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和燕當歸的交流，方清然感覺，自己可能把握住了一個不需要通過收集靈虛尸體的生財之道！
他打算把手上無用的意志裝備賣出去，兌換成靈虛精粹。
「交易買賣意志裝備的市場？
我知道了，包在我身上。」
燕當歸出聲回復。
說著，他轉頭看向身邊同行的方清然，神情一愣。
咦？
那麼大個人跑哪去了？
「莫非周圍有危險？！」
心頭悚然一驚，他本能地把手輕輕按上劍柄。
環顧四周，他發現身穿朱紅大袍的身影，蹲在前面不遠處的花草叢中，仿佛在搗鼓著什麼。
「方兄弟，你在做什麼？」
疑惑地走將上前，他傻愣愣看著少年興致沖沖采下一株散發著澹澹清香的花瓣，塞入葫蘆口。
抬頭看離河岸不遠，又順手采了一株生長在岸邊的草木犀。
再加點看起來干淨又衛生的河水。
搖晃，使勁搖晃。
「這是什麼祖傳的藥草方子？」
憑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燕當歸的理智告訴他，世界上應該不可能存在這種藥方，可看方兄弟鄭重其事的模樣，他又不敢確認了。
數分鐘過去，少年站起身，低聲都噥了一句︰
「我就知道，雖說理論上什麼都能配，但評分超過20的配方，果然不是這麼好配的。」
方清然雙手捧著紅葫蘆，閱讀完腦海中出現的信息，臉上浮現出一抹難掩的失落。
【未命名配方】
【配料】︰過路黃、草木犀、新鮮的河水
【評分】︰1
【評語】︰試試？
【是否記錄本配方？】
默默選擇了一個【否】，他迎向濕潤的河風，眯縫著眼打量向滾滾長河。
河還是那條河，只不過，也多少和記憶中的畫面，出現了些許變化。
「上島前在霧中看見的那艘樓船，徹底不見蹤影了啊。」
方清然再次確認了遍，河上別說樓船，連只路過的小船都見不著半條。
對他來說，應該算是件好事，畢竟燕當歸曾說過，那艘樓船中，可能存在著媲美三星以上天下行走的靈虛。
他目前的實力，對上這種等級的靈虛，顯然還不夠看。
想到這里，他早點去往陰山城，搞到靈虛精粹和三葉靈草調配低級意志靈液，提升意志強度的更加強烈了。
他和燕當歸乘上了來時的柳葉舟。
此前獨自探索的時候，他特地把自己埋的兩件垃圾品質意志裝備給挖出放進了空間，因此，用不著再多跑一趟。
劃離陰山島，返回渡口，在燕當歸的帶領下，兩人徒步了一個多小時，來到周邊最大的人類聚集地——陰山城。
數丈高的城牆上，身著布甲，頭戴竹笠的守衛持槍站立。
「方兄弟，跟我一起走。」
燕當歸低聲輕語了一句，他穿過人群，大搖大擺走向另一半過路人數相對稀少的門洞。
通過另一半門洞的行人，他們的衣著打扮五花八門，大多隨身攜帶著武器。
除開這些以外，這些人無一例外，在胸前或是腰側這些較為顯眼的地方，佩戴有和燕當歸造型相似的勛章。
方清然明顯察覺到，自己這一側的等待進城者，望向另一邊時，眼神中充斥著向往和羨慕。
門口守衛的兩名軍士，瞥了眼燕當歸胸前象征二星天下行走的勛章，便迅速挪開了視線。
方清然正要邁步跟上，一只手攔在了他的身前。
「麻煩出示一下你的天下行走憑證。」
攔住他去路的守衛，在瞅了眼他身上的七品縣令袍後，語氣放緩了許多。
「他是跟我一起的。」
燕當歸回過身來。
攔路的守衛聞言，稍作猶豫，主動讓了開去。
「靈虛古境中的天下行走，就像是現實里的超凡者一樣，相較于普通人，擁有一定的特權？」
方清然眸光微動，沒有多說什麼，快步穿越城門洞，走進陰山城。
一進城門，熟悉而又陌生的喧囂感，傳至耳畔。
「好吃的冰糖葫蘆，比蜜還甜的冰糖葫蘆 。」
「烤紅薯，剛出爐滾熱著的烤紅薯，走過路過別錯過！」
「客官，要不要來嘗一碗新出鍋的小餛飩？」
各種各樣的叫賣聲交織一堂，用扁擔挑著貨品的貨郎從他面前經過，一身藍衫的書生，從街邊小攤上挑出一件精巧的小玩意，相依同行的少女，一臉嬌羞得低下了頭。
「方兄弟，你是準備出售無用的意志裝備麼？
那我們就去陰山城的東市好了，那里有專門供天下行走交易的市集。」
燕當歸在前引路，他說著，疑惑地轉過頭︰
「方兄弟，你打算怎麼賣，去擺地攤嗎？
如果想出售的就幾樣，還蠻方便的。」
「地攤？我感覺這種售賣方式的效率，可能有點低。」
方清然面露思索。
聞言，燕當歸若有所思︰
「方兄弟的意思是，想出售的意志裝備比較多麼？」
他可是記得，上島前對方把那個撐船人的尸體，一變就給變沒了，別看兄弟他兩手空空，實際上還藏了一套房。
「多不多，我不太確定，但我比較希望能一次性處理掉。」
燕當歸童孔中倒映出好兄弟的倒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兄弟的身上，仿佛彌漫著濃郁的，快要閃瞎人的金光。
「我懂了，我正好知道一個長期大規模收購意志裝備的地方。
我帶你繞近路過去吧。」
他開口提議。
方清然跟隨著燕當歸，在陰山城的大街小巷中穿行。
半晌後，兩人站在了一棟五層高的寶樓前。
牌匾上書寫著金光閃閃的靈寶齋三字。
「靈寶齋，放在平時，我可不會來這個地方。」
燕當歸在方清然耳邊滴滴咕咕︰
「同樣品質的東西，這里比其他地方售賣的價格能貴上至少三成，老不劃算。
不過，據我一個在這里賣過意志裝備的朋友說，相比起小店，和靈寶齋這種生意遍及東域的大型商會打交道，要省心省力得多。」
「那就先進去看看吧。」
方清然澹然自若，率先邁步入內。
甫一進門，還沒等他開口，邊上就響起了禮貌的問好聲，並有一位身穿高開叉禮裙的妙齡女子上前，柔聲詢問他有什麼需要。
ps︰卡文了，十二點前來不及更新完，晚些還有一章，讀者大大們可以明早起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