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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賀懷疑這兩個人是被虐的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不過從這兩人的自述可以看出,寧弈和沈浪還是有些情義,就算身處逆境,也沒有心生怨懟,有了翻身的機會,卻不忘結發夫妻,這樣有情有義之人,也是為人所欣賞。

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誰不想自己的人是那種重感情的人呢?

這是人性,無關乎理智。

「瀟睿啊,對寧弈和沈浪要多關注,如果確實有才能,就幫他們月兌去奴籍,讓他們在妻家活的有尊嚴一些。」

同為男人,黃賀對于兩人的遭遇還是報以同情。

如果自己不是得了穿越神器,而是直接穿越到這兩個贅婿身上,估計都活不到今天。

「糧票局的人員結構的確要改變一下,雖然局里現在有兩名男子,只是他們的贅婿身份,讓其在一眾官太太的面前,根本抬不起頭來,就算日後走上領導崗位,也難指揮的動這些女人。」

黃賀在人員的安排上,也是個門外漢,他不像劉邦,能知人善用,充分發揮其才能特長。

他用人的標準是任人唯親。

作為一個根基淺薄的穿越者,這種用人的方式,是他暫時改變不了的。

他倒是想招攬名士,什麼項羽、劉邦、彭越、蕭何、張良收歸帳下,關鍵是他沒那個能力駕馭。

他可以想象,這些人招攬過來的第二天,就能拉著一幫人造反,或者是卷東西跑路。

能夠名留史書的人,絕對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黃賀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在原本的世界里就是一個loser,不可能穿越到古代就成了人人納頭便拜的王者。

他裝神弄鬼,只能糊弄普通百姓。

像趙高、李斯、贏陰嫚這些人,就完全不在意他的神仙身份。

贏陰嫚看重黃賀的,是他的學識、見識、思想和財力。

如果他真的只是個會法術的神仙,估計地位也就跟徐福一樣,成為當權者的走狗,搞一波詐騙,然後離開,再也不回來。

瀟睿深以為然道︰「主人說的是,這些老娘們,別看嘴上說的好听,其實不少人在心底里看不起我。」

「她們知道我是隸臣妾後,眼中的那種鄙視,是掩飾不住的。」

「盡管這些人以前也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可越是底層的人,那種對于階級的認知就越是看重,有時候看不起你的人不是貴族,就是你的鄰居,你的朋友,你的親戚。」

瀟睿是從侍女干出來的,底層人生活的邏輯,她是再清楚不過。

越是窮、越是地位低下的人,越是精于算計,那真的是一分一毫的虧都不能吃,而且他們的思維極其簡單。

佔不到便宜就是吃虧。

雖然沒有人生來就是壞人,都是後天環境造就,但是既成事實,瀟睿就得面對。

黃賀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贏陰嫚︰「陰嫚,你是秦國的公主,對于這種事情,有沒有什麼建議?」

贏陰嫚腦袋里還在想著黃賀說的那番話,忽然被黃賀提問,緩過神來︰「啊?你說什麼?」

黃賀忽然發現,贏陰嫚迷糊的樣子還挺萌,比平時一本正經的模樣好看多了。

「嗚嗚嗚——」先收點利息。

黃賀一番騷操作,直接驚呆了贏陰嫚和瀟睿,贏陰嫚的瞳孔不停放大,小手也從抗拒變成了順從。

十根手指緊緊的抓著黃賀的衣服,黃賀穿著一件短袖T恤,胸前印著清明,背後是反復,只不過此時反復兩個字被贏陰嫚抓在手里,揉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先生孟浪了。」贏陰嫚好不容易從黃賀的虎口下月兌身,擦了擦嘴邊的口水,躲到了瀟睿身後,似乎覺得只有這樣才不會被黃賀抓到。

前一秒還義正詞嚴的講著大道理,下一秒就化身狼人,這是什麼神仙?明明是色鬼。

贏陰嫚暗道︰「虧自己剛才還在為他的警世恆言贊嘆,認為他是可以媲美孔聖人的存在,現在想想,真是離譜。」

還有黃賀霸道的吻技,讓從未感受過愛情的贏陰嫚難以接受,總覺得自己吃了虧。

「說好了讓人家當女帝,八字還沒一撇,先收了砍頭息,一張空頭支票就能為所欲為?」

「真不知道自己這麼相信他,到底是對是錯。」

莫名的有些心虛。

贏陰嫚不敢看黃賀的眼楮,黃賀卻理所當然,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成為女帝背後的男人,女帝再厲害,也得被男人壓在身下,別說親你了,就是現在把你辦了,也沒什麼了不起。

