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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開盲盒啦

說是團拜會,其實就是四合院的鄰居湊在一起熱鬧熱鬧,大家伙相互拜個年,說說吉詳話兒,再說一下對新年的美好寄語而已。

等人到得差不多了,一大爺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

「今天哪,是65年大年初一頭一天,」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一個聲音打斷了。

「嘿,別落字啊」

欠扁的口吻,這院兒里,除了傻柱,沒有第二個。

眾人轉頭一看,果然是他,不過說實話,他現在的樣子有點傻。

因為他的肩膀上騎坐著一個胖女圭女圭,正是他的兒子大齊,那小臉,和傻柱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里月兌出來的。

小家伙抱著他爸的大頭,整個人趴在傻柱的腦袋上。

襯得傻柱的樣子,別提多挫了。

可傻柱卻渾然不覺,還在繼續說著,「65年春節的大年初一第一天。」

那個「的」字說得格外響亮。

今天二大爺格外的沉默,一聲不吭。

三大爺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行了行了,就你那點水還在這兒說話呢。」

一大爺卻不和他計較,仍舊笑眯眯地,按照他的要求,加了一個「的」,重新說了一遍開場白。

「今天是65年大年初一的頭一天。」

傻柱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氣得旁邊林鴻月直捅他的腰眼兒。

不過接下來傻柱沒有再作怪,因為他顧不上了,沒過多會兒,他的寶貝兒子就抱著他腦袋打了個哆嗦,他還以為兒子冷呢,正想說讓媳婦給孩子拿件衣服。

不料,一股熱流順著他的脖頸流到了他的背上。

他這才反應過來,不好,這小子是尿了,合著剛才抖那下不是因為冷,而是他剛剛尿完。

傻柱沒忍住,一把將兒子薅下來,塞到林鴻月手中,在原地跳著腳大叫,「這臭小子,尿我一脖子!」

頓時,整個院子的人全都笑得東倒西歪的。

包括一直板著臉的二大爺,看著傻柱那副糗樣,他也沒忍住樂了出來。自己兒子再怎麼樣不好,那也是肉爛在鍋里,也沒像傻柱這樣當眾出丑不是?

這時的他早就忘記那年初二分家的事情了,這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林鴻月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她漲紅著臉,一把抱起兒子,用力扯著還在原地跳腳的傻柱,一陣風似的地跑回了家。

隨著正屋的門砰地一聲關上,所有的笑聲都被關在了門外,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林鴻月把兒子放到地上,趕緊給這小子換尿布。

對于傻柱,她真的是無語了。

早就讓他不要把兒子頂在肩上,他非不听,非說要顯擺顯擺自己的兒子。

結果就成這樣了。

門外院子里,大家伙兒笑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收聲,可團拜會的氣氛已經被破壞殆盡,最後,三位大爺不得不宣布今年的團拜會就此解散。

許大茂在現場看完了全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個傻柱,好像他就是個事故體質,電視劇里66年的新年團拜會就是被他破壞的,不過他那是有意的,帶著棒梗三人敲著碗去討要壓歲錢,對于他編的那套蓮花落,許大茂印象比較深刻,這小子還真有點歪才。

可這一回,他應該是沒有主觀的意圖,不過還是同樣的結果。

看來是傻柱就是與團拜會犯沖。

65年的農歷新年就以這樣一種奇怪的方式拉開了序幕。

……

大年初三,許大茂去徐師傅家拜年。

運氣真好,徐志武夫妻都在,大年初一是沉如月在醫院值班,初二則是徐志武到派出所值班。

這兩個都是大忙人。

不過徐師傅一點都不孤單,因為他有大孫子陪著他。

徐立武的兒子已經滿了周歲了,學會的第一個詞就是爺爺,剛剛許大茂一進門,徐師傅就急不可耐地先讓孫子給徒弟展示了一遍。

許大茂贊美的話像不要錢一樣說了出來,為了哄老人家開心他也是使盡了全力。不過效果也是非常的好,徐師傅整個人都樂開了花。

許大茂今天來的主要目的當然是拜年,不過他還有一件事想請沉如月幫忙。

沉如月上班的醫院離四合院非常的近,這也是一家比較綜合的大醫院,許大茂覺得生孩子這種事情,醫院離得越近越好,這樣平時婁曉娥做產檢也就更方便了。

所以,他想請沉如月幫忙介紹一個可靠點的產科醫生。

看他這麼鄭重其是,沉如月還以為是多嚴重的事情呢。

一听是這件事,她就笑了。

「這事情簡單,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個會做美白藥膏的同事嗎?她就是婦產科的主治醫生,明天我先和她說一下。你們第一次去醫院時,先到外科找我,到時我帶你們去產科找她。」

