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發布會現場來的主要人群是25-35歲階段的年輕男性，網絡上會第一時間關注這場發布會的電子愛好者，性別跟年齡也大多集中于這個區間。
所以大家最終確定在發布會上M10最先發出的聲音應該是萌妹子的音色。
軟軟的，萌萌的，帶著股子撒嬌味道的可愛音色，比較受這個人群的喜歡。嗯，起碼大數據是這麼說的。
尤其是在聲優飽含熱情演繹下的那句「愛你們幼！」，的確能擊中許多人心頭柔軟的部分。
事實證明這個選擇的確不錯，起碼手機發出撒嬌的聲音，的確把不少人震撼到了。
畢竟誰能拒絕一台會撒嬌的手機呢？
好在終于有人反應過來，很快現場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直到更多的人反應過來，掌聲也變得更為響亮。
……
廖正強靜靜的站在台上，直到掌聲終于落下，他沒有致謝，而是繼續開口說道︰「小藝，听到了嗎？剛才的都是在為你的表現而鼓掌。」
「真的嗎？這還是小藝第一次收獲這麼多掌聲呢！上次在那個小房間里你們的掌聲可沒今天這麼熱烈哦！所以，謝謝大家對小藝的鼓勵呢！更愛你們了幼，親親們！」
……
「噗……這玩意兒真是手機自己說出來的？確定不是遠程連接了一個摳腳美女遠程發嗲？」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臥槽，華為新手機這特麼是成精了嗎？」
「樓上別瞎說，建國後動物都不準成精了，手機咋可能成精？」
「否定樓上，別的不行，但手機可以，比如基金？要不然雞精？」
「本來就打算看個熱鬧，但突然覺得這玩意兒挺好玩的，似乎可以下手了。」
「⺪，這麼垃圾的功能你們就忍不住了？好幾千塊呢，想想你們的錢包吧？——反正都特麼別跟我搶！」
……
是的，此時網絡上遠比現場要更熱鬧。這台演示用的M10幾乎只用了兩句話，就征服了無數正在窺屏的人們。
好在廖正強並沒有讓小藝繼續發揮下去，而是開始向另一個人群的定位開始推銷。
依然不做介紹，只是用獨特的方法進行演示。
「小藝，切換到工作助理模式。」
「好的，老板，請問有什麼安排嗎？」
音色幾乎是無障礙的切換，剛才還是可愛的萌妹子，當廖正強要求助手切換成工作助力模式後，手機發出的音色瞬間無縫切換成了職場御姐風格。
這也是這些天拉著三月一起修改的成果，不在是像之前那樣，讓用戶自己選擇風格，而是將各種風格的變化直接讓入到用戶日常使用的不同場景之中。
「小藝，幫我看看明天的日程安排。」
「好的，老板，請稍等，已經查詢到您的計劃日常方案，感知到手機連接了遠程外置顯示設備，您確定要直接調取文檔並展示嗎？」
「嗯，展示吧，沒事的。」
下一刻，大屏幕上便顯示出廖正強第二天的行程安排。
真假未知，但安排的的確挺緊湊。
廖正強瞟了眼已經制定好的行程安排，吩咐了句︰「小藝，明早九點在總部的會議已經取消，你可以幫我勾掉了。」
「好的，老板，已經幫你取消了會議安排。那麼會議取消了，需要小藝幫您將明天早上的鬧鐘向後順延半小時麼？檢測到您休息的時間不足，能擁有更多的睡眠時間可以讓經歷更為旺盛。」
「可以，就順延半小時吧。」
「好的，已經為您將明天7點的鬧鐘延遲到7點30分。」
簡單的幾句對話，大背景板的視頻中當日的出行計劃完成了修改，鬧鐘也重新定了一遍，可以看到操作過程非常絲滑，程序之間的轉化對于小藝這個助手來說完成得非常輕松、自然。
當然也直接換來了更熱烈的掌聲。
怎麼說呢，這智能度的確有些超越時代了。
對于業內人士來說，讓在目前的技術條件下，讓人工智能準確識別語義已經是一項極為困難的工作。
機器自然語言處理模型調參訓練成本都是極為高昂的，關鍵是結果一般都是不盡如人意的。這也是各家語音助手表現其實都差不了太多的原因。
同樣的技術手段，無非就是比拼誰更舍得投錢，所謂的人工智能訓練師，每天的工作也無非就是用海量的數據跟不停的調參去讓機器顯得更智能那麼一點點。
但今天M10上搭載的智能語音助手顯然已經月兌離了這個範疇。
