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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承想,居然搞出這樣的事情。

「大仙,我,我錯了,您處罰我吧。」

「處罰你?我踏馬的都想直接騸了你!你知不知道,剛剛我一路走過來,那些工人是怎麼跟我問好的,說,這樣的情況,持續多長時間了?」

韓談不吭聲。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還是踏馬的半年!」黃賀抓起桌子上的茶碗,就往韓談身上砸。

韓談連躲都不敢躲。

「大娃的事情,你不是沒看到,錢財動人心,難道女人就不動人心了?」

「更何況你還是個有家有室的,劉寡婦現在是糧票局的組織主任,有頭有臉的人,這件事,如果傳到她的耳朵里,別人會怎麼看?」

韓談小聲道︰「她不敢的。」

「你說什麼?」黃賀這火氣蹭的一下就冒起來了,拎著板凳又要打。

古人三妻四妾的確平常,尤其是那些勛貴、富豪之家,那都是妻妾成群、丫鬟僕從無數。

賈寶玉光正經的大丫鬟就有四個,還不算院里打掃衛生、幫廚的、女乃媽子之類的,就這樣,賈寶玉都玩膩了,還想跟茗煙、秦鐘搞一搞背背山。

黃賀恨鐵不成鋼道︰「韓談,我不反對你搞女人,但是也要分時間、分地點、重點是要分人,剛剛那個女人是誰?」

方才驚鴻一瞥,黃賀只看見一抹雪白,至于臉長什麼樣,倒沒看清。

不過就算看清了,黃賀也不認識。

驪山太大,人員太多,他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

韓談回道︰「是我的專職秘書,叫秋月。」

「多大了?」

「18歲。」

黃賀沒再說話,心中卻暗罵韓談禽獸,他都三十好幾奔四十的人了,居然找了一個比自己小了一輪的女人,準確的說是女孩。

那個秋月年紀也就跟陳茜茜差不多大,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齡,你踏馬居然下得去手。

「劉寡婦知道嗎?」

「知道。」

「嗯?」

「不知道。」韓談有點頹喪道,「家里那個母老虎,看我就跟看犯人一樣,我哪里敢讓她知道。」

「大仙,您評評理,我現在好歹也是驪山縣的高級官員,卻連那些販夫走卒都比不上,家里的丫鬟不是老弱病殘,就是奇丑無比,我想納妾,劉寡婦就說除非她死了,否則那些狐狸精別想進我家家門。」

「我也是男人,憑什麼就要守著她過一輩子?」

黃賀沒再說話,拍拍韓談的肩膀,秦朝的女子與後世許多朝代女子不一樣,她們大多處在戰亂年代。

從春秋戰國,一直到漢朝,沒有一天不在打仗。

父死子繼,兄終弟及,男人們前赴後繼,奔赴沙場,為國效力,留下女人守家。

她們的男人九死一生,許多女人獨自將兒女撫養長大,還沒等兒子孝順,就又被拉去當壯丁。

正是在這種特殊情況下,造就了自春秋以來,女人的地位並不比男人低,普通家庭,男人女人的地位是平等的。

她們擁有獨立經濟權,有私產,有財產繼承權,可以自主選擇婚姻,還可以對不滿意的婚姻提出改嫁。

秦朝的婦女,那是真正能頂半邊天。

所以漢朝時呂雉當政,沒有人有異議。

皇帝、王後,那是平起平坐的存在,以至于漢高祖嗝屁了,呂雉仍能以王後之尊統領漢朝朝政。

《秦律》︰夫有罪,妻先告,不收。妻媵臣妾、衣器當收不當?不當收。

黃賀眼楮豎起來︰「那也不能在工作單位亂搞,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你家,出了工廠,我不管你,但是在工廠里,就有遵守工廠的規章制度,這是鐵律。」

韓談垂頭喪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個秋月,如果你想要,就納她為妾,可以養在外面,並不一定要娶回家,本大仙也是男人,能理解,但是不支持。」

「正所謂家和萬事興,這件事,還是需要你跟劉寡婦多溝通,如果實在過不下去,離婚就是了,沒必要鬧的不可開交。」

韓談悶悶的應了一聲︰「是。」

同時心里卻很高興,總算不用為了這件事受處罰,他最擔心的,還是怕黃賀借題發揮,這樣的事情,說起來並不違法,但是卻不符合工廠的規章制度。

他作為工廠廠長,帶頭違反,說句不好听的,就地免職,一點問題也沒有,甚至跟大娃一樣,一擼到底,他也沒有話說。

黃賀這般輕拿輕放的處理方式,讓韓談感受到了組織的溫暖。

「多謝大仙寬宏大量。」韓談趕緊跪下。

黃賀讓他起來,又對韓談道︰「這幾天有一筆大生意,你把工廠的匠人召集起來,商討一下,如何做一尊高達十余米的人形陶俑,而且要一個月以內完成。」

韓談點頭道︰「喏!」

「我現在就去召集。」

不多時,十幾個匠人魚貫而入,把小小的會議室擠得滿滿當當。

「大仙,陶俑廠里高級工匠都在這里了,大家一致認為,可以采取分段煆燒,拼接粘合的辦法。」

黃賀大手一擺,「具體的過程你們研究,我只要結果,至于工期問題,這事沒商量。」

「不過我可以保證,只要能保質保量的按期完工,所有工人這個月工資翻倍!」

財帛動人心,沒有什麼比漲工資更讓人激動。

許多企業埋怨員工干活沒激情,不能主動加班,為公司排憂解難。

可是咱偉大的領袖說過,想要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韓談的事情黃賀並沒有過多參與,辦法他已經說了,采不采納是他的事情,他作為韓談的上司,工作上可以指導,但是在私人生活方面,黃賀覺得還是要保持距離。

