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曹肅的問題，方文隆推心置月復，拿著快子輕點下面前的碗碟，夾起一塊雞肉，說道︰「曹總，外資銀行都是要吃肉的。資本都是沾血的。
外資銀行投資中資銀行，在長期來看，目標是控制中資銀行，這樣可以繞開監管的限制。從而享受到中國高速發展的紅利。」
曹肅嘗試著理解︰「就是金融資本從制造業中攫取大量的利潤？」
方文隆點頭，「嗯。這是收割的套路。全球的資本市場都是這麼玩的。做實業的企業想要擴張，高速發展，必須要依賴于金融資本給他提供資金。
因而當今世界大部分的企業都在外十個杯子九個蓋，甚至是三個、四個蓋子的游戲。所以總會有企業在市場的波動中破產、倒閉。錢，現金流，資金鏈，這是現代企業生存的根本。」
方文隆喝口湯，從容的繼續道︰「深城作為改開的橋頭堡，外加毗鄰港島，金融業發達，資本充足。因此，市里並沒有一定要捏著深商行在手里的想法。
深商行算是賠錢的買賣。每年投入的資源和所獲得匯報不成正比。這樣的治理成本太高。
如果花旗銀行現在購買30%的股份，等到將來國家的金融政策變化，進一步擴大開放，很可能就會搶佔先機，繼而拿下整個深商行。
拿下國內一家中資銀行的好處不用我多講吧？
銀行業的執業牌照，想要拿到是千難萬難。這都是國內最頂級富豪們才有資格去爭奪。
像曾經的首富新希望系為控制民生銀行都花費十幾年的時間。而這十幾年還是國內企業、財富劇烈變化的時間段。龍蛇並起，豪杰雲涌。但往後就不可能有這樣的時代了，想要通過等待原股東因生意出現問題出售股份，搞不好要等幾十年的時間才行。
曹總，實不相瞞，我現在是資金不夠，不得不借助外資的影響力來保住董事席位和在深商行里的影響力。我真要資金夠的話，我會把深商行拿下來。
嗨，我辛苦這麼些年，想要撬動六十億的資金，還是有難度。時也、命也。」
曹肅听得禁不住怦然心動。
他現在在系統中的聲望是22點，描述的評價叫。由這個稱呼可以很明確的感受到他距離國內最頂級的富豪還差多遠。這不僅僅是錢上面的差距，還有人生幾十年所經營的關系網，人脈。
他的神豪系統確實牛逼，但是並不會給他帶來人脈，關系網。這需要他拿著財富、利益，一點一點的去建立！
一縣豪強，一郡之望，繼而世家，這些古代歷史中曾經出現的東西，時至今日其實並沒有消亡，而是悄然的存在的啊。
他一個剛剛冒頭、掌握財富的新貴，在人脈、關系網這方面差得遠了去！體現出來的就是他沒有「權勢」。
賣魚強說︰在京海這個地方呢，是不會有人跟我高啟強談公平的。威武霸氣啊！這就是權勢。
當然，他是違法的。通過這種手段得來的權勢是水中花，鏡中月！
智者不取。
話題說回來。換言之，在正常的發展的情況，如果沒有再出現向改開那樣的大時代背景，他曹某人想要到夠資格玩銀行的時候，估計是幾十年後！
然而，現在眼前卻有一個機會！
曹肅稍稍停頓一會，組織著語言，「方董，你以誠待人，我也直說吧。我和花旗銀行大中華區總裁施耐德也就是喝杯酒的交情，雖然雙方還在推進在美股上的合作，但要他決定投資將近10億美元到深商行來，以我的能力恐怕難以說服他。」
方文隆心里嘆口氣，希望破滅啊，微微點頭。
曹肅接著道︰「不過，方董，听過你的講解後，我本人很有興趣買下深商行這部分股份，我入股後會全力支持你在深商行的地位和政策。我信得過你的人品和能力。
那麼這件事應該怎麼操作？」
方文隆本來已經很失望，沒想到曹肅又給他來個峰會路轉，但是他46歲的人，在商海模爬滾打多年，也不至于曹肅一說就信，而是滿月復疑竇。
「曹總，我不是信不過你，這資金…」
曹肅微笑著給自己倒杯酒，抿口紅酒，專家級的演技信手拈來，聲音柔和且令人心月復的道︰「方董，我在海外的一些個信托基金里面有些份額，我打算買掉股份來湊這筆錢。不過這筆交易需要一點時間！」
方文隆腦子里仿佛電光一閃，忍不住拍下大腿。他湖涂啊！怎麼沒想到這里？
曹肅在深商行里時不時的會有資金進來。1億美元，2億美元的都有。確實是從海外的信托基金打過來的。這種會繳稅的合法資金，沒有銀行會窮根就地去查。
當然，該上報要上報，該填表要填表的。和客戶溝通，是私人銀行助理的職責。
「曹總，你有資金這就好辦！你不需要像我一樣讓古益川用港資的名義注冊。你直接注冊在開曼群島，用外資的名義購買這30%的股份，然後可以獲得影響力。
時間問題好解決。一周後是招標結束的時間。但並不是要在一周的時間內拿出60億元，中標後，各種手續交割，最快也得三周後。而且肯定是分期付款。