不管是結合上下文對語義的識別能力，還是反應能力，都已經超出了業內認識對于人工智能目前發展階段的認知，更可怕的是，M10的助手竟然還會舉一反三了，在取消了早上的會議安排後，竟然還能建議使用者調整早上的叫醒鬧鐘？
這特麼是人能訓練出來的嗎？
當然對于非從業者來說，他們對于人工智能是如何教跟訓練的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單純的感覺到M10自帶的語音助手系統很特別，相對于友商的產品來說，的確顯得更為聰明了一些。
尤其是不同場景下，連音色都能無縫切換。
這特麼真的是手機能擁有的功能？
……
「我勒個去，有為集團今年是真的下血本放大招了！」
「M10這語音語義識別功能未免做得太牛逼了吧？這是哪位業界大拿做的軟件啊？」
「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經感覺到銀行卡里的余額正在旋轉、跳躍，它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離我而去了。」
「我後悔關注這場發布會了，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即將雪上加霜！」
「突然有種預感，等會M10首發銷售可能沒那麼好搶了。」
……
的確如此。
當發布會進行到這里時候，有為商城跟各大參與有為手機預售活動的網絡店鋪，流量突然便增加了。
很多人也許不會在網絡上發言，但看到這一幕，好奇心總是有的。
尤其是對于許多電子發燒友來說，他們觀看發布會，本就是為了看看有沒有值得他們搶先體驗的技術。當看到讓人心癢的介紹好，難免直接用錢投票。
AI芯片是一個賣點，但之前誰也沒想到真正AI的竟然是語音助手。
這已經不是挑戰友商了，而是在吊打友商了。
……
「好了，剛剛給大家演示的是我們的語音助手一般場景下的使用。這種情景式互動是相對于用戶個人的。但小藝的使用場景並不止是個人互動，她可以在用戶授權之後，進行更高層級的互動。」
一直面對著觀眾介紹的廖正強說到這里時，將面孔再次朝向M10手機的方向，開口說道︰「小藝，我的有為平板T3昨天使用過程中不慎將屏幕摔壞了，你能不能幫我咨詢一下有為客服，問問售後政策。」
「好的，主人。」
答應了過後，只見屏幕上先是快速開始閃動在系統閃過了一個售後電話，隨後電腦開始了直接撥號，然後直接按照對面的電子音開始進行選擇，直到開始轉接有為集團的人工客服電話。
在台下無數人的目瞪口呆中，電話接通了。
「您好，這里是有為消費者產品售後人工客服，我的工號是︰，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你好，我是有為M10手機搭載的語音服務助手小藝，我的主人想讓我咨詢一下有為平板T3系列的售後政策，我們的通話會被錄音，以供我的主人事後查閱，所以你同意進行接下來的對話嗎？」
顯然這是沒經過演練的，因為小藝的回話直接讓對面的客服懵了……
「額……啊……那個您好……您剛剛說您是M10手機語音服務助手？」
「是的呢，親愛的人工客服。」
「哦，那個……您好，那請您先描述一下我們的產品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好嗎？」
「好的，這是一款在有為商城直接訂購的有為平板電腦T3，交易號︰，平板序列號為︰，購買日期為︰2017年10月10日，收獲日期為2017年10月11日。目前出現的問題是因為使用不慎，造成了屏幕不可修復性的永久損壞，我的主人希望了解一下這種情況如何進行售後。」
「請稍等……哦，我查到了這台產品的信息，因為查詢到您在訂購平板時購買了碎屏險，可以在一年內免費享受一次屏幕更換服務。您可以選擇將平板郵寄回指定的售後點進行更換，也可以選擇在有為授權的線下門店進行免費更換，如果方便的話，您可以告訴我在哪座城市，我會以短信的形式將郵寄地址跟授權線下門店發送給您。」
「好的，我的主人目前在明珠市東方體育中心附近。」
「嗯，請問就信息就發送給您現在正在通話的這個號碼可以嗎？」
「當然，麻煩您了呢。」
幾乎同一時間，大屏幕上顯示手機收到了短信……
「等會您將會收到短信。」
