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的線索構成一個環。
寧王和安家有關系,安家乘機搞事,寧王在關外準備起兵,大元則在暗中扶持。
至于元朝是什麼鬼……
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了。
魔改大明朝的歷史相當混亂,陳久之前沒事的時候也試圖去了解過。
這個世界並沒有橫掃亞歐的成吉思汗,南宋末期諸侯割據,一直處于混戰的狀態,而大元在滅遼之後,元成祖看上了那里的錦繡風光,遂遷都上京,開始了享樂之旅。
這時候老朱站了出來,橫掃八荒,一統中原,元成祖見大明成了氣候,自己又被安逸奢華的生活迷住了眼楮,便派遣使臣,簽了個和平共處的條約,兩國兄弟相稱,雖然平時也有些局部摩擦,但終究是一直相安無事到現在。
陳久當時看到這段歷史的時候,人都是暈的。
所以他決定以後再也不研究魔改大明之前的歷史,免得受刺激,燒壞了腦子。
可能有的人會問,正德年間冒出個寧王朱權,是不是太離譜了。
有一說一,確實很離譜。
照理說,朱權和正德相隔了一百多年,沒可能活到現在。
誒,這就是作者牛逼的地方了。
朱無視和直系祖宗同台競技,就問你怕不怕。
朱無視的原型朱辰濠,其實是朱權孫子的孫子。
不過現在他兩的輩分沒那麼夸張,朱無視現在只用管朱權喊一聲大伯。
朱權:重生大明開局被擒,重重重孫竟成大佷子。
原歷史上的寧王朱權是老朱的第十三個兒子,封地在寧國,也就是後世NMG的寧城。
魔改大明的寧王,則是憲宗成化的兄弟。
時間線往前走。
明成祖朱棣在靖難之役時期,為了穩住朱權的老祖宗,承諾登基之後和他平分天下。
照理說,這種平分天下的屁話听听就好,但朱權的老祖宗當真了。
結果顯而易見,登基後的朱棣將這貨趕出關外,一輩子不得入京。
過了百年,朱權襲位,發誓要奪回成祖欠他家的承諾,可剛進了關,就被岳鵬舉擒下,押送至京。
岳飛:沒想到吧,咱也有戲份!
朱權被成化帝施了刖刑,又被趕出了關外。
現在正德上位,朱權的心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了。
陳久對這其中的狗血故事不太感興趣。
原本計劃著安家倒台後,他就去找黑玉斷續膏,好讓自家媳婦擺月兌輪椅,重新站起來。
可半路殺出個王公公,讓他的計劃直接夭折。
死太監,詛咒你下輩子還是沒唧唧。
出了六扇門的大牢, 烈的陽光讓陳久有些不舒服。
這就中午了。
得,先回神侯府吃飯,正好將這事說給諸葛正我听。
陳久沖著冷血擺了擺手。
「冷兄弟,我先撤了。」
「陳大人慢走。」
冷血也是有些餓的慌,準備找點東西填下肚子。
他還得繼續守著姬瑤花等人,命屬實有些苦。
陳久看著他,突然就想到了劉獨峰還在神侯府里躺著,連忙又把他喊住。
「冷兄弟,劉大人昨夜和安雲山交手時受了重傷,現在就躺在神侯府,要不……」
陳久話沒說完,就看到冷血像月兌韁的哈士奇一樣,一 煙的沒了影。
龜龜。
這輕功都快趕上他了。
此時神侯府的大門口有些熱鬧。
昨天晚上有個老頭來送棺材,拉了好幾車,結果人撲了。
現在又有人來送禮。
不過送禮的是錦衣衛。
青龍會到軍都指揮司後,就安排人手將皇帝分下的財物給送上門。
神侯府是第一家。
「媽耶,這是多少錢啊。」
大郎看著一車一車的銀子,人都傻了。
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多錢。
冷血也在,他剛剛趕到這里,準備看看義父的傷怎麼樣了,結果就看到了這麼一出。
「諸葛先生,這是聖上賜下,總計三百萬兩銀子,勞煩先生清點一下。」
負責帶隊的白虎很客氣。
諸葛正我原先的氣色不太好,不過听到三百萬兩銀子之後,也變的紅潤起來。
他真不是個貪財之輩。
但這也太夸張了。
「這個,白虎大人,究竟發生了何事,聖上會賜下這麼多銀兩。」
正德就不是一個大方的人,諸葛正我甚至懷疑這其中有詐。
「師傅,聖上賜下的,您就安心收下唄。」
陳久姍姍來遲,看著門口的白虎,朝他行了個禮。
「麻煩大人了。」
「哪的話。」
白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對這個千戶很有好感。
不是他,錦衣衛也不會收到五百萬的賞賜,而且昨晚參與行動的兄弟們都賺翻了,教坊司和各大青樓的姑娘們這陣子估計有罪受了。
「老哥我還有事,就不聊了,改天有空一起喝一個。」
從三品大老和自己稱兄道弟,陳久也不是傻子,當即從善如流。
「哈哈,那小弟就听候大人召喚了。」
白虎呵呵一笑,朝他擺了擺手。
「走了。」
「大人慢走。」
看著白虎帶著人馬撤走,諸葛正我才開口詢問他原因。
陳久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交代了一番,同時有些疑惑。
「師兄呢?」
他凌晨回來了一趟,明明和鐵手說過今天估計會有賞賜送到的,結果這貨沒和師傅說?
啥事比收錢還重要?
諸葛正我好像有些生氣。
「你干的好事,你說,你讓追命做什麼去了。」
「哈?」
陳久有些懵。
咋又和追命扯上關系了。
無情給他解開了疑惑。
「追命大哥早上回來,帶了一身的傷,鐵大哥在給他熬藥,一直忙到了現在呢。」
陳久突然就想起來了。
得,這事還真怪他。
前幾天他讓追命去安家的碼頭偷錢去了,當時想著安世耿既然為富不仁,那他就給受害的百姓們討些利息,追命這段時間先當下麻匪。
靠,這鬧了個大烏龍。
昨晚朱雀帶人查封安家的碼頭,追命不會正巧踫上了吧。
陳久連忙趕到追命的房間里,發現神侯府上又多了個木乃尹。
「嘶……疼。」
追命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委屈,看到陳久進門後,目光中露出一絲質疑。
「陳兄弟,別告訴我昨晚的錦衣衛是你安排的。」
「哈哈,怎麼可能,都是誤會。」
陳久一臉諂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
「咦,你居然能從朱雀的手中逃出來,牛的。」
「靠,你怎麼知道我遇上朱雀了,還真是你安排的?」
追命的目光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狗賊,不就是一頓酒嘛?
不想請就直說,至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