要想人前顯貴,必定人後受罪。

獲得的越多,付出的也是越多。

瀟睿嘟著嘴巴,滿臉的不高興,她覺得黃賀對自己的愛,被贏陰嫚分去了很多。

她是女人,自然不想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即便對方是公主也不行。

她的心情糟透了,比面對那群討厭的官太太還要糟糕。

這個糧票局局長她可以不干,但是黃賀的寵愛,是她絕對不能失去的東西,那是她的命,她的依靠。

瀟睿趕緊把黃賀的問題重復了一遍,贏陰嫚略微思索,回道︰「這也不難,只要分而劃之,各個擊破。」

「比如,可以按照職工的工作成績,決定她們的升遷。」

「或者像掃盲學校的考試一樣,來個過關淘汰,按期考核,凡是不合格的,一律辭退,只要設定好考核標準,誰也說不出二話來。」

「總之一句話,不能讓他們閑下來,這人一閑,就會惹事,必生事端。」

黃賀頷首。

贏陰嫚的話說的沒錯,他可是深有體會。

歷史果然是不斷地重復,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就算他用上了電燈電話,手機電腦,但是他始終改變不了作為一個人的局限性。

不管是兩千多年前的秦國人,還是兩千年後的現代人,本質上都一樣,經歷的事情也是大同小異。

總之一句話,萬變不離其宗。

黃賀心里的想法與贏陰嫚所說不謀而合,他也主張將政績考核機制引入到糧票局內。

「能者上,庸者下,不搞平均主義,不搞大鍋飯,徹底改變以往的舊習慣,陋習,這樣才能使得驪山縣的衙門保持生機勃勃,不至于被日後越來越繁雜的程序拖累。」

黃賀一拍大腿,道︰「就這麼干,先拿糧票局做試點,如果搞得好,那就繼續搞,不但要繼續搞,而且還要大搞特稿,推而廣之。」

「日後在驪山縣衙、各大工廠、礦場,咱們都按照這個模式,不讓那些懶漢、投機取巧的人鑽空子。」

「好的制度使壞人變好,壞的制度使好人變壞。」

黃賀真想抱著贏陰嫚狠狠的親一口,可看到她躲在瀟睿身後,滿臉戒備,就知道這個計劃不可能成功。

「陰嫚,今天晚上加個班,完善一下細節,明天早上,我要看到這份報告放在我的書桌上。」

「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我提,這是一項關乎驪山未來發展的大事,必須做好、做扎實了。」

贏陰嫚敬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軍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瀟睿挺羨慕贏陰嫚的學識、見地,剛剛黃賀提出問題的時候,她也想說幾句,可思來想去,她也想不出什麼好的建議,不免有些頹然。

「本以為自己在掃盲學校學習半年,有了些學問,就能幫主人解決難題,可跟贏陰嫚比起來,自己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沒用,只能提出問題,而不能解決問題,我這局長當得還有什麼意思?」

贏陰嫚領命去了,此時會議室里面,就只剩下黃賀和瀟睿兩個人。

黃賀似乎看破了瀟睿的心思,朝她招了招手道︰「我的瀟睿小baby,嘴巴翹的都能掛油瓶了,跟我說說,誰惹咱們瀟睿不高興了?」

黃賀的俏皮話,並沒有驅散瀟睿臉上的陰霾,她把自己埋進黃賀的懷里問道︰「主人,奴是不是特別沒用?」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不準你這清楚的認識自己。」

瀟睿︰「……我可能不聰明,但是主人你是真的狗。」

就沒見過這麼安慰人的。

瀟睿越發的傷心,眼淚很快就濡濕了黃賀胸前的衣襟。

「好啦,再哭就更傻了,到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黃賀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其實作為一個領導者,解決問題的能力不是最重要。」

瀟睿問道︰「那什麼最重要?」

「用人!」黃賀親昵的捏了捏她的小鼻頭,「你忘記了我當初怎麼跟你說的?讓你來做這個糧票局局長,並不是讓你來干一番業績,而是讓你籠絡住手下的人。」

「論能力,你現在拍馬也趕不上贏陰嫚,但是你有一個別人都沒有的優勢。」

瀟睿腦袋有些迷糊,「我也有優點?」

「當然了,你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這就是你最大的優勢。」黃賀不無自豪道,「你想一想,不管是贏陰嫚,還是手下那些官太太,她們哪個能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