許大茂當然記得那個美白藥膏,效果是相當地好,他不由得對這藥膏的制作者充滿了信心。

那位醫生姓陳,是一位30多歲面相很親和的女醫生。

婁曉娥對陳醫生的印象非常好,用她的話來講,陳醫生身上好似有一種魔力,能讓她在一瞬間就放松下來。

她還說,等生時也是由陳醫生接生就好了。

她懷孕才剛剛滿3個月,這種早期的檢查也很簡單,就是抽血化驗,量了量血壓,等等。

因為陳醫生還懂中醫,她給把了把脈,得出的結論就是,婁曉娥的身體狀況還不錯,就是因為前期孕吐得厲害,略有點營養不良,注意補充些營養就可以了。

然後就讓他們過一個月再過來檢查。

過了3個月後,婁曉娥的孕吐好像沒有那麼厲害了。

突然有一天,早晨起床後,婁曉娥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地很。前些日子惡心想吐,胸悶等等癥狀全都沒有了。

最主要的是,她的胃傳送出了一個信號,那就是想吃東西,什麼都想吃,以往一想就覺得惡心的東西,現在在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字,吃!這種感覺,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感受過了。

她把這種感覺跟許母一說,許母開心極了,「你這就算是好了,說吧,今兒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吃什麼,反正只要是好吃的,她都想。

許母是個過來人,明白了她的意思,干脆到廚房,看看有什麼食材。

水桶里,還有幾尾許大茂「釣」回來的鯽魚,這個用來炖湯最棒了,加塊豆腐,那湯白白濃濃的,相當有營養。

大白菜家里是不缺的,但是怎樣做得好吃就難了,她想了想,做了一道醋 白菜,酸酸的最開胃了。

怕兒媳婦總吃面條會比較膩。

許母看了看米袋子,里面還有不少米,干脆給兒媳婦蒸了一份米飯。

至于她自己,還是吃面食吧,每個月的米票有限,得節約一點。

這一頓,婁曉娥敞開了肚皮,美美地吃了一頓,直到把肚子里塞得滿滿的才罷休。

飽月復感給她帶來的是無限滿足感。

自此之後,許母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好吃的。

僅僅半個月,她的肚子就跟吹氣球一樣鼓了起來。

只是,這長得好像太快了一點,當年懷小家國時四個月不到的肚子可沒有這麼大。

自詡經驗豐富的許母也沒個準主意了。

「難不成最近吃得太好太多了?」

她如此猜想。

許大茂卻不放心,趕緊帶著婁曉娥去醫院檢查。

陳醫生看到婁曉娥的肚子,也吃了一驚。

她趕緊給安排做了一系列的檢查,一切都顯示正常。

于是,她手指搭上婁曉娥手腕,閉上眼楮,仔細地听了很久,然後,她皺起了眉頭,久久沒有說話。

「大夫,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婁曉娥的心懸了起來。

許大茂沒做聲,可是心卻提得老高老高的。

陳醫生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兩人,笑了笑。

「沒事,孕婦和胎兒的狀況看起來都還好,不用太擔心。,我只是懷疑,你可能懷的是雙胎。不過可能是我水平不夠,听脈听不太出來。」

「那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能檢查嗎?」婁曉娥急切地問。

陳醫生搖了搖頭,「據我所知,是沒有的,一般我們都是按照肚子的大小和孩子的生長速度來判斷,不過這個並不絕對的。」

許大茂差一點想問B超檢查行不行,還好及時忍住了話頭,他想起來了,這個年頭好像還沒有B超呢。

以前在協和時,他就曾經側面打听過有關超生波檢查的事情,得到的答復是,現在的超聲檢查叫A型超聲波,主要用于腦部,肝膽等部位的診斷,至于產科,是沒有超聲檢查這一項的。

陳醫生想了想,道,「你們如果實在是想要確定,我可以介紹一位老中醫給你們,是我家的一位世伯,他經驗比較豐富,听脈水平很高。」

很巧的是,陳醫生所說的這位老中醫,許大茂也認識,就是他以前看過的江老中醫。

于是,兩人又急急忙忙去找江老中醫。

看著他們兩個急吼吼的樣子,江老醫生慢條斯理地道,「年輕人,萬事不可太急。」

許大茂心說,事關我們的孩子,能不急嗎?