生活是自己的,別人不能幫他過,就像韓談要生孩子,黃賀不能幫忙一個道理。

公是公,私是私,如果公私分明,這就是最理想的狀態。

交代完韓談,黃賀直接穿越回到現代。

陶俑燒制,說白了就是技術活,必須要請專業的團隊來做。

自己是搞網店的,在現代,是兩眼一抹黑。

網上的許多招聘信息則根本不能信,所以黃賀決定,還是找熟人幫忙。

黃賀認識的人中,最有能力的當數王德斌。

……

「王哥,今晚有沒有空?我想請您吃個飯。」

王德斌哈哈笑道︰「兄弟,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你知道,大哥不喜歡別人藏著掖著。」

「大哥爽快,兄弟我就直說了,有件事,想請大哥幫忙。」黃賀就喜歡王德斌這一點,豪爽、直接,交流起來不用費腦子。

只不過王德斌听到黃賀讓他找一幫做雕塑的人,就犯起了難︰「兄弟,哥哥我是造紙的,不是打石頭的,而且我接觸的人,基本上都是跟造紙有關,你讓我幫你推銷商品,提供渠道,這沒問題,但是在雕塑方面,哥哥我的確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啊。」

掛斷電話,黃賀當真犯難。

泥塑跟石塑還是有區別的,尤其是自己要將秦朝燒制好的零部件,運送到現代拼接,這絕對是一項高難度的技術活。

運輸或者拼接的時候磕了踫了,還要浪費時間重新燒制。

而且拼接的匠人手藝必須得過硬,否則冬幕節開幕式上,萬一垮了,那他的招牌可就砸了。

黃賀現在倒是有些後悔接這個單子了,「我也是鬼迷心竅,干嘛要逞能,涉足自己不熟悉的領域?」

黃賀想了想,多半是因為,自己有了能力,飄了,想要借助陳大強的關系,更上一層樓。

黃賀苦笑道︰「看來自己幻想的,秦朝、現代一起發展,始終是不現實。」

「在秦朝,自己可以利用跨時代的科技裝X,但是在現代,自己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小鎮做題家,腦瓜子連211、985都比不上,更遑論跟官場的人比了。」

「要不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倒買倒賣生意?」

可是這個念頭剛一興起就被掐滅了。

「媽的,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不就是個冬幕節嗎?辦他!」

黃賀開車來到了唐婉晴的公司,徑直上了十八樓,唐婉晴辦公室內。

小秘書楚庭蕪接待了他︰「黃老板,您來的不巧,我們唐總正在開公司會議,請您稍等。」

坐在唐婉晴的專屬座椅上,黃賀的心中還是有些異樣,不僅他有異樣,就連楚庭蕪看他也是奇怪。

「這個黃賀到底跟老總是什麼關系?怎麼敢堂而皇之的坐在唐總的椅子上,不行,我得教訓教訓他,免得他以為我們晚晴餐飲連鎖好欺負。」

楚庭蕪輕咳一聲。

黃賀沒有反應。

楚庭蕪又加重了力氣︰「咳咳咳——」

黃賀還是沒有反應。

楚庭蕪︰……這人是不是耳朵有毛病,莫不是在裝傻充愣?

「咳咳咳——咳咳咳——」

「楚秘書,你是不是感冒了,怎麼咳的這麼厲害?我跟你說,女人咳嗽可不是小問題,說不定就是肺結核,得趕緊去醫院檢查、吃藥。」

楚庭蕪︰吃你媽的頭,你才肺結核,你全家都肺結核!

見黃賀不為所動,楚庭蕪只好開門見山了。

「黃先生,請您到那邊的沙發就坐。」

黃賀敲著二郎腿,輕啜了一口咖啡︰「我坐著挺好的,再說我這個人有潔癖,別人坐過的地方,我都下不去,你都不知道,從小坐公交時,就算車上都是空位,我也得站著,而且還得扎馬步,不能抓扶手。」

楚庭蕪聞言,呼吸都粗重了幾分,氣的差點鼻孔冒煙。

什麼你有潔癖,什麼叫別人坐過的地方你下不去,那椅子是唐總的專屬,她坐過的地方你怎麼就能下得去了?

楚庭蕪還想開口,黃賀卻搶先問道︰「楚秘書,你在唐總身邊多長時間了?」

楚庭蕪聞言一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兩年多了。」

黃賀點點頭,兩年多,看來這楚庭蕪是一畢業就跟著唐婉晴了,也不知道唐婉晴之前的秘書哪里去了。

「有男朋友了?」

「沒——你問這個干嘛?這跟你有關系嗎?」楚庭蕪話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自己干嘛要回答這個混蛋的問題,他又不是自己的上司。

可是在這個混蛋面前,自己怎麼感覺他比唐婉晴給自己的壓力還要大?

楚庭蕪哪里知道,在另一個時空,黃賀的手底下可是掌握著五十多萬人的生殺大權。

在驪山,他想讓誰死,誰就得死,想讓誰上位,誰就能雞犬升天。

時間長了,黃賀身上自然就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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