「她們或許敢跟贏陰嫚拍桌子,但是她們敢跟你拍桌子?」

「贏陰嫚的能力再強,她始終是你的屬下,要听從你的領導,你的意見或許不是最準確的,但一定是最不容忽視的。」

「孟子曰︰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君子勞心,小人勞力,先王之制也。」

瀟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主人的意思是說,我是屬于勞心者,陰嫚姐姐屬于勞力者,嘻嘻,那我豈不是比陰嫚姐姐還要高一個等級?」

黃賀寵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頭︰「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從本質上講,你連勞力者都算不上,而嬴陰嫚,卻一生下來就屬于勞心者,只不過現實逼得她不得不先從勞力者干起。」

「只要她積累了足夠的經驗,她就可以毫不費力的成為一個合格的勞心者。」

「這就是先王之治的道理。」

黃賀這番話倒是有感而發。

投胎是門技術活,有的人天生就是命好,一出生就讓人望塵莫及,有的人即便很聰明,天資縱橫,可努力了一輩子,也許連別人的後腦勺都看不到。

可萬事萬物是處在不停的運動中,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

誰能想到嬴政建立的秦帝國,會毀于項羽之手?

又有誰能想到,問鼎中原,笑到最後的,居然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沛縣無賴。

正是劉邦的出現,打破了自上古時期就保持的貴族統治,打破了血統的壟斷,也讓所有人都知道,原來普通人,也可以稱王作祖。

……

等待嬴陰嫚的制度報告,黃賀可沒有閑著。

驪山縣的大街上,一男一女,俱身穿麻布粗衣,只是這對男女形容俊美,即便穿著普通衣服,也難掩其英氣和美貌,在兩人身後,跟著一位身形高大、氣度不凡的大漢,這大漢腰懸長劍,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黃賀、瀟睿和英布。

這還是黃賀第一次逛古代的街市。

說來都讓人笑話,黃賀整天忙著驪山的大小事務,穿梭于古今之間,晚上摟著瀟睿happy,卻連自己親手創立的驪山縣城都沒有好好的看過。

也不能說一次沒看過,上一次馮囂亭率領五萬都尉軍來襲,他也在城中的瞭望台上俯瞰全城,只是那個時候全城戒嚴,大街上空無一人。

不像現在。

樓台高聳,街邊店鋪鱗次櫛比,大街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寬闊的青石板路,足有三十多米寬,街上沒有垃圾。

看起來干淨爽利,街邊還有不少桂花樹,雖然還沒到十月桂花飄香的時節,但是郁郁蔥蔥的桂花樹,還是讓人覺得生機盎然。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小攤販的鋪子,賣的東西也都是琳瑯滿目。

有賣菜的、賣雞鴨魚鵝的、賣燒餅小吃的。

大街上的人面色雖然算不上紅潤,可也沒有饑荒之年的蠟黃。

驪山縣的夏收工作,圓滿完成,大批小麥進倉,流入市場,麥價比平時少了三四錢,就算再窮的百姓,也能基本溫飽。

黃賀看著驪山縣百姓面上的朝氣、希望,覺得他們跟咸陽城的百姓有相似的地方,卻也有不同之處。

咸陽作為秦國國都,老百姓臉上都有一股子傲氣,看誰都像鄉下人,說話的語氣也是趾高氣昂。

可咸陽居,大不易。

咸陽的街頭,有不少游手好閑之輩,也有乞討之人,更有買賣人口之地。

雖然這都是秦國明令禁止的行為,但是話說回來,即便是後世的鷹醬國,那麼的發達,街頭上不也是充斥著流浪漢、小偷小模還有可愛的黑人兄弟嗎?