「已經收到了，謝謝，我會盡快將信息推送給主人的。」
「額，那個，你真的是有為手機自帶的語音助手？」
「真的呢，如果你也想體驗小藝的話，可以第一時間到官網訂購哦。」
「哦，謝謝，那麼您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沒有了呢！」
「那個，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對我的服務做出一個評價？」
「當然，你的服務值得五星好評，不過我需要在匯報了之後听取主人的意見哦。」
「好的，謝謝，再見。」
「再見，親！」
……
電話終于掛斷，參加發布會的台下眾人依然處于懵逼狀態。
所以……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也還好就是選擇了人工客服，如果是現在正在流行的機器客服，天知道兩個機器智能能擦出什麼樣的火花。不過話又說回來，大概率會是M10的小藝嫌棄那些所謂的智能客服太傻吧？
大家說好了一起智商一點五，結果你突然飆到一百五？
至于網絡上，觀看直播的彈幕這一刻徹底爆炸了。
「手機里藏了個萌妹紙，鑒定完畢！」
「為什麼要推給我？這特麼是我這種窮屌絲應該看到的內容嗎？」
「我覺得M10是真的可以用那句宣傳詞了，買手機送女友。」
「沒啥別的意思，兄弟們，我就想問問，如果買了M10，平日里用來看日島愛情片的次數多了，我的手機會不會嫌棄我？萬一被嫌棄了，這玩意兒特麼會罷工嗎？」
「那些純潔的人還在彈幕上提問的時候，真正的LSP已經在腦海中浮現出最少一千個從未出現過的玩機技巧！」
「看了眼手里的隻果8 plus，突然就感覺不香了。實話實說，跟M10的小藝比起來，Siri簡直就是個智障！」
「同後悔，早知道上個月不該著急了，加價1000購買隻果8的我哭暈在廁所里。」
「等等黨的勝利！還好沒有加錢買隻果，選擇了等待。這次就選M10了，希望這款助手跟演示的一樣，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有為一生黑！」
「氣氛烘托到這里了，不搶看來是不行了，你們繼續看著，我先去官網刷新了！」
……
不止是彈幕上一群人準備拿錢投票，事實上這個時候最幸福的還是有為集團的經銷商跟全國線下的授權門店了。
這邊發布會還在繼續呢，老板們的手機已經開始忙個不停，幾乎都是想要訂購的，甚至許多老板已經開始線下加價了，十台、二十台、上百台的搶，加價也從一百、到五百，再到一千……
彈幕上的判斷沒錯，等到發布會結束，商城正式開售的時候，必然得拼手速跟網速了。搶到即賺到已經不止是隻果能享受到的待遇。
……
「正如大家剛剛所看到的，我們的小藝不止是能夠跟用戶溝通，甚至還能在用戶的授權下自主撥打電話。那麼接下來我就要為大家介紹小藝更重要的一個功能，這一功能只能在實名認證後的全權授權下激活，我們稱之為危急場景模式下的緊急救助模式。」
「這個模式包括了自動識別危急場景，並在高危用戶無法自主求助的情況下，自動撥打報警、急救跟火災電話，包含了打電話跟發短信兩種模式，能夠自動報出地址。即便不在常用地址發生危急情況，系統也能按照定位系統給出誤差不超過五米的經緯度位置更水平位置。」
「甚至在GPS信號弱的地鐵，或者地下通道，隧道內，電梯內等等，系統也能自動通過GPS信號切斷的時間，運行的方向跟速度，並借助地圖軟件分析出可能的地址，並給出較為準確的坐標，這種情況下播報的誤差也能控制在二十米之內。」
「這種模式我們建議獨居老人，司機，慢性病患者，長期需要出差的人群授權使用。但目前其中大部分功能只能在粵省跟深城地區使用。當然有為集團也將加快與華夏全國各個省市相關部門的合作力度，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將這項技術鋪遍全國……」
「當然，正如我剛才所說的，在介紹完這項功能之際，我也會揭開之前埋下的謎底。所以也請允許我再次向有為智能手機助手的開發者——我們華夏的天才數學家以及天才算法工程師——燕北體大的寧孑同學致敬！」
……
