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之中……
赫連決以解雲戟之秘的借口,邀請盛華年來到了此地。
兩人一前一後,神色各異,卻也對這場事情的結果期待著。
「嗯……」
路上,盛華年看著還算得上熱鬧的北疆,正在思考自己有多少勝算可以安穩的退離此地。
不過,一想起當初自己與西疆毒首的約定後,又覺得這點風險,是很值得自己參與其中。
「先生,王就在不遠處…」
「請入帳詳情一談!」
赫連決看著近在眼前的王帳,神色裝出恭敬,而後解釋道。
「好,我明白了……」
盛華年聞言,點了點頭,而後推開王帳進入了其中。
迎面就看到了北疆的王正在等待著自己,思索片刻,便裝出十分友好的態度詢問一語。
「不知,找我前來北疆,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麼?!」
「先生可算來了!」
「我听赫連決提起先生在論劍會上的說辭,心生傾佩!」
「而後仔細思索下…」
「覺得唯有依靠先生之智,才可以解開雲戟秘密!」
北疆之王听到詢問,將自己事先準備的說辭講了出來。
「原來如此,那麼雲戟在那,可以讓我近前一觀麼?!」
盛華年聞言,點了點頭,對于這個理由倒是沒有懷疑,隨即對著眼前之人,直接出聲同意了。
「嗯,多謝先生你了…」
「雲戟就在其中,請入內…」
北疆之王看著出聲同意的盛華年,點了點頭,率先進入其中。
「嗯……」
盛華年見狀,也不存疑,徑直的進入到了里面,剛一邁進,卻忽然一股異樣的風,撲面而來。
心存疑惑的他,剛想有所動作,卻察覺身體一陣不適,立馬想要抽身而退,離開此地。
後退一步,四周的景色頓時變化成漫天的風沙,其中更是夾雜著冰火雙重元素,絞殺而來。
「不好,是埋伏!」
盛華年心中一驚,立馬摧動劍氣,先擊碎了迎面而來的攻擊。
而後環視四周,在陣法攻擊的間隙之中,尋找破綻之處。
「十方孤凜!」
「說實在話,原本以你的價值,其實可以販賣的更貴一點…」
「但…」
「我沒有太大的耐性了,畢竟有你沒你,都沒有太大的差異…」
就在這時,黃沙之中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布下此陣的靖玄。
「你是誰!?!」
盛華年看著現身于此的來人,一臉的戒備,隨後質問道。
「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靖玄聞言,搖了搖頭,對于盛華年的疑問,根本沒打算解釋。
反正不過是一個死人罷了,說那麼多,又沒有利益的加持。
「嗯,這是西疆之毒?!」
「你……這不可能!」
盛華年看著自己中毒的特征,臉上滿是驚疑不定,因為這正是與西疆的毒一模一樣,毫無區別。
曾經與西疆毒首交談的時候,更是見識到比毒之利,如今卻想不到這毒居然施展在自己身上。
「有什麼不可能…」
「利益動人心啊…」
靖玄聞言,搖了搖頭,對于盛華年的不可置信,心中毫不在意,反正都是些稀疏平常的事。
「哼,想殺我,沒有那麼簡單」
盛華年見狀,立馬手摧劍氣,率先攻向靖玄了,欲破開四局。
「啊對對對…」
「你說的很對…」
靖玄面對盛華年的垂死反撲,面色無波無瀾,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絲毫沒有反應。
「鏗鏘……」
一柄長槍自黃沙中飛出,直接擊碎了劍氣,而後一道身影,直接握住長槍,向著盛華年狠辣 下。
「轟隆隆……」
勢大力沉的一擊,就算盛華年來得及反應,也是口中吐血不停,向後倒飛了出去,重摔在地了。
「咳咳……這種力量…」
「該死……」
盛華年好不容易站起身,抹去了嘴邊的鮮血,心已經沉入了谷底,不知要如何辦了。
愈加焦急的心,卻沒有讓他陷入盲目的狂躁之中,而是勉強整理出自己可以換取生機的東西。
「你……不要殺我!」
「我們可以談談!」
「葬刀會是我的勢力,如果你願放過我,我可以把它交給你!」
「並且,這些年,我還收集了不少的武林秘籍,足夠珍貴!」
「你一旦殺了我,就失去了這些好處,並且還會被葬刀會追殺!」
「所以,不妨談一談!」
「談一談?!」
靖玄看著這麼直率求生的盛華年,有點小小的意外了,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是很對的。
一個能通過選擇拋棄自己的兒子換取自己逃命機會的人,求生欲想來能超過所有的人了,也就是曾經的六禍蒼龍可以踫一踫了。
畢竟在人渣的屬性前提下,六禍蒼龍與眼前人是差不多的。
「沒錯!」
「葬刀會在武林之中,可是享有盛名的!!」
「我死……」
「一切都將不可控!」
盛華年聞言,立馬將葬刀會講了出來,並且暗附威脅之意。
「原來如此,倒也是…」
「不過,你說起葬刀會,西域那所謂的葬刀會也是分舵麼?」
靖玄听到盛華年的解釋,思索了片刻,便點了點頭,而後對著眼前之人問出一個奇怪的問題。
「西域的葬刀會?!」
「確實如此!」
