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自然是我給你準備的,若是不把你迷暈帶到我這邊來,那之後的計劃又要如何展開?」
宇文南澈看起來也像是不太著急,把手中的密信放在一旁,緊接著又把綁在床頭的那一根繩子解開。
「就這樣子困著你多沒有意思,反正你的身體一時半刻也恢復不過來,我也無需懼怕。」
風兮眼中的神色是無盡的冷意,她根本沒有半點猶豫的踹向宇文南澈的肚子。
但是因為中了藥的緣故,速度沒有辦法,一下子恢復到從前,宇文南澈還是輕輕松松的躲開了。
「這種時候再掙扎就沒有什麼意思,反正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
宇文南澈淡淡開口。
「我知道要不了多久自然會有人來救你,所以我此行的目的也並不在此。」
他說的有一些雲里霧里,風兮一時之間並不能夠認清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只見他已經推開門走了出去。
不出他所料,周又海的人沒過多久就來了。
風兮又一次被安全送回了喬府。
宇文南澈臨走之前講的那一番話于她而言已經並不重要,風兮第一時間命人給自己找了一位郎中來。
「小姐現在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因為最近幾日兩次中藥,所以這次疲軟無力的感覺才會更加明顯一些。」
「那,我的身體可還有其他不對的地方?」
風兮問的極為警惕。
她的清白到底有沒有被宇文南澈奪走,這才是眼下要關注的另外一個問題。
「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郎中極為確信的搖搖頭,風兮也就沒有繼續多問。
她總有一天是要殺了宇文南澈!
……
聞人寂冷眼看著站在面前的赫連箐箐,幾乎是用了十成十的耐力才讓自己勉強冷靜下來,不用武力直接把她推開。
「你究竟要在這里堵我到什麼時候?」聞人寂說話的聲音已經很冷了。
他昨夜剛剛听聞鳳兮被綁的事情,想要出去看她但是不合時候,也就現在是稍微合適些了。
只是赫連箐箐自從自己出門之後就一直堵在這里,眼下已經僵持了許久。
赫連箐箐張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靜默片刻,她抬頭看向聞人寂︰「你又要去找鳳兮嗎?」
「我的事情和你無關。」聞人寂繞開赫連箐箐就打算離開。
赫連箐箐臉上泛起一抹苦笑,本是打算繼續攔著他,但卻听到自己身後傳來的聞人寂母親的聲音。
「赫連小姐怎麼又有功夫來我們這里了?」
聞人夫人慢慢走出來,眼底帶著一抹諷刺之色,她揮揮手,讓身邊的侍女先進去。
「看來是之前我講的那些還不足以讓赫連小姐死心,現在又存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的話像是一把刀,直接扎在赫連箐箐的心上。
如此恥辱的事情,是她一輩子的敗筆,但聞人夫人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反復往自己心里捅刀子。
「聞人夫人嚴重了,此番我並沒有抱著其他的想法。」赫連箐箐收斂了眼底的一抹陰狠之色,裝作是楚楚可憐,「我只是想要來道個別罷了。」
「哦?」聞人夫人依舊不太信。
聞人寂就站在旁邊,听著他們兩個人講話,心思則是飄得有些許遠了。
「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的不對,我這次過來是真心實意的要給聞人公子道歉,同樣也是要來給二老告別的。」
赫連箐箐站在原地,深深地鞠躬。
她把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絲毫不見以前囂張跋扈的樣子。
「道歉不必了,我還有事,沒有時間在這里同你浪費。」聞人寂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便開口,轉身就要離開。
赫連箐箐冷笑一聲,逐步靠近聞人夫人,在她不察的時候反手就從袖子之中拿出一把匕首來。
狠狠的,不留任何余力的刺進聞人夫人的胸膛。
「啊!」
一聲尖叫從背後傳來,聞人寂轉身看去的之後,只能夠看見滿地殷紅的血。
赫連箐箐手還緊緊地握著那把匕首,有要繼續插入聞人夫人身體之中的意思。
忽的,一個身影閃過,赫連箐箐都來不及一聲驚呼,就被人踩在了地上。
「赫連小姐倒是好手段,表面上裝的是那麼楚楚可憐的,其實心里面都已經打起了這種算盤。」
鳳兮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赫連箐箐,腳底下的動作更加重。
聞人寂方才反應過來,立馬轉身將府內的侍女叫出來,讓她們立馬請郎中來給聞人夫人醫治。
「夫人這傷……」幾個侍女站在聞人夫人身邊,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這傷口的皮肉都已經有些翻出來了,她們若是一個不小心可得怎麼辦!
「先把郎中找來。」聞人寂盡力讓自己鎮定,對著幾人繼續吩咐。
「是。」
幾個侍女不敢再做耽擱。
「喬兮,你放開我!」
赫連箐箐狠狠地抓住手里的匕首,猛的起身。
鳳兮方才見她有些鎮定了,就沒有下狠勁,被她給弄得往後踉蹌了幾步,隨後勉強是站穩了。
「你以為你救了這個女人又如何,她難道會就因為這件事情,對你有所改觀?」
赫連箐箐握著匕首,猙獰地步步上前。
「我赫連家她都看不上眼,又怎麼會看上你喬家?」
鳳兮就站在原地,面上絲毫沒有半分懼怕的意思,赫連箐箐現下已經失去了理智,她和她講再多也就是激她,起不到半點用處的。
「所以,你現在和我講這些做什麼?」鳳兮頓了頓,反而是極快地掠到赫連箐箐的身後,手掌狠狠地批在她的後頸,「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