有為集團的M10系統智能手機火了，跟著M10一起的還有寧孑這個名字。
當然寧孑也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網上爆火了。
第一次是網上爆出寧孑解決了NS方程以及設計出湍流算法，那次持續的時間比較短；第二次是遠程指導費米實驗室引雷試驗，那次時間比較長一點……
今天是第三次了。
在有為集團的M10的新產品發布會上，跟著有為智能手機助手一起上了熱搜。
對于更多的人來說這個謎底揭曉也算是破桉了。大概理解了為什麼有為集團會直接贊助了體大一個院系不說，連教學樓、寢室跟超算中心都全包了。
這個世界果然沒有平白無故的愛恨，沒有企業是錢多了燒著……
真的，當範振華在網絡上看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本以為寧孑能說動有為集團贊助體大計算機院的建設是因為湍流算法，但現在看來他想差了。
同時激動的還有燕北大學數學院研究人工智能方向的教授跟學生們。
寧孑能在體大數學系每周的課堂上為研究生們解答問題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現在看來第一批有機會去的研究生們提的問題大概還不是寧孑最擅長的。
只從M10的智能助手就能看出來寧孑最擅長的大概還是人工智能方向……
也有教授認為能解決NS方程這種問題的數學家，本就應該極為擅長解決人工智能的問題。因為眾所周知，NS方程描述的是湍流問題，而湍流問題又是一種復雜系統的問題。
眾所周知，對于物理學上對于復雜系統的研究是極為困難的。難就難在就算寫出了公式一般人都看不懂的地步。同樣如果能在復雜系統的研究方向上有所建樹，也意味著研究者在解決問題過程中，所使用的數學方式本就會推動人工智能的發展。
其中的道理很簡單。
理論上來說一旦一個問題有了完全的數學方案，就意味著能夠憑借計算機來模擬問題，眾所周知針對復雜物理系統，一個初始的參數不一致，得出的結論將會天差地別。
尤其是像湍流這種復雜到極致的運動，如果照著計算機每一步都要精確結果的方式去計算，即便是世界上算力最強的計算機，花費數萬年可能也無法解決一個相對簡單的湍流。
這就跟人腦跟CPU的區別一樣。
人腦在精確計算上肯定是不如計算機的，但是人腦卻能比計算機顯得更加智能，原因就在于人腦處理問題時追求的並不止是精確。尤其是人腦總能通過經驗不自覺的將跟任務無關的干擾項直接剔除，從而獲得遠勝于機器的效率。
這就好像人剛進公共廁所時，會覺得很臭，甚至難以忍受。但只要蹲在了便池，並拿出手機，呆了幾分鐘後，就幾乎感受不到臭味了。
這就是人類大腦的奇妙之處，它能自動將這些跟你正在做的事無關的干擾線索直接剔除。用更科學的說法就是神經系統對外界刺激的響應，會隨著時間的拉伸而降低
但機器就不一樣。如果是一台擁有嗅覺的計算機在廁所里的話，那麼對它而言，這種臭味是始終存在的。並會一直干擾它的判斷。這就是計算機在很多時候會顯得很蠢的原因。
不具備模湖思維能力，就只能按照既定的程序來完成人類下達的命令。
通過這些簡單的分析，許多數學教授得出了結論，寧孑能設計出類似于M10手機上這種智能語音助手的程序並不奇怪。因為這個年輕人大概本就掌握了太多關于人工智能數學的理論基礎。
甚至有人懷疑寧孑設計的湍流算法也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並不止是具備防御DDOS攻擊那麼簡單，說不定其中還藏著其他功能，大家還沒發現。
第一種猜測最初是在燕北大學內部傳播的，是一位數學教授在課堂上的猜測，先是燕北大學數學院本科的同學發到了自家的BBS未名湖畔上，緊跟著又傳到了華夏網絡上。
于是這位燕北大學的猜測在華夏網絡上火了起來。
許多看過有為集團M10發布會的網友直接把「新時代人工智能他爹」這一光榮稱號掛到了寧孑的頭上。
嗯，听著挺帶感的。起碼比動不動什麼什麼「之父」要帶感。
至于第二種猜測據說最初是國外一位教授發在推特上的感慨，可惜在國外沒有惹起太多關注。大概因為有為的M10發布會還沒在國外召開的原因。
當然，這並不代表國外就沒人關注這場發布會了，實際上不止有，還很高端。
