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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茜茜跑到宋雅玲身邊,告狀︰「媽,老爸又凶我了,你快管管他。」

宋雅玲卻道︰「你爸說你也是為了你好,他怎麼不說小黃啊,再說你一個女孩子家,要學會矜持,不能老是毛毛躁躁的,讓人看見了笑話。」

「哼,她笑他們的,我管他們干嘛!」

陳大強剛坐下,听到這句話又想發火,宋雅玲盛了一碗湯遞給他︰「吃飯的時候別說孩子,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

陳大強接過碗,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陳大強動了筷子,其他人才敢動,一家之主的地位盡顯無余。

吃飯當頭,宋雅玲打破了沉默︰「小黃,看你年紀不大,結婚了沒有?」

「結了。」黃賀點點頭道。

陳茜茜本來豎著耳朵,一臉的期待,听到黃賀的回答,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靡不振,連一對小耳朵都軟趴趴的耷拉下來。

「可是又離了。」黃賀緊接著說道。

陳茜茜搶在宋雅玲前面問道︰「怎麼離得?為什麼要離婚?」

這次陳大強沒有斥責女兒,就連夾菜的速度都變慢了,似乎對黃賀為什麼離婚很感興趣。

八卦之心是存在于每個人身體里的,不管這人是男人女人,只要是人,就沒有不八卦的。

「小黃這麼優秀,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的公司,怎麼會跟你離婚呢?」宋雅玲也十分好奇。

望著這一家三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黃賀嘆了口氣,將自己與吳丹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

「公司瀕臨倒閉,為了不連累她,我淨身出戶,錢和房子都留給了她。」

黃賀表情坦然,也是實話實說。

至于吳丹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事情,黃賀就直接掠過。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把戴綠帽子的事情拿出來當談資,別人不會覺得你可憐,指揮覺得你可悲。

黃賀覺得自己最起碼的臉還是得要。

尤其是給自己戴綠帽子的,是一個腦滿腸肥、大月復便便的矮冬瓜,即便這個人是個大企業家,黃賀也覺得羞恥。

「這個女人肯定是瞎了眼!」陳茜茜憤憤不平道,「大高手你放心,以後你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宋雅玲夾了一塊魚肉,放到黃賀碗里︰「你這前妻也真是的,怎麼能因為老公事業問題,就大難臨頭各自飛呢,夫妻一場,怎麼著也得同舟共濟,互相扶持。」

「茜茜說的沒錯,她跟你離婚,是她的損失,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早看清,比晚看清好,否則等你老了,走不動了,那個時候會更慘。」

說著她沖陳大強挑了挑眉︰「老陳,你看我對你好吧,就算你現在被一擼到底,我也不離不棄的陪著你。」

陳大強把碗筷一放,轉身走了。

他可是堂堂的大老板,怎麼能在外人跟妻子打情罵俏,那樣太失身份。

「呼——終于走了!」

「呼——」

等到陳大強離開,桌子上兩聲長長的呼吸,陳茜茜和黃賀相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

宋雅玲白了女兒一眼,沒好氣道︰「你爸有這麼嚇人嗎?」

陳茜茜笑道︰「哼,我會怕他?我只是不想听他嘮叨。」

「唉,大高手,你又不是當官的,為什麼見了我爸這麼害怕,他又不能吃了你。」

黃賀苦笑道︰「你說的容易,那是因為他是你爸,我問問你,你看到學校的教導主任、校長,會不會害怕?」

陳茜茜猛點頭,「當然怕了,你不知道,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是個女的,才三十多歲,天天板著個臉,跟誰都欠他三十塊錢一樣,我們背後喊她滅絕師太!」

「茜茜,不許亂給別人起外號!」宋雅玲這充滿愛的責備,根本不起作用。

「我們馬上就要高中畢業了,教導主任防我們就跟防賊一樣,憑什麼不能叫她滅絕師太?」陳茜茜滿臉的不服氣。

黃賀說道︰「宋姨,其實茜茜也不是有什麼壞心思,我上學的時候,也喜歡給班主任起外號。」

「高三的時候,我們班班主任姓張,人長得又矮又胖,喜歡躲在後門觀察我們,所以我們班同學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肥賊。」

「肥賊,飛賊,哈哈哈——」

飯桌上一片歡聲笑語,跟陳大強在的時候判若兩然。

這頓飯吃的輕松加愉快,黃賀和陳茜茜母女倆聊得十分投機。

黃賀涉獵廣泛,不論是化妝品、衣服、珠寶首飾、游戲,都能聊得開,而且他引經據典,把自己上學時候瀏覽的一些冷門信息說出來,引得陳茜茜、宋雅玲驚疑不定。

陳茜茜看向黃賀的眼神,異彩連連。

她的那些同學,跟黃賀比起來,簡直是小學生一樣。

在她的同學里面,長相、學識、知識面、風趣幽默能跟黃賀相提並論的,根本沒有。

這樣的一個帥哥,突然降臨,讓陳茜茜有種發現寶藏的感覺。

……

回到家,別墅里面一片漆黑。

黃賀擰開臥室的門鎖,里面只有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

借著手機的微弱燈光,黃賀月兌下羽絨服、牛仔褲、毛衣毛褲、襯衣襯褲,只留下一個小三角,「滋溜」一下,就鑽進了被窩。

被窩里面溫暖如春,伴隨著陣陣香氣,黃賀忍不住將美人擁入懷中。

睡夢中的唐婉晴,夢見自己坐在了冰塊上,冰塊是冰冷的、堅硬的,還有些扎人。

「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唐婉晴囁嚅道,然後身子一扭,就鑽進了黃賀的臂膀中,把黃賀的胸膛擠得滿滿當當。