盛華年听到這個詢問,神色一愣,而後如實回答了。
「哈,西域的葬刀會…」
「不是被人覆滅了麼…」
「那麼你覺得這件事與你現在的處境會有什麼關聯呢?!」
靖玄看著愣住的盛華年,趣味的笑了笑,簡單的解釋道。
當初欲星移這個身份想配合格物致知打出效果,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勢力祭天了。
那麼試問,什麼勢力比之莫名其妙的葬刀會還要討厭呢。
想來,應該不會有了,畢竟西域雖然窮,但都是正常的人。
唯有葬刀會的理由與行動基礎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扯澹無比。
「你…這…」
「難道是西域的欲行移?!」
盛華年听到這里,神色一凝,當初也安排人手查找過此人,但茫茫人海下,只聞名,卻不聞人。
唯有一本所謂的格物致知隨著覆滅葬刀會的事愈加變得有名。
未曾想到隔了這麼久,居然在這里看到這個人的真面目。
「我不是西域之人…」
「只是順路去了西域罷了…」
「誰叫,葬刀會的人,首當其沖的成了我的墊腳石!」
「說實在話…」
「一個勢力的行動目標如此…」
「很難想象,管轄這種勢力的人,腦袋里究竟是不是都空氣…」
「要知道,苦境之中善用刀的高手,可比比皆是啊!」
「惹火燒身,愚者之思…」
靖玄聞言,搖了搖頭,真是的,這葬刀會還以為自己多強,真硬踫硬下,只會死的更快。
苦境中用刀的高手,可是有不少能碾壓滅殺步武東皇的。
也就是沒有所謂如同劍界一樣的刀界罷了,不然,樂子可大了。
「嗯……」
盛華年听到這里,算是明白對方鐵了心要殺自己,隨即只能暗中續元,打算施展偷襲一擊。
就見其足下一踏,揚起漫天的黃沙,直接遮蔽了身影,背後的劍布霎時破碎,露出里面的武器。
而後單手握住,一擊滑開沙浪,直取靖玄的所在。
「???」
靖玄掃視著正在逼近的武器,本能的察覺到不對勁,一側的人影立馬邁步擋在了他的面前,長槍一掃,直接打偏了盛華年的武器。
「鏗鏘……」
星火璀璨,盛華年直接從其中抽出一柄劍,向著眼前人的脖子狠狠地砍落,卻只見一抹白痕。
「機關傀儡!?!」
看到此景,盛華年神色一變,單足一點,躍身而起,立馬內元加摧從劍身之中逼出數根毒針。
「有點意思?!」
「沒想到,你這包裹里的武器是融合了子母劍還有機關術啊!」
「果然夠卑鄙,倒是符合你曾經做的那些破事了!」
「十方孤凜…」
靖玄看著盛華年的一套花里胡哨,怪不得他劇情中不用,合著這玩意從一開始就只求勝的險招啊。
可惜啊,被自己養的好狗剁了腦袋,也是讓人無話可說了。
想到這里,手一抬,氣罩霎時透體而出,吸納住了所有毒針,而後掌力一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它們原路返回了。
「你……」
盛華年剛想退避,卻被傀儡抓住了大腿,而後狠狠地一扯,就聞一聲哀嚎,血花漫天飄灑。
直接摔到了大地上,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突感一陣劇烈的疼痛,臉上更是無比的火辣,竟是自己的臉皮被活生生的扯了下來。
「盛華年,多謝了……」
「放心,圍殺綺羅生的計劃,我會讓那些替死鬼進行的!」
「望你泉下有知,走的安心…」
靖玄就這麼默默的看著傀儡把盛華年的人皮剝了下來,而後對著仍有余氣的盛華年趣味一語。
「你………」
盛華年聞言,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眼前的傀儡踩斷了脖子。
「真是的……」
「要不是怕你的凶犬懷疑,我何苦廢這麼大的勁操作…」
「不過…我也樂在其中…」
「有趣…」
「這厲族的剝皮掩飾之法,倒是與玉蟬宮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對,是略勝一籌…」
「嘖嘖嘖……」
靖玄看著栩栩如生還帶點血色的皮膚,頗有興趣的評價道。
雖然自己沒見識過玉蟬宮的剝皮大法,但從劇情中見識到了。
想來還是厲族之法更優,算得上是更上一層的掩蓋之法了,連所謂的氣息都可以偽裝出來。
就算是親近之人,也是很難能觀察的出來,果然夠可怕啊。
待傀儡測量完盛華年的具體數值後,就讓其摘下了其頭顱,用秘法封印了其靈魂,安放在了盒子之中,以便查詢他的記憶。
「果然,很有用…」
「看來,步武東皇死後,我也可以將其合理的利用一番…」
「畢竟也算是個天才了…」
「雖然精神有問題…」
「但終究瑕不掩瑜啊!」
看著手中的盒子,靖玄笑了笑,帶著傀儡直接離開了此地,至于盛華年的尸體,則是突然莫名燃燒了起來,直至焚燒殆盡了。
待一切平息後,法陣自動消散,赫連決才走了進來,看著不見蹤影的盛華年與不遠處的信封,而後快步走了過去。
掃視了一番後,立馬轉身離開,前往找尋王商討一番對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