……
隻果CEO蒂姆•庫克凌晨4點準時睜開了眼楮，並開始起床，洗漱。
這已經是他長久養成的生活習慣。
當然他對于紐約凌晨四點的街道半點興趣都沒有，在簡單的洗漱之後，他便直接拿起了自己的IPHOE，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是的，美好的一天從工作開始。而今天，蒂姆•庫克第一件工作就是了解有為集團的發布會。這本就是提前做好的工作計劃。
有為集團的M10發布會是華夏京城時間下午1點30分開始的，歷時一個半小時，到下午3點整結束。十月份美國還在使用夏令時， 谷時間比華夏時間早了13個小時。相當于發布會開始時間是 谷時間的凌晨兩點三十分鐘，結束時間恰好就是蒂姆•庫克起床的時間，凌晨四點。
這個時間正好能讓這位隻果CEO快速的回顧一遍這場華夏友商的新產品到底有哪些過人之處。
之所以會重視有為集團，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對于蒂姆•庫克來說，有為集團是世界上第二個自主設計旗下智能手機芯片的公司。再加上有為集團在電信網絡設備上的科研實力，都足以收獲這位隻果CEO的重視。
英雄之間會惺惺相惜，因為兩人都知道當英雄有多不容易。
就好像隻果非常清楚自研芯片有多難，但如果這一步走成功了好處又有多大。
最容易理解的好處便是，在設計手機過程中，不需要設計人員去考慮各種硬件搭配、軟件設計去匹配人家的芯片。與之相反的是，甚至可以讓自家的芯片去匹配手機整體的設計理念。
這種自由度正是其他智能手機廠商不具備的，也是隻果能一直佔據高端市場，甚至可以在軟件層面收取隻果稅的原因之一。
現在蒂姆•庫克在有為集團這塊看到了同樣的野心。在加上有為集團mate9系列性能相對mate8系列而言有著極大的提升，又早有傳聞mate10系列將會是有為集團正式進軍高端市場的一款手機，他自然需要重視。
任務早早的布置了下去，自然也早已經有人將這場華夏舉辦的發布會打上了英文字幕。他需要在起床之後泡上一杯咖啡，坐在餐桌前拿起手機進入專門的APP開始收看便行了。
果不其然新一代麒麟970芯片被放在了發布會最開始的部分，這大概也是M10最大的亮點了。蒂姆•庫克在心底默默想著，仔細看完了戈東樹對于麒麟970各項性能的介紹，這款芯片最重要的能力大概還在于它的AI技術上……
心底大概有了判斷，蒂姆•庫克開始快進，尤其是一些外形技術參數跟隻果的對比這一塊，蒂姆•庫克都是三倍速直接掠過的，直到主席台上突然開始換人。英文字幕上也顯示出，發布會即將揭曉M10領先于時代的一個功能，才讓蒂姆•庫克再次升起了興趣，調成了正常速度。
隨後這位隻果CEO跟今天其他關注這場發布會的網民一樣，見證了一場奇跡。
如果說在看戈東樹介紹麒麟970的各項性能時，他還記得時不時的端起咖啡抿上一口，那麼在觀看廖正強介紹M10人工智能助手這一段時間里，他始終都保持著注意力的高度集中，甚至手根本沒在踫過就在手邊的咖啡杯。
他看著英文字幕特別標注出的手機智能助手跟有為集團客服的對話，看著小藝對人工智能的另類詮釋，神情也從之前的輕松寫意變得愈發嚴肅。
情況不對，他甚至沒法理解。
技術的積累是需要時間的，人工智能助手更是如此。
沒有長期的語義識別訓練，沒有大筆資金的投入，他完全想象不出為什麼M10的語音識別助手能有這種表現。
他很清楚隻果對Siri系統這些年的投入有多少，但即便如此Siri也遠遠沒達到才出世幾年時間的小藝。
這——極不科學！
直接到發布會最後，廖正強對著鏡頭念出了寧孑的名字……
蒂姆•庫克沉吟了半晌，並在記憶庫中找到了這個名字。
事實上當初寧孑解決NS方程問題的論文在《數學年刊》上刊載以及發布的湍流算法在測試中讓無數人大跌眼鏡時，隻果便已經注意到了這位華夏的新晉年輕數學家。
當年也曾想過要揮舞著支票去將這樣的人才提前納入囊中。
可惜的是，不管是體大還是寧孑本人都沒給隻果這個機會。
不管是打給寧孑的電話，還是通過官方渠道發給寧孑的郵件都有如石沉大海，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復。