「吻我!」唐婉晴閉著眼楮,尋找黃賀的嘴唇。

黃賀左躲右閃,氣喘吁吁道︰「還是算了吧,我沒刷牙。」

「我幫你刷……」

窗外夜色正濃,寒風冷冽,吹得樹葉嘩啦啦作響。

唐婉晴怎麼刷的牙,黃賀不知道,反正第二天一早,唐婉晴刷了三遍牙才放心的出門。

黃賀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10點才醒。

床上還殘留著伊人的香氣,伊人卻已杳然無蹤。

模過床頭的手機,有一條唐婉晴的短信提醒「早餐在鍋里,冷了就打開火熱一下。」後面跟著一個?(°?‵?′??)的表情。

黃賀啞然失笑,回了一個?(°?‵?′??)。

剛一發過去,唐婉晴就回了過來︰「壞人起床啦,人家的喉嚨現在還是腫的。」

……

吃完早餐,黃賀來到地下車庫,換上了武陵神車。

「大老板的交代,必須要保質保量、按時完成,時間緊,任務重,尤其是那個大件,只能回秦朝,跟韓談商量,到底如何制作。」

黃賀接受了陳大強冬幕節的雕塑訂單,一共是一百零八個等人高泥塑,按照秦朝的生產力,一個月內完成問題不大,但是有一尊超過十米的泥塑,卻是一項巨大的挑戰。

黃賀啟動武陵神車,眼楮一閉一睜,就回到了秦朝。

現代還是雪花飄飄,北風呼嘯,轉眼間就是春暖花開,汗流浹背。

黃賀換上了一身短衣短褲,換了馬匹,趕往陶俑廠。

作為韓談的老本營,韓談的辦公室,就設立在陶俑廠的老廠區。

這里跟一年前已經大不一樣,一座座小高爐,使用的燃料也從木炭變成了煤炭。

黃賀現在掌握著兩個煤礦,一個是耀縣姚區鎮煤礦,一個是紅土鎮煤礦,兩個煤礦的年產煤量都在五千噸以上,足夠供應陶俑廠的生產。

陶俑廠現有匠人一萬多人,現在的陶俑生產,已經實行流水線作業。

有挖土的、和泥的、塑形的、燒制的、雕刻的、上色的、風干的、晾曬的……

每日可生產陶俑二十件。

並不是黃賀不想擴大生產規模,實在是保質保量,很難。

兵馬俑燒制,可不是後世的模具生產,那是陶俑匠人,一刀、一筆的刻出來的。

真正的純手工制作。

而且即便後世,也沒有這樣精細的模具,可以將陶俑的手紋、掌紋、頭發絲制作出來。

還要保證每一尊陶俑不相同,都是獨立的個體,在這種精益求精的態度下,才是黃賀這個陶俑網店生存的根本。

因著陶俑廠現在已經不燒制兵馬俑,而是黃賀帶來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二次元人物,這些陶俑匠人還以為他們制作的是天上的神仙。

那些二次元生物,沒一個正常的,用老秦人的眼光來看,各個歪瓜裂棗,什麼都像,就是不像人。

黃賀來到陶俑廠,看門的,是最早跟著韓談的手下,一個老頭。

老頭如今生活不錯,一日三餐管飽,每月還能領十斤糧票,只不過這些糧票都被他用來換酒喝了。

今年驪山小麥大豐收,許多祖上有釀酒工藝的,紛紛改行釀酒。

考慮到糧食存儲時間,黃賀也就準許一些人釀酒為生。

但是仍舊予以管制,也就是讓瀟睿對這些釀酒之家課以重稅。

黃賀允許自己管轄地內經商賺錢,但是你賺錢,必須在一定的範圍內,否則大家都去經商,誰來種地?

許多穿越人士,一過去就放開商業,完全忽略了社會實際生產力,在黃賀看來,純屬找死。

就比如想要廢除奴隸制的王莽,那就是步子大了,扯到蛋的典型。

在看門老頭的帶領下,黃賀來到了韓談辦公室,門口。

還沒進門,里面就傳來了不正常的,男人和女人的劇烈喘息聲,其間還夾雜著女人的呼喊,和男人的「額鵝鵝鵝」。

看門老頭一臉的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黃賀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看門老頭如蒙大赦,一溜煙的跑了。

等到雲散雨歇,黃賀敲了敲門。

「誰啊——」韓談悶悶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你小點聲,干嘛呀,別扯我衣服,有人來了!」女人低聲嬌笑著,听聲音,好像不是劉寡婦。

黃賀清了清嗓子︰「老韓,是我。」

我屮艸芔茻!

屋里面頓時一陣雞飛狗跳,過了兩分鐘,房門打開,韓談腆著老臉,站在門口,屋內的女人倒是沒有出來。

考慮到屋內空氣質量問題,黃賀冷聲道︰「有沒有談事情的地方?」

韓談趕緊帶路。

「我說老韓,上班時間,在辦公室里搞外遇,我算是長見識了啊。」

韓談戰戰兢兢,汗如雨下。

黃賀也是頭疼,怎麼每次自己來找這些老部下,每個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上次大娃也是,因為手下人貪污腐敗,他自己底下也不干淨。

這次又是這樣,作為陶俑廠廠長,韓談可是除了陳楚生以外,最早跟著自己的那批人,自己對他是相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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