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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此刻看上去真就挺慘的。

陳久有些愧疚。

說起來真的不怪他,誰知道安世耿如此簡單的就歸桉了,更想不到安雲山連夜就上門送了人頭。

而且朱雀查封碼頭的活是青龍安排的。

這能怪他嘛?

不能吧。

陳久原先甚至以為這出戲會被某個無良作者灌個百八十章的水。

誰能想到牛皮哄哄的安家這麼快就領了便當。

不對,安世耿被人掉包了。

這出戲應該還沒完。

不過追命確實也是受了無妄之災,也難怪諸葛正我會生氣。

「現在能說說你安排他做了什麼事了?」

諸葛正我的臉板成倭瓜。

神侯府里的人還從未見過他這幅模樣,頓時一個個低著頭,一言不發。

陳久硬著頭皮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荒唐,我之前就想和你聊一聊的,一直都沒找到時間。」

諸葛正我也無奈了。

讓追命去當麻匪這事,不能說是壞主意,但肯定不是靠譜的法子。

若是安世耿和安雲山沒這麼快伏誅,只要埋伏一手,追命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的問題。

追命這個木乃尹此時也有些尷尬。

「先生,這事也怪我,要是我機靈點,也不會被朱雀踫上。」

「你先別說話。」

諸葛正我有些沒好氣。

「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你們就一點數都沒有?之前我一直認為你們都會思考,現在看來不是。做人,要堂堂正正,做事也要堂堂正正,劍走偏鋒是會有奇效,但事事走邪門歪道,那和安世耿又有何區別。」

雖然他一口一個你們,但是個人都知道,這緊箍咒是念給陳久听的。

諸葛正我吧啦吧啦的開始講起了大道理,听的陳久昏昏欲睡。

上課開小差被逮到了。

陳久發現自家師傅正神色不善的盯著自己。

「你是不是覺得為師過于迂腐?」

陳久 搖頭。

就算他是這麼想的,那也不能說出來啊,找抽呢。

諸葛正我也知道年輕人不愛听大道理。

「為師知道你喜歡耍些小聰明,可今日是追命運氣好,若是運氣不好呢?」

這話也沒錯,若凡事都靠運氣,確實是他計劃定的有問題。

雖說跑江湖就沒有不擔風險的,但做事也要考慮失敗後怎麼收尾。

追命這活,陳久錯在沒安排人手接應,當時只想著不能暴露,卻沒考慮到萬一被逮個正著,追命能不能跑掉。

而且朱雀接到命令後,他也沒和這個老哥有過溝通,如果當時提一句神侯府派人在安家碼頭探查消息,朱雀也不會將追命當犯罪分子追著砍了幾條街。

之前一路借著熟知劇情的優勢,順風順水的陳久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聰明。

王公公能將安世耿掉包就是證明。

這死太監在自己開掛的情況下,還能得手,只能說這些人並不是那種腦癱一樣的反派,就是主角用來裝逼的工具。

想到這里,陳久朝著追命鞠了一躬。

「崔兄弟,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吃了苦頭,待崔兄康復,是打是罵任憑處置。」

「算了算了,別忘了老崔的酒就行。」

追命勉強動了動小指頭。

他現在就很想喝酒。

「還想著喝酒呢,你也真是心大。」

鐵手端著藥進了房間。

「張嘴,把藥喝了,我警告你,這段時間你可是滴酒都不能沾的。」

追命若喪考妣。

不能喝酒,和要了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中午這頓飯,陳久吃的很不是滋味。

挨了一頓訓斥,連即將分贓的興奮感都沒了。

冷血早就回去了,他問諸葛正我借了輛馬車,將臥床養傷的劉獨峰帶回了六扇門,現在神侯府里也安靜了下來。

陳久在飯後向諸葛正我說了王公公的事情。

「你確定?」

「確定,安世耿肯定被掉包了,但徒兒沒有證據,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了。」

陳久一臉肯定,將那個大元高手隨身攜帶的牙簽遞給諸葛正我。

「我問過朱停,這是元人的生活用品,那個死太監將元人藏在宮中做轎夫,肯定圖謀不軌。」

諸葛正我揉了揉眉心,有些煩躁。

「這麼說,安世耿還活著。」

這樣都讓安世耿跑了,也不知道這家伙以後會怎麼報復回來。

而且王公公這個大內總管,一直在宮里伺候皇帝,如果他都有問題,那就麻煩了。

可現在毫無證據,想讓皇帝將這個總管太監定罪,實在是有點難。

說句不好听的,正德對王公公的信任度,肯定比對他諸葛正我的信任度高。

好在宮中皇帝的安全一向由錦衣衛負責,貼身保護皇帝的兩百位大漢將軍都是經過嚴格審查的,王公公想殺正德有機會,想挾持皇帝做別的事還是很困難的。

講句心里話,諸葛正我是不太在乎皇帝死活的,只要大明在,皇帝是誰都一樣。

但他怕安世耿又有什麼壞招,到時候串通那個死太監將正德擄出宮,這才叫麻煩。

有些時候,諸葛正我甚至覺得真讓朱無視上台,也不是不行。

月兌困之後的安世耿,究竟會利用那個死太監做什麼?

師徒兩個沉默了半天,都沒想出一個好辦法出來。

「師傅,相公,安世耿很重要嘛。」

無情在一旁出聲,她覺得兩人鑽牛角尖了。

「重要的……吧,安家可是……媳婦,你真是個天才。」

陳久 然的想到了。

安家只所以在他心里位置這麼重,靠的是什麼?

是他的陰謀詭計?還是他那張會被河蟹獸吞噬的臉?

不是,他的一切謀劃都是建立在兩樣依仗之上的。

富可敵國的財富!

深不可測的安雲山!

但安雲山撲街了,財神府的庫房現在狗看了都搖頭,安世耿的兩大依仗全部涼涼。

所以那個死太監救了個廢物出去,就算能治好又怎樣。

安世耿還會啥,一手冰火兩重天,一手蟬衣飛月兌,了不起當個技師,沒什麼可怕的,現在只要想辦法處理那個死太監就行了。

想通了關鍵點,陳久將心放了下來。

諸葛正我也反應過來。

沒錯,現在安世耿不是重點了。

至于大內總管,沒證據想要處理他確實很麻煩,但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

正德要證據,他諸葛正我給不了。

倒是有人不要證據。

他只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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