這還不算，隻果中國也嘗試過想去直接跟寧孑面談，但卻被直接擋在了樓外。
直到有為集團戈東樹跟寧孑的合照在互聯網上爆火，隻果又通過自己的渠道了解到即便戈東樹跟寧孑面談之後，寧孑同樣也沒有加入到有為集團之後，便也澹了心思。
當然，對于寧孑的觀察還在繼續。
包括那次震驚世界的指導引雷過程，蒂姆•庫克同樣關注過，但也只是關注罷了。
這個試驗對于隻果的發展並沒有什麼幫助。
甚至蒂姆•庫克還覺得寧孑在浪費時間。
年輕人精力旺盛可以理解，但數學上還有諸多問題需要解決，去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什麼？
只是萬萬沒想到啊，本以為這個年輕人會消停一段時間，誰知道突然在隻果剛發售了新品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給了他如此大的一個驚喜。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
蒂姆•庫克思考了片刻，果斷的還是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這個電話是打給隻果Siri負責人比爾•斯塔西奧的。
電話響了數聲之後才被接通。
顯然打擾了對面的清夢，但蒂姆•庫克依然直接問道︰「比爾，我希望知道我們的Siri技術儲備到哪一步了。」
「啊？庫克先生……你是說現在？」
「早上八點前我要看到完整的報告。但我建議你不要再睡了，我希望你在提交完整報告之前先看一下有為集團剛剛結束的產品發布會。你可以只看最後半個小時，另外今天我還會抽時間听取你的匯報。」
「那麼，好的，我等會就去看。」
「不，不要等會，我希望是立刻。」
「好的，庫克先生，立刻。」
「嗯，那麼再見。」
說完，蒂姆•庫克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後來到了書房，打開郵箱直接給隻果華夏區總經理發了一封郵件。
十分鐘後，一次簡單的視頻會議正式召開。
這次會議只有兩個人，隻果CEO蒂姆•庫克跟新上任不久的隻果大華夏區董事總經理葛林月。
「葛我相信你已經關注到了今天有為集團M10的產品發布會，對嗎？」
「當然，庫克先生，事實上我已經在讓人開始專門評估有為M1O系列產品上市可能對iphone 8系產品造成的沖擊，並著手準備對應的營銷計劃。」
蒂姆•庫克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力排眾議將視頻對面那個女人推上這個最重要市場一把手位置的原因。本身是做技術出身，帶領技術團隊公關多個技術項目，同時又對市場有著極為敏銳的洞察力。
比如在這件事上，這個反應速度已經相當快了。
蒂姆•庫克很快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好吧，這些當然是最近必須要做的工作。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能聯系上M10智能語音助手的開發者，也就是那個叫寧孑的數學天才嗎？我剛剛查了資料，他依然在燕北體大讀書，並沒有加入有為集團。換句話說他跟有為集團之間並不是雇佣關系。所以我在考慮，不管有為集團得到智能語音技術付出了多大代價，我們同樣可以付出，甚至能給的更多，你覺得呢？」
很快對面也給出了回答︰「當然，庫克先生。事實上我已經訂好了明天一早的機票。我會在今晚將事情安排好後，親自去一趟京城跟他見面，討論一些技術方面的合作。」
蒂姆•庫克再次點了點頭道︰「好吧。祝你順利，如果明天能順利跟他見面的話，如果遇到難以決斷的問題，你可以在任何時間跟我聯系。我是說二十四小時內的任何時間。」
對面點頭，並說道︰「我明白了。另外有為集團在這個時候發布M10可能對iphone8系產品在華夏的銷售造成極大沖擊，我建議給與華夏合作方更靈活的定價政策的同時，釋放一部分本該由華夏消化資源，在M10正式在歐美市場上市之前，先調往這些市場。」
