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真好啊」西索望著逐漸崩塌的教堂,朦朧的塵霧向著四面八方席卷而來,他臉上的扭曲神情也更深了。
「啊,哪邊都很有趣呢。」西索又看向庫洛洛,舌忝了舌忝嘴唇,「真是令人難以抉擇,但是我必須快點和庫洛洛過手,已經要等不及了。」
「連剝落裂夫也」
芬克斯望著從塵霧之中緩緩顯現的龍影,嘴角微微抽動,他知道,既然走出來的是楚謨,那剝落裂夫毫無疑問已經死了。
永遠地埋葬在那片廢墟之中。
「沒想過吧,楚謨能夠成長成現在這樣。」西索咧開嘴角,「他真的是美味無比,讓我覺得我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芬克斯清楚,現在廢城區還有戰力的團員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如果楚謨和西索聯合攻擊,那他怎麼也活不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洶涌的龍威席卷而來,隨著大地震動的響聲,那條身長十五尺的黝黑巨龍緩緩走來,暗紅的雙童在塵霧中依舊明亮。
芬克斯望著這一幕,轉動起了右臂,冷冷地說︰「那我就兩個一起揍」
「放棄吧」西索游刃有余地攤了攤手,微微一笑,「我還想留著更多精力和庫洛洛打呢,在這種場合浪費了沒必要的體力,那也太無趣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西索。」楚謨沙啞地說,「我們先把他干掉,然後你再慢慢陪你的團長玩,我會全程監督著你和庫洛洛兩條瘋狗互咬的。」
「那倒也是。」西索的手指抵著嘴唇,挑了挑眉,「我也不想我和團長的決斗,被別人給打擾呢」
就在這一瞬,兩股強大的氣息席卷而來,楚謨和西索同時側過腦袋。
酷拉皮卡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庫洛洛低垂下眼簾,臉色平靜無比。
反觀芬克斯,則是陰郁地大笑了起來。
「喂,窩金,信長,你們可倒是終于來了啊」芬克斯咧開嘴角,聲音陰沉地說道,「再不吭聲,我還以為你們兩個白痴已經死了。」
糟了
楚謨看向陰暗街道的另一側,一高一低兩道身影沖刺而來。
窩金就不用說了,那巨大的身材給人帶來的壓迫感極強,就像是一個奔走著的小型巨人,那種彪悍強韌的氣息撲面而來。
信長更是不同往時,披頭散發,手持著冰冷太刀,全身透露著一種尋仇惡鬼的恐怖氛圍。
幻影旅團的援手來了,而且是旅團的兩個戰斗組成員——窩金和信長。
俠客和瑪奇倒是不見蹤影,看起來可能是留在了友客鑫,或者被尼飛彼多和凱特給拖住了。
如果來的兩個援手里有輔助型成員還好,可都是旅團的主要戰力,局面一下子就又朝著旅團那邊倒去。
畢竟,酷拉皮卡必須得看住團長,根本抽不出空來幫忙,就西索和楚謨兩個人要面對這三個戰斗成員,多少還是有些風險。
「但不是不能做到」楚謨心想,「就算窩金和芬克斯很強,也不是戰勝不了的,現在的我有凌駕于他們之上的力量。」
信長瞥了一眼那座崩塌的教堂,再看向了芬克斯,緊皺著眉頭,聲音隱忍著怒氣地問︰「芬克斯,情況怎麼樣了?」
「除了我和團長,其他人都死了。」芬克斯臉色陰沉地說,「西索是叛徒,他是和楚謨接應的人,小心一點。」
信長愣了一下,面孔劇烈震動,他怒不可遏地看向西索,「真有你的啊,西索」
「總之,這兩個是敵人。」窩金摩拳擦掌,額上跳動著青筋,「把他們兩個宰掉就可以了,信長。」
「你們的團長在我手里。」酷拉皮卡見情況不對勁,冷聲說道,「如果你們敢隨便動手,我會立刻將他殺死。」
「哈——」信長看向酷拉皮卡,怒極反笑地說,「真有意思,你敢就試一下啊?」
酷拉皮卡用鎖鏈扼住庫洛洛的脖頸,面無表情地一拽,一條猙獰的紅痕出現在了庫洛洛的脖子上。
這會,庫洛洛被束縛中指鏈抑制著念力,無法使用念力保護自己的身體,怎麼也不可能反抗處于‘絕對時間’狀態的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說的是真的,如果信長和窩金敢肆意妄為,那他可以做到毫不猶豫地置庫洛洛于死地。
這個人是他的滅族仇人,如果不是庫洛洛對火紅眼產生了興趣,也不會有數年前的窟盧塔族滅族事件了。
酷拉皮卡對他的恨意,深入骨髓,滲透體內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
「還要我試嗎?」酷拉皮卡的雙童綻放著冷若寒窟的火紅,在這漆黑的深夜中看起來尤為妖異,就像是一朵屹立于冰川之中的玫瑰。
「切」信長緊咬牙關,眼角不斷抽搐,竟然是一個字都無法從口中擠出來。
原本,他還抱著要拿敵人發泄怒氣的想法,一路 沖到了教堂廢墟,但到了這里之後,團員們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就連庫洛洛都被酷拉皮卡給限制住。
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死局,完全沒有解法。
如果要顧及庫洛洛的性命,信長就不可能放手一搏,那得怎麼和西索以及楚謨作對,信長看得出,如今的楚謨今非昔比,這可是一條接近五米的巨龍,誰看了會不打寒顫。
這時,窩金卻是表現得絲毫不在意。
盡管庫洛洛的口部被酷拉皮卡用鎖鏈封鎖著,但窩金能從庫洛洛平靜如潭水的眼神中,看出了一層意思︰
‘放手去做,窩金、信長,不要理會我。’
窩金和庫洛洛從小就相識,以他們這麼久的相識,窩金光是一個眼神就能領會出庫洛洛的意思。
庫洛洛認為自己是可以被犧牲的,面對這般絕境,幻影旅團想要延續下去,就必須犧牲庫洛洛。
否則,如果現在放走了楚謨和西索,等他們重整陣勢,旅團遲早會被屠殺殆盡。
「喂,要是你把庫洛洛殺死了。」西索側目,挑著眉頭看向酷拉皮卡,「我會毫不猶豫地和你們翻臉。」
「真是奇怪,西索,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信長不解地問。
「當然,是站在我可愛的小龍人身邊的。」西索伸出手,搭在楚謨布滿鱗片和荊棘的肩膀上,勾著嘴角說︰
「但是,我和他們合作的前提是,我必須能夠和完好無損的團長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