶發事件。」

「那就是說吉翔他……」馮雨晴的眼楮里掀起了浪花。

「小姐,我之前對他們父子倆沒什麼了解,還是听您說起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劉慧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試探問道。

這件事情詭異絕倫,劉慧回到魔都後把馮雨晴送回家,馬上去探查真相。

魔都的那名老專家頭發被剃了一半,據說腦袋破的口子還縫了一針。

見面後劉慧問了當時的情形,老專家也說不清,一提起這事兒他的情緒就有點不正常。

據說是想起了自己已經過世的老板。

劉慧認為這是心理學的催眠手段,可催眠的話解釋不了吉翔娓娓道來的疑難雜癥的本事。

診療按照吉翔說的辦,今天實驗室檢查確定是巴爾通體感染。

看到這個結果的時候,老專家都想要直接飛到幾千里外親眼看看這個讓他想起自家老板的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劉慧也好奇。

「慧姐,說句你不喜歡听的,你接觸的層次還是不夠。」馮雨晴眼楮里的浪花蕩啊蕩的,已經快溢了出來。

「小姐。」劉慧勉強笑了笑。

「知道先鋒領航集團麼?」馮雨晴問道。

劉慧一怔,這是哪家騙國家補助的冒牌公司麼?

听名字很像,各種高大上,其實卻只是騙補助用,這個集團根本不先鋒,也沒領航過,甚至可能連集團都不算,只是一個白手套用的皮包公司。

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那是二十二年前的事兒……我也是听我爸說的。」馮雨晴的眼楮眯了一下,「慧姐,可別和其他人說,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我也保不住你。」

「呃……」

「知道要相親,我爸特意叮囑我,說我們兩家門不當戶不對,估計不行。去看一眼,算是給錢姨一個面子。」

門不當,戶不對。

要是幾天前,劉慧會認為是那個小伙子高攀不起馮雨晴。

但現在她很清楚到底是哪家的門戶略矮了一點。

「我爸擔心我脾氣比較直,惹了不該惹的人,就跟我說了點當年的事情。」

「據說二十二年前錢姨背著家里在那面訂婚,家里人大發雷霆。那個先斬後奏的上門女婿穿著一身的確良的衣服登門,然後……」

「然後怎麼樣?」劉慧直勾勾的看著馮雨晴。

「具體細節我爸沒說,就說那個上門女婿是先鋒領航集團的四股東,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身份……就不和你說了。」

「嗯?」劉慧更是一頭露水。

「這麼說吧,隻果公司最大的股東是先鋒領航集團。」

「!!!」

「這家集團公司其實是基金,只不過和國內的基金不一樣,只要投資就屬于股東,可以分紅、可以參與決策。」馮雨晴道,「先鋒領航通過極其復雜的手段成為各種公司的大股東,無論你听過還是沒听過。」

「那個……」

「這麼說吧,你能叫得上名字的股份公司,背後都有先鋒領航的影子。甚至連咱們在的文娛集團,大股東背後也有先鋒領航的影子,只是人家根本看不上這點蚊子肉,從來沒露過面。」

「!!!」

劉慧沒想到自己竟然跟來頭這麼大的人打了交道。

「其他的我想問,我爸沒說,就說如果有機會見到吉翔的父親,要我客客氣氣的鞠躬行禮,斟茶倒水。」

「呵呵。」劉慧尷尬的笑了笑,馮雨晴會斟茶麼?

「這對父子還真是有意思,我雖然不知道二十二年前那位上門女婿做了什麼,可是看吉翔的做派就能感受到當年的風采。」

「那相親的事兒……」

「相親,講究的是門當戶對,也不知道那面發生什麼了,錢姨會這麼著急。」馮雨晴咬著下唇輕聲說道。

她眼楮里亮晶晶的,想的都是那個年輕人。

身為一名規培生,在視頻里把國內頂級的專家罵的狗血噴頭,他竟然連魔都監獄的傳承都知道,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呢。

自己要不要也學醫呢?

馮雨晴仔細琢磨著。

……

……

吉翔壓根不知道那面發生了什麼,明天參加省城醫療系統大比武,為了系統頒布的任務,吉翔在看書。

大比武麼,總不至于像考研一樣嚴肅,考試範圍是等身高的教科書。

給了復習範圍,只要背一下就可以。

題目對吉翔來講簡單的像是1+1=2。

這幾天吉翔一邊上班,一邊學習,一邊去系統空間和系統NPC學手術,進步肉眼可見。

時間過的飛快,吉翔準備的也很充分。

任務里說取得名次越高獎勵越豐厚,吉翔對此沒有極大的期待。

第一名麼,跑不掉。

系統商城開放,吉翔也沒著急購買耐力藥劑。

雖然泌尿外科手術全系LV7級,但吉翔通過系統NPC得知有些手術並不是LV7級可以拿下來的。

而且這類手術還很多。

即便到了LV9級,也要看運氣。

所以有限的手術點數吉翔都積攢下來,未來遇到哪個需要更高級別手術水準的疾病,再兌換藥劑在系統手術室里訓練提升也來得及。

至于現在,滿滿訓練、滿滿熬著就可以。

一早,吉翔吃過早飯,去參加比賽。

本來周末可以去男科醫院做環切術的,吉翔對此頗為月復誹。

來到醫院,到機關樓門口集合。

參加比賽的六名醫生、六名護士陸續到來,吉翔靜靜的站在機關樓門口,心里還遺憾著周末不能去做環切術。

自己環切術可是LV9級!

不能做手術,未免有錦衣夜行的感覺。

「天驕,我听說你發表文章了?」一個規培生問趙天驕。

吉翔的耳朵一動,仔細听著。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普通的中字頭期刊文獻。」趙天驕盡量用平澹的口吻說道。

裝逼麼,越是澹澹的裝逼,就越是有優越感。

趙天驕一邊說著,一邊目光落在吉翔身上。

比較的心思總會有,大家都是年輕人,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

雖然不在一個科室,但做手術的時候偶爾听鄧教授提起吉翔,趙天驕能感受到鄧教授對這個「敵人」的喜愛。

他一直心氣不順,準備在大比武的時候壓吉翔一頭,順便告訴他該怎麼做人!

然而趙天驕失望了。

吉翔听到中字頭期刊,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一定是不知道以中華開頭的期刊文章有多難發表,趙天驕心生鄙夷。

的確,發表文章和規培生毫無關系。他也是「借」鄧教授的光,拿了一個第一作者。

嘿,估計吉翔什麼都不懂,至于引用次數之類的高端數據他更不懂,未免有明珠暗投的遺憾。

「真厲害!」那名同學稱贊道,「我听說以後晉中級可能都需要,也不知道咱醫院晉副高要什麼。」

咱醫院,趙天驕心生不屑。

這屆規培生能留下來的人鳳毛麟角,誰跟你咱醫院。

「怎麼還差一個。」

時間到,辦公樓里走出來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的中年人,他戴著眼楮,一臉書卷氣。

「白處長,有個護士生病了。」護理部的人遺憾的說道,「實在起不來床,在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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