不過以前來看過江老醫生,知道他的性子。

于是,耐心地跟老醫生說了陳醫生的判斷,然後請他老人家幫忙把脈判斷一下。

江老醫生點點頭,也不再嗦,給婁曉娥搭起了脈。

沒多久,他就收回了手,篤定地說道,「是雙胎,不過因為兩個孩子的心跳步調一致,不仔細分辨是听不出來的。看來陳家小丫頭的听脈的火候還是不夠啊。」

「那江大夫您能听出來孩子是男是女嗎?」婁曉娥有點得寸近尺了。

江老醫生模了模花白的胡子,「小丫頭,你這是把我當成神仙了啊。別說你這才四個月不到,就是快生了,我也沒那麼大個本事看出男女來的。」

許大茂則更關心婁曉娥和孩子的身體狀況。

待听到與陳醫生差不多的回答之後,他這才放下心來。

婁曉娥這次懷的是雙胎的消息沒有多久就傳遍了整個四合院,有真心為他們高興的,也有羨慕的,當然也就有嫉妒的,還有興災樂禍的。

嫉妒的其實好理解,就比如像于莉這樣,結了婚還沒有孩子的,看著別人一個接一個的生,這一次還一下懷兩個,這種情況之下生出嫉妒心是很正常的。

興災樂禍的,那心理就有些微妙了,不過他們的心思也很好猜︰你許大茂不是生活好嗎?那是因為你開始沒孩子,後來只有一個,可現在好了,一下子就多了兩張嘴,看你到時生活還能好到哪里去,肯定會和我們一樣,緊巴著過日子。

當然,許大茂並不知道這些人所思所想,即使知道了,他也無所謂,他現在的心思小半放在了大兒子身上,大半則在妻子和她肚子的孩子身上了。

雙胞胎說得好听,但其實對于孕婦和孩子來說,並不算是好事。

尤其是在這個物資貴乏的年代。

幸好,他有空間。

他盡了最大的努力,保證了婁曉娥足夠的營養。

日子在緊張與興奮中一往直前,很快就到了7月底。

按照陳醫生的說法,雙胎十有八九是要提早生產的。

許母和小妹已經長駐在四合院兒了。

許父再一次被拋棄,只得在單位食堂解決每天的三餐問題。

小妹已經完成大學四年的課程,從下半年起,她就要到她們學校的附屬醫院開始為期一年的實習了。

雖說沒有實踐經驗,但她的理論知識還是很豐富的。

有她在,婁曉娥心底也踏實一點。

這次懷孕和上次實在是大不同,裝有兩個胎兒的肚子大得有些驚人,她早就已經看不到自己的雙腳了。

每天最起碼的梳洗對她來說都是一項挑戰,好在許大茂很體貼,每天都幫著她擦身洗腳。

隨著預產期的越來越近,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對于婁曉娥月復中胎兒的性別,許家人都各有猜測和期盼。

許家二老希望是兩個男孩,婁曉娥被女女圭女圭迷了眼,希望是兩個女孩。

而許大茂和小妹的意見則是一致,希望是一男一女,雖然這種幾率實在是太小了,但也不妨礙他們有個美好的願望不是嗎?

8月8日,立秋,禮拜天。

許家一大家子圍坐在桌前吃西瓜。

天氣還是很熱,婁曉娥挺著大肚子,被熱得心煩意亂,吵著想吃西瓜。

許大茂當然要滿足孕婦的意見了,只得裝模做樣地騎著車出去,在街上轉了一圈,就帶著從空間拿出的西瓜回來了。

可惜,婁曉娥才只吃了一小塊,就感覺不對了。

她,要生了。

在醫院的產房門口,許大茂在焦急地等待著,雖然是第二次了,他還是很緊張,同時又有些期盼。

不知道兩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亦或是一男一女?

這種感覺真的好像是在開盲盒,不打開就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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