蒂姆•庫克思考了片刻，道︰「我會充分考慮你的提議，並在今天的會議上提出來。那麼今天就先到這里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的，再見。」
「再見！」
……
盧正月在昨天跟著寧孑去了一趟行政樓的房間之後，便一直挺恍忽的。
這麼說呢。
以前雖然嘴上總說自己老了，但其實心里並不是太服老的。
直到那天在寧孑的房間里，听著寧孑仔細講解最近他研究的那些理論，腦袋卻如同漿湖一般，越听越迷惑。
事實上寧孑現在研究的內容，雖然也可以用數學來解釋，但的確是跟盧正月研究的方向大相徑庭。甚至讓他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彎了。
當然這是委婉的說法。
直白點說就是——听不太懂了。
甚至在某個時間段，他能感覺到寧孑已經很努力的將一些復雜的數學過程掰開揉碎，只為了讓他能明白其中的原理，那副認真的模樣像極了他曾經剛開始帶學生時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也就三、四十歲，正是數學家精力最為旺盛意氣風發的時候。
真的，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明明已經把某個知識點說得明明白白了，就算是只豬也應該理解了，但偏偏那些學生始終一臉茫然的時候，他覺得這些學生簡直純潔得如同小豬佩奇般可愛。
比如當證明某個引理時，明明有捷徑可選，link的方法要比jump簡單許多，但有些學生就是不明白其中的區別，一定要用那些繁瑣的方法讓自己走入死胡同。
甚至為此他還曾對許多想報考他研究生的學生說過一句話︰「天賦不夠就不要硬往數論里鑽了！研究數論的人不需要那麼多，只需要最有天賦的那一批人足就夠了。」
昨天從寧孑那里離開之後，盧正月只覺得寧孑就是曾經的他，而他則成了曾經那個他怎麼都教不會的學生……
人果然得服老啊！
本來盧正月心態還是不錯的。
反正他來體大本來也沒抱著能教寧孑太多東西的心思。
但寧孑研究了些什麼，他都听不懂，這就有點過分了。
雖然當天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還是感覺找到了一些數學上的脈絡，但這仔細想想也夠丟人了。
可惜盧正月並不知道，還有正值壯年年富力強的數學家，在解析了湍流算法後，從中找到了幾個公式，並被這些公式直接嚇到跑路的事情，不然心情一定會緩解許多。
但此刻他只覺得自己應該服老了。
只是有些人服老，大概就是想著美好的退休生活，有些人雖然服老，但開闢第二戰場的戰斗卻更強烈了。
是的，我盧正月雖然今年已經67了，對于新的數學體系理解起來的確越來越困難了，精力也跟不上了。但腦子不靈活了不代表發展數學系這種事情都做不好了。
于是過完平靜的一天，當盧正月看到有為集團發布會上M10那優秀的表現後，便直接在當天招開了一場體大數學系會議，次日便跟範振華在電話里吵了起來。
「什麼？一節課八千？盧正月，你為什麼不去搶啊？！」
「呵……這就算搶？我就是通知你而已！姓範的，八千一節的課時，能夠獲得寧孑的指導你還閑貴？我就問問你，昨天下午有為集團的發布會你看了嗎？要不要我幫你算一下，現在想請寧孑去一堂講座需要多少錢？」
「那能一樣嗎？」
「是啊，的確不一樣。講座上寧孑還不需要為一堆的研究生博士生解決他們論文中的問題呢！你信不信，就這八千塊一節課，我們體大數學系允許其他院校的博士生來上課，每天都能爆滿！」
「你……」
「咋了，我是體大數學系副主任，這個事情數學系已經全權委托我負責。反正就這麼決定了，你們要來人自覺去財務交錢，以後燕北的研究生博士生想進教室都需要提供當周的財務發票。」
「這樣，老盧，我也不跟你爭了，咱們也不說八千管一些學期了，兩節課行不行？」
「呵呵，也不是不能考慮。不過……你求我啊！」
「你……」
……
兩個加起來上百歲的老頭正在電話里吵得熱鬧時，隻果副總裁葛林月則已經京城國際機場下了飛機，並直接朝著燕北體大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