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肅跟著方文隆在宴會廳正中的餐桌處落座。
「小陶，你去通知下服務員上菜吧！」方文隆吩咐那名白皙豐盈的美少婦道。
他給曹肅準備了豐富的晚宴，有些食材還是他叫小舅子古益川特意搞來的，經過將近九個小時的烹飪，處理的剛剛夠火候。
他小舅子古益川長得帥氣，有他的財力供應，在吃喝玩樂上非常的有天賦。他一些人脈都是交給小舅子來維持的。比如曹肅。他這個年紀天天去商K應酬也受不了啊！
「嗯。」小陶是個中等身量的圓臉美少婦，笑盈盈的答應一聲，站起身來到宴會廳外面去。
她今晚穿著件白色的短裙，酒紅色的真絲短袖襯衫，襯衣下的曲線高聳。豐盈曼妙的少婦身段被這身衣服襯托越發性感，有著青春氣息彌漫。
方文隆今晚安排的是粵菜，有很多剛出海就送來的海鮮。酒水用的是羅曼康帝。席間談笑風生，話題圍繞著曹肅在魔都揚名的事情。外加小陶和另外一位熟透的美婦小鞏配合著恭維、奉承，讓酒桌上的氛圍非常好。
「小陶，小鞏，你們倆出去幫我買包煙。」眼看著飯局差不多方文隆還沒開口，曹肅便將作陪的兩名良家美婦打發出去，然後倚坐在座椅中揉兩把臉，斟酌片刻，說道︰「方董，深商行的第三輪改制，整個深城商界的人都知道。具體的你能不能給我講講？」
一般而言，生意場上誰先開口誰就處在下風。
注意限定詞，這是生意場上或者說談判中。在日常生活中，先開口那可就未必會處在下風。這需要相當的談判、語言技巧才能拿捏得住他人。
曹肅這會主動開口，當然不是因為他被「攻略」了。小陶和小鞏這兩個美少婦都是很能讓人有感覺的女人。當然不是升起愛慕之心，而是想端槍致敬。
男人看到少婦的第一反應，和看到女孩的第一反應，是截然不同的。這兩位美少婦︰小陶白女敕女敕，眼角含春，雖不是95分的絕色但也嫵媚入眼。
小鞏則是身材豐腴，穿著貼身的薄紗澹青底繡花連衣裙，地大物博，搭配著黑絲，有著熟透的風情。
不過，今晚吃飯的這餐桌大的很，相互之間坐得很開。沒有磨磨蹭蹭的過程。他現在也算是吃過見過的男人，自然不會被敬美女幾杯酒、恭維幾句就神魂顛倒。
他主動問詢是因為方文隆曾經幫助過他。在他初出茅廬的那段時間，方文隆對他表示過善意，提攜過他。他這會是要回報朋友的。
方文隆見曹肅是真心實意的想回饋，嘆口氣，把他的想法和算盤娓娓道來︰「
曹總，現在市里很大概率是想把深商行賣給平安集團。他們下屬有平安銀行，到時候直接合並。市里會在手上留點股份，過個兩三年後再把股份全部賣給平安集團。」
「民企都不傻，各有各的融資渠道，並不指望著深商行。比如浙商銀行，民生銀行等。深商行那30%的股份純做戰略投資沒有意義。深商行一年的盈利不到10億。」
「不到10億？」曹肅驚訝的反問。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也是做生意的，和深商行有很深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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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珠直播就通過方文隆的關系在深商行貸款10億出來，用作發展。再加上融資的錢，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在他的認知中，深商行算是個龐然大物的！給你放貸10億，這樣的金融機構難道還牛逼？要是正兒八經的做生意，他得跪舌忝深商行的負責人！因為深商行過一兩年提前抽貸，那他就是滅頂之災。
也就是他是神豪，所以不用屈膝求人！否則的話，成年的男人在社會上混，都是先當孫子後當爺！不當個十幾二十年的孫子，想要當爺，那基本不可能！
方文隆感慨的喝口酒︰「銀行的利潤其實不高啊！所以，外資銀行看不上那一席董事會席位和讓渡出來的一點權力吶。現在是國企在這輪改制中領先。
我是這樣打算的，想要通過古益川在港島注冊的公司來購買這30%的股份。這部分股份預估售價在60億左右。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拉到花旗銀行的注資。」
曹肅沉默著，然後拿起酒杯給自己倒酒，喝著玻璃酒杯中的紅酒。
方文隆嘆口氣，解釋道︰「只要是還有一周就是這輪改制招標的截止日期。不然的話，你幫我引薦下花旗銀行就可以。」
引薦，和拉投資，這里外里花費的人情是不同的。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攻略花旗銀行的負責人了。
曹肅很為難。
來之前在家里，他就已經想過︰他無法說服花旗銀行的人給投資的。但他個人願意幫忙解決1個億的資金。他做人的原則，對待幫助過他的人，自然要厚報。
但听方董說完，這1個億在60億面前，完全就是個笑話啊！他都沒法開口。
所以他該如何婉拒呢？
「方董，我能理解深商行對你的意義。但是要說服外資來入股，他們能有什麼好處呢？你在深商行深耕多年，能不能說透徹點？如果要拉花旗銀行的投資，我也好游說。」
方文隆知道曹肅在金融上其實沒什麼底子，這在聊天中可以看得出來，雖然曹肅炒股是比較厲害的。但這個東西倒真不好說。反正就他所知，經濟學炒股就沒幾個能賺錢，大部分都是虧損。深城當年的股市交易很火的。
稍稍沉吟，用簡單明了的語言來說明︰「外資銀行在國內的發展是受到諸多限制的。
從1997年光大銀行開始，就有外資銀行投資國內的銀行。比如︰匯豐銀行就持有魔都銀行將近20%的股份。
這些外資銀行投資國內的銀行主要是兩個目的。第一，通過投資中資銀行來擴大自己銀行的基本客戶盤。按照你們互聯網行業的說法，就是引流。
第二，金融業要繼續加大開放力度，這是國家的戰略。上面領導反復的強調。因而外資投資，主要目的是要分享這波改革、開放的紅利。一旦入股的中小銀行上市，手中的股份就有豐厚的匯報！」
曹肅情不自禁的點點頭，別管表面文章做得如何花團錦簇，說白了都是利益。
「那怎麼說服花旗銀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