第一期，你準備5億美元就差不多。這樣的話，你那邊有問題嗎？」
曹肅肯定的答復道︰「沒問題。」
其實問題大著呢！
他目前在美股上面能動用的資金就4億多美元，而這筆錢是要預備著購買羊城中山大學南校區外的那塊地。他明晚和中山大學的副校長謝淑約了見面。
就是準備聊這塊地的事情。
目前，他名下有一個地產公司︰鯤鵬地產。在深城正在搞一個大約百億的地產項目。合作者是宋夢曦、姚廣軒。之前的合作者胡俊楓被踢出去。他則是有出個過橋貸款的人，正式成為這個項目的主導者。當然這個項目日常是宋夢曦盯著在，畢竟這是她的賣身養老錢。
之所以要買下羊城這塊地，蓋因雖說現在房地產市場遭遇到調控，所有的地產企業都很難。但是對房地產的未來，基本上商界的人，就曹肅接觸的都是看好的。
而且他的也顯示地產業還有可為。就是行業龍頭萬科喊的︰「地產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現在是白銀時代」。所以，鯤鵬地產還有可以發展的余地。
而拿下這塊地，鯤鵬地產就可以將業務拓展到羊城。
那塊地起拍價就是63.8億，預估還會上揚。他需要預留20億的資金。這包括參與拍賣的押金，還有拍賣成功繳納的首批土地出讓金融。
這麼算下來，他把美股里的資金全部取出來，按照當前1:6.1的匯率，他弄完這件事情手上就剩7千萬美元。
距離首批付款5億還差得遠。當然，支付招標的押金3億元肯定夠的。
方文隆見曹肅答應的干脆，也沒有再在資金上嗦，他反正是死馬當做活馬醫。和曹肅又就招標的細節溝通完畢後，笑著道︰「曹總，今晚這頓飯吃的暢快啊！我年齡有點大，精力不濟，就不安排活動。你幫我把小陶、小鞏送回去。」
曹肅一听就懂，但是婉拒，拿起外套和方文隆握手︰「方董，我晚上佳人有約，就不必了。」
其實白白女敕女敕的圓臉美人小陶和熟透的果實般的豐腴美人小鞏都很奈斯。在寂寥的夜晚，一起發生點故事，探索下人生，交流思想，這是人生樂事。
但是他卻不能答應。
他喜歡美女，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如果接受方董的「攻略」、安排的女人，估計會被人看輕。而一旦看輕，很多利益就要遠離他而去。
比如，他如果成功的購買下深商行30%的股份，隨後他肯定要和方文隆合作，因為他夾袋里沒有人才，而且他個人也沒有時間去處理銀行的事務。
如果方文隆覺得他只要送一兩個女人就可以搞定，那這合作會滑向什麼方向？想也知道。
有時候，事業做起來，在社會上、圈子里有點名聲地位，反而要講點規矩、臉面。要是他是個富二代的人設，現在他就能兩個白皙豐腴的女人帶走研究學術知識。
听到這話，方文隆笑著搖搖頭，也沒強求。他為人處事一向很有分寸。送曹肅到會所門口，目送他開著車離開。
回到杯盤狼藉的宴會廳里，兩個心月復下屬辛然、程峰正等著的。程峰已經將小陶、小鞏給安頓好。他安排的，允諾了條件，不然兩個良家怎麼會來陪酒呢？
「方董，這什麼情況？」辛然問道。美女都安排，但是曹肅卻沒有帶走她們的意思。莫非事情沒談成？
方文隆把情況說了一遍，「老辛、老程，既然曹肅有興趣投資金進來，不管他說的真假，咱們現在這情況，也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配合他參與投標。反正結果如何，一周後就能見端倪。」
辛然、程峰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嘆口氣，將信將疑啊！
他們這個小團隊的路似乎走絕了。
一旦平安集團全資收購，方董作為個人股東肯定是拿錢退場的下場。他們這些嫡系也肯定要被清理。雖然在深城這個大都市里，吃穿不缺，但哪有在深商行里掌權，掌握資源來的風光？
現在這情況，也只能靜待曹肅的操作！
…
…
夜色很好，西麗這邊山水連綿，風景極佳。曹肅吃了系統里出產的醒酒藥，開著他的賓利平穩的出來。
車速並不快。
他還能看到不遠處的高爾夫球場上有人打夜場的球。他點了一支煙，打開駕駛座這側的車窗，煙霧鳥鳥。在夜里讓人很安心。慢慢的開著車，在寂靜的四車道馬路上，往家里開去。
剛和方文隆談妥入股深商行的事情，細節，過程方文隆會給他搞定，他只需要拿出資金就可以。
現在的問題是資金拿不出來！他有選擇，第一，拿著美股的資金，再繼續肝兩三個星期，賺它個10億美元，事情就解決了。