有些人是生活所迫,遭逢大難,有的人天生就是懶,不想工作出力,這也是人家的生活方式,不能苛責。

但是在驪山,就看不到這種情況。

因為凡是在驪山縣城的人,必須要有身份證,無證的立即驅逐,這也是黃賀為了防止其他勢力滲透出來的方法。

凡是在驪山縣的人,如果沒有工作,驪山縣衙也會幫你安排工作。

想要在驪山吃閑飯?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所以閑散人員、乞討人員是一個也沒有。

至于說人口買賣,更是明令禁止的行為。

陳楚生他們也曾明里暗里的跟黃賀說過,「人口買賣可以有。」

黃賀的態度是︰「人口買賣絕對不能有,有一例查處一例,一旦發現,立即將賣家和買家一同送進藍田的硫磺礦里去挖礦,干到死!」

秦國有律法規定,凡有功爵者,均可使用奴隸,不但王公貴族有使用奴隸的權力,就連那些鄉下的公士、里正、里間門這種小角色,也能蓄養奴隸。

更不用那些官吏,哪家沒有幾個奴隸,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說話。

這些奴隸大多來自戰敗國、秦國周邊能歌善舞的羌族、賜支族、戈族、康族、和夷族、烏孫、月氏、白夷、高夷、、臨屯、真番、貘,當然還有最近征服的南越。

還有因為犯罪被貶為刑徒的奴隸,這些人或是犯了重罪,或是被株連,成為了秦人的奴隸。

這些奴隸所生的孩子也同樣是奴隸,可以說,一輩為奴,輩輩為奴,除非立下大功,才能贖身。

驪山縣本也有不少有功爵之人,官吏,他們的家中蓄有私奴,黃賀解放了驪山刑徒後,順道也解救了這些奴隸,使他們恢復自由身,得以在驪山平等的生活。

而驪山縣原本的土地,都是歸秦國所有。

黃賀控制了驪山縣這一塊地,也就取得了驪山縣內所有土地的控制權,他把這些田地重新分配給驪山縣民眾,並向他們收取租金。

秦國的賦稅可是非常重的,田租、田畝附加稅、口賦、算賦、戶賦等五花八門。

到了秦二世的時候,收取泰半之賦。

前引《倉律》有「入禾稼、芻、稿,輒為籍,上內史」的規定。

《田律》有規定「禾、芻、稿撤木、薦,輒上石數縣廷;入頃芻、稿,以其受田之數,無墾不墾,頃入芻三石、稿二石。芻自黃及束以上皆受之。入芻、稿、相輸度,可也。」

秦朝的賦稅制度,包括商業、農業、養殖業、物流業都要收以重稅,秦國的商稅非常重,一方面是為了重農抑商,一方面也是為了滿足統治者的。

但羊毛出在羊身上,繁重的商稅,最後受苦的還是廣大的老百姓。

黃賀也收取商稅和農業稅,但是他收取的稅費跟秦國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黃賀不喜歡鋪張浪費,也不大搞基建,他不修宮殿,修葺陵墓,也不需要修建長城,所耗費的錢財比秦國少了許多。

以一縣之稅費養一縣之官吏,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還能大大盈余。

秦國卻是取全國之財富,供養咸陽一地。

不但要幫皇帝修建陵墓,還要建設阿房宮,北地還要修建長城。

同一時間搞這麼多大基建,就算放在基建狂魔的「兔子家」也很難承受如此大的財政壓力。

與其說秦國是被項羽通過軍事滅亡,還不如說,秦國是被吃緊的財政壓垮。

所以陳勝振臂一呼,秦國各地紛紛響應,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老百姓活不下去了。

跟其他地方生活在水深火熱的老秦人相比,驪山縣的老百姓,幸福感滿滿,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問問,他都能回答︰「我不姓福,我姓黃,黃大仙的黃。」

大街上行人各異,但是每個人都昂著頭,臉上洋溢著微笑。

在這里,做官的,與百姓沒什麼兩樣。

因為大家原本也都是窮苦出身,即便有「田娃」那種敗類存在,但是因為黃賀在城中設立了「舉報信箱」,所以現在也很少有官員敢明目張膽的貪污受賄,欺壓良善。

誰要是敢不為驪山老百姓辦事,就等著被舉報,然後發配到礦山挖礦去吧。

「主人,咱們這是要去哪?」瀟睿的小手被黃賀牽著,臉上表情是既羞澀又自豪。

越是跟黃賀接觸的時間久了,越是能感受到他對自己、對別人的尊重。

這種尊重是發自內心,不帶半點憐憫,就好像自己以前跟小姐妹相處,他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奴隸身份而看不起自己。

同樣,黃賀也從來沒有因為陳楚生這些人的刑徒身份,而瞧不起任何人。

他對待自己,跟對待嬴陰嫚是一樣一樣的。

瀟睿覺得自己就算立馬死了,也死而無憾。

黃賀作為一個下凡神仙,如此的器重自己、尊重自己,瀟睿覺得自己這短短半年時間,心中感動的次數,比之前的十七年加起來還要多。

黃賀笑著道︰「就去你說的那家商行,我倒要看看,手底下的人,是如何的囂張跋扈,不為驪山縣的老百姓辦事,咱們今天,就來個微服私訪,放松一下心情。」

「總不能天天做活,不懂得休息,工作重要,生活同樣重要,要勞逸結合。」

瀟睿說道︰「些許小事,交給手下人做就好了,等會如果商行的伙計沖撞了您,倒惹得心情不好。」

黃賀笑道︰「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凡事兼听則明,偏听則暗,有些時候,手下人匯報的也不一定全是實話,有機會還是要多下來走一走,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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