第二，根據他的神豪系統的尿性，他得體驗人生，引起他的情緒波動，繼而系統會給他獎勵。
獎勵基本都是「億美元」為單位的。非常的奈斯。
但問題就是，他得到神豪系統大半年，這大半年來吃喝玩樂，插花品海鮮，該經歷的都經歷過。而且又是做生意，要求喜怒不現于顏色。現在想要讓他的情緒波動還真有點難度啊！
一言蔽之，閾值太高了。
按照他剛成為神豪那會，就現在周六的晚上九點多鐘在寂靜的公路上開著車，抽著煙，估計就能觸發系統。
當然，早期他的系統會給他出隨機任務。現在系統升級後，隨機的小任務不出，直接給獎勵。而獎勵大多數是現金。
他這會都快開到家了，結果什麼都沒出！
想也正常，他做生意，涉足多個領域，看起來他挺忙的。有一種向上奮斗的那種生機勃勃、萬物競發的動力！但其實並沒有。因為他的錢雖然經常不夠，但是他知道，系統會給他托底的！
反倒是這個做生意的過程，讓他有些無聊感！試想一下，他如果拿下深商行，成為深商行的董事長，深城的金融大亨，這當然是很爽的！但是這個成為的過程，他一個神豪能有多期待呢？
有著游戲里面走進度條的感覺！
挺無聊的。
曹肅開車回到小區，在小區門口遇到晚上逛CBD歸來的粟教授一家三口。
「粟教授，賈老師，粟晴，你們這是剛逛街回來？」
粟教授今年四十六歲，帶著眼鏡，穿著都市款的T恤、長褲，顯然是家里人給他打扮的。否則他就是個學究形象。笑呵呵的道︰「小曹，你從魔都回來了？」
粟教授的夫人賈老師也在南方科技大學教書。她個子不算高，典型的南方佳麗。時光已經在四十多歲的女人臉上留下痕跡。她只是微微一笑。
粟晴大眼楮笑的彎彎，對車里的曹肅揮揮手，無聲的做個口型，「大叔。」
雅致而淑麗的大美人，性情又很俏皮的女孩子。
剛才酒桌上的小陶和小鞏雖然在女人味上比她更濃，畢竟是少婦嘛，經過開發。但和粟大美女相比，那是瓦礫和珍珠的差距！
曹肅笑著道︰「今天下午剛回的。我從魔都帶了點禮物，本來是想送給你的，又怕構成行會罪，想想就沒給你拿過去。」
「去！我又不是公務員。」粟教授瞪著眼楮，笑罵道。
簡單的寒暄兩句，在門口道別。曹肅開著車進地下車庫，然後坐電梯回到C棟20層的家中。C棟是樓王，大平層，這一層只有他一個住戶。
想著粟晴那美麗的容顏，曹肅心中覺得遺憾。以他和粟教授的交情，還有正在進行的第三方支付和數字人民幣的合作，他肯定不能對粟大美女為他唱歌的。
曹肅再次感覺到身份上的約束。
所以這在等待事業成功的過程中，其實挺無聊的。因為他的身份限制他這不做，那不能做。
「系統，你好歹收了我五千萬的消費經驗，說說看，我怎麼才能有更多的人生感悟，在三周的時間內拿到5億美元的獎勵。」
系統︰「宿主不要想屁吃。本系統不提供玄幻、重生類服務！你想要多出一個身份去瞎吉爾浪，方法也不是沒有，但是需要等待時機。」
曹肅本來是這間大平層四室兩廳，客廳很大，富麗堂皇。他本來是一個葛優躺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這會坐直身體，饒有興趣的追問道︰「什麼方法？」
「第一，以失蹤的形式死亡的人。
本系統不提供違法服務。因而，目標必須是死者，且不會再被公眾發現。
因而，在國外失蹤的亡者身份最合適。
本系統將提供如《碟中諜》中3D人面打印服務，支持右手大拇指指紋驗證身份服務。不支持眼楮虹膜，DNA等驗證身份方式。
第二，要求身高和宿主誤差在1cm之內，頭發為黑發，皮膚為黃，。本系統不接骨科業務。
綜上，雖然全國平均每天有2.6萬人在死亡，但符合失蹤等條件的人卻並非立即就有。需要等待。」
曹肅多少有點明白系統的思路，但並不想去細究細節，反正能成功就行。
他只是想換個身份肆無忌憚的浪一浪，消磨下「等待」的時間，同時獲得大量的系統獎勵現金來支持他的事業發展。
神豪、企業家，這個身份對他而言，在短短兩三周之內，沒有什麼新鮮感！無非還是那些故事︰吃喝玩樂泡妞來一圈，沒意思啊！
暫時的換個身份看看。而且，這個即將出現的身份是隨機的，令人期待呀。
和系統交流完，曹肅心情很不錯，給盧雨新、岑琳兩個美熟婦發了微信消息。
盧雨新的消息很快回來︰「老公，你回深城了啊！我馬上來。」
岑琳︰「好哥哥，今晚不行，我家里有事。」
曹肅就給盧雨新打了個電話，「雨新，小琳出不來